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寧願當情 婦
柳溪半天沒有回過神,手腕依舊被張生束縛著,勒出了一道道紅印,而被打偏的臉更是脹痛不已。
然而,這個姿勢恰巧將修長白皙的脖頸露了出來,而上麵零星點點的紅印再次讓張生抓了狂!
“好你個淫蕩的賤婦,在我麵前裝清純,在他麵前倒是放蕩的很啊!你們倆剛剛才上過床了吧,衣服都被扯壞了,你們進行的很激烈吧!當婊子立牌坊這事你還真幹的順手。”
一個字一個字就像一把把利劍,直刺柳溪的胸膛,張生無疑就是那個最狠心的劊子手,一下一下的將她淩遲,將她的自尊一遍遍踩在地上碾碎,將人傷的體無完膚也絲毫不顧。
柳溪雙眼猩紅含著點點淚珠,但卻隱忍著不讓它們落下,她不要在這個男人眼前哭泣,不要再他麵前落淚,這個男人不配她再為他掉一滴眼淚,更不配讓他看到她柔弱的樣子。
轉過臉,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不帶一絲感情。
“我們都離婚了,我想跟誰上床就跟誰上床,你管不著吧!”
氣急敗壞的張生被堵得啞口無言,隻能用暴力來發泄心中的憤怒,而眼前的柳溪手無縛雞之力,隻能任由他肆虐。
“啪……”張生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另一邊臉上,依舊沒有保留半分力量。
而後張生收回冰冷的手,在這青天白日之下,他直接掐住了柳溪的脖頸,柳溪因為被掐,身體被吊起,被迫踮起腳尖,清冷的眸子藏著滿滿的怒意,倔強的盯著他。
“張生,你他媽就是混蛋,我柳溪是瞎了眼,當初才會答應跟你在一起,答應幫你幹那件混賬事!你們張家就沒有一個好人,打女人,你還真是有骨氣!”
麵對張生的暴力相向,柳溪也不甘示弱,但換來的是張生手指的更加用力,柳溪滿臉通紅,猛烈的咳嗽,呼吸困難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柳溪嘴巴張張合合,像是局促的呼吸又像是艱難的抗議,就在柳溪覺得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張生手裏的時候,身子卻被推了出去,整個人不受控製的猛烈的撞到了牆上。
這樣的暴力,柳溪確實是害怕了,看向張生的眼神,倔強中帶著驚恐。
之前的二十多年的生命的,她被保護的如此好,從未被人暴力相向過,本以為言語的侮辱已經是極限,卻沒想到,暴力更讓人恐懼!
此時的張生就是失去理智的瘋子,大步凜然的走到柳溪麵前,彎身拽起柳溪的衣領,陰冷的說到:“你應該感謝我當初把你送給莫澤,不然你現在也攀附不上他!”
強迫柳溪看向自己滿含譏諷地雙眼,張生想要從內至外的摧毀眼前的女人。
張生確實辦到了,這麽多年來,當初被迫代孕的事情一直都是柳溪心中無法愈合的傷口,而今,眼前的人居然將傷口撕扯開還在上麵撒鹽。
柳溪尚存的理智徹底崩壞了,什麽害怕什麽恐懼都已經拋諸腦後。
“張生你就是個畜生!呸!”
柳溪啐了一口口水在張生臉上,趁他閃躲之際,柳溪就已經狠狠的掙脫他,張開嘴巴狠狠咬向他的手。
張生反應不及,雖然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但是虎口處還是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柳溪倔強的盯著他,眼裏全然毫不示弱,像是做好必死的決心,就算拚個你死我活也不讓眼前的男人討好。
張生站直身體垂眸冷笑,篤定的開口。
“你真以為莫澤喜歡你要娶你?別做夢了!你現在的身份最多也隻能當他的情婦,供他娛樂發泄罷了,等他膩了,你就知道你下場有多慘了!”
柳溪瞥他一眼,冷聲道:“就算當他的情婦也比當你老婆強!”
說罷,她強忍著臉上的疼痛戰直身體,攏了攏胸前再次被扯淩亂的衣襟,微微揚起下顎,不再看眼前的人一眼,一瘸一拐的回了家,將大門緊緊關上。
每一步,柳溪都走的很艱難,但是卻不得不大步向前,她還是害怕身後的人會衝進來繼續施暴。
好在那人隻是陰暗的注視著她,並未再繼續跟來。
剛進客廳,精神放鬆,柳溪狠狠的摔了一跤,身體很疼,抬手看來眼自己的手腕,紅腫的不成樣子,當真是狼狽之極。
回到自己的房間,柳溪關上門,靠在牆上,緊緊的握住拳頭,身體卻止不住的顫抖,眼底染上一抹濕潤。
張生居然會找到她家來專門羞辱她,暴虐她!
當初兩人從電視新聞上看到男人毆打女人的時候,張生是那樣的義正言辭,對施暴的男人言語痛罵。
卻不曾想到,如今的他就變成了這樣的男人,對著自己毫不留情的施暴!
微微垂眸,白皙嬌嫩的側臉被露了出來,鮮紅的印子十分醒目,身體的疼痛也不容忽視。
但是,此時的柳溪就想要這樣自暴自棄一會,靜靜的躺著,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不去幹!
一覺醒來天早就黑了,身上的疼痛似乎減輕了許多,臉上的熱度也消散了不少,看來這一覺還是挺管用的,身體恢複得不錯。
房間裏漆黑一片,摸索著開關,按下,強烈的燈光霎時令柳溪睜不開眼,不過很快就適應了!
房子空蕩蕩的,一片清冷,感覺不到絲毫的人氣。
曾經熱鬧溫馨的小家庭,就這樣一點點分崩離析了,這時柳溪突然很想聽聽母親的聲音,想讓母親安慰安慰自己。
手機被攥在手心裏,反複摩擦,現在是淩晨一兩點,母親大概是在睡覺吧,這個時間點,她自然沒法打電話給母親。
如此想著,手中的電話始終撥不出去。深深歎了一口氣,最終柳溪還是默默將手機放回了衣服口袋。
肚子突然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柳溪這才想到,除了中午的那頓飯之外,她後來就沒吃任何東西。
但是家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住了,食物什麽的根本就沒有準備,而她一回家,就碰到了張生,根本沒有時間去買。
柳溪不禁扶額,竟有一種彈盡糧絕的感覺。
雖然冰箱沒有其他食材,好在冰塊還是有的,雖然臉上的熱度消散不少,但紅腫仍舊還在,現在敷一下,沒準明天能恢複正常,不會影響上班。
敷完冰塊,還忍受著饑餓,柳溪再次蜷縮在被子裏沉沉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電話鈴聲將她鬧醒。
現在還未正式進入冬季,但是溫度卻已經低至幾度,柳溪的手剛從溫暖的被窩裏伸出來,觸及到了寒冷的空氣條件反射般的縮了回去。
電話不停歇的叫喚,仿佛不接就不停。
裹著厚重的被子,蠕動的身軀,她好不容易才將電話從床邊拿過來,轉而塞進被子裏接聽。
“溪溪,今天不是約好來上班的麽?是發生什麽事了麽?”電話那頭是又晴的聲音,隱隱帶著擔憂。
提及上班,柳溪才清醒過來,她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居然已經快中午了。
她昨天晚上壓根忘記了設置鬧鍾,淩晨起來也不過敷了下臉又繼續睡了過去,這一覺居然睡到了這個時候。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好意思,你跟木村說一下,我今天睡過頭了,我等下就過去!”
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被窩,冷空氣瞬間侵襲身體,令柳溪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你趕快來吧,小家夥都在店裏等了你一上午了!”又晴打這個電話很大程度的原因,都是為了莫翎,小家夥早早的就來到了店裏等柳溪,等到現在都已經垂頭喪氣了。
想到跟莫翎的約定,柳溪一陣懊惱,連忙加快動作洗臉刷牙,但是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的臉時,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臉上的紅腫仍舊很明顯,這樣出去肯定會被看出來,於是乎,思來想去柳溪隻能用了一層粉底去將痕跡一點一點蓋住,也不管這東西會不會影響到臉上的傷。
換上厚重的呢子大衣,將圍巾隨意的裹在脖子上,柳溪忙不迭地出了門。
風依舊很大,吹的呼呼作響,柳溪的一頭長發被吹的四處飛舞,紛飛淩亂,不堪其擾的柳溪隻能將頭發隨意的束起,但頭發被束起後,臉明顯的“胖”了一圈。
臉上的粉底終究還是無法全部塗抹勻稱,在加上凸起的紅印子,無論怎樣還是能看出端倪的。
在進點子前柳溪特意照了下鏡子,順手將頭發放了下來,有了頭發的遮掩,臉上的痕跡就沒那麽明顯了。
大中午的店子裏人也很多,莫翎被安排在一個小角落裏,手裏正揣著一本漫畫書看的津津有味。
柳溪走進去跟大家打了聲招呼,特意向木村說了聲抱歉,然後向莫翎走去。
莫翎老早就看到柳溪過來了,但是他有點小生氣了,自己在這裏等了一上午她現在才能,哼,才不要輕易原諒他。
莫翎故意裝出來的視而不見,柳溪怎會不知道,看那小腦袋時不時的偏過來,下一秒又趕緊轉回去,偷偷摸摸又一臉生氣的小模樣。
看來要好好哄一哄人了!
“嗯,莫翎這麽棒,能看懂漫畫書啦!”柳溪表情誇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