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淼倒黴
吳孤是真的有一些累了,但是很明顯,阿言並沒有放過吳孤的打算,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他是不會罷休的。
吳孤有些歎息的看著他,半晌才說了一句:“你有什麽事情嗎?”
“有。”阿言點頭,緊接著開口說道:“你今天去了哪裏?為什麽這麽長時間才回來?”
吳孤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半晌之後才算是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走到一旁,低聲說道:“你說一下。”
“好。”阿言看著吳孤,開口說道:“你會死。”
這可有一些不太吉利,不過吳孤也並沒有指責,隻是微笑著等待著阿言繼續說話。
阿言繼續開口:“葉挺不是好對付的人,下一次帶上我。”
吳孤有些微的詫異,半晌才開口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去見了葉挺?”
阿言點頭繼續說道:“我還知道,你去見過葉挺之後還去見了李修雲,我知道你們今天的一切。"
吳孤的心中一凜,緊接著就看到阿言指了指不遠處的小五,說道:”他的手機一直都在通話中。“
吳孤立刻就明白了,有些無奈的看著小五,小五則是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似乎是不願意和吳孤糾纏什麽。
吳孤看著阿言,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阿言卻依舊死死的盯著吳孤,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其中的不滿吳孤還是能夠體會得到的。
就在此時,旁邊擺弄著撲克牌的墨羽突然說道:“叫我出千。”
“我已經說過了,你抓不到就不算出千。”阿言的聲音十分堅定。
吳孤一時間無語,半晌之後才算是無奈的說了一句:“有好處嗎?”
墨羽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看著阿言,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阿言也沒有理會墨羽,似乎根本就沒有將他當一回事,墨羽看了阿言一會兒就重新低垂下頭。
吳孤有些無奈,看著他們兩個笑了笑,然後就打算回到自己房間,結果才剛剛進去就被人襲擊了。
襲擊他的是一個沒有任何威脅的人,但還是把吳孤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一腳將對方踹開,這才算是看清楚他的樣子。
“張雪淼?”吳孤開了燈,張雪淼的身影這才清晰起來。
張雪淼捂著自己的小腹,倒在地上半天都緩不過勁兒來,隻是看著吳孤的眼神無比的幽怨。
說實話,吳孤現在還想揍他,這小子就不能好好地走進來嗎?還非要在房間裏麵埋伏著,連燈都不開活該挨揍。
“你,你竟然打我。”張雪淼的聲音越發的委屈了。
吳孤十分理所應當的點頭,半晌之後又補了一句:“如果不是看出來沒威脅,我可能會開槍。”
當時吳孤的手已經摁在了手槍上麵,但是一腳將對方踹出去就聽見他的慘叫,反應過來才算是沒誤殺了他。
張雪淼心中一凜,緊接著更加幽怨了,終於開口說了一句:“你不是什麽好人。”
吳孤還以為他要說什麽,一下子就笑了,好人?他什麽時候承認過自己是好人了?
“你到底有什麽事?”吳孤抬手看了看手機,現在都已經深夜十一點了,這小子竟然還沒有誰,等在這裏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張雪淼看著吳孤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半晌才開口說道:“我想離開了。”
“離開?”
“對,跟著王文浪至少不會死,但是跟著你絕對會死的!”張雪淼說著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房門,“外麵那個家夥,他殺人!”
吳孤先是一愣,半晌之後明白他說的是墨羽,一下子有些好笑起來,問道:“王文浪不殺人?”
王文浪當然殺人,這一點張雪淼永遠不會忘記,而且對方不但是殺人,還殺的很殘忍。
但是……
“那個人說他不喜歡我,遲早會殺了我。”張雪淼求助的看著吳孤,“阿言也不管!”
吳孤這才算是嚴肅起來,阿言未必就是不管,或許隻是有些冷淡罷了,但是如果墨羽出手,阿言是不是能夠攔得住就有一些不確定了。
吳孤很肯定阿言和墨羽對打的話不會落敗,這是對於他的信任,但是保護人可是要比戰勝敵人麻煩多了。
“你怎麽招惹了墨羽?”吳孤有些奇怪。
墨羽雖然對於討厭的人一向采取殺戮的態度,但是之前已經和對方說過這裏的人都不能動,墨羽應該不會想要對張雪淼下殺手才對。
“他們兩個玩牌,我看了就說阿言在出千,讓他不要玩了,他竟然不知好歹!”張雪淼心中十分怨憤。
吳孤隻感覺一陣荒謬,就連小五和劉青都躲著對方,張雪淼竟然還敢過去摻和,不過如果隻是說了這個的話應該也不會有事吧?
吳孤繼續奇怪的看著他,“你隻是說了一句話?”
張雪淼的聲音很弱:“我,我還……”
“還做了什麽?”
“我還把他們的牌都搶了。”張雪淼說著眼睛轉了轉,一副悲涼到極點的模樣。
吳孤頓時一陣的無語,都搶了,竟然都搶了!
吳孤有些不知道該誇他還是該罵他,他做出來的事情實在是太不簡單了,能夠同時招惹到那兩個人,簡直膽大包天,但是這小子現在可算是要倒黴了。
“放心吧。”吳孤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雪淼立刻驚喜起來,“你能讓墨羽放過我?”
“不,我是說王文浪會很想要接收你的。”吳孤的聲音帶著幾分的戲謔。
張雪淼一下子就頹廢了,癱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著吳孤,聲音十分的哀婉:“其實,其實……我不想回去的。”
吳孤一下子就笑了,然後慢慢地打開了房門要出去,結果墨羽就在房門口,手中拿著一把匕首。
吳孤頓時錯愕,問道:“你這該不會是……”
“我該回去了。”墨羽說的很理所當然,然後就要朝著房間裏麵走進去。
吳孤立刻伸手阻攔住對方,微笑著指了指房門,淡淡說道:“門口在那邊,請便。”說著心中也是不免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