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知識與執念
第34章 知識與執念
「絕對安全?」凜微微皺眉。
見凜起疑,知道老祖宗的身份還不能暴露的簡易連忙豎起一根食指扯謊道:「你想啊,Saber距離這裡不是很近嗎?我要是真遇到危險,她絕對能感知到並第一時間趕過來的!對吧Saber?」
從簡易清爽乾淨的微笑中感覺到滿滿信任的阿爾托莉雅表示十分受用,點了點頭。
「沒錯,只要你遇到危險我第一時間就能感覺到。」
雖然沒有令咒,但是兩人之間借新婚初夜簽訂下的契約某種意義上還是十分牢靠的,雙方的位置與狀態隨時都能感知得到。
「趕來也需要時間的好伐?」
凜還想再嘟噥兩句,卻被簡易打斷。
「我覺得還是說說你在學校調查到的東西吧,遠坂。」
「我說伱啊…」凜有些無奈,不過最終還是選擇妥協,率先動身:「那就去我家說吧。」
……
遠坂邸。
歐式復古裝修的會客室中,將自己去學校的所見所聞全部道出的凜,端起面前茶几上的紅茶泯了一口。
發覺已經不燙后又小口小口地喝下半杯,同時,精緻的眸子瞥向對面沙發上正皺著眉,低著頭作思索狀的簡易。
斜照進來的暮色給其帶著些稚嫩的側臉染上了一層微紅色,簡言之,看上去更好看了。
發現屋內越來越暗,夜色漸起,凜起身將客廳的水晶吊燈打開,還未入座,便聽到簡易說。
「遠坂,準備一下,我們今晚就動手。」
聽到這裡,凜差點噴了出來。
「今晚?你開玩笑吧?我們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呢!而且,盲目進攻柳洞寺,Caster被逼急了,就是自爆拉上你我陪葬也不是沒有可能!」
「越早越好,拖得越久,Caster就越有可能防備,我讓司機過來,一會兒我們去愛因茲貝倫城找伊莉雅,到晚上我們就行動。」
簡易依舊堅持今晚就行動,而凜稍微一尋思就明白了簡易不想再拖下去的顧慮。
穗群原學院高中部的結界還在,說明Rider還沒有退場,若是繼續拖下去什麼也不做,不僅Caster會漸漸起疑,Rider說不定也會出來攪局。
就間桐慎二那個沒腦子的貨色,關鍵時刻耍威風蹦出來當攪屎棍的可能性不小。
理是這麼個理,但凜依舊覺得哪裡不對,因為簡易從來就不是個會用生命做賭注的人。
「你不怕Caster被逼急了自爆?柳洞寺里蘊藏著她收集到的龐大魔力,一旦被逼急,就是自爆也要拉上我們陪葬,我們逃都無處逃。」
「嗯,我知道,不過你放心,她不會自爆的。」
注意到簡易在說完后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凜瞬間就明白了,這個男人肯定也想到了這點,而且已經有了計劃!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陪你賭上一把。」
……
「你這是幹嘛?這都是什麼?」
看著手中被凜強塞過來的大包小包以及對方手中的行李箱,簡易一臉疑惑。
「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省的到需要的時候還得再跑一趟。」凜理所當然地道,拉上行李箱起身就向著停在院外的汽車走去。 看著凜那理直氣壯的背影,簡易無奈,得,這是打定主意在聖杯戰爭結束前賴在自己家了。
將所有東西塞進行李箱后,三人上車,讓司機向著愛因茲貝倫城的位置開赴而去。
路過間桐邸,透過車窗看著那有些陰森感覺的洋房,簡易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向凜。
「說起來,你的妹妹怎麼樣了?」
雖說根據記得只剩下一丟丟的劇情,也知道間桐櫻本人不可能再參與進來,但簡易還是禮貌性地問了一下。
「我聽綾子說這兩天她的情緒很是低落,今天下午請假回家了。別人或許不太清楚,但櫻應該是知道衛宮同學已經不在了的事實……」
「這樣啊。」簡易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那孩子雖然確實慘,卻也跟自己沒什麼關係,自己就是連見都沒有見過。
另外,放在魔術界,像是間桐櫻這種悲劇隨處可見,一點兒也不稀奇。畢竟西方的魔術圈,只要你不泄露神秘,根本就沒人管。
「話說回來,你預見的未來中,櫻最後怎麼樣了?」凜問,緊緊地盯著簡易。
沉思良久,簡易最後吐出四個字。
「有人愛著。」
雖然慘,但哪怕是除了HF線,間桐櫻也是有人愛著並關心著的。
藤村大河,弓道部的學姐,亦或是這個雙馬尾姐姐,或許還有其他一些人。
總之,非是無人問及,而是有人關心。
「這樣啊…」凜低聲輕喃,眼中浮現一抹柔和,這樣一來,自己多少也能放點兒心了。
「不過我覺得之後你還是多在明面上關心下她吧,有時候你不將自己的關切擺在明面上她可能也察覺不到,從而自怨自艾。」
凜點了點頭,后釋懷一笑:「說的是啊,那孩子的話確實會這樣。」
……
間桐邸。
地下室里,經過短短几天,間桐慎二此時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整個人瘦到就像是只剩下了一層薄薄的皮,裡邊就只剩下了骨頭。
頭髮也白了一半,皮膚下時不時地還能看到有什麼東西蠕動而過的跡象。
但是相反,精神卻異常之亢奮。
白天撞到凜的小男孩,站在地下室的門口,看著下方約莫是已經瘋了的間桐慎二,呀咧呀咧地直搖頭。
「真是可悲的傢伙啊,即便身體變成這樣,但只要能夠窺探神秘,也樂意至極嗎?」
站在一旁,不知是為了節省魔力,還是躲避誰的探查,將體型縮小至小孩子也就是靈基未再臨狀態的間桐櫻或者說迦摩,帶著一絲惡趣味問。
「怎麼了?是心疼自己的後代了嗎?爺爺?」
「不,我都說了我不是那個瑪奇里了。」藍頭髮的小男孩有些無奈,后再一次地強調:「我只是某個人五百年來捨棄的知識的集結體而已,連生靈都算不上的,也沒有任何記憶。」
說到這裡,小男孩兒又露出幾分無奈,聳了聳肩膀道:「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就連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某人在最後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