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達成
很殘忍的一句話,就算是吳孤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但是在這條道上容不得出錯。
孫飛燕的神情緊緊呆滯了一瞬就重新恢複平日裏的那種驕橫,也不再作魅惑的姿態,直接站起身子看著吳孤。
“來曆不明的女人?你不覺得蓮娜才是來曆不明的女人嗎?”
“蓮娜?”
吳孤有些詫異的看著孫飛燕,這女人知道自己很多事情啊,看樣子還真需要好好的調查一下,聽到對方提起蓮娜立刻就作出回應。
“蓮娜的底子我多多少少也算是了解一些,但是隻有你我完全不了解,所以孫飛燕,很抱歉我對你可能強硬了一些,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一個殺手也能讓你接受,我的身份就算是再危險也不會比一個殺手危險吧?”
孫飛燕很不明白吳孤的想法,自己就算是在來曆不明也要比蓮娜安全的多啊。
可是吳孤不管這個,輕輕擺了擺手就說道:“危不危險我不想多說什麽,但是我必須要知道。”
孫飛燕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發,然後負氣的坐到床邊上,半天才擠出兩個字:“不說!”
這是耍小性子嗎?
吳孤仔細打量了她很久才發現孫飛燕並沒有耍什麽小性子,對方是真的不想說或者說是不能說,這讓吳孤的心中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能夠輕易獲悉自己情報的一個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誰都沒有再提,吳孤感覺自己還沒有那麽大的能力能夠讓孫飛燕吐口,所以索性就不再說了,一連好幾天都很平靜,直到這天夜裏外麵突然傳來的喊打喊殺聲。
沒有出去,吳孤慢慢地靠在窗戶的位置看著外麵的光亮,一群人在大街上麵砍殺的場麵很是壯觀,不過很快就從他的視線之中挪開了。
那些人一直在轉移地方,這裏不是貧民區,這裏的警察可不會那麽無能,他們甚至不敢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太長。
總之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孫恒完了。
慢慢走回床邊上,吳孤剛想要和孫飛燕說些什麽就感覺那個女人將自己的頭蒙在被子裏,身子不住的顫抖著,似乎是恐懼到了極點。
這女人……
突然想到高飛,這兩個人同出一門,看樣子都像是沒有經曆過事情的,偏生本事很大,帶著很明顯和他們性格不相符的任務出來也真不知道是什麽來曆。
“喂,沒事吧?”
吳孤輕輕推搡了一下,下一刻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撲倒了,他並沒有掙紮,但是下一刻還是忍不住動彈了一下,因為這女人竟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上。
天啊,你是屬狗的嗎?
剛要伸手將女人的腦袋推開就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地落到自己的胸口上,這不是自己的血,這是孫飛燕的眼淚。
吳孤消停了動作,隻是眼神依舊有些迷茫,明明就不是幹這種事情的性子卻偏偏要這樣做,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孫飛燕,別哭了。”
吳孤伸手給她擦掉眼角的淚水,可是怎麽擦都擦不幹淨,對方的眼淚似乎決堤一樣忍不住的往外麵流,不多久就弄了吳孤滿胸口都是淚水。
女人都是水做的,果然古人誠不我欺。
吳孤沒有再阻止對方,反而是伸手將孫飛燕摟緊了一些,這一次的擁抱不含有任何的情欲,有的隻是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本能的守護。
孫飛燕一直哭到了後半夜才沉沉睡去,吳孤卻有些睡不著了,李白新被抓的消息讓他發現未來沒了著落,他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上麵是放棄他們了嗎?還是想讓他們自己撤出去?可是現在又怎麽可能撤的出去?
吳孤緊緊的攥著拳頭,就算是能夠撤出去他也不會那樣做,至少要讓霸王付出代價,至少要讓原來的同事不白白犧牲。
拚了!
打定主意之後天已經快亮了,吳孤卻沒有理會的繼續睡覺,直到中午太陽正盛的時候才醒過來,看著正在梳妝打敗的孫飛燕忍不住笑了笑。
“沒事了?”
“我能有什麽事情?”
孫飛燕扭頭對著吳孤做了一個鬼臉,她似乎又恢複了那種驕橫的狀態,什麽都不害怕,什麽都不放在心上。
這就好。
吳孤笑著慢慢下地,揉了揉依舊有些昏沉的太陽穴,等過了很久神誌完全清醒之後才算是說了一句。
“你的任務應該已經完成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先和猛虎幫做完軍火方麵的交易,不然的話我擔心他們入主貧民區之後會反悔。”
孫飛燕有些奇怪的看著吳孤,半晌才問了一句:“有必要嗎?就是一些軍火罷了,他們應該不會放在心上。”
“嗬。”吳孤冷笑一聲:“或許他們不會,但是孫飛燕,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在哪條道上,在這條道上就算用再惡意的心思去揣度別人都不為過。”
“所以呢?”孫飛燕為自己描好了眉毛,媚眼如絲的看著吳孤,語氣柔柔的問了聲:“你也是這樣來揣度我的嗎?”
吳孤笑而不答,剛剛走出門口就看到了朝這邊走過來的科諾德,皺了皺眉卻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科諾德先生,不知道找我有什麽事情?”
科諾德這幾日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竟然一直沒有在吳孤麵前露麵,此時看到吳孤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歎息一聲,淡淡說道:“我早就應該知道的。”
“什麽?”
“你跟我過來。”
科諾德說著就示意吳孤和自己走,兩個人一直走到科諾德的房間才算是停下,科諾德並沒有直接說明,而是在房間裏麵仔細地檢查了起來。
“科諾德先生,不知道你在找什麽?”
吳孤實在是摸不著頭腦,科諾德這是又搞什麽幺蛾子?
“你知不知道,這裏是猛虎幫的地盤,所以在這裏我們一舉一動都要小心,說不定我的房間裏邊就被放了監視器或者監聽器之類的東西。”
科諾德十分冷靜地說道,可以看出他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