第一百三十三章 老子的女人也敢碰
柳蕭蕭離開牢房後走了一段路,好一會兒,前邊走來一個修長的身影,她冷睨了一眼又垂下眼眸淡若說道:“你又擅自離開詔使殿,九慕陽才剛進入牢獄,你不是想步他後塵吧?”
“你真的將他送進監獄呢?”九慕擎似乎還有點不敢相信,因為他知道她一直深愛著九慕陽,到底九慕陽做了什麽,讓她狠下心來?
“你可以進去看看。”柳蕭蕭淡漠與他擦肩而過,九慕擎伸出手來想抓住她的肩,柳蕭蕭伶俐側身躲開冷聲說道,“陛下,你是真的想進去陪九慕陽嗎?”
“孤想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九慕擎懇切說道,雖然知道霜華已經死了,但是,她死之前已經很久沒有匯報關於柳蕭蕭的事情。
“不重要。”柳蕭蕭淡雅說了句又看著他眼眸含笑說道,“給你一個建議,現在九慕陽下獄,是你雄霸九國吞並天朝的最好時機。”
“什麽意思?”九慕擎愣了一下問道。
“陛下不必在我麵前掩飾,你真的不懂嗎?”柳蕭蕭稍微側過身去輕笑道,“九慕陽出自裟羅國,現在無辜被我誣陷下獄,你大可打著他的旗號統率九國向天朝興師問罪。”
“天朝乃九國之尊,對其所有冒犯都是滅國大罪。”九慕擎一臉恭謹說道。
“嗯,你的忠貞天朝自然看得到。”柳蕭蕭淡若說了句。
怪不得這九慕擎隻是九慕陽的墊腳石,這人完全沒有馳騁天下並吞九州的雄心大誌,卻在裟羅國的皇位上跟九慕擎針鋒相對,此人注定隻能做別人的棋子,相信獨孤名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柳蕭蕭又轉過身來看著他淡若說道:“我隻是建議你帶人哄鬧一場,並非真的冒犯天朝,這樣不但能得到天朝的賞識,而且還能成為九國的霸主,不好嗎?”
“你……”九慕擎狐疑地看著她,雖然有點欣喜但更多的是疑惑,他遲愣了一下問,“為什麽要幫我?”
“因為你是九慕陽的敵人。”柳蕭蕭說了句就快步離去。
“雪翎……”九慕擎喊了聲,她頭也不回身影就湮沒在黑夜中了。
九慕擎站在原地思忖了一陣,她是真心幫忙呢還是跟九慕陽約定了什麽計謀?如果真心的話,萬一危害到她真麽辦?如果不是,說不定把整個裟羅國都賠上了。還是再等一等,確保九慕陽死了之後,再作打算。
詔使殿
袁青急步走進九慕蹠的房間,沉靜的臉帶有幾分歡愉說道:“小王爺,剛收到陛下的消息了,暫時按兵不動。”
“太好了!”九慕蹠從床上跳下來歡喜笑說,此時,他派出去的蛇爬回來了,九慕蹠忙蹲下來讓它沿著自己的手爬到肩膀上。
袁青看著那蛇吐出要紅的舌尖在九慕蹠的耳邊惡心“嘶嘶……”了好一陣子,九慕蹠的臉隨即沉下來了,緊接著帶點恨意和難舒的憂傷。袁青著急問道:“小王爺,出事了嗎?”
“王妃姐姐向皇兄下藥了,不知道是毒死了還是怎麽呢……”九慕蹠拽緊小拳頭癱坐在地,兩滴熱淚懸吊在眼角遲遲未落下來。
“可……”袁青握著手中的紙條愣了一下,“這紙條是主子昏迷前發出的呢?還是太子妃假意傳來的?抑或是主子根本就沒昏迷?“
“小王爺,隱蔽在九國的軍隊是繼續按兵不動起來,還是立即起事?”袁青連忙詢問。
“蓄勢準備,等小王一聲令下,立即起事。”九慕蹠站起來傲氣凜然地說了句,這話完全不想出自一個十歲的小孩子之口,聲線沒有絲毫顫抖。
“是!”袁青拱手拜了拜退出去,走到門邊又扭頭看了看九慕蹠抽泣的背影,他的小拳頭還緊握著,像是做出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翌日
韓柳煙走到太子行宮外止住腳步,天還沒亮,就傳來九慕陽在獄中重度昏迷的消息。韓柳煙抬頭看了看飄零落下的雪,閉上眼前輕吸一口氣。
對於這個會讓她心痛的男人,她真的很想再次鉗住他的心,雖然得不到他的溫度,但跟其他男人糾纏也隻得到瞬間的快感,心頭的空虛隻有他才能填滿。
“九慕陽,不管你認為我是柔兒還是韓柳煙,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對你最有用的!”韓柳煙舒了一口氣然後大步往裏麵走去。
柳蕭蕭天沒亮就離開了寢宮,獨孤名獨自倚站在窗邊眺望逐漸被白光撩亮的天空,聽到韓柳煙來了的消息,心頭升上一陣疑惑,他似乎不怎麽想跟這個女人有任何交割。
若果當日不是柳蕭蕭讓他隻將她跟方敖凡帶離齊國皇宮,恐怕在柳蕭蕭的花轎還沒離開齊國皇宮之前,他已經命人殺了她。
在這個時空,他從來隻殺男人,但他真的很想殺了她,就好像他曾經很想殺了楊玉環一樣,隻是礙於楊玉環是陰女,所以遲遲沒有動手。現在聽見韓柳煙來了,殺心再次盎動。
韓柳煙挽起白玉珠簾走進來,看了看倚站在窗邊的背影,不覺怦然心動。雖然他沒有九慕陽那樣傲然挺拔,但是由他身份帶出來的威氣和他蕭冷的背影,足以讓她生畏。
“何事?”獨孤名冷漠地吐了兩個字,沒有回頭,為那淡漠的語氣曾添了幾分詭秘的氣息,這又讓她想起了九慕陽。
“太子殿下……”韓柳煙嬌滴滴地喊了聲然後跪下來懇切哀求,“臣妾特意來請你饒了齊皇的過錯。”
“饒了他?”獨孤名冷哼一聲,又難受地輕咳了兩聲,繼而冷聲說道,“他膽大冒犯太子妃,本太子憑什麽饒了他?”
“隻要太子能饒恕齊皇,臣妾可以為您做任何事。”韓柳煙急切地說。
“那你去死吧。”這五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獨孤名的舌頭就打結了,隻感到身後一陣衝力撞上來,下腰就被緊緊摟住了。
獨孤名擰緊眉頭垂下眼沾滿厭惡的雙眸看了看箍在自己腰間的手,纖白凝脂的肌膚沒有半點絲麻遮掩,看來她已經把自己的衣服都給脫個精光了。
“我數三聲,如果你讓我看到任何一寸肌膚,那麽,它們馬上會成為狼狗的美食。”獨孤名冷冷低念了句,風寒的語氣雖然沒有九慕陽來得淩冽駭人,但足以讓韓柳煙抖了三抖。
她忙從他身上退開來,倉惶地穿上衣服,再扭頭看了看他依舊冷漠的背影,一個他,一個九慕陽,這天下恐怕就隻有這兩個將柳蕭蕭寵上天的男人不受她的誘惑。
韓柳煙微握拳頭冷盯著他的背影,他竟然連一個側眼也不肯施舍,比九慕陽還要吝嗇!一邊傳一遍在心裏狠念:獨孤名,本還想讓你在溫柔鄉裏死去,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獨孤玄嘯和蔣琬端坐在紗幔半落的亭子裏麵,喝酒賞雪,宮女太監們候在兩側。神色憂戚的韓柳煙忽而撲跪進來驚慌哭喊:“請聖皇、聖後給臣妾做主!”
“……”獨孤玄嘯愣了一下,看見她這個惶急的模樣心頭又是一陣著急。
難得有機會跟獨孤玄嘯把酒賞雪,卻突然跑出個狐狸精來,蔣琬心頭極度不快,看見獨孤玄嘯滿帶心痛的模樣,她的心更加不悅,冷聲問道:“出什麽事呢?齊皇犯罪,你也不懂規矩呢?”
“臣妾……”韓柳煙輕噎了幾下含著熱淚幽怨地看了一眼獨孤玄嘯,然後搖搖頭說,“沒事了。”
“別吞吞吐吐,受了什麽委屈趕緊說?”獨孤玄嘯心急如焚問道,“齊皇犯罪,與你無關,是不是底下的奴才委屈你了?”
“不是……”韓柳煙欲言又止,雙手緊拽著自己的衣服。
“那是怎樣呢?”蔣琬不耐煩地問,獨孤玄嘯越是著急她就越是生氣。
獨孤玄嘯看了看韓柳煙雙手的瘀傷急切問道:“你手上的傷怎麽來的?”
“是……是……是太子……”韓柳煙結結巴巴的說,嬌滴滴臉一下子又梨花帶雨。
“太子打了你?”獨孤玄嘯的心就快被火燃燒起來了。
“太子侮辱了我!”韓柳煙說罷,雙手掩臉放聲痛哭。
獨孤玄嘯和蔣琬半帶驚愕地對望一下,雖說一直以來跟在獨孤名身邊的都是女子,但是,從未行過房事,所以外間一直在傳他有斷背之嫌,直到他失蹤十年後,突然傳來要迎娶柳蕭蕭的時候,他倆也遲遲不敢相信這件事。
所以說獨孤名侮辱了她,一下子還真的感到不可思議。
“太子侮辱了你?”獨孤玄嘯將信將疑問道,雖然不可相信,但是,他尚可對她癡戀,獨孤名是他的兒子,難保他不會有同樣的喜好。
“臣妾……本想到太子行宮找太子妃為齊皇求情……”韓柳煙一邊抽噎一邊用委屈的嬌滴語調說道,“沒想到……太子妃不在……太子他就……他就……”
“真是個畜生!”獨孤玄嘯狠狠拍案叫罵——老子的女人也敢碰!
“聖皇別動怒!”蔣琬按住獨孤玄嘯的手肘,再睨了一眼韓柳煙沉穩低念,“這事還沒查清楚,切莫冤枉了太子。”
“這還不清楚嗎?女子的名聲多重要,難道你認為她會用自己的清白汙蔑太子嗎?”獨孤玄嘯怒瞪著蔣琬厲聲叱喝,蔣琬滿臉委屈低下頭去。
“我不活了!”韓柳煙哭喊了句就爬起來跑了。
“柔兒!”獨孤玄嘯忙追了上去。
“可惡!”蔣琬一手將石桌上的東西推倒在地,守在這裏的人立即驚怯跪下來,蔣琬狠握拳頭冷聲低念,“狐狸精,你走著瞧!去,立即請太子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