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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庫丘林的幕間

  第55章 庫丘林的幕間

  穿過無風的石壁甬道,走下石階,重見夜空,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瞬間,簡易好似聽到了一個女生的聲音。


  連續三遍,重複著同一句話。


  『為什麼偏偏是我?』


  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輕柔的口氣。


  雖然聽來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同一句話的重複,但簡易還是明顯感覺到了三句同樣的話對應著的不同的情緒。


  再無法忍耐的歇斯底里。


  對某個存在已至發狂的嫉妒。


  最後則是深不見底的濃濃絕望。


  見簡易愣在原地,一旁的伊莉雅誤以為對方是被剛剛體育倉庫里的迦摩給迷住了。


  當然,事實上,當時簡易確實因為迦摩的樣子失神了一瞬。


  那種就像是一不小心跌倒,嘗試了幾次都無法爬起的嬌弱姿勢,在加上澀氣的穿著以及望眼欲穿就像是在說「大哥哥,還不來幫幫人家嘛」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簡易一時看呆也情有可原。


  就那種場景,若是忘記迦摩的身份,換做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愛心泛濫地伸出雙手選擇扶上一把,一把不行就幾把!


  「大哥哥,聖杯戰爭結束后伊莉雅也可以穿成那樣單獨給你一個人看哦,絕對不比她差的~」


  湊到簡易耳邊的伊莉雅小聲說,讓還在思索那三句話的簡易一臉懵逼。


  「哈?」


  伊莉雅歪了歪腦殼,眨了眨如同紅水晶的雙瞳,后又彎起眼睛,背起雙手,踮起腳尖,以腳尖為軸,伴著飄揚的紫色淑女裙原地轉了一圈。


  「不,沒什麼。」


  「等下!」後知後覺,堪堪反應過來的簡易連忙激動地問道,「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哦~~」


  伊莉雅咯咯咯地笑著,不過很快就因為感覺到什麼而笑不出來,兩隻手捂住嘴定在了原地。


  「怎麼了?」簡易問。


  好一會兒后伊莉雅才將小手放下,長舒了一口氣,露出幾分的煞有介事:「大哥哥,好像確實被你說中了,這一層也有奇怪的規則。」


  「難道說伱中招了?沒事吧?」簡易連忙問,其餘人也紛紛看向了伊莉雅。


  十年來很少被關心的伊莉雅因為簡易這隨口道出的關心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發自內心的歡喜,兩條手臂也在同時纏上了簡易的胳膊。


  「完全沒事!只是因為不小心迎合了規則,腦袋稍微暈了一下而已,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那就好。」簡易點了點頭,「不過這一層的規則究竟是什麼?」


  「大概是妄語之戒。」


  剛剛一直默默關注著伊莉雅與簡易,將兩人之間的對話全偷聽了去的卡蓮說道。


  「也就是說只要說謊就能前進了?」


  說著,凜趁伊莉雅不注意,無視了其的不滿,強硬地將其拽離簡易。


  看著近處已被點亮的區域,那所在十年前被衛宮切嗣炸掉,后又重建起來的凱悅酒店,簡易提出在這裡休息一晚養精蓄銳明早再出發。


  一來,跟大奧那種地方不同,整個冬木大的過分,即便被分割成了五塊區域,即便忽略那些夾雜其中的異空間,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走完的。


  二來,根據夜空中的月亮,已是午夜,從中午出門到現在,眾人都還沒有好好休息過。


  最後就是,得等等大概在受罪的好兄弟間桐兄!

  向著亮著燈,門口還站著幾位侍者的酒店走去的同時,簡易問道:「話說回來,你們走下台階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女孩子的聲音?」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了簡易。


  「都沒有嗎?」簡易皺眉。


  「簡易,你是不是累了?」


  阿爾托莉雅關心道,因為簡易的臉色確實不太好,泛著十分輕微的臘黃色,嘴唇也有些微微發白,透著幾分肉眼可見的疲憊。


  這時,凜站了出來,為簡易說起公道話:「Saber,折騰了一天我都累了,更別說半吊子的他了,我建議今晚你們兩個分房睡。」


  阿爾托莉雅頓時不樂意了:「那怎麼行!身為從者,必須要時刻保證御主的安全才是!」


  「吼!還有這種好事?!」


  Lancer眼前一亮,頓時就跳了出來,原來從者還必須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這不賺大發了?


  ……然後就因為凜亮出來的令咒又默默退了回去,並在心裡小聲吐槽。


  小姑娘家家的,開個玩笑都不行嗎?

  ……


  「歡迎回來,主人。」


  穿著工裝的侍者小姐姐一臉殷切,彎著腰,緊繃著的工裝勾勒出十分優美的臀部曲線。


  「是要休息嗎?我來為主人帶路。」


  「我不是你的主人。」簡易抬手拒絕,「只是前來入住的客人而已。」


  妄語一戒,根據伊莉雅的描述與猜測,若是接連破除,最後大概會變得神志不清,形同傀儡。


  侍女小姐姐並沒有簡單放棄,而是夥同另一位一臉殷切的侍女小姐姐,一人一邊,想要抓住簡易的胳膊。


  「主人,你什麼也不用管,全都交給我們就好了。」


  「都說了我不是你們的主人!」


  簡易聲嚴色厲,強硬地將自己的胳膊給抽了出來,緊接著就發覺兩位工裝小姐姐的表情變了,從先前的和顏悅色轉變了敵意滿滿。 面對從身後掏出匕首的兩位工裝小姐姐,簡易剛想掏出沾滿藥水的手帕準備將兩位被洗腦的普通人迷暈,卻被趕來的阿爾托莉雅搶先一步。


  兩發不怎麼科學的手刀又快又穩,兩位小姐姐頓時失去意識,癱倒在地。


  同時,簡易發現,其餘人也各自用手段讓侍者暈了過去,除了某個槍兵。


  望著被兩位工裝小姐姐簇擁著,兩隻手搭在小姐姐肩膀上哈哈大笑著的Lancer,凜的額頭青筋直跳,自己怎麼就找了這麼個沒節操的從者?

  「Lancer,不想讓我用令咒的話,就給我乖乖放開她們,話說你這傢伙,就連被控制的女人都能下手嗎?是多沒節操?」


  「咦?她們被控制了嗎?我怎麼一點兒都沒看出來?」Lancer一臉懵逼,后指了指兩位女侍者:「明明她倆的眼光那麼毒辣,一眼就看出我英武不凡,還要認我當主人。」


  「什麼毒辣,竟然都把狗看成了人,這還不是被控制了嗎?」


  Caster毒舌功力不減,惹得Lancer頓時就要掏槍,但看到凜正不經意地展示著的手背上的令咒后,又默默地轉身,將兩位小姐姐打暈過去。


  同時嘴裡還嘟囔著好男不跟女斗,以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什麼的。


  路過被凜指派將大廳里被洗腦的普通人集中到一處的Lancer的同時,簡易惡趣味地問:「Lancer,斯卡哈不也是女人嗎?所以你平時其實也是那麼看她的?」


  「小子你不要趁亂搞事好不好?」


  Lancer有些無奈,這話自己敢說嗎?

  說出來那個老女人說不定現在都能從影之國跑出來狠狠地收拾自己!


  「我聽說斯卡哈跟影之國里所有的男人都有一腿,是不是真的?」


  「你還搞事是吧?」


  「那要不你告訴我她的真實年齡如何?」


  「小子,是不是沒完了?」


  「喲,警惕性不錯啊~」


  簡易挑挑眉,神色間頗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


  Lancer哼笑一聲,道:「那是,也不想想我都被那老女人…」


  沒能說完,Lancer反應過來,看著咧著嘴壞壞一笑後向著電梯走去的簡易,頓時就明白自己被坑了,不過也沒工夫去跟簡易扯皮,而是合起雙手,十指相扣,閉上眼睛虔誠地認錯。


  「師父,我只是一時心急口快…呸!嘴瓢說錯了而已,您老…呸!您少女有大量,可千萬別生氣,而且都是那小子設的套,我真是無辜的!」


  電梯臨關門前,看著還在不住認錯的庫丘林,簡易心知這種方式過於兒戲,只有億萬分之一的幾率能引來斯卡哈這個大幫手。


  但既然有機會,而且也不難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試上一試又何妨。


  ……


  雙床房裡,剛洗過澡不久,穿著浴袍的簡易,躺在床上,將從浴室傳出的阿爾托莉雅正在洗漱的淋浴聲當做催眠曲,正欲入睡,下一秒卻忽然看到一個藍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床邊。


  「簡易!」阿爾托莉雅的聲音傳來。


  「沒事,是Lancer。」簡易回道,看著大拇指指向門口一臉不爽的Lancer,終究還是不情不願地起身:「我跟他出去一趟,不用擔心。」


  房間所在的樓層陽台,跟著Lancer來到此處的簡易,表情有些微妙。


  「凱爾特神話中的英雄庫丘林,不會因為剛剛那樣的小事就跟我一般見識還要報復吧?不會吧不會吧?英雄的氣量就只有這麼點嗎?」


  跟簡易相處了一整天,也大致摸清了對方性格,知道那張嘴確實又准又狠的Lancer立刻抬手。


  「住嘴!你要不想讓我繼續追究的話就給我立刻住嘴!總之,找你不是那件無關緊要的事,是想跟你說說巴澤特的事情。」


  「嗯?」簡易一臉懵,「跟我說?為什麼?」


  「遲早會遇到的,而且你是Leader吧?」


  「我是頭?我啥時候是頭了?」簡易更加懵逼了,「咱們不是合作關係嗎?我什麼時候變成領頭的了?」


  Lancer一臉無語:「你到底是多遲鈍啊,計劃都是你擬定的,所有人都無條件的聽你指揮,這都不是隊長的話難不成我是?」


  發覺簡易瞪大眼睛,如同忽然驚覺的驚嚇表情,Lancer愈加無語,繼續道:「總之,別辜負了大家對你的無條件信任,還有就是巴澤特…」


  還沒說完,Lancer忽然發覺自己的手被簡易握住了,緊接著便見對方一臉認真地開口了。


  「頭兒的位置,現在就讓給你!」


  「別就這麼急著推卸責任啊!」


  簡易這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你那隻會一股腦往前沖的性格,交給你遲早團滅,還是交給遠坂比較好。」


  「你能不能男人一點兒?」


  簡易驚覺:「男人!你的意思是交給葛木?」


  「我特么…」


  十分鐘過去,簡易總算是勉強接受了自己暫時做為隊長的事實,主要還是交給其他人不放心。


  「嘛,戰鬥我不在行,不過苟命跟迂迴還有統籌的本事,我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的。」


  「嗯,你就做好你擅長的事情就足夠了。」


  Lancer拍了拍簡易的肩膀,再接著就說起了巴澤特的事情,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與迦摩稍微那麼一絲絲絲絲絲相似的女人。


  迦摩是自以為是的愛,而巴澤特則就是懷著天真的想要拯救自以為悲慘的某個人,天真地想要改變某個人神話中的結局。


  甚至因為天真,導致被言峰綺禮蒙蔽。


  聽著聽著,簡易的表情愈發微妙起來。


  「她想拯救的那人該不會就是坐在我身邊的沒心沒肺的槍兵大渣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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