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被人跟蹤
沈心笑的溫和,不再光潔的皮膚呈現幾道很深的褶皺,看上去卻顯得親近自然許多。
柳溪將沈心帶出來,甜甜已經裝好了四碗飯,並且安排好了座位。
而沈心的座位就在傅冉的旁邊。
沈心剛坐下,就在準備給傅冉喂飯,而且還早早的準備了一個圍兜,墊在了傅冉脖頸間。
“沈阿姨,您不用麻煩,傅冉她能自己吃飯,平日裏您隻要陪著她,同她說說話,幫她準備一日三餐就行!”
沈心聽聞,隨即一愣,緩緩放下手中的碗筷,見著傅冉果然神情木然的拿起筷子,扒拉著碗裏的飯菜,動作十分嫻熟。
沈心有些詫異,傅冉的這番模樣看上去全然不像是一個精神病人,倒是有些像自閉症。
雖然如此想,但是沈心深知這種事亦是忌諱,所以並不多言,隻是期間會多觀察幾眼傅冉,順便幫她夾些菜。
在此期間,沈心也細心的察覺到,傅冉在飯菜上也有所挑剔,並不是全盤照收,比如,她給她夾的胡蘿卜絲,青菜等素菜,她很少動,但是魚肉葷菜,倒是照單全收。
飯桌上交流很少,柳溪會時不時問沈心一些問題,畢竟是要照顧傅冉的人,柳溪還是希望能多一些了解。
沈心除了回答柳溪的問題,也不會說多餘的話,一頓飯下來,柳溪對沈心也很是滿意。
之後,柳溪就拍定了,將沈心留在了傅冉身邊。
……
最開始的一兩周,柳溪跑的很勤,隔三差五的來看傅冉一兩次,但是後來,她便不再來得這麽頻繁,偶爾過去,都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
因為,柳溪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跟蹤了。
有這樣的感覺,是源於一次柳溪去看傅冉的途中,忘帶了東西,準備折返的時候,恍然覺得身後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柳溪本以為是自己一時眼花看錯了,所以並未在意,但是之後又有一次,還是同樣的情況,隻是這次她發覺的太早,跟蹤的人閃躲的並不巧妙,被她一眼看到了。
柳溪覺得兩人有四目交接,她本以為,被她察覺後那人會放棄跟蹤,然而,並沒有!
之後,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柳溪走到哪裏,身後的人就會跟到哪裏,而且行跡也越發明顯,有時甚至會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她身邊,假裝路人,隱藏著自己。
柳溪本以為,是莫澤派來的人,但是見著此人跟蹤手段如此拙劣,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莫澤手下的人,應當不會愚蠢到這樣的程度。
但是,同樣的,柳溪也沒有因此掉以輕心,她減少去看傅冉的次數,也鮮少一個人待在家裏,無事便出門溜達,帶著身後的尾巴,四處閑逛。
隻是沒過多久,她的心思便徹底暴露了。
這天,柳溪照常出門,眼神裝作無意的瞟向某處,而後勾了勾唇,確定了某人的存在後,便又開始了日常之旅。
但是,沒走多久,本應該跟在身後的人,卻突然大步向前,與她並肩而行。
柳溪反應不及,便聽到身邊低沉沙啞的聲音:“你早就發現我了?”
聽到聲音的瞬間,柳溪覺著自己突然完全的放鬆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不過一秒,她倏的反應過來,冷下臉,淡淡的抿唇,而後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莫總裁還當真是閑,居然玩起癡漢尾隨的遊戲。”
直至此時,柳溪才算是明白,原來真正愚蠢的人是她。
身後跟蹤的早已換了人,而她還傻傻不知,以為自己每天耍著人家玩,沒想到卻是被人耍著玩。
“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應該如何稱呼我!”莫澤摘掉麵上的墨鏡,一雙犀利陰鷙的眸子,在她紅潤白皙的臉上掃了一圈。
柳溪冷眼瞥了回去,不想同他繼續糾纏在毫無意義的話題上,轉身,她三步並作兩步疾走,誰知,剛邁出不過兩步,腰間便被一隻長臂攔住,莫澤用力一帶,柳溪便被他鎖在懷裏。
莫澤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熟練的動作技巧的旋轉,將柳溪打橫抱起,大步朝著一旁的小道走去,毫不遲疑。
而就在不遠處,停著一輛低調的黑色寶馬,僅是一眼,柳溪便認出了這是莫澤的座駕。
柳溪不動聲色地輕斂瞳仁,莫澤抱著她,打來車門,稍顯粗魯的將她丟在了汽車後座上。
柳溪心裏暗暗罵了一句,臉上霎時變得很不好看。
柳溪緊抿著唇角,冷冷沉默,她要想叱責莫澤,但是此刻,她卻覺得,不開口似乎更好。
莫澤眸眼微微一眯,在柳溪毫無防備之下傾身而下,將她壓製在了身下,好在柳溪及時扭轉姿勢,側過了身子,讓自己的肚子幸免於難。
柳溪細小的動作未能逃過莫澤的眼睛,他強勢的將她板正,臉上染上幽寒之色:“你嫌棄我?”
這句話由著莫澤嘴裏說出,甚是怪異,柳溪古怪的看了他兩眼,沉默了半響,兀自笑了出來:“嫌棄?我可不敢,莫總可是這H市隻手遮天的人物,敢嫌棄您,我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言畢,柳溪冷冷的嗤笑了一聲,這話她知道莫澤不愛聽,但是,她偏生就是不讓他心裏舒坦,他讓她萬劫不複,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一定要這麽陰陽怪氣的同我說話?”
莫澤幽黑的眼眸泛著寒光,心底的怒火依舊被他壓製,他隻手捏住柳溪的下頜,說話間,雙唇間的距離急劇縮短。
柳溪倔強的晃動著腦袋,想要掙脫莫澤的鉗製,終究是徒勞,漸漸,她清冷的眸子潛藏著滿滿的怒氣等著他:“莫澤,你給我放手!”
本是一句攜著火藥味的威脅,但是莫澤卻是照辦了,在柳溪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便鬆了手,身子向下更加貼近一分,直到兩人唇齒相依,方才停下。
唇上的溫熱幾乎燙傷了柳溪,她不懂為什麽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兩人現在的關係明明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柳溪的不為所動,在莫澤眼底變成了應允,他輕舔著她的嘴唇,不疾不徐,直至將她略顯幹枯的唇部變得水潤透亮方才滿意。
莫澤粗糲的大手,再次鉗住了她的下頜,逼迫著她張開嘴,迎合著他的侵入,纏綿輾轉,起舞偏飛。
兩人的呼吸漸漸加重,他的吻漸漸的偏移,由著嘴唇移至她的耳邊,而後一口咬住柳溪的耳垂,由著尖銳的牙齒碾磨啃食,登時她的耳根紅了一片。
莫澤將柳溪身上的敏感帶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他強勢而迅猛的動作,令柳溪壓根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被迫著承受。
在被觸碰的那一刹那,柳溪的身子早已癱軟臣服,雖然她的內心是在抗拒,但是身體卻早已刻下烙印,食髓知味的她,在與莫澤肌膚相親的那一瞬,就早早敗下陣了。
“你好像胖了點!”不知不覺中,莫澤的手已經潛進她的衣內,探索著溫熱的身軀,細膩美好,觸感更甚從前。
很早之前,莫澤就同柳溪說過,想將她養的胖一點,這樣手感會更好,柳溪已經記不得當時她是何表情,想來,肯定是滿臉羞澀。
霎時,柳溪很想惡趣味的同莫澤說,我懷孕了!
她想要看莫澤是何表情,不過,她也終是想想而已,覆水難收的道理她是懂的,因逞一時之快,將自己置於不利之地,她還不至愚蠢到如此地步。
“放開我!”柳溪眸光緊緊的盯著莫澤,語氣毋庸置疑,不容反駁。
莫澤挑了下眉,麵色僵硬了一瞬,覆在她胸前的手,卻是加重了兩分力道,頃刻,柳溪吃痛的皺眉,緊咬著嘴,不讓聲音瀉出來。
莫澤再次輕易的壓製住了她,占據主導權,強勢的展開進攻,但是,此刻的柳溪怎會再次看著自己淪陷。
“給我滾開!”柳溪緊緊夾住雙腿,扭動著身體,聲音冰冷夾雜滿滿的屈辱。
莫澤手上的動作一滯,心下一沉,柳溪的反應太過強烈,已然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稍稍,莫澤手下的力道鬆了些,柳溪趁機起身,掙開了莫澤的包圍。
整理好衣物,柳溪冷冽的眯了眯眸子,轉頭定定的盯著莫澤:“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斷幹淨了!”
莫澤深邃的眼眸帶著不可置信,緊迫的盯著柳溪,呼吸沉著,沉悶發聲:“斷幹淨?我們什麽時候斷過?”
“從木靖藝回來的那一刻,我們就應該斷了,不是嗎?”柳溪端著姿態,坐的穩當,盯著莫澤的眼神已經恢複平靜淡然。
莫澤倏然起身,眸光陰鬱的瞪向柳溪,掐著她的雙肩:“不要扯上無關緊要的人,你跟張生還有施景,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跟張生和施景如何?”柳溪斂了斂神,犀利的反問。
莫澤滿眼的警告,修長的手指加注力道緊握:“你這是在逼我?”
“逼你?嗬嗬……從始至終,都是你在逼我!”柳溪依舊從容不迫,語氣坦然。
“我逼你?”莫澤好似聽了有個天大的笑話,眸子危險眯起:“你捫心自問,我們分開的這些時日,你都幹了什麽?”
“和施景同流合汙,跟張生舊情複燃?還將當年你們的新房都買了回來,嗬嗬,柳溪,張生都已經是個廢人了,他還能給你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