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6章 惡癖叢生,齊人之福
第96章 惡癖叢生,齊人之福
一場本該是慘烈的廝殺,以出乎意料的方式結束。
數十息?
甚至更短一些。
勝者,是那尊驟然顯聖的應龍靈妖。
那幫初始招搖過市的二代們,都遭了碾壓,其中包括九頭三足赤烏。
關於他的身份,和一樁樁聽來匪夷所思的戰績,好事者早就傳了多回,如今顯然又可以再加上一樁了。
那些紈絝沾親帶故的旁觀者不好說什麼,城區內那一眾百姓,則紛紛都是歡呼起來。
無他!
這尊應龍雖然名義上不是為他們出頭,但事實上的確解決了這群差點釀成大災殃的紈絝二代。
這些人,相對於葛賢、袁大用乃至於耶律玉鳳來說,算是酒囊飯袋。
但對於平民,或是境界更低的修士,便是一頭頭肆無忌憚的凶獸。
被他們盯上,便都要遭遇恐怖又殘忍之事。
事實上,葛賢未出手之前,至少有上百人遭他們屠戮,且過程中不乏一些令人難以啟齒,駭人聽聞的惡事。
須知更底層的XC區域,已被封鎖為考場。
剩餘地界,多是富戶。
可在這樣的世道,有錢又如何?
庇不住自家辛苦建起來的屋舍,守不住家業,也更護不住兒女,
大都地界,尚且如此,何況他處?
如今這都城內,如法顯和尚、楊畢、施耳這樣的反賊藏著不知多少,還有心思各異的野心家旁觀者,默默看完這好一場熱鬧,感受著周遭壓抑氛圍,又看向那已經發生了不知多少慘案的西邊貧民區,各自都冷笑著發出感嘆:
「滿朝皆是碩鼠,酒囊飯袋登堂入室,那貨郎探子雖有些本事,但應龍法脈早已斷絕,以一敵數十人還勝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好好好,都是些蠢物才好,待我軍殺入大都,亦可如此。」
「大原朝氣數將盡,天命不眷,撐不住了多久。」
「那脫脫號稱【賢相】,欲要挽天傾,呵呵,且看本事如何?」
「聽聞他要親自率軍剿匪,此是個好機會,只要將他斬了,大原朝一二年內就會徹底崩塌。」
……
外界紛亂,葛賢完全顧不得。
爆錘那群酒囊飯袋一番后,他將二女接引回丞相府。
對於白富貴、俏少婦來說,雙方不過是二十幾日未見,算不得多久。
但在葛賢處大不一樣,天樞寶圖內一日為百日,計較起來已經快一年了。
他來此世是赤條條一個,沒有對誰有牽挂,也就與二女有感情,快一年不見,哪裡還顧得上保守含蓄?
回歸富貴別院,葛賢恢復人形。
立時就用一種許久未見甚是想念般的熱烈目光看著二女,白富貴晉入蛻凡后,本就出眾的外貌更生變化,可說是明艷動人,清秀絕俗,身段瞧來也是豐腴柔軟,令人心動不已,更別提她身上那一陣陣撲鼻異香。
再瞧俏少婦,顯然沾了光,也有蛻變,愈加純凈無瑕,令人瞧過後根本挪不開眼睛。
葛賢左右一瞧,一時不知該去摟抱誰。
很快又醒轉摟抱什麼的太過於唐突,也沒什麼合適的由頭,但於他確是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於是下一息,這廝乾脆心一橫,雙手探出同時捏住了白富貴、俏少婦的手。
「兩位姐姐,一年未見,可想死我了。」
「先前忙於教訓那群酒囊飯袋,臭魚爛蝦,沒能顧及你們,快讓我瞧瞧,可有傷到哪裡?」
原本被輕薄過後,探手就要去擰葛賢耳朵的白富貴,聽他這一說。
很快想起這好色少年郎在【天樞寶圖】內閉關了二十多日,計算起來,的確接近一年,又見他滿臉的熱烈想念,很是赤誠,頓時心軟,也就沒計較這廝偷吃她豆腐。
至於俏少婦,早已視葛賢為唯一可依靠的主人,當初在錢塘縣時一有閑暇就黏著葛賢。
莫說是牽牽手,就是再進一步,她也不會拒絕。
二女這一默認他動作,葛賢就開心了,立時生出花花心思來,欲要多些軀體接觸。
腦海中還為自己辯解道:「也怪不得我啊,富貴身上是奶香,俏少婦身上是幽香,都想貼貼。」
可很快這廝就發現了不對勁之處,隨著他越貼近二女,心底慾望竟然開始被壓制。
心思,漸漸變得純潔。
依舊想親近,卻又不是「惡癖淫慾」的親密接觸。
二女身上散發出的香炁,全然不同,卻達成了同樣的效果。
白富貴所釋放出的奶香異炁,是一種祥瑞安寧氣息,讓葛賢欲要親近,甚至想摟抱玩耍,卻又不願以淫邪褻瀆。
俏少婦身上炁息,則是幽冷清靈,讓葛賢不由自主驅散了腦海中的淫邪惡念,變得清心寡欲,心思純潔。
葛賢微微一怔,隨後細細感知,有所明悟:
「兩人,皆是天生祥瑞。」
「雖然都不擅廝殺鬥法,但對於惡癖、惡念、惡物等等皆有遏制效果,只是微微有些區別。」
「富貴可以吸引寶物來投,是最純正的寶癖祥瑞。」
「俏少婦則偏向於鎮壓、凈化?」
曉得緣由后,葛賢既歡喜也難受。
歡喜之處在於他很清楚,在這種驚悚、詭異的修行世界,二女的天賦能發揮出多麼大的作用,尤其與他那魅惑、採補天賦相互配合起來,肉眼可見的前途無限光明。
至於為何難受?
此時此刻,葛貨郎心頭已是哀嚎起來:
「純潔?」
「我才不要純潔,我葛賢這一世可還勉強算是處男呢,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去找李媧、耶律玉燕這種吧,她們外相雖好,本相卻不堪入目。」
這廝也是個倔驢,雖已曉得緣由,卻偏不信邪。
一邊心底嚎,一邊則開始主動對二女起念,還都是那種不可描述的慾念。
第一波被驅散,他就來第二波。
心念電轉,生生不息。
他甚至在心底惡狠狠想著,惹急了自己,乾脆去煉那極其不正經的《尋龍母咒》。
葛賢沉浸於此,全然沒注意到,他如今也不是一頭尋常的龍妖,而是實實在在的蛻凡境應龍幼體,血脈無比純粹的那種。
他主動生出那般多慾念,體內龍血頓時響應,沸騰奔涌。
漸漸的,他軀體內也開始散發出一股異香來。
初始還稀薄,漸漸的愈加濃烈。
且這香炁中所含信息,極為明顯,已完全近似於那尋龍母咒了。
下一息!
不管是白富貴還是俏少婦,同時發覺異狀,同時接收到了這廝的「求偶炁機」,面色都是唰一下變得通紅,隨後齊齊看向葛賢。
如果葛賢是普通龍妖,哪怕他真的施放尋龍母咒,也會被二女那祥瑞炁機即刻鎮壓驅散,從此清心寡欲,不生慾念。
偏偏他不是,不管是修為法力,還是血脈等階,他實際上都在二女之上。 於是三方炁機一糾纏,反倒是他葛賢佔了上風。
二女,非但沒能驅散那些慾念,反而被侵染了。
不約而同,腦袋裡面也都生出了一些不好畫面,且完全一致,可以說三人形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共感」。
龍族能布種天下,自然也不全部靠得強迫。
血脈上乘的「龍族」,其散發出的求偶炁機,本就堪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催情氣息。
而他葛賢體內血脈,可是最頂端的應龍。
這是他蛻凡以來,首次發情。
聽來有些怪異,但事實上就是如此,主動起慾念,自然算髮情。
也虧了丞相府本就有強大陣勢庇護,使得葛賢炁機不外溢,府上原有的大量邪祟又被脫脫收回了天樞寶圖,所以才沒釀出什麼大亂子來。
要知道這可是大都!
城池內,龍屬存在可不知有多少,更何況來自應龍體內的「催情炁機」,影響範圍完全不只是龍族。
任何在發情期內的雌性,都會被感召過來,萬族通殺。
甚至,包括了一些慾念濃烈的女子,也會受到冥冥中的召喚,不由自主趕來。
這麼一來,樂子自然是巨大無比。
一頭應龍幼崽前腳剛爆錘了大都一堆二代勛貴,後腳就發情求偶,滿城暴走……這種事發生,不出一日,他葛賢的名字,就足以傳遍大原朝各地,甚至於更遙遠的四大金帳國都將響徹。
好在,並無真的釀出此事。
只是,苦了二女。
俏少婦修為最弱,最愛葛賢,毫無抵抗直接就被慾念入侵,一身雪白變作緋紅,那嬌艷妙目看著葛賢,似都要滴出春水來。
白富貴要強大得多,只是變得滿臉通紅,並很快生出誤會。
她以為葛賢因為先前廝殺緣故,加上許久沒有見到她們,過於想念,一時之間沒能遏制惡癖,這才突兀變成這樣。
實際上對於這樣的景象,早就兩人關係變得親密,以姐弟相稱時,白富貴就有所預料。
龍性本淫,這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只是她也沒料到,會的這麼突然,簡直是一丁點徵兆多沒有。
她哪裡能想到?
慾念橫生為真,卻不是什麼壓制不住惡癖。
這廝與俗世其他修士完全不同,體內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極其嚴重的惡癖,稍稍重些的也就是「寶癖」,也遠遠比其他龍族修士要輕。
而淫癖?
實在很輕。
當然,他本身就是個好色的,再輕也能帶來不小影響。
白富貴先啐了葛賢一口,隨後對著俏少婦急道:
「妹妹,快!」
「這臭弟弟經驗不足,晉陞蛻凡沒來得及穩固境界就為了你我與那麼多人廝殺,還動用強大神通,炁血沸騰,無法遏制惡癖發作,慾念叢生,走火入魔了。」
「快與我一起將他帶去我的靈浴池,合力幫助他消解惡癖。」
「嗯?」
也不知曉俏少婦是如何理解合力消解這幾個字的,聞言后先是一驚,隨後發出嚶嚀一聲,本就緋紅的臉,似都要滴出水來。
隨後在白富貴催促下,勉力壓下慾念,兩人合力攙扶著葛賢往那充盈乳液的靈浴池而去。
這一變故!
讓葛賢不由得陷入為難。
二女以為他如今正陷在惡癖,意亂情迷,走火入魔。
實際上他很是清醒,只是一時犯倔,闖出這小禍來。
更糟糕的是,如今被兩位大美人姐姐一同攙著,這邊柔軟,那邊幽香,他難免起了反應。
「死就死吧。」
「我是被惡癖影響的,對,就是如此。」
葛賢心頭,忽而惡狠狠道。
顯然,葛大貨郎決定破罐兒破摔了。
乾脆也不清醒辯解了,而是完全沉浸於「走火入魔」之中,表演極其逼真。
於是乎這一路跌跌撞撞!
不管是葛賢,還是二女,都極為辛苦。
當然,葛賢這廝是既難受又樂在其中。
直至二女成功將其攙入靈液浴池,隨後在白富貴帶領下,開始施法,將整座靈液浴池凍結,寒氣森森不說,甚至於喚出大量乳白色冰針,欲要刺入葛賢全身穴竅,同時還指揮俏少婦動用天賦,掃清葛賢腦海中那些不斷滋生的污穢慾念。
本就沒有真的走火入魔的葛賢,被這一折騰,自然是徹底醒轉。
一邊假裝剛剛才清醒,一邊在心底失望暗道:
「好嘛!」
「這麼個合力消解慾念啊?」
……
「咦?兩位姐姐,我這是怎麼了?」
凍得梆硬的浴池內,一身白霜的葛賢緩緩醒來。
滿臉無辜,對著二女道。
俏少婦聞言見此自然是鬆了口氣,而白富貴則心頭有些狐疑,左瞧瞧,右看看,並發現什麼破綻后,這才散了法術。
靈液浴池,再度乳液翻滾,熱氣升騰。
葛賢暗自鬆了口氣,同時也動念想要開溜。
若他臉皮厚些留下來,完全能實現一直以來的夢想,與二女一起泡澡,但這一刻他腦海中完全是先前那些旖旎畫面。
畢竟他為了逼真些,手腳可一直不聽使喚。
「夭壽夭壽!」
「葛賢啊葛賢,你怎麼這般墮落?」
「齊人之福是這麼享的么?實在好色,不甚光明……富貴姐姐的身子真箇好香好軟,俏少婦也不差……。」
葛賢一邊自我反省著,一邊又完全拒絕不了腦海中的回憶。
好在這個時候,解圍的來了。
懷中天樞秘令倏忽震顫,脫脫的傳音鑽入腦海中。
原本還一臉暗爽並慶幸著的葛賢,在聽到脫脫傳音后,立刻變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