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即將逝去的記憶
“你敢動他，我必定撕了你！”柳蕭蕭往他胸口處捶了一拳，不能讓他知道者體內隻是獨孤名在裏麵施的一道法術，否則他會被活活氣死的。
“這是這畜生也太可惡了！”九慕陽冷眉緊皺不悅低念，“不是說懷胎三個月了嗎？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它該不會死在裏麵了嗎？”
“又不是你的孩子，它死不死與你何幹？”柳蕭蕭不爽地反駁。
“怎會與我無關？”九慕陽輕摟著她的腰，又俯貼到她的耳邊邪魅呢喃，“他不趕緊滾出來，我的種子何時才能進去？”
柳蕭蕭扭頭看了看他熱切的雙眸，他似乎真的很想要一個屬於兩人的孩子，她何嚐不想呢？僅屬於兩人的結晶，隻可是……她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抬眼看了一下他。
真的，真的，很想擁有屬於我們的孩子！柳蕭蕭在心裏呐喊一聲，就迫不及待將來不及防備的九慕陽撲倒在床上，卸下他的盔甲。
“蕭蕭你要做什麽？”九慕陽捉住她狂野的雙手戲笑問，“莫非你又想把我的衣服脫光之後然後跑了？去找你的情人？”
“是。”柳蕭蕭白瞪了他一眼繼而捧著他的臉吻下去，不料，卻被他反撲壓到身下了。
他逗弄了一下她的鼻尖嬉笑道：“那就看是你先跑了還是我先跑了。”他說著迫不及待解開她的衣裳。
“吖……嗬嗬，混蛋……”
“你絕對跑不過我！”
在兩人的曖昧喘息中，衣裳亂飛，濃濃的熱火融化了周圍的霜雪，纏綿的、哀怨的呢喃聲此起彼伏，熱切的廝磨聲蓋住了外麵的風雪聲。
沉浸在愛河裏的兩人像無骨的蛇纏綿在對方身上，似乎這世間沒有任何力量再將交融在一起的兩人分隔開來。
“九慕陽……九慕陽……”那凝滿快感又酥麻的期盼聲不停哀呼而出。
“嗯……”那低沉如野獸的喘息聲一下一下地回應。
良久，兩人終於停止了“比賽”，柳蕭蕭一手環著他健碩的胸膛，把頭輕輕挨在他的肩上。九慕陽不停輕順她光滑的玉臂，微閉眼睛，靜靜回味那疲倦的滿足感。
“九慕陽，”柳蕭蕭翻了翻眼皮，甜膩笑道，“這一次你溫柔多了。”
“嗯？”九慕陽睜開眼將稍微將她捧上一點，再貼近她的耳朵邪魅問道，“那你喜歡我溫柔點還是粗暴一點？”
“咦！”柳蕭蕭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又往他的側臉蹭了蹭驕澀說，“隻要是你的，都喜歡。”
“冷不冷？再躲進一點。”九慕陽側過身子將她整個人收入自己的懷中，又扯了扯被子輕拍她的背。
“有你的地方不會冷。”柳蕭蕭甜蜜地呢喃了句，又緊抱著他帶點倦意說，“我困了，睡一會，記得叫醒我。”
九慕陽心地護耳揉上一襲惶恐之意，這句話在哪聽過？不，是寫過！在青峰山一戰，她寫完這幾句話就睡過去了，之後就違背了誓言，擺出一副恨他入骨的模樣。
“蕭蕭，蕭蕭，別睡了。”九慕陽忐忑不安地揉醒她。
混混沌沌差一點睡著的柳蕭蕭揉了揉朦惺的眼睛問：“怎麽呢？”
“天還沒黑了，別睡了。”九慕陽輕撫著她的發絲苦澀笑說，“陪我說說話。”
“嗯，你想說什麽？”柳蕭蕭微笑問道。
“你不是要毀了我的稱霸夢嗎？為何卻處處推我更上一步？”九慕陽親昵地摟著她的玉背，又歡喜地輕嗅她發絲的香氣。
“我犯賤唄，不知怎的就一頭栽在你手上了。”柳蕭蕭嗤笑一聲。
他摸了摸她後肩上的結痂，溫眸裏揉上愧疚之色，疼惜問道：“蕭蕭，還疼嗎？”
“你說呢？”柳蕭蕭回想起來仍覺得一陣隱隱作痛，他那麽不留情的模樣……她不希望再這樣，如果真的失去記憶了，他還會這樣殘忍的對她嗎？
“對不起。”九慕陽緊緊摟著她，心裏鬱鬱難舒的痛無法揮去，“我已經準備了匕首，你愛怎麽報複我都行。”
“你這是報複我呢還是報複你自己？”柳蕭蕭輕輕捶了他一拳，又犯困低念，“九慕陽……先讓我睡一會吧……”
“不能睡！”九慕陽著急地推醒柳蕭蕭，他又忐忑不安地緊抱著她問，“蕭蕭，那個陰陽無間……我是……”他揣測問道，“我就是那個夜魅？”
“……”柳蕭蕭猛然睜開想要坐起來，又被他一手箍下來，他拉著被子將兩人緊緊裹在裏麵，柳蕭蕭攀在他的肩上問，“你想起什麽呢？”
“我該想起什麽呢？我也曾把你忘記了嗎？”九慕陽捧著她的臉疼惜說道。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柳蕭蕭伏下來問了一下他的唇在挨在他的胸膛上，滿足低念，“你在我身邊就好，你是誰，都不重要了。”
“小妖精……”九慕陽親昵地喊了聲，被她依賴的感覺，讓甜喜不停地壞繞在他的心頭，好像前路一下子踏實了，他要為這個小妖精馳騁天下，給她最安穩最繁華最幸福的生活。
“九慕陽，別再塗炭生靈了……”她不知怎的就昏昏沉沉地念出了這一句。
九慕陽聽見她昏昏欲睡的聲音，已無心考究她說了什麽，猛然摟著她坐起來，又撫了撫她懵惺的臉說：“蕭蕭，別睡了，穿上衣服，陪我到外麵走走。”
“嗯。”柳蕭蕭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然後點點頭，又滿帶迷惑地看了一眼滿臉發慌的他，她弄不懂他為什麽就是不讓她睡？還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
兩人漫步在風雪中，滿山凱凱白雪，冰晶銀珠掛滿枝頭，淩風飛舞的雪花洋洋灑灑，看著就讓人感到歡喜。
可柳蕭蕭卻一步一點頭，若不是九慕陽牽著她的手，她必定一頭栽到雪堆裏去了。
“九慕陽……”柳蕭蕭實在熬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苦悶哀求，“九慕陽，我們回去了好不好？改天再散步好嗎？我真的很困。”
“不，我們再走一會。”九慕陽扣緊她的手心仍大步邁去，緊扣的力度差點沒把她的指頭都給弄斷了，不知道是怕她突然消失了還是在警告她不準打瞌睡。
柳蕭蕭幾乎是被他拖著向前走去，踉蹌地跑在他的身後，她抓著他的手苦苦哀求：“九慕陽，就一會，讓我睡一會好嗎？求求你……我真的很累，走不動了。”
說罷，雙腳一軟就整個人跪倒在雪地裏，九慕陽還一個勁地拖著她向前走，柳蕭蕭半個頭已經藏到了雪堆裏麵去。
“蕭蕭……”九慕陽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又忙折回來一把將她揪起來，疼惜地抹掉她頭上臉上的泥雪，又使勁搖晃她的肩膀厲聲說：“蕭蕭，不要睡，再堅持一會好嗎？”
“為什麽不讓我睡？”柳蕭蕭幾乎連眼皮都撐不開了，極度苦悶反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特別犯困，好像此刻不睡她就會死掉一樣，從來沒試過這個困乏。
“為了我，再陪我走一段好嗎？”九慕陽近似哀求的語氣急切說道。
柳蕭蕭吃力地睜開眼睛看了看他看似痛心欲絕的模樣，她隻不過想睡一個覺而已，他至於這麽難過傷心嗎？他的輪廓越來越模糊，柳蕭蕭甩了甩頭又把手摸到他的臉上。
“好吧，我不睡了，我們繼續走，你走哪我到那。”柳蕭蕭勉強彎起嘴角微笑低念。
“不可食言。”九慕陽情深地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又摟著她的腰前行。每邁前一步都總要往她的臉看一眼，害怕她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她越是犯困，就越是證明他的猜想是真的，他的心就越是惶惶不安。
“啊！”柳蕭蕭不知被什麽絆倒了，整個人向前撲到，幸虧抓住了他的手臂，旋轉了半圈猛地撲進他的懷裏。
九慕陽忙半蹲著身子扶穩她，撫了撫她憔悴的臉著急問道：“蕭蕭怎麽呢？傷到了沒？”
柳蕭蕭站穩腳跟然後搖搖頭苦笑說：“沒事，隻是腳跟不穩而已，走吧。”她緊緊地挽著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這下輪到九慕陽的腳步遲鈍了，他的手慢慢落到她的手心扣緊她的五指，又扭頭看了看她越發憔悴的臉，心頭又凝結一陣酸痛。
不可能跟她一直在這片雪山裏走下去，天會放晴，雪必定會融化，她需要休息，總不能為了留住她的心就這樣苦苦折磨她，萬一她熬不住崩潰了怎麽辦？
“蕭蕭，別走了。”九慕陽停下腳步低聲說。
柳蕭蕭揉了揉幾乎睜不開的眼睛，才剛回過頭就被他一手箍進了懷裏。他使勁地揉了揉她的後背，再撫上她的頭溫聲地問：“真的很困嗎？”
她抬起眼眸瞄了他一眼，然後抿緊雙唇搖搖頭。九慕陽抹了抹她的唇在翹起嘴角微笑說：“好了，你可以睡了，但是我們還要走下去，你在我懷裏睡，我抱著你走，一直走下去。”
九慕陽說著輕輕舒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把自己的額頭輕蓋在她的額頭上，雙手緊摟著她的背，嘴角緩慢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