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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竟然是這樣的秋闈

  第126章 竟然是這樣的秋闈


  梁忠聽出味道了,白諤在懷疑。


  而且還是對主上不利。


  這事,必須要用心辦好。


  白諤又說道:「莘哥兒眼下羽翼未豐,他會忍,我等也會忍。但章惇老賊不安好心,他只是在利用莘哥兒,莘哥借官家得勢,他借莘哥兒想控制官家,控制朝堂,咱家容不得他,得空常來,咱家教你些本事。」


  聽完這話,梁忠卟通一下就跪了,磕頭:「師父在上,受徒弟一禮。」


  白諤點點頭,背著手回宮。


  他在宮中一生,連同當今官家,算是五朝了。


  從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再到當朝。


  他見的太多。


  智臣、明臣、權臣……


  梁莘是什麼人,白諤心中清楚。


  當下,宮裡給太監們一份俸祿,若是不找機會貪點,想吃口好的都難。


  但梁莘給了宮裡太監們一份厚祿,不貪,最低品級的太監,也能三天有一餐肉食,差不多點的,天天都見葷腥。


  為什麼?

  旁人能不能看清,白諤不知,但他看的清楚。


  所以,他容不下章惇。


  再說梁莘這邊。


  梁莘帶趙佶出宮。


  趙佶是開心壞了。


  躲在屏風后,看著伶優秋闈。


  「莘哥兒,我看有幾位,這舞姿怕是真正登台,有個幾年磨礪,當今那些花魁都會緊張自己的位置。」


  梁莘:「乙哥兒,這才是盛世嘛。」


  「對,對。」趙佶笑的合不上嘴:「聽,那邊,竟然還有人能彈五弦琵琶,如此神技……」


  趙佶真是開心的不得了:「莘哥兒,伶優要有會試,也必須要有殿試。你一定有辦法。」


  梁莘回答:「有辦法,但肯定不能放在皇宮呢,總之我想辦法找一處可用於殿試的地方吧,實在不行,我給你搭個大殿出來。」


  「還是伱,最讓人安心了。」趙佶說完,又想到了:「你說普薩蠻那邊也會有人來參賽的,還有高麗。」


  梁莘一咬牙:「一定,不過要下詔,讓西軍往西邊施展一點壓力,否則……」沒等梁莘說完,趙佶就說道:「這些你去操心,我要結果。」


  「是,是。」梁莘立即換了話題:「就河湟來信,第一批洮硯原石已經啟運,想來月底前就能進汴京。」


  「好,好。」趙佶真的很開心,又有新人抱著琴登台,他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過去了。


  梁莘頭很疼。


  晚上回到家,許世珍給梁莘用了針灸,又推拿了好一會,梁莘這才緩過來。


  梁莘問:「東跨院那邊如何?」


  許世珍回答:「聽說吵起來了,還吵的很兇。兩刻鐘前叫廚房準備飯食,還特別吩咐不要酒,只要茶。」


  梁莘也沒問為啥。


  許世珍也不會知道,有梁忠帶人守著,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也不怕有外人聽牆根。 梁府往西,是殿前司的軍營,往東是皇宮。


  東跨院牆外是一處竹林,竹林再往東就是圍牆,圍牆外是一條路,路的另一這就是皇宮的外牆了。


  誰敢在這種環境下偷聽。


  所以,吵架聲音再大,也無所謂了。


  梁莘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就往東跨院去了。


  陳次升雖然是新來的,而且也是位彈劾狂人,他與任伯雨的區別就是,任伯雨在所有人眼中,那是瘋狗一隻,以彈劾為人生樂趣。


  陳次升不同,他剛直卻冷靜。


  見梁莘到,陳次升先是對梁莘一禮:「梁校檢之大義,受本官一禮。」沒等梁莘回禮,陳次升就說道:「曾布有過,彈劾他是本官的職責,流放他是朝廷的法度,非個人恩怨,其子與其黨羽,升遷本是大錯,同樣貶職流放在情理之中。」


  「章公所言,不合理。」


  梁莘聽完后,明白了章惇的態度,盯著曾布一家往死里整,但另牽扯太多人。


  陳次升卻不認同,他認為所有受到好處,靠曾布提升的人,全部都有罪。而曾布一家呢,還是有無辜之人的。


  梁莘聽完,再看章惇,章惇流露出一絲嘲笑的神情。


  陳次升,作人正直,作官不行。


  范純禮準備說幾句,蘇軾攔了。


  蘇軾眼神中帶有疑惑,章惇是一個心相當狠的人,當初如何對自己,還有宮中毀害孟娘娘那事,此時為何只針對曾布一家,不牽連其他人呢?

  古怪。


  所以,蘇軾不想開口,只看繼續看下去。看梁莘如何處理這事。


  梁莘說道:「子曾經曰過:奸臣很奸,要想作事那麼忠臣要更奸,比奸臣更奸。陳公只看到了曾布一人,朝堂之上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者,陳公可曾看到?章公可曾看到?」


  梁莘此時是支持陳次升的。


  「這……」陳次升給問住了。


  章惇直接說道:「溫益,借曾布之案,只針對他一人。」


  章惇對陳次升說道:「溫益。次升你可知,他秘密奔走,聯絡新法一脈的人,想讓蔡京回京。曾布這一倒,大理寺一但開審,他必是第一個撲上去,要置曾布與死地的人。」


  蘇軾的眼神變了,梁莘敏銳的注意到了蘇軾眼神的變化。


  難道,這事有鬼。


  或許……有。


  蔡京與蔡卞兄弟是章惇的人,溫益也算是。


  梁莘有那麼一點想不明白了。


  章惇繼續說道:「哲宗初,溫益就出賣過曾布,轉投我門下,我沒收,他便投蔡京、蔡卞兄弟門下。此人很有手段,作事謹慎小心,非常注意細節。但老夫記憶中,他沒幹過什麼好事。」


  梁莘猛的打了一個激冷,他心底深處產生了一種很可怕的想法。


  那就是,章惇一直在演戲。


  梁莘立即順著章惇的態度往下說:「陳公,我們是在鋼絲上跳舞,若有什麼失誤之處,我等便是這天下的罪人,縱然是全家抄斬,章公說他不怕。我怕。」


  「怕的是,這天下會生靈塗炭,蔡京此賊,若回京會如何?」


  梁莘順便也把自己吹捧了一下:

  「我陪著官家玩樂,不敢自大的說為了這萬民,但人要有追求。我梁莘衣食無憂,就算現在沒了官職,回家吃軟飯,也能吃一輩子。我們這些人追究的是什麼呢?是盛世,是再現漢唐之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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