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 莫澤的異常
甜甜一番話後,沒有人再開口,柳溪心中已然暗暗有了計量。
柳溪沒有離開莫宅,也嚴禁甜甜和蘇冉將莫澤這番轉變同木瀾西說,可是,紙終究是瞞不住火,木靖藝這邊卻主動挑起了事情。
“溪溪,你也知道我跟澤哥的婚禮從很早之前就籌備好的,但是,我也知道你對澤哥是怎樣的感情,所以,我願意做出退讓。”
木靖藝天真無邪的開口:“我同澤哥結婚後,你仍舊可以留在這裏。”
聽到木靖藝這話,柳溪登時覺得好笑,她的意思是,她將來成為莫家的主人後,不介意莫澤身邊留下她這個情婦?
“莫澤答應了?”柳溪麵無表情的開口道。
“澤哥說,都聽我的!”木瀾西自信的開口,對上柳溪,眼底卻是潛藏不住的恨意。
“我要聽莫澤親口說。”雙方對峙,柳溪固執己見。
良久,木靖藝卻突然笑了出來,對著柳溪諷刺道:“既然是這樣,我就讓澤哥親口跟你說,或許這樣你才能真的死心!”
木靖藝說的尤為自信,臉上笑的更是燦爛無比,隨後她便上了樓,不一會,她手挽著莫澤出現在了柳溪麵前。
木靖藝同莫澤靠的十分近,親昵的舉止令柳溪心頭一動,吞了吞口水,斂住神色,柳溪漆黑澄澈的眸眼緊緊盯著莫澤,嚴肅認真的問道:“你要跟木靖藝結婚?”
莫澤仍舊麵無表情,眼神略顯空洞,他的目光好似同她對視,可他的眼底卻又毫無光彩。
不過,莫澤答得卻很迅速也很幹脆:“是,我要娶小藝,我也不會虧待你,莫宅你也可以留下來。”
莫澤開口說的極為平靜,除了嘴唇的蠕動,麵上並無任何多餘的表情,相較一旁木靖藝笑開的臉,登時形成強烈的對比。
“現在,你可以死心了吧,溪溪!”
木靖藝將莫澤往後一拉,莫澤也順著她的動作後退了半步,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開,木靖藝順勢橫亙在了兩人中間。
透過木靖藝,柳溪同莫澤對視了一眼,隨即她便低垂著頭,嗤嗤的笑出了聲,聲音略顯瘋狂的連聲說了三個“好”字!
見著柳溪這幅模樣,木靖藝笑的越發放肆,可嘴裏卻說著心口不一的話:“溪溪,你終究是我妹妹,怎麽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柳溪的眼眶有些發紅,似乎強忍著酸楚,不讓情緒顯露,最終她一言不發的回到了樓上。
此後,莫宅似乎變成木靖藝的天下,她和李媽同氣連枝,將莫宅天翻地覆一頓改造,說是為了兩人的婚事做準備。
莫澤則是冷眼旁觀,任由著木靖藝折騰。
而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柳溪居然仍舊忍受著兩人當著她的麵花式秀恩愛,留在了莫宅內。
甜甜暴怒的次數越發多,每一次都是將木靖藝和莫澤這對狗男女罵了個狗血淋頭後,再來數落不爭氣的柳溪。
可是,柳溪卻好似親耳聽到莫澤說出要娶木靖藝的話後,就忍氣吞聲了下來,留在莫宅旁觀著一切。
婚禮的日子選的極為臨近,木靖藝對外更是做出一副,莫澤迫不及待想要娶她的姿態,木家和莫家聯姻,在外又引起了一陣轟動。
柳溪每日掐著指頭計算著,終於迎來了這場盛大的婚禮。
世人皆說,莫氏總裁莫澤姻緣坎坷,三次訂婚未果,一次結婚未遂,這一次,也不知是個怎樣的場麵。
相較於同柳溪結婚那次的中式婚禮,這次莫澤和木靖藝的卻是完全的西化。
莫澤以體貼新娘為由,並未出麵招待賓客,倒是由著木瀾東在外打點著一切,期間卻是沒有見到木瀾西的身影。
待到婚禮進行曲響起,賓客入座,新郎和新娘才算是匆匆露麵。
柳溪坐在第一排,作為女方的家人觀禮。
今天的莫澤格外帥氣,一身筆挺的白色西裝映襯著他硬挺的麵容,隻是冷漠的神情卻是不太適合於出現在婚禮上。
可畢竟場上專心看他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是落在新娘的身上,隻見教堂的大門被推開,木靖藝攬著木瀾東緩步踏上了紅毯。
木靖藝無疑是今天最為耀眼的存在,在眾人的讚歎聲中,她終於在莫澤的身旁站定,兩人轉身麵對著神父,準備著神聖的宣言。
神父手持聖經,率先開口:“大家好,我們今天在這裏出席莫澤先生和木靖藝女士的神聖的婚禮,在這個神聖的時刻這兩位可以結合,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麽理由使得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請說出來,或永遠保持緘默。”
神父說完這句,目光在眾位賓客裏掃視了一輪,想當然,就算他們心中留有異議,卻也隻能保持緘默。
可是,就在神父準備繼續接下去的誓詞時,教堂大門處,卻傳來一聲清脆的反對。
“我不同意!”
眾人循著聲音的來源探了過去,卻見著教堂門口卻是一個不過五六歲的孩子,其中不乏知情人士,一眼便看出,這的孩子正是莫澤的兒子,莫翎。
神父似乎也是頭一回碰到真有人反對婚禮的,而且還是個半大點的孩子,一時間也是忘卻了應當如何應對。
等他回過神,莫翎已經滿臉嚴肅的走到了他的跟前,鄭重其事的重複道:“我反對!”
神父有些為難的開口,語氣卻是放緩了許多:“小朋友,你為什麽要反對這場婚禮呢?”
莫翎錯開幾步,不偏不倚的站定在了莫澤和木靖藝的中間,隻見他扯過莫澤大手,盯著他的眼眸,目光沉沉沒有半點孩子該有的稚氣,隻聽的他頗為男人的問道:“父親,你真要娶這個女人?”
莫澤眼神黯淡無光,麵上更是毫無表情,對莫翎的置若罔聞。
木靖藝或是被莫翎的舉動弄得不悅了,當著眾人的麵,她大力的扯過莫翎,將他拉至身旁,按住他小小的肩膀,楚楚可憐道:
“莫翎,有件事我跟你父親瞞了你這麽多年,也該是時候告訴你,我才是你的親身母親。”
木靖藝說著,眼淚已經盈滿眼眶,卻又是緊緊蓄著不讓它留下來。
畢竟這麽一哭,精心準備的妝容就會花了。
莫翎被木靖藝說的稍微愣了下,轉頭看了眼坐在第一排的柳溪,繼而眼神無比堅定。
他推拒著木靖藝的靠近,眼底竟是生出了幾分嫌棄:“從小我就知道我母親是誰,隻是,絕對不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