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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人畜勿近的瘋子

  九慕陽捧著雪兔來到麒麟宮外,這麒麟宮金碧輝煌的雄偉外觀就給人一陣震撼之感,金粉施柱,玉石作階,守在兩邊的威武侍衛齊步跪下來恭謹的宣喊一聲:“恭迎齊皇駕臨!”


  蹲在九慕陽懷裏進了裏麵的雪兔不覺雙眼泛亮,這哪是人住的地方?分明就是藏寶貝!整齊的兩排沉香座椅都雕刻著栩栩如生金鷹,金鷹鑲嵌了不少晶瑩剔透黑的寶石,那雙寒栗的紅爪子則是紅寶石。


  主子跟瓊鑾殿一樣都是用漢白玉雕而成了,上麵雕的都是英姿雄渾的麒麟。牆壁上用各種珠寶,鑲嵌而製成的一副精妙絕倫的山水畫,看上去一點都沒有金器的俗氣,反而顯得清新典雅。


  兩邊都有一簾白玉珠簾的,右邊的是珍藏各式精煉武器的庫房,左邊大得嚇人是藏書閣,像是把全國的書籍都匯聚在這裏了,兵器製造普、兵法各種書籍應有盡有。


  果然能進一次這裏,必定獲益不淺啊!


  九慕蹠往宮殿的裏麵跑去了,九慕陽抱著雪兔進了左邊的藏書閣,他沿著一列一列的書架走下去,卻不翻任何一部書,甚至連書名都不曾瞄一眼,不知道他充滿期盼和怨恨的目光到底在找什麽。


  走了一陣之後,雪兔知道了,原來他是為了尋找韓柳煙來了!

  它驚訝地發現,在眾多藏書之後,還有一間小臥室,最讓它惡心的事,這房間的三麵牆……不,應該說連一個個層疊的屏風上麵都畫著韓柳煙的模樣。


  但是畫中的倩女卻沒有韓柳煙那般銷魂,每一個笑都是那麽清冽,動作都是那麽自然,純粹得那麽令人歡喜,像是在旅途中,隨意就畫下來了。


  每一幅倩女圖的背景都不一樣,四季不同。


  雪兔翻了翻眼睛看著緊抱自己的男人,看不見他的雙眼,隱約能感到他身上的憂傷和怨恨,好奇了良久,才聽見他喊出兩個讓它驚訝無比的字眼:“皇姐……”


  韓柳煙什麽時候變成他的皇姐呢?


  “她不是韓柳煙……”九慕陽垂下眼眸看著懷中滿腦疑惑的雪兔,哽咽低念,“她是我的皇姐,九慕蘭。十年前已經珠沉玉碎了,就連蹠兒也不認識她。”


  “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終於付上了一生。”九慕陽又抬眸凝視著畫中的女子冷笑低念,“若不是我,她或許不會遇上獨孤玄嘯,也就不會年紀輕輕就被人害死了。”


  “皇姐是那麽聰明,那麽有智慧……我的一生幾乎都是她給的,然而……我救不了她。”九慕陽說著又低眸看了看懷中的雪兔,希望它能給自己一個安慰的柔目,承載一下他抑鬱疼痛的心。


  “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我的懷裏……”九慕陽輕歎了一口氣,又說,“我一直將她的畫卷帶在身邊,把畫掛在書房,因為她最後的遺願就是要我稱霸衍皇大地,殺了獨孤玄嘯和蔣琬!”


  “後來遇見了韓柳煙,她像皇姐一樣聰明但又柔弱,所以我將她留在身邊,想好好保護她,讓她統率六宮,做皇姐已經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後來才發現,她不配得到跟皇姐一樣的臉容。”


  “皇姐那麽高貴典雅,那麽純潔淩傲,現在我才知道這世上沒有代替品。”九慕陽說著眼底泛上一絲淡漠的殺意。


  他再舉起手中的雪兔,把鋒寒嗜血的目光落到它身上冷聲說:“就像你一樣,你永遠代替不了蕭蕭!我也不允許自己再次沉迷在代替品的迷惑中,你得必須死!”


  吖的九慕陽!雪兔渾身抖了抖,拚命地劃動四肢,努動的嘴巴就像在咒罵——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九慕陽天生就是個不由分的變態瘋子!你不按人的邏輯思維思考就罷了,難道還不能按一隻兔子的想法去摸索嗎?這裏沒有人……不,沒有兔要當替代品!你自己一廂情願還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願天下之大枉啊!

  “還敢掙紮,”九慕陽饒有興趣地看著雙掌箍著的雪兔,“果真跟蕭蕭一個模樣……但是,你模仿得越像,那你就更加活該!因為這世上隻有一個小妖精,絕對不允許有第二個。”


  誰稀罕模仿!九慕陽你這個混蛋白癡!麵對死亡誰不會掙紮求生?雪兔委屈含淚,早知道就一直躲在雪堆裏,管他思念誰去,與它何幹!

  九慕陽垂下眼眸看了看這隻又像委屈又像憤怒的小畜生,這靈活的模樣甚是招人喜愛,就像他心中的小妖精一樣,他的魅唇蠢動了一下,想去吻它!這麽狂妄的想法!

  九慕陽你是不是寂寞太久了,一隻畜生也不放過!他在心裏恨恨咒罵了一下自己狂妄的想法,如果被蕭蕭知道了,她一定笑到滾在地上起不來了!

  想起那時,他誤會她跟九慕蹠有染的時候,她滾在墊上一直笑個不停,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愛她已經不知不覺把自己變成一個白癡了。


  雪兔翻了翻白眼看了看對這麵邪惡的男子,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既甜蜜又讓兔子感到危險的弧度,那好看的奸詐魅笑分明就是魅惑它的心,讓它沉迷時候再一口把它吃了!

  好陰險!好狡詐的臭男人!雪兔在心裏臭罵了句,但明知道這是個圈套,它還是呆呆地沉淪在他充滿毒藥的魅笑之中,它好想知道他到底想到什麽,會讓他笑得那麽壞那麽討人喜歡。


  九慕陽在眷戀柳蕭蕭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驟眼看了看這隻正含情脈脈看著自己的小畜生,他不禁在心裏拷問了句:“莫非你也戀上我?”


  又是一陣甜喜湧上心頭,他開始有點舍不得它死了,對它有點眷戀,怎麽辦?

  這種可怕的感覺就像當時候喜歡蕭蕭那樣,蕭蕭才離開了一天,怎麽可以移情別戀呢?心頭對蕭蕭的思念對她的愛分明是那麽強烈,可現在怎麽就對一隻小畜生產生驚人的愛意呢?


  絕對不允許它占據了蕭蕭的位置,更何況它隻是一隻畜生!

  九慕陽歡喜的深眸頓時一抹,凜冽的殺意騰騰欲出,雪兔再次繃緊神經欲哭無淚地看著他。


  “你隻是像她罷了。”九慕陽鬆開一隻手,另一隻鉗住兔身的手慢慢揚起準備將它狠狠往地上摔去。


  “皇兄……你在裏麵嗎?”外麵突然傳來九慕蹠的吆喝聲,越來越接近。


  “何事?”九慕陽應了聲,暫且將它收入懷中急步向外走去。


  “呼……”雪兔不禁在心裏為自己呐喊了句——這樣的事情再來幾次,不用被他摔死,自己也會心髒衰竭而死!還是趕緊逃離這魔鬼的身邊吧,否則遲早兔命不保!


  九慕陽走出藏書閣看了一眼神色緊湊的九慕蹠,忙問道:“出什麽事情呢?”


  “蹠兒剛才到閣樓看了看,發現聖後他們正朝這邊走來了。”九慕蹠一臉發悶地說。


  話音剛落,就傳來太監的宣喊聲了。


  隨後,蔣琬和獨孤信就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進來了,韓柳煙換了一身宮女服裝蒙著臉紗跟在蔣琬的身後,一眾握劍侍衛分兩列各自站在鷹雕沉香椅的背後。


  “聖後這陣勢是……”九慕陽淡若低問了句,九慕蹠立即警惕起來。


  “前天宮中禍亂,太子擔心還有亂事,”蔣琬說著已經不請自坐,獨孤信也跟著坐到她的鄰邊去,蔣琬繼而微笑說,“所以吩咐他們寸步不離跟著哀家,望齊皇別見怪。”


  “不知聖後和銘穹皇子突然駕到有何貴幹?”九慕陽抱著雪兔坐到他們的對麵,九慕蹠也慍悶地坐下來,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懷好意了。


  “沒什麽,就想沾點光而已。”獨孤信翹起嘴角肆笑說,“能住進麒麟宮的人少之又少,若不是借齊皇的福,恐怕本皇今生今世都沒有機會進來一睹這麒麟宮的風采。”


  “是啊,”蔣琬緊接著說了句,“齊皇可是我們衍皇大地的戰神,是我們天朝的頂梁柱,怪不得玄胤那麽重視你。”


  站在蔣琬身後的韓柳煙一個勁地向九慕陽使眼色,可是他就是不來電,眼角也不曾掃她一眼。但是他懷裏的雪兔倒是看得真切,若不是他抱得緊,它早就蹦了出去。


  蔣琬和獨孤信輪流地啥扯,東西南北、天文地理、山高水闊都扯了一通。九慕陽說的話也不到十句,冷得駭人。


  九慕蹠也開始困乏了,他扯了扯九慕陽的衣袖說:“皇兄,蹠兒內急,方便一下。”


  九慕陽略微點頭,九慕蹠從椅子上跳下來向蔣琬拜了拜就噠噠滴溜走,走到珠簾後又勾起一絲淘氣的邪惡笑意——還是先把寶貝們找來,恐怕今天它們又可以開大餐了!


  蔣琬和獨孤信又啥扯了一陣後,然後向站在九慕陽後麵的侍衛暗暗使了一個眼色,侍衛悄然把右手按到劍柄上,正當他驟然準備把劍的時候,九慕陽懷中的雪兔蹦了出去。


  “啊……”蔣琬頓時一陣驚喊,九慕陽急步走過去將這雪兔抱回自己的懷裏,侍衛忙把劍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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