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148章 抉擇
第148章 抉擇
簡易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第四層最後的boss會是術元帥，即便先前遭遇的狂蘭讓其已經有了有可能會遇到術元帥的預感。
第四層的關底，奇異的，像是被在夢境中單獨開闢出來的奇怪空間里，剛剛被吸入其中的簡易，看到的便是瞪著滴溜溜的注滿了久別重逢喜悅的卡姿蘭大眼睛，向著自己高高揮手打招呼的術元帥
「簡易，我的信友，終於將你等來了！我就知道，藉由我們之間的友誼，你終會抵達的！」
簡易並未搭話，而是始終保持著距離與警惕。
而這樣做的原因是……
「簡易，那…那些是什麼？」
本來因為見到熟人而有些興奮，但卻因看見了術元帥身邊的一些東西的貞德Alter沒有了一如既往的傲氣，語氣中的傲慢與刻薄也不知所蹤。
「喂，簡易，那…那些是什麼？」
良久未得到回答的黑貞又一次地問。
「告…告訴我，那些是…什麼…」
凝固的表情，瞪大的眼睛，因為某些異物而顫動著的瞳孔，都證明了那些異物對其內心的衝擊。
「沒什麼，人偶罷了。」
簡易的回答，讓黑貞立刻便恢復了些許的元氣。
「哦，哦，原來就只是人偶啊。」
只是不知為何，其的笑容卻有些勉強。
因為術元帥身邊的那些異物，雖然職介不同，體型不同，性格不同，卻都是同一存在！
她們全都是跟自己一樣的貞德這一存在！
甚至，也有一個如自己一樣的貞德Alter！
「我的信友啊，聽我說，這裡簡直就是天堂，無需聖杯，依靠這個空間的萬能性就能捏出任意的貞德！甚至，就連原本的貞德也因為我的祈求降臨於此！跟那種連復活貞德的願望都無法實現的聖杯完全不同！作為同樣執著於貞德的同志，我特別允許你，與我一起享有這裡的主導權……」
術元帥一刻不停，興奮地訴說著。
反觀在術元帥開口的瞬間就將黑貞的耳朵捂上的簡易臉色越來越差。
「簡易，為什麼要堵住我的耳朵，還有吉爾他剛剛究竟說了什麼？」黑貞假裝不知情地問向簡易，但是眼底本能的逃避之色卻無法掩飾。
堵上耳朵對於黑貞來說其實沒有絲毫的作用，而且，即便真的能關閉聽覺，眼睛也能通過對方的口型讀懂對方的唇語。
吉爾原本的願望是讓貞德復活？
然而聖杯拒絕了他？
自己就只是在那個願望被聖杯拒絕之後，被其用聖杯製造出來的仿造品？
那麼自己，究竟算是什麼？
這一刻，就連自己的存在本身都被黑貞的內心所質疑。
難道說，我就只是…類似於吉爾身邊那樣的人偶嗎？
「告…告訴我，簡易…」
看著就連存在都有漸漸退回聖杯趨勢的黑貞，簡易的眼中閃過一抹掙扎。
是選擇就這樣任由黑貞消失變回聖杯，將在這種地方如魚得水的術元帥拉進隊伍，還是……
選擇前者，無疑會能讓接下來的旅途更為順利。
但是……
終於，在不算長的糾結后，簡易做出了選擇。
沒能背叛自己內心的最終抉擇。
「沒什麼，看樣子吉爾是被那些外神影響了精神，剛剛的那些就只是他在胡言亂語罷了，雖然十分遺憾，但是這裡的吉爾已經不是我們先前認識的那個吉爾了，是被外神操控的敵人！」
說著，簡易瞥了眼一旁的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貞德，準備戰鬥。」
雖說選擇了一條更為艱難的道路，但簡易感覺自己的內心頓時就輕鬆了不少。 與此同時，黑貞的存在終於是穩定了下來。
只是，是否是因為對簡易的說辭不疑有他，相信自己就是貞德這點還尚未可知。
「簡易，快過來這邊~~」
站在術元帥身邊，披著同樣的黑貞皮膚的貞德向著簡易揮手，看樣子，除去進入虛數空間以來的記憶與認知是相同的。
「真是羨慕啊，長大的我可以跟大哥哥那麼要好，我也想快快長大啊~~」幼體的貞德Alter噘著嘴巴帶著幾分苦惱說。
「沒想到我的另一面竟然能找到那麼好的男人，真好呢。」披著真·貞德皮膚的貞德用著真·貞德的語氣，搭配著真·貞德的神情說。
最後是穿著泳裝，被晒黑的貞德Alter。
「哼，別搞錯了，他明明是我的僕人！」
順帶一提，這號貞德疑似是之前那次的海邊之旅給術元帥的靈感。
這時，術元帥注意到了簡易一旁穿著情O內衣的貞德與騎士王，頓時便豎起了大拇指。
一臉感動地喊道：「不愧是我的信友！就連進到這個空間后做的事情也是一樣的！那種姿態（著裝）的貞德，以及徹底成長起來的貞德（指阿爾托莉雅），簡直就是天才一般的想法！快！快點兒讓我們開貞德Party吧！今後也要在這裡一起創造出更多，更完美的貞德！」
這時，為了能在無防備的情況下給與敵人致命一擊，簡易身後的手阻止了想要上前的騎士王與黑貞。
臉上也換上真切的與信友久別重逢的喜悅。
「吉爾，真的好久不見了！」
張開懷抱，向著對方走了過去。
「阿爾托莉雅，貞德，懂我意思吧？」
簡易低聲問向跟在自己身後的阿爾托莉雅與黑貞。
眼角的餘光捕捉到兩人微微點頭的動作后，簡易加快了速度。
與此同時，黑貞也向著簡易與阿爾托莉雅的身後藏了藏。
「簡易！」
「吉爾！」
「簡易！」
「吉爾！」
聲聲情真意切的呼喊，伴隨著兩人誇張的淚目，著實像是一場闊別已久的信友再重逢。
但……
撲哧！
在即將與簡易擁抱的那刻，從簡易與阿爾托莉雅兩人之間刺來，連帶著螺湮城教本與身體一起貫穿的詛咒之旗讓吉爾愣了下。
「這是…哇！」
話還沒說完就是一大口鮮血。
「抱歉呢吉爾，對於我來說，我所認識的，並被我看做友人的貞德就只有一個而已。」
簡易的話不僅讓術元帥愣了下，還有站在簡易與阿爾托莉雅身後，自始至終低著頭，眼神複雜寫滿了心事的黑貞。
「朋友，伱怎麼會…」
術元帥瞪大眼睛，獃獃地看著簡易，后咬了咬牙，眼中也閃過一抹濃濃的怨毒與瘋狂。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奇怪的聖杯讓你，讓我的朋友偏離了正道！我其實一早就發現了，那個聖杯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