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惑主專權
第132章 惑主專權
惑主專權。
想辦好這四個字需要大量的銀錢，那麼怎麼樣在不花錢的情況下，達到這種效果呢。
至少，在自己羽翼未豐之前，梁莘告誡自己，一定要對趙佶作到這四個字。
答應給李清照再拿幾塊洮硯石與曾布抄家的時候同意李清照同去之後，李清照開心的回自己小院了。
正往宮內走，趙有福卻在通往宮內的石橋另一側等候著。
梁莘主動打招呼：「趙伯，今不當職？」
趙有福咧開嘴笑了：「河湟戰報送到了。」
只看趙有福的表情梁莘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可他還是問：
「如何？」
趙有福拿出戰報遞給梁莘，而後說道：「宮裡，掌管御膳間的小坎子，進獻了一種新作法的栗糕，官家很喜歡。這雜奴竟然背著我們，悄悄的找機會獻上，昨天有人給栗糕中加了點料，官家大怒。咱心善，打發他去洗金桶了。」
梁莘笑著點了點頭，與趙有福並肩往皇宮內走去。
梁莘懂。
趙有福是在告訴他，這宮裡，誰想繞過他們去獻媚給趙佶，就要有丟命的覺悟。
同時也在提醒梁莘，在宮外，誰想繞過他們去獻媚趙佶，也有丟命的覺悟。
這話，眼下最符合這個暗示的就是高俅。
梁莘聽到了。
高俅，只是一個小人物，而且還是聰明人，相信高俅不會把自己的腦袋伸到刀口之下。
正如梁莘所猜測的。
高俅此時就在趙佶的書房門前約十丈外站著。
他在等梁莘。
梁莘到，高俅立即迎上來：「主上，幾家勛貴組織的新的蹴鞠隊，小的去看過，非常不錯。小的剛被官家招進官來，讓小的去問問，各路畫科與書科的解元考題是否送到，小的等主上來作主。」
梁莘點點頭：「這事緩緩，去殿前司的校場，蹴鞠賽前準備一下，就算官家今個沒興緻去看，也要好好準備。」
「是。」高俅應下，而後又解釋道：「主上，關於畫科與書科解元之事，官家是……」
「知道，去吧。你辦事，我放心。」梁莘知道高俅的意思，梁莘被趙佶在畫科這一門上強制落榜，滿汴京都知道。所以趙佶看高俅也懂點書法、繪畫，就讓高俅去辦了。
梁師成不在京中，趙有福不懂書法與繪畫。
高俅自然要解釋幾句的。
趙佶書房。
梁莘入內，書房正中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塊西瓜大小的完整的洮硯石，海公公跪坐在桌旁地墊上，趙佶正圍著桌子不斷的轉圈，手中拿著一隻筆，思考著如何分解這塊洮硯原石。
梁莘到，站在桌旁等了一會，看到趙佶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筆放下後上前：「官家，河湟大勝，但青唐城主在攻城之前就逃走了，曹郡王接受了龜茲公主的投降，這個龜茲公主是龜茲國和親到高唐的，曹郡王已經派人前往龜茲國商討交善之事。」
趙佶轉過頭看向梁莘。
他在等，梁莘告訴他接下來應該如何處理。
梁莘說道：「朝堂上的事情，章公自然會去拿出合理的建議給官家。現汴京城中已經組織了七家新的蹴鞠隊，臣以為炭商總會組織的那一隻，比較出色。臣請示，是不是借河湟大勝，辦一次汴京蹴鞠賽。」
「好，甚好。」
梁莘：「還有，官家在書房研究洮硯石，怕是也累了，要不要去球場放鬆一下，宮裡侍衛親兵隊，蹴鞠的水準還是相當高的，與炭商總會先試試？」
趙佶輕輕的拍了拍手：「現在，立即傳令更衣。」
梁莘沖著海公公點了點頭，海公公施禮：「奴告退。」 更衣！
梁莘以為趙佶是去看球的，誰想趙佶換了衣服，是打算去踢球的。
從宮裡往外走的時候，梁莘就悄悄吩咐：「立即去告訴高俅，官家要下場踢球。」
新式的蹴鞠球，新式的皮革制球鞋，唯有球衣梁莘不敢亂改，這關乎於禮。
好在大宋有騎裝，輕微作一些調整還是沒問題的。
趙佶選了前鋒的位置，高俅還是有頭腦，有眼色，有心計的。梁莘派人傳話過來，他就更衣準備上場，踢前腰的位置，專門給趙佶喂球。
裁判：梁莘。
球賽開始不足一百息，梁莘拿起哨子就開始吹了。然後指著場上：「炭商隊，推人犯規，侍衛隊罰自由球。」
然後，連十息都不到，梁莘又吹了：「炭商隊，推人，罰……。」
站在一旁的高士林沖著梁莘喊了一句：「梁校檢，你這個有點過了吧。」
梁莘根本就沒聽，繼續。
「炭商隊，沒理由，罰……」
「炭商隊，……，罰點球……」
趙佶站在球場上大笑，然後指著梁莘：「梁校檢，不要這樣，吹的這麼嚴厲，若是傳出去會讓誤會這踢假蹴鞠呢。」
梁莘一臉的嚴肅：「這不可能，臣是公正的，絕對公正的。」
趙佶還是決定，換人。
「高俅，你去當球證。」
「臣這就去。」
從趙佶上場的那一秒開始，連炭商隊的領隊都在告誡隊員們，長點腦子。
這一場，就是陪著玩個樂子。
只是梁莘這裁判當的，實在是……
連趙佶都看不下去了，無奈的換了高俅。
高俅卻是暗贊，主上真是高。
高到雲里的高。
為什麼高俅也稱呼梁莘為主上呢，因為他聰明，他知道誰才是他富貴榮華的保障。
高俅，也是黑哨。
只是，哨子表面至少還是白的，還好，炭商隊配合的還不錯。
好在趙佶的體力不足以踢滿全場，開心的玩上兩刻鐘就算到頭了，六比零。
在滿場皆讓，四個裁判全是黑哨的情況下，炭商隊能只丟六個球，也真是實力與水準都極高了。
換邊重開，梁莘陪著趙佶走到看台上之後，沖著背後揮了揮手。
炭商隊的領隊對隊員說：「正式開始吧，拿出伱們的本事來。」
「是。」
看台上，梁莘這才對趙佶說道：「若非官家國事繁重，否則這侍衛親兵隊必是超一流強隊，眼下最多算是一流。一共八隻球隊捉對比拼，臣以為在官家不能親自下場的情況下，潘府球隊與炭商隊，是爭奪冠軍的最有力兩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