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莫非二弟子要砸在手裡？
第67章 莫非二弟子要砸在手裡？
收回視線，雷恩為另一件事發愁起來。
他第二個徒弟該怎麼培養好呢？
經過長期相處后，透過【毀（誨）人不倦】系統，如今他已經可以比較清晰地看到大弟子唐斯的屬性了。
通過唐斯的六維雷達圖可以看到，毫不誇大地說，唐斯是個真正的『六邊形法師』。
他所謂的身體孱弱也要看跟誰比，跟他的騎士學徒小夥伴比，他的力量和體質是真的不出眾，放到法師這賽道，這體質絕對是杠杠的。
魔法方面，除了死靈魔法，他幾乎全系精通，不存在所謂的短板。
這數值，這屬性，放到地球上，不給他一個【王國の破壞龍】稱號絕對說不過去。
唯一的毛病就是唐斯的【智力】屬性有點歪，系統是如此一本正經地描述的【他的思維模式異於常人，非正統魔法研究型人才。】
有時候雷恩也很佩服系統居然還能給他玩春秋筆法。以上描述翻譯成人話，那就是魔法界的哈士奇，智力不低，但心思都點歪到奇怪的方面去了。
跟唐斯相比，哈利的基礎屬性還沒能看到具體數值，只能通過雷達圖大概估算出來。嗯，這『很法師』：力量、敏捷、體質三項拉胯；智力、感知、魅力三項拉滿。
這也反映在身型上，唐斯這小子最近又長高了，看著高高瘦瘦，估計將來身高少說一米九零。而哈利的矮瘦是肉眼可見的。
八系魔法潛力方面，其餘七系都很平庸，唯有一系的潛力直接突破雷達圖上限。可恨的是，或許是了解不足，系統顯示那是？？？
這就讓雷恩有點抓瞎了。
看不出來，哈利竟然是七竅中只通一竅的專精型鬼才？
「不管了，我照著教唐斯的方法先教著看。教得出來固然好，教不出來也能連著【物理網】，讓他在學校範圍當個守塔法師好了。」
雷恩一想到瘦弱矮小的哈利對著敵人大喊一句「人在塔在」……那光景，想想都醉了。
安頓哈利一家花了兩天，第三天，終於正式上課了。
時間沒到，雷恩還沒來。
哈利：？？？
他一面困惑地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唐斯：「這個，師兄，你已經是高階法師了，怎麼還來跟我一起聽魔法學徒的基礎課？」
唐斯不以為然：「唉！你不懂了。這些課我當初就沒聽懂。但師父的課聽上去簡單，仔細一品，玄奧無比。我哪怕重新聽一次，也經常會有新領悟，悟出新魔法來。」
哈利大感震撼：「還有這樣的事？」
唐斯正色道：「師父強調過無數次——師父領進門，領悟看個人。所以你要牢記，師父教了什麼，伱不懂，或者學不到魔法。這不是師父的錯，是你太笨，悟性太低。」
哈利如獲至寶，鄭重向大師兄躬身行禮：「我明白了，師兄。」
某師父壓根不知道，自家寶貝二徒弟連一堂課都沒上過，已經被他家大徒兒給帶歪了。
授課終於開始了，雷恩照舊一本正經地先給自己疊個甲。
「哈利。」
「在！」
「你跟你師兄的資質不同，他比較全面，你屬於那種偏才。我看出來，你只有一個系的方向比較擅長，其餘你不過是中庸之輩。」
「啊！那我的努力方向是……」哈利震驚不已。
別問！
問就是你師父我也不知道你是哪一系特長。
我雷某人可以不懂教學，但我懂忽悠啊！
雷姓『傳奇大法師』的表情與氣質立馬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他目光深邃，彷彿能一眼看穿一個人的命運，看到他的過去與將來，他低沉的嗓音更是彷彿有著神奇的魔力：「一個人自己的極限，唯有不斷小心地去試驗，去摸索，才知道自己的特長。最了解一個人的，永遠是他自己。」
小哈利——肅然起敬！
「師父，我明白了。」
「開始授課。」
雷恩照舊教初中物理原理。
跟唐斯這個思想習慣性跑偏卻總能另闢蹊徑的鬼才不同，哈利的表現正常多了。他就像個好學的初中生，對於雷恩教授的物理定律多少能聽懂，甚至能在好多原理和問題上，提出疑問，做出反饋。
但……
最怕的那個『但是』來了。
【槓桿平衡條件】教完了，接著是【慣性定律】、【阿基米德定理】……
連續七天，哈利一個魔法都沒悟出來。
即便雷恩不時出言安慰一下哈利，可哈利是真的急了。
私底下他找到唐斯：「師兄，我，我，我想起了以前師從山德魯大師的時候，他叫我體會和感受體內的力量，我是真的感受不到啊！這怎麼辦？」
唐斯也懵圈：「不，那麼多種元素的魔力你感受不到嗎？你看，這邊是火、那邊是風。」
唐斯指了一圈，苦逼的哈利就像是沒開天眼的普通人，愣是一種元素都沒『看』到。
哈利是真的急了。 他的著急被唐斯看在眼裡，很想寬慰他。哈利卻道：「我如果什麼魔法都沒領悟出來，我會不會被師父趕走啊？我母親和妹妹怎麼辦？」
他母親和妹妹如今在種田不假。這裡種田跟外面種田就差遠了。雷恩又不收她們地租，地里收穫的東西，只需要養五個人。
哈利母親估算過，這等於只收20%左右的稅，還不用擔心安全和臨時加稅等問題。
這麼好的『領主』全天下都找不到。
哈利是真的很渴望領悟出魔法，成為正式法師，最終留下來。
他的著急也表現在課堂上。
第八天，當雷恩教【折射定律】時哈利提出來。
「師父，您一直在教【科學】，教【物理】，但這些跟魔法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雷恩自己也不知道。
他如今也是可以施法的法爺了。
他的魔法怎麼來的？
大部分魔法是他反向白嫖自家大弟子，共享回來的。少數幾個魔法是他玩物理實驗演示，然後這世界無厘頭地認可這是魔法。
非要說【物理學】理論跟魔法有什麼深刻聯繫？又是如何通過調用元素實現的，雷恩自己都說不出來。
別問唐斯，唐斯那逗逼就是不講道理的奇葩，給他說，也只會告訴你『俺尋思這樣，然後就做到了』。
壓力來到了師父這邊。
雷恩先是戰術清嗓子，然後故作高深地：「自從這世界百年以前魔網崩潰，世間再沒有簡便的、統一的使用魔法方式。你要忘記魔網的傳說，自己跟這個世界的元素力量產生聯繫。所以，每一個施法者使用魔法的方式和習慣都是不同的，你要自己摸索。」
唐斯剛想說『我們不是還有物理網嗎？』，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雷恩用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頓時不敢說話了。
哈利有點小崩潰：「但是，師父，我已經不相信自己能行了。」
雷恩心中哀嚎：完了！完了！這二徒弟只怕要砸在手裡了。試了那麼多物理定律，他一個魔法都沒弄出來，莫非真中了那八分之一的概率，他擅長的莫非是死靈系？天啊！物理方面論到死靈系，我能想到的唯有【牛頓棺材板壓不住】那個爛梗了。
表面上，雷恩的表情越發柔和：「哈利！你可以不相信自己。但你相信師父嗎？」
小哈利用快哭出來的表情點頭：「信！」
「我是在三千個自詡有魔法資質的考生中挑中你的。你不相信自己，你至少應該相信那個一直相信著你的我！」
這話有點繞，聽懂了之後，哈利內心忽然又有了力量。
是啊！我憑什麼不相信世間最強的傳奇大法師呢？
哈利開口：「我沒有師兄那麼聰明，那師父，有沒有什麼施法手勢可以配合我施展出魔法嗎？」
說真的，這個『傳奇大法師』會個屁施法手勢！
雷恩無語了：「施法手勢並不是必須的。只要有助於你心靈跟元素和奧術力量溝通，都可以用。」
哈利不好意思地：「師父，那你隨便教一個吧。」
雷恩有點煩，又有點搞怪。本著這笨蛋徒弟要砸在手裡的心態，他瞎雞兒亂教了。
他擺出一個小學生舉手的姿勢，左手前臂與地面平行，右手前臂筆直地豎起來，組成一個反【L】型，調侃道：「你想射出什麼的，還可以配合biubiubiu的發音。」
「Biubiubiu？」
「對！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想射點什麼』的感覺？」
哈利苦著臉：「沒有。」
唐斯急了：「你看，我聽到這，我都想射點什麼了。」
唐斯是那種【感知】爆炸的法爺，他有時候腦子分不清模擬和現實，他真這麼做，居然一個失手，甩手就是三發紫藍色的【魔法飛彈】射過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雷恩甚至沒有來得及阻止。
千鈞一髮之際，教室中突然傳出三聲短促快捷的『biu』聲。
只見哈利擺出一個動感超人放動感死光的姿勢，一個巨大的半透明光盾，將魔法飛彈震碎了。
系統提示立即彈窗：【恭喜宿主發掘出弟子哈利*溫斯頓的專精魔法為（防護系）！】
哈？
不是吧？
這都行！？
這一天，雷恩還不知道，將來卡奧斯大陸上會出現一種新型防護魔法叫做【我防到你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