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劫鏢
第15章 劫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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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蕭景行】
【年齡：20】
【身份：鎮遠鏢局少鏢頭，鬼醫嫡傳。】
【武功：《枯木禪》第九重（最高境界）、《大悲掌》大圓滿、《坐忘經》第七重（最高境界）、《希夷劍》大圓滿、《細腰劍》第九重（最高境界）……】
【雜學：琴棋書畫、醫卜星相、天文地理、機關暗器、聚獸調禽、煉蠱施毒……】
【修為：後天九層】
【容貌：50】
【悟性：50】
【身法：50】
【膂力：50】
【根骨：5→9】
【福源：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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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洞中天風地熱、陰陽二力不斷沖刷著身體，淬鍊經脈，蕭景行苦苦支撐，直到在這千刀萬剮的環境里等到身體崩潰的前一刻，從而將此次收益最大化。
凌遲之苦，痛不欲生。
「終於……結束了……」
約莫一刻鐘后。
蕭景行感受到了身體崩潰前的那種狀態，強忍體內針扎般的劇痛運功護體，結束淬鍊，而後顫巍巍以飛石擊打洞壁，傳出聲音。
洞外等著的尹天放、沈道秀急忙衝進風洞，前來接應。
他們見到了蕭景行的樣子——此時此刻的他已無力坐起，身子側倒在地上，精神萎靡，臉色慘白，一身白袍滿頭黑髮已完全被汗水浸透，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因劇痛而小幅度痙攣顫抖。
沈道秀只看了一眼，淚水奪眶而出。
其他人也不是滋味。
蕭景行經脈本就脆弱，再用這種極端方法強化，所受痛苦只會比正常人更加劇烈！而他卻硬生生在這千刀萬剮之中支撐了一刻鐘，時間與許知音一樣，但承受的痛苦只會更多！
「阿秀……成了……」
蕭景行說完這句，微微一笑，精神徹底放鬆，直接昏死了過去。
沈道秀大驚失色：「景行！」
「快！帶他出去！」
莫有山急忙提醒，剛要過去接人，尹天放已經一把抱起蕭景行將他帶出山洞，火速返回掌門密室。
「蕭先生夠狠啊……」
柳隨風望著眾人背影，目光中滿是震驚，喃喃自語道：「以先天不足的身體，還能承受如此長時間的痛苦，若是他經脈正常，又該能撐多久，將經脈強化到何種程度……天妒英才啊！」
柳隨風搖頭嘆息。
李浮雲眼睛瞪得老大，同樣無比震驚，他還沒有正式進洞強化過，可他知道這天風地眼的陰陽二力有多恐怖，人還沒有進洞，光是逸散出來的陰風就已經讓人奇痛無比了，更何況坐在裡面支撐一刻鐘、在這一刻鐘里每時每刻受盡千刀萬剮、凌遲之苦……
蕭先生的意志當真可怕！
縱是師祖那般精才絕艷，意志堅韌，也才堅持了一刻鐘啊……
蕭景行身體剛好，又廢了，不過這次是破后而立，沈道秀心疼之餘也有欣慰。
她已經檢查過，蕭景行體內原本無比脆弱的經脈強化了接近一倍！
雖然仍未達到正常人的標準，可已經是極大的改善了，至少不會再局限於一招……多個兩三招對旁人無所謂，但對蕭景行而言，足夠他脫胎換骨。
若是之後再遇到江月白，便可一劍破招，再一劍殺敵！
當然，江月白知道他的厲害，下次未必會給機會了。
蕭景行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熟睡如嬰兒。
沈道秀坐在床邊溫柔撫摸他的臉，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柔聲喃喃道：「總算苦盡甘來了……」
……
蕭景行在掌門密室又休養了三天，徹底養好身子，啟程告辭。
金盆洗手已經結束，各方豪傑都已各回各家，宗明雁第二天就回了衡山派，經過有心渲染，尹天放悟出《希夷劍》的事也已傳揚出去，威名大漲，聲望直追武當三代第一人俞白。
蕭景行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
「『洞庭會武』將至，棋劍樂府這次有備而來，我得回去撐撐場子，不能送你了，路上小心點。」
天岳山下，蕭景行、沈道秀立於馬車之前，準備回泉州，尹天放與天岳派眾人正在送行。
「放心吧，我家裡也有點事，不然倒是可以去看看。」
蕭景行微笑道：「洞庭會武，群英薈萃，想來會很有趣。」
群英薈萃？
尹天放搖了搖頭，沒有多說，見慣了你這樣的，英傑這倆字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配得上的。
「經此一役，桎梏大減，老蕭，祝你鵬程萬里！」
尹天放抱拳，認真說道。
「借尹兄吉言了。」
蕭景行回禮，笑道：「別忘了回去以後代我向老幫主問好，他的大恩大德，蕭景行銘記於心。等我料理了家事，再找時間去君山看他。此外，每月會有兩車好酒送到島上，讓他老人家敞開了喝，管夠！」
「好！」 尹天放大笑：「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尹天放一一向眾人抱拳，施展輕功消失在天邊。
天岳派眾人上前送行，莫有山、柳隨風一再承諾蕭景行如果有需要儘管開口，秘籍的事、秘境的事，蕭景行幫的太多了，大恩不言謝，蕭景行口中應諾，辭別眾人上了馬車。
「蕭先生。」
李浮雲最後送上了一幅畫，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送你，畫的不是很好。」
蕭景行打開一看，畫上是一位白衣公子，手持摺扇立於山巔，衣袂飄飄，五官形貌正是他自己。
雖然筆法稚嫩，但心意足夠了，右上角還題著四個大字：白衣卿相。
「謬讚了。」
蕭景行溫和笑道：「很好，我很喜歡，下次到泉州，別忘了來鏢局，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李浮雲看他喜歡，也很高興，雀躍道：「好啊，蕭先生保重！」
「保重。」
沈道秀一揚馬鞭，馬車慢悠悠走上官道。
蕭景行鬆了口氣，坐在馬車裡，觀看手中那幅畫，說道：「『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昔日柳永以白衣卿相自詡，沒想到居然放到了我頭上，難道是因為那首詩？有點慚愧啊。」
沈道秀笑道：「柳永會的可沒有你多哦，莫掌門、柳先生他們也很認同，只是……人多眼雜，若是傳出去，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無妨。」
蕭景行隨口道：「文人稱號沒什麼要緊，別人又不知道它具體指代什麼，乍一聽估計還會被當成是自詡清高的落第書生，又有哪個武功高手會自降身份跟這種人作對，隨它去吧……這邊的事忙完了，收穫大於預期，倒是常氏父子，有點出人意料，竟然早有準備，跑了一個……」
蕭景行看向車廂角落，那裡放著一堆信件，頓時有點頭大：「這都是要現在處理的？」
沈道秀嫣然一笑：「李掌柜看你在天岳養傷，索性叫大家把資料都送過來了，我已經篩選出一些無關緊要的，剩下的天機閣江湖月報、平安客棧上月財報、吉利車馬行賬目流水、新開的三家康樂坊綢緞莊裝潢進度，還有泉州港那邊的新動靜，都要你親自過目了。」
蕭景行嘆了口氣，逐個拿過來飛快瀏覽。
他悟性滿值，大腦運作異於常人，看書從來都是一目十行還能倒背如流。
嘩啦啦翻了一遍，算出幾個財報錯漏，又追加幾筆支出，否了幾條建議，自始至終落筆飛快，讓沈道秀放信鴿傳信四方。
「告訴他們，不開銀號！不要打量著放貸，再有此類建議直接否！」
蕭景行皺眉道：「憑鎮遠現在的實力，開錢莊銀號就是給山賊劫匪送錢，放貸那點利都填不了虧空，何況皇帝昏庸，民變四起，越是顯眼的商戶越是朝廷打劫的對象，做點小本生意就行了。我做這一切的目的從來就不是掙錢，是眼線和情報，不要本末倒置。」
沈道秀神色一正：「嗯。」
「還有，【天風地眼】之後，下一步就該是【涪靈蚌】、【九節菖蒲】了，這二者都有強化經脈的效果，也是一個比一個珍稀，唉……讓裴掌柜多留心吧，其他的途徑靠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去不了。」
蕭景行嘆了口氣。
沈道秀先是答應一聲，然後回身握住他的手，柔聲安慰：「皇天不負有心人，會好起來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
蕭景行看著那雙波光粼粼的眼眸，心說要不是有她陪著，這三年勢必更加難熬，輕聲道：「停車。」
沈道秀一愣：「怎麼了？」
蕭景行一把將她抱過來，壞笑道：「忽然想試試強化了多少。」
沈道秀還沒反應過來，蕭景行的手又不規矩了，俯身親下，她這才明白蕭景行要檢驗的是哪方面，臉刷的紅了：「別，你才剛復原，還沒……嗯~~」
算了，胳膊拗不過大腿。
沈道秀抽空喘了口氣，嗔怪地白他一眼，羞澀道：「荒郊野嶺，白日宣淫，成何體統……」
「你說得對。」
蕭景行拉上車簾，微微一笑，但我不打算改。
馬車輕輕搖晃，車前老馬習以為常的甩甩尾巴，打了個響鼻。
……
回程路途不短，馬車走走停停，終於在四月末尾回到福建境內。
這一路，蕭景行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經脈強化的好處。
他現在可以正常行走，不用擔心一個不慎斷脈傷身，而且三招之內都不會有事，第四招開始夠嗆，第五招用完就不行了。
除此之外，衝破先天也更有把握，只待水到渠成。
這天下午，馬車行至福建延平府境內，正在官道上緩慢行走。
蕭景行在車內練功，忽聽沈道秀勒緊馬頭，他睜開眼睛：「阿秀，怎麼了？」
「前面有情況。」
沈道秀語氣凝重，蕭景行抽了抽鼻子，聞到一股強烈的血腥味。
他撥開車簾向外看，只見前方十字路口倒了一地的死屍，細數之下竟有上百人之多，而且個個肢體不全，死狀凄慘，像是被人虐殺至死！
地上傾倒的鏢車、鏢旗表明了這些人的身份——中原十大鏢局之一西蜀鏢局的鏢師。
「什麼人下手如此狠毒……」
蕭景行神色鄭重，打眼掃過，忽然有了發現：「還有活人！快，去看看，能救則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