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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第160章 少女的心之所願

  第160章 少女的心之所願


  盾牌前,白色的魔術障壁神聖而又堅固。


  頂著盾牌的粉發少女,表情嚴肅,雙目堅毅,一步也不肯退,只因身後就是其的御主!

  「呀——!」


  伴著少女的呼聲,柔和的白光漸漸凝實,白色的魔術障壁也愈發堅固,最終,少女成功擋下並反彈了「敵人」的進攻,守護了自己的御主!

  訓練也就此結束,以成功為句點。


  值得一說的是,在最後一刻,簡易似乎看到了屏障周圍有白色的虛幻城牆若隱若現。


  ……


  清風徐徐的原野上,面對眼中滿是迫切的巴依伸來的意有所指的手,簡易眼角直抽。


  就這還想要報酬?


  其實瑪修的寶具訓練一開始並不順利,無論巴依如何針對與進攻,瑪修都無法順利使用原本應該刻在身體本能之中的寶具。


  見此情況,為了能順利得到金幣報酬,巴依急中生智,改變了策略與針對目標,將目標對準了瑪修那手無寸鐵的御主,也就是簡易。


  結果嘛,小茄子成功釋放出了寶具。


  接過簡易不情不願地遞過來的金幣,巴依先是數了三遍,后又一個接一個用牙咬了咬,方才取出錢袋,將所有金幣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


  用力地紮緊袋子並轉過身,背著簡易與瑪修將錢袋塞進了胸口,就像是生怕被簡易與瑪修看到自己藏錢位置一樣,將守財奴的屬性展現得淋漓盡致。


  「Master!成功了!」


  跑來的瑪修眼中透露著興奮,先向簡易分享過這個好消息,才禮貌向巴依鞠躬表達了自己的感謝:「真是太感謝您了,巴依小姐!」


  「小事小事。」迴轉過神來的巴依,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胸口,「不過也多虧了姐姐我死馬當活馬醫…呸,多虧了姐姐我聰明的小腦瓜!」


  「喂,你剛剛是不是說了死馬當活馬醫?」


  面對眼神微妙的簡易,巴依第一時間便用兩隻手護住了胸口:「絕對沒有,是你聽錯了。」


  看著一副唯恐被自己收回金幣模樣的巴依,簡易最終還是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緊抓著不放,多看了億眼,就將自己的視線從對方胸口移開了。


  趁著瑪修的眼神漸漸犀利起來之前。


  「御主,我感覺你剛剛的眼神很不對勁。」


  「不,那只是伱的錯覺。」


  簡易擺手,隨口打發過瑪修,稍微伸展了一下身體后,隨意地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話說回來,雖然成功釋放了寶具,但總有種小姑娘的寶具不完善或是不完整的感覺。」巴依捏著下巴道,「要不要回去問問我的御主她體內靈基的真名,再繼續訓練?」


  「不用了,暫時用假想寶具就足夠了。」


  簡易擺了擺手,與瑪修相處的這個月里,已經深刻認識到了這個小姑娘那純粹到不可思議的,非人而似神的純白心靈(精神)。


  這種狀態下,提前知道體內靈基的真實身份與寶具真名,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甚至,搞不好會成為其的心理負擔。


  雖然外表堅強,但瑪修此時的內心還並不算特別堅韌,必須待其的內心與精神被鍛造成型后,才能更好的掌握那份力量。


  這時,巴依忽然笑了:「少年,你說這句話的口氣簡直就跟我的御主,那個稍微有些讓人有些應付不來的男人一樣呢。」


  「嗯?你是說雷夫?」簡易一愣。


  「沒錯,你們兩個用一模一樣的口氣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或許吧。」忽而意識到什麼的簡易隨意一笑,抬頭看向一臉不明所以的瑪修,「但總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兩人希冀的方向性不同。」


  「嗯?」瑪修歪了下腦袋。


  「沒什麼,不過記住了,在找到那個答案之前,不要被任何人影響,答案如果不是自己的內心得出的,就沒有任何意義。」


  「什麼答案?」


  簡易抬手,指向瑪修的心口。


  「你的人生。」


  「我…我的人生?」


  「簡單來說就是人生,活法,人生信條之類的東西。」簡易隨口解釋,隨後又撐著地站起身來,直視著似乎陷入思考中的瑪修。


  「這種事從來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不用著急現在就找出答案,在那之前,你只管去看,去見證,去經歷就好,其他的事情有你的御主呢。」


  面對大拇指指向自身,咧著嘴,身形有些消瘦,年紀與自己相似,但給人一種異常靠譜感覺的簡易,瑪修不自覺地眨了下眼。


  好一會兒后,才紅著臉低下頭,帶著些局促,咬著唇,極小聲地應了一聲:「嗯。」


  「好了,還要不要繼續熟練一下你的假想寶具…」還沒說完,簡易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對方的假想寶具似乎還沒有名字!


  ……


  在不知附體英靈真名情況下,以瑪修的本能展開的假想寶具。


  寶具效果是守護壁壘一樣的魔術障壁,還可以反彈敵人的攻擊……


  所以,應該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簡易捏著下巴苦苦思索著,主要也因為遊戲的絕大部分劇情就只剩下一些殘存的碎片,實在是想不起來瑪修前期的寶具名是什麼了。


  「假想寶具,擬似展開……」


  正低喃著,簡易忽然靈光一閃。


  「不僅是盾牌,而且似乎還是唯心盾。與心有關的盾牌,那就叫它——」


  說到這裡,簡易抬起了頭。


  「EX——Plosion如何!」


  「你到底是怎麼把盾牌跟那種東西聯繫到一起的?」巴依立刻便吐槽了。


  「我主要是覺得諾克薩斯斷頭台稍微有點兒長,才選擇了這個。」簡易一本正經地解釋。


  「更離譜好不好!」


  看看因為自己的寶具名爆發了爭執的簡易與巴依,瑪修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另外,不值得一說的是,瑪修總覺得那句與自己的寶具並不搭的EXplosion念起來極為順口。


  「行了行了!」簡易不耐地喊停,后露出無所謂的表情,「那種東西隨便一點兒就行了,每次喊的都不一樣也沒關係了。」


  「哎?那樣也可以嗎?」瑪修驚訝道。


  「當然了。」簡易笑笑,身後Rua了一把在其眼裡就像一個天真孩子的瑪修的腦殼,「先不要給自己的寶具下任何的定義,每次釋放之時,將自己當時最迫切的心情或是念想大聲喊出來就可以了。相信我,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 「釋放寶具之時最為迫切的心情…」


  瑪修低頭,輕輕地摩挲起自己的大盾牌。


  如果按照這麼來的話,那麼剛剛自己釋放寶具的時候呼喊的不就應該是……


  想到這裡,瑪修又臉紅了。


  這時,簡易豎起一根食指繼續說道:「當然,肯定也有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所以乾脆就叫它:承載所願的心之壁。」


  「用維語來說就是…」


  沒等巴依說完就被簡易打斷。


  「打住,別輕易給瑪修下清真的定義。無論是信仰,還是信念,在她找到自己的答案之前,作為御主跟上司的我決不允許任何人私自給她下任何定義,無論是誰,都絕對不行。」


  看著擲地有聲,就像是主從身份顛倒了的,要誓死守護自己某些東西的簡易,瑪修感動至極,最終下定了決心,壯著膽子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Master,關於寶具的名字……」


  ……


  「假想寶具,擬似展開。」


  少女將盾牌用力地扎在了身前的地面。


  「顯現吧!」


  「Lord Aspiration!」


  (Aspiration:渴求、志向。寶具直譯為:某個普通少女的心之所願。)

  話音落下,少女的盾牌外立刻便出現了一層極為堅固的魔術障壁,單單從賣相來看,簡易覺得比之先前那次還要更牢固一些。


  再來就是,與某位爆裂魔法師的吟唱挺像的。


  簡易表示很滿意,當場就為瑪修鼓起掌來。


  另外,不值得一提的是,因為某個沒有自覺的男人的緣故,少女潛意識中的本質願望,在這個月的時間裡,漸漸由能夠「看到人類的未來」一點點地轉變為能夠「守護好某個男人……」


  明面上沒有任何理由,自始至終都無條件地守護著少女其實並不算堅強的內心與精神的男人,在這個特異點的一個月,漸漸改變了就連少女也沒有意識到的潛意識中的本質願望。


  望著那個正在為自己鼓掌,眼中藏不住誇獎之意的男人,被鼓舞到的瑪修少女心中一暖。


  收起寶具,剛想奔赴那個男人的身邊,卻忽然感到一陣脫力,再接著便倒了下去……


  待再次醒來之時,瑪修首先便感覺到了這個月里已經習慣的極為熟悉的味道。


  還未睜開眼睛,便發出了一聲呢喃。


  「Master…」


  「哦,已經醒了啊。」感覺到背上的瑪修醒來的簡易回頭看了一眼,「再稍微休息上一會兒吧,馬上就回到城裡了。」


  睜開眼睛,瑪修這才發現,原來職責為守護御主的從者的自己,正被御主背著!

  而前方不遠處,就是聯合帝國的首都!


  「哎哎哎!身為從者怎麼能…」


  「別亂動,馬上就到了。」


  感覺到瑪修似乎有些掙扎的簡易連忙制止,也主要是因為對方一動,某些奇妙的如同棉花糖的觸感還有溫和的體溫就隨之傳來,讓人控制不住地生出各種亂七八糟的邪念。


  面對簡易的嚴厲訓斥,瑪修最終選擇聽從。


  只是……


  「抱歉Master,是我太沒用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簡易撇了撇嘴角,隨口回道,「明明就是作為御主的我太廢,向你輸送魔力的功率太低,導致你在釋放完寶具后魔力不足陷入昏厥,你擱這兒自責個什麼勁?」


  「不,不是,是我…」


  「行了行了,別在這種事上跟我爭,因為事實就是事實。也別自責了,久而久之滋養出那種動不動就悲春傷秋,讓人胃疼的無論什麼事都覺得是自己錯的自責型人格就不好了。」


  「自責型人格?」


  「我挺討厭的一種性格,大概形容起來就是喜歡將一切勉強能挨得著,甚至壓根就挨不著的過錯全部攬在自己身上,瑪修,你可千萬別變成那種沒事給自己找事的胃疼性格啊。實事求是,真相是什麼就是什麼,不要陷入無故的自責。」


  「比如?」瑪修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


  「比如你昨天在大馬路上遇見一個關係還可以的熟人,你們打了個招呼,結果第二天,你聽到了他在與你分開之後,出了交通事故遇難的消息。請問,你這個時候想到的是什麼?」


  「如果昨天分別時我有好好叮囑他注意交通安全就好了…」


  「OK!到這一步就足夠了!這也是只要是一個正常人,大多在這種時候都會有的想法,但也到此為止。而所謂的自責型人格,就是會因為這種想法,將所有過錯都強行施加給自己的人,甚至還會因為這種事使內心深受折磨,痛苦不已。這種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真正的快樂。」


  「Master認識這種人嗎?」


  「日本的文學作品中遍地都是。」簡易擺了下手,后又想到了什麼,「話說回來,你喜歡讀什麼書?我個人推薦中俄的名著。」


  「是!我會記住的!還有,我以前喜歡看歷史類的書籍,羅馬歷史我也很了解…」


  「你說的是羅王十二帝王傳那些?」簡易問,得到瑪修的肯定后,又搖了搖頭,「那種東西的可信度就跟現代無良的公眾號差不多,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想要了解的話,就親自去了解吧,那些皇帝就在宮殿里,去問的話,他們都會告訴你的。」


  「嗯。」瑪修應了一聲,后又意識到了什麼,歪著腦殼問:「Master對那些歷史就不好奇嗎?」


  「我?我當然是…」


  簡易一愣,剛要回答,忽然聽到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而且聽聲音,數量並不少。


  回頭看去,遠處的地平線煙塵瀰漫。


  似乎是一支數量不小的軍隊……


  面對拉圖斯的解釋,再看看其身後數萬的羅馬大頭兵,簡易一臉的黑人問號。


  「你是說,是斯巴達克斯攔住了荊軻,讓你們逃走了?」


  「沒錯,那個叫荊軻的女人,稱呼其名為斯巴達克斯!」


  簡易徹底懵了。


  我擦,人理召喚的從者怎麼自己跟自己幹起來了?

  這人理究竟還想不想救了?

   早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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