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往事

  第95章 往事


  白諤講述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這算是秘聞了。


  梁莘聽的認真,白諤講的詳細。


  白諤繼續講:

  「而後,二殿下與殿下(神宗的兄弟)早亡,依宮中記載,四殿下三十三歲無疾而終,二殿下則是入宮探望,染病,不治而亡,四十七歲。」白諤說到這裡,停了幾秒,很直接的說道:「都是被毒死的。」


  白諤想了想:「還有,當時有一段時間,二殿下多次上疏,請求居外,他想住在京兆,皆被駁回,后就有探病染疾而亡。」


  「明白了。」梁莘聽懂了:「跟我來。」


  白諤:「去那?」


  梁莘:「見章惇。」


  「章惇!!!」白諤真是很吃驚。


  很快,兩人見面,那臉上就寫著震驚二字。


  但很快,兩人表情變的很嚴肅,相互看著對方。


  原本梁莘還打算調侃一句,說白諤準備幹掉你章惇,可看這氣氛,梁莘閉嘴了。


  足足五分鐘后,章惇開口了:「老夫已經不再顧及名聲、顏面,不惜背上萬世之罵名,為的只是了卻心愿。你,為何?」


  白諤苦澀的一笑:「我幼年時,好動,有一次用木棍敲碎了我家黃狗的食盆,我父就用那根木棍,打的我三天下不了床,當時我不懂,不過一隻破了半邊的陶盆,為什麼要打我。此時,我在很在意那破了半邊的陶盆。」


  章惇聽完笑了:「來人,備酒。」


  「不,今日不行,改日一醉。」白諤給章惇說的與梁莘是一件事情,但講述的方式不同,白諤只是挑重點,沒解釋太多。


  章惇,也不需要聽那麼多的周邊內容,有甲一千三百副,就這一條信息,足夠了。


  白諤離開,沒讓梁莘送,只讓一個小太監帶路。


  章惇問:「莘哥兒,你聽懂他話中的意思了嗎?」


  「不難懂。對於家裡的狗,狗在意的不是家貧家富,在意的是吃好的,吃飽的。那食盆就是狗的全部,也是狗的臉面。有盆的就是家養的犬,沒盆的就是野狗。」


  章惇沒接話,背著手離開,走了幾步后停了下來:「莘哥兒,十六歲的少年郎,沒伱這樣的。」


  梁莘笑了:「那,我裝不懂,等您老來給我上一課,讓我感悟一下人生?」


  章惇只是笑笑,繼續吩咐:「來人,備酒。」


  章惇真是這個意思嗎?


  不!

  有些東西,可以從多讀書中學來,而閱歷、眼光、感悟……等等,這些東西,是書中讀不到的。


  讓白諤改變的,難道僅僅是因為簡王打了一個小太監嗎?

  不!

  是簡王砸了白諤,還有許多太監的食盆。


  梁莘回屋。


  算一算時間,現在才下午五點。


  話本這事,自己講一段故事,無論是章惇寫三國,還是李清照寫紅樓,自己的一段故事他們都需要至少五天時間。


  兩人都是有才的,用詞遣句都想達到極致。


  回到屋內,梁莘坐在那裡發獃。


  這個時代,娛樂活動實在是太少了。


  貴族們最見的運動類活動,蹴鞠、擊鞠、捶鞠。就是用腳踢的,騎在馬上打的,拿杆子推的。


  還有木射,就是用球去把擺好的一堆木瓶推倒。


  接下來呢,市井有三斗。


  斗蟲、斗禽、斗獸。


  梁莘也不感興趣。


  接下來,就是樓、院、閣、欄、舍的不同級別的活動了。 這個,梁莘不打算去。


  就算曹曇允許,梁莘也不想去。


  還能什麼活動呢。


  坐在屋內發獃十分鐘,許世珍來了,背著醫箱。


  「主君。」許世珍施一禮,然後走到梁莘背後,伸手解開梁莘的髮帶,翻手拿出一包銀針,眨眼功夫就全扎梁莘頭上了。扎完,許世珍說道:「主君這頭痛,急不得,半年內必會痊癒。」


  梁莘應了一聲,看到許世珍的手之後便問:「前些日子,給了你一隻羊脂于闐玉(和田)鐲子,怎麼不捨得戴。」


  許世珍坐在一旁,嘆了一口氣:「輸了。」


  「輸?」


  「打馬,輸給了清照。」


  梁莘見過一次,打馬是一種擲骰子的棋類遊戲,可以理解為,複雜了無數倍的飛行棋。


  梁莘:「沒事,回頭找機會再給你找一副好鐲子」


  李清照贏,梁莘不意外。


  能寫出《打馬圖經》的人,足可見對這遊戲研究有多深,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許世珍聽了梁莘的話,很堅定的說道:「不,過幾日,必贏回來。」


  「那,我教你一種新玩法,打馬你贏不了她的。」


  「什麼玩法?」


  等了一會,梁莘頭上的針取了后,梁莘畫了一張簡單的圖,然後是規則。


  講規則的時候,梁莘還特意區分了初級版、中級版、高級版、超級版。


  其中超級版,就是梁莘穿越前,蜀地的為一門血戰到底無限番。


  梁莘在教許世珍麻將規則的時候,曹曇把李清照叫進了自己的屋。李清照是當世才女,聞名汴京,她有自己的驕傲。


  雖說是被梁莘搶回來的!


  雖說梁府各種好,趕也趕不走!

  雖說梁莘長的實在太帥!


  雖說……


  李清照掰著手指數完,兩隻手的手指竟然不夠用。


  但,雖說怎麼怎麼,她也不會隨便低頭。


  這種心情梁莘完全理解,放在穿越前,這就是典型的傲嬌。


  曹曇呢,也沒訓李清照,只是讓人給準備了十斤蕎麥皮。


  「官人不想去你屋,你可知為何?」


  曹曇這一問,算是在提醒李清照。


  誰想,李清照卻說道:「大娘子,他也就講了一個故事,最終還是我辛苦一詞一句的斟酌最終才寫成書稿的,我就想要我應得的那一份。」


  曹曇眉頭一皺。


  李清照也不傻,看曹曇眉頭剛一緊,就趕緊說道:「我父雖也是七品官,家中卻沒多少錢財,若是小門小戶也就罷了,梁府這邊我連件衣服都置辦不到。還有,還有就是……」李清照一咬牙:「就是,需要我作事了,就來找我,沒事就許多天也不見我。」


  曹曇聽完差一點笑出聲來。


  傲嬌這個詞,曹曇肯定沒聽過,大宋也有專門就對這種情況出現的詞。


  說的簡單點,李清照要的更多的是梁莘的一個態度。


   上架了,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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