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168章 巴依：我不是出來賣的！
第168章 巴依：我不是出來賣的！
「你已經知道了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
回去的路上，從簡易那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甚至還有心情觀賞野花跟看風景，以及逗弄芙芙的散漫中看出來什麼的屋大維問。
「不知道，而且那種事根本無所謂了。」
簡易隨意地道，前半句是否為實話不知道，但後半句倒是實話，畢竟其的目的就只是將埃迦路背後的勢力，至少將他們的目的搞清楚。
本來，從雷夫那裡得到答案是最為簡單的，但因為好感度或是信任度沒刷夠，至少在當前這個特異點，關於特異點中隱藏的那股勢力雷夫是守口如瓶，連一個字都沒有對簡易提起過。
甚至，每當簡易當雷夫的面有意無意地提到奧爾良特異點的那隻奇怪的被污染的聖杯，意圖從雷夫口中套取情報之時，都會被對方果斷地轉移話題，即便追問，也從未得到過任何信息。
至少在當下，要想知道，也就只有背著雷夫一點點的調查了，只有調查清楚，才能就今後的特異點制定大體策略與行動方針。
既然已經選擇了入這以人理為注的局，若是連局面上散布著多少勢力，各方勢力目的為何都搞不清楚的話，只會成為最先出局的那個。
至於這個第三方勢力挑選的代言人的身份，經過今天的兩次接觸后，簡易也有了頭緒。
只是，在接觸中，簡易漸漸地發覺了埃迦路的某個特性，那就是相比起身後的勢力，她更加相信她信仰的埃及太陽神。
簡言之，是個信仰堅定的信教徒。
她手裡究竟有沒有聖杯也因為這種事變得無關緊要，作為信仰堅定的信教徒，相較於聖杯，她似乎更相信那位埃及的太陽神。
得出這種結論，不僅僅是因為今天簡易察覺到的對方的特點，還有屋大維的秘密調查。
屋大維調查到了埃迦路來到這個特異點的所有足跡，調查到這位埃迦路來到這個特異點的時間與簡易相差無幾，只是落地后就第一時間就趕往了埃及的某個神廟，去祈求所謂的神啟了。
一個月的時間裡，從來沒有借用聖杯的力量行使過任何奇迹，而是寄希望於信仰的神……
當然，或許其手中壓根兒就沒有聖杯，雖說簡易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除了她外，簡易還真想不到這個特異點還會有誰持有聖杯，甚至還能忍住不用的。
就連簡易自己都不敢肯定，若是自己持有聖杯就能完全忍住，一個願望也不許的。
簡易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若是自己手中有聖杯，怕是第一時間就會許下長二十公分的願望。
別誤會，說的是身高。
本來個子就不高，甚至連咕噠都不如，還因為人理燒卻年齡被固定到了十六歲無法成長。
對於簡易來說，無疑是致命打雞！
「不過，確實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呢。」
收回逗弄芙芙下巴的手，簡易忽然輕聲感慨了一句，雖然還有著一些上不明朗的疑點，但埃迦路的身份已經漸漸明朗，就跟對方的心胸一樣，幾乎是呼之欲出！
埃及太陽神的信奉者，甚至還是祭司。
名字為埃迦路。
了解羅馬，想要成為羅馬真正的元首。
滿屋的鮮花花瓣……
根據這些條件，簡易就只聯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羅馬歷史上某位只在位了四年就被趕下台的羅馬皇帝：埃拉伽·巴路斯！
這位皇帝的故事記錄在簡易有幸看過的古羅馬文獻羅馬君王傳上，甚至還是上輩子就看過的。
雖說羅馬君王傳根據學者研究，似乎就只是古羅馬時期市井中的八卦小報，記述的可信度極為感人不足十一，但畢竟這裡不是自己原來的世界，而是擁有神秘，就連外神都存在的型月宇宙，那種記述是真是假就不好說了。
畢竟，在原來的世界，某一個小宗教只是為了栽贓尼祿，誣陷其的666之獸的身份在這個世界都能夠坐實。
那麼，就算告訴自己說像是羅馬君王傳與羅馬十二帝王傳上所記述的就是這個世界羅馬那些君王的真實，簡易也不會感到什麼意外。
順帶一提，在原來的世界，無論是羅馬君王傳或是十二帝王傳或是稍後時期的關於羅馬歷史記錄的文獻，幾乎沒有任何就只是客觀的記述，所有記述全部帶有作者本人強烈的政治傾向、價值觀、利益、目的與道德傾向的色彩。
甚至，很多的記述乾脆就只是後來的作者道聽途說並添油加醋而來的民間傳聞。
在古羅馬的文獻中，一上位就將前任元首說成是男女通吃之類的，是羅馬經久不衰的老傳統藝能，而埃拉伽巴路斯，更是被記述成了其中的佼佼者，雖然只在位了短短的四年，但論及精彩荒誕程度，甚至完全不輸給尼祿！
一個字，玩的那是真的花!
男女通吃這種就只是小意思，另外還有強搶民女，在整個羅馬尋找有長處的男人以服務自己，交了十幾個身懷長處的男友之類的。
此外，還異常殘暴，總是當母親的面殺死對方的孩子，祭祀神明用成群的孩子來祭祀。
還有比較奢侈的一面，餐具必須用銀的，還必須還用刻有春宮圖的那種。
當然，也有好的，至少在後世看來是比較好的一些記述，比如建立女性的元老院，總是邀請平民甚至是奴隸進入宮殿宴請，離開時不會讓人空手回去總是塞點兒禮物，禮賢下士，不問出身啟用最底層的奴隸為官之類的。
怎麼說呢，對埃拉伽巴路斯的記述，就跟對其他皇帝的記述套路不能說非常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總之奢侈淫逸殘暴都給安排上就對了。
另外，值得一說的是，由於在當時的羅馬不問出身啟用奴隸，成立女性專用的元老院這種事算不上好事，所以在羅馬君王傳的作者看來，埃拉伽巴路斯一無是處，是羅馬最差的皇帝。
另外，簡易還記得其中一個關於埃拉伽巴路斯非常有意思的記述。
那就是，似乎是準備偷偷將另一個神殿里的好東西都搬到自己所信奉的太陽神神殿中，結果卻被元老院給阻止了。
從今天的接觸來看，確實像是她會幹的事。
當然，雖說身份已經大致確認了，但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對方似乎並非召喚來的從者。
也不像受肉的英靈，畢竟其的力氣甚至還比不上簡易，完完全全的手無縛雞之力。
從渴望成為完全掌控羅馬，擁有對羅馬絕對權力這一點兒來看，此時的她大概已經經歷過記述中的最後，那個極為凄慘的結局。
或許正因明白了都是因為沒有掌握絕對權力，所以才會被背叛，被拉下台，落得那樣凄慘結局，她才想再來一次。
以絕對支配者的身份。
再來就是年齡，據說其登基之時是十五歲，下台（死亡）年齡為十九歲，根據簡易的目測，應該是大G…咳咳，應該更偏向十九歲一點。
不是從者，而且大概已經經歷過結局……
簡易暗自思索著，最終以對方還活著為前提，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在面對自己凄慘的結局時，她被某個存在在最後一刻救下，並被送到了這個時代。
甚至，很有可能從那個存在那得到了聖杯。
但救下她，目的是讓她搞亂這個時代的存在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姑娘稍微有點兒死腦筋。
比起能輕易實現她願望的聖杯，她更加相信她所信奉的那位埃及太陽神……
「嗯，合理了，這樣一切就都合理了。」
深夜的林中，篝火旁，簡易支著下巴，自顧自地說，讓正準備著露營晚餐的瑪修一臉疑惑。
這時，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沉浸于思索之中，完全忽略了小茄子的簡易連忙笑笑並起身。
「不，沒什麼，我也來幫忙吧。」
「在那之前…」
屋大維的聲音忽然傳來。
正準備與瑪修一起準備晚餐的簡易回頭看去，注意到屋大維瞥向正坐在一旁，似乎正因為什麼事情滿臉糾結的巴依，緊接著又向著自己投來意有所指的眼神后，頓時便察覺到對方的真意。
意思是：是不是應該下手了？
就屋大維來說，巴依與自己還有簡易都不同，不僅是目的上，還有被召喚的原因。
這樣的人，這一路上聽到的，見到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即便表面上沒什麼，但若是回去后全部告訴雷夫的話，明確知道另一夥勢力存在，並且生性多疑的雷夫未必就不會察覺到什麼。
所以，屋大維認為，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在回去之前找個沒人的地方做掉巴依，待回去之後嫁禍給所謂的第三方勢力。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為簡易接下來要做的事打掩護，順帶還能轉移雷夫的注意力，甚至還能激起雷夫一方與第三方勢力之間的仇恨。
可謂一舉多得，說是最優解也不過分。
「哦，那個啊，無所謂的。」
簡易擺了擺手，滿臉的無所謂。
屋大維想到的事情，簡易也想到了。
但，即便能不動聲色地搞掉巴依並栽贓給所謂的第三方勢力，雷夫還會召喚其他的從者來監視自己的，根本就殺不盡的。
再來，自己接下來的打算在某種意義上就是準備與埃迦路搞一起的，若是雷夫查著查著查到埃迦路那邊，最後又到自己頭上，得不償失。
另外，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簡易發現，巴依並非完全不可收買，前提是有足夠多的利益。
無視了微微皺眉，似乎是對自己的這個決議有不同意見的屋大維，簡易走向巴依，並隨手從懷裡掏出了兩塊兒金子。
「諾。」
看到被伸到眼前的兩塊明晃晃的金子，巴依的眼中立刻就放出了亮光，不過緊接著又想到了什麼，依依不捨的移開視線后別過臉去。
「收回去，我巴依雖然吝嗇又貪財，但這種錢我是絕對不會要的！」 這些錢必定就是先前那種事的報酬了，巴依心想，雖然很想收下，但一旦收下，不就承認自己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了嗎？
「哈？」簡易疑惑一聲，一臉的不明所以。
又讓了兩次，見巴依依舊堅定，死活不收，以為是自己給的太少的簡易，又從懷裡拿出兩塊。
終於，巴依心動了。
尤其是那時不時偷偷看向金子的滿是渴望的小眼神，還有浮現幾分掙扎的眼底，讓簡易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沒錯，她就是嫌自己給的少！
「出門走得急，我身上就帶了這些，我在城裡還有兩家屬於我的店鋪，也可以送給你。」
「真的嗎？！」巴依立刻便激動地站了起來，引得小麥色的海浪洶湧打來，讓簡易一陣恍惚。
在腦子（追求利益的本能）的驅使下，剛想同意，巴依忽然注意到簡易那盯著自己某個稍微有些礙事的部位看的視線，立刻便清醒了過來，並再一次地陷入了糾結之中。
不行，不能就這麼收下！
看這個男人的表現，有了第一次，那麼以後很有可能就會來第二次！第三次！
甚至，他的要求可能也越來越過分！
畢竟慾望這東西，就像是從高山上落下的滾石……
就在巴依糾結不已之時，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裡被硬塞了進了什麼東西，低頭看去才發現，金塊兒已經被這個男人塞進了手裡！
這也導致巴依更加的糾結。
畢竟，傳說里，到巴依手中的錢，除了總是使計的阿凡提外，沒人能讓她再吐回去！
「總之，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之後回到城裡伱要…」
「不行！」巴依立刻便打斷了簡易。
果然，這個男人別有所圖！
給自己這麼多的好處，就是為了回去后讓自己與他進行更為緊密，更深一步的通商行為……
「但是你錢都收下了，再加上那兩個糧鋪，幾乎就是現在我的全部財產了。」
「什麼！？你把所有錢都給我了？！」
這個男人為了與自己通商，竟然把全財產給了自己？他就這麼看重自己？
「怎麼？你不信？」
「不是，我只是覺得…」巴依欲言又止，滿臉的糾結，另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主要是對方的價給的太高了，完全就不像只是想玩玩而已嘗嘗鮮的那種。
說的直白點，簡直就像是在討老婆！
啊這……
在經過漫長時間的糾結，並上上下下打量了簡易好多遍后，巴依將錢收起來的同時，給出了自己幾經思索后的回復。
「經過我的多方考量，我決定再多觀察你一段時間，畢竟就連我也知道，這人生大事，不能過於草率就下決定，至於這些金子，就當做是定金，不論最後能不能成，都是不退的。」
？？？
一個又一個問號出現在簡易的臉上。
什麼玩意？這玩意兒還能這麼來的？
「難道你沒聽過類似於這樣的習俗？這種東西不是全國都差不多的嗎？就類似於提前給給保媒人的紅包，不過咱們現在沒有保媒人，所以這個錢，給到我本人就行了。」
聽到這裡，簡易抬手打斷了巴依。
「不是，你等會兒，那種習俗我還是知道的，但那種習俗跟咱們有個毛的關係？」
巴依頓時就意識到了什麼。
那就是，這個男人可能覺得虧了！
既然成不成錢都回不來，那若是不成呢？
他對這一點不滿意！
另外，就像他說的那樣，兩人之間確實沒有保媒人，所以跟那種習俗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要因為這個讓自己把錢再吐出來…
一想到要將剛剛到手的錢拿出來還給對方，或者在將來再還給對方，巴依的心就痛到不行。
終於，又經過漫長的糾結后，巴依做出了極為艱難的一個選擇，伸手就將簡易撈進了懷裡。
「那這樣可以了吧（這樣就不虧了吧）？」
被略帶強硬地摁進對方胸口的簡易，若不是瑪修在關鍵時刻出場，將簡易拉出來的話，怕是真的會窒息。
「所以你…到底在說什…」
這時，一旁通過兩人之間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已經大致猜到什麼的屋大維，不等被瑪修扶著的簡易說完便快步走上前來。
滿面笑意，主動地向著巴依伸過手。
「少年的意思是可以了，而且，也不用擔心沒有保媒人，我也行的。」
說到這裡，注意到巴依的神色間立刻便添上了幾分警惕與拒絕的屋大維連忙又補充道：「不用擔心，只是名義上的而已，不要報酬的。」
巴依一愣，竟然還有上趕著白打工的冤種？
秉著不要白不要的優良傳統，巴依同意了。
畢竟，有個媒人確實比較省事。
流程上的一些事就不用自己操心操持了。
「行吧，那後續事宜就全權交給你了。」
被拍了拍肩膀的屋大維，立刻便豎起了堅挺的大拇指，表示雙方今後在這種事上一切的流程安排都包在自己這個保媒人的身上。
「等下，你倆到底在…」
「沒什麼，說正事之前的必要準備罷了。」
屋大維打斷了簡易，旨在提醒少年正事要緊，以及讓少年忽略自己與巴依的那些談話。
「哦，也是，說正事說正事。」
看著就像是忽然反應過來正事還沒開始說的慌裡慌張的簡易，屋大維其實是有些疑惑的。
明明相處下來感覺少年確實是少見的聰明人，但卻唯獨在那種事上像是缺少了一根筋。
既像是遲鈍，又像是完全不會往那方面想。
又看了眼一雙美眸正默默注視著簡易的瑪修，屋大維不得不承認，少年這種兩極分化的性格會不可避免地造就他對就近異性的吸引力。
聰明機靈，看事全面，做事謹慎認真，賣相不錯，人品也可以，還沒有絲毫關於那種事的自覺（類遲鈍）。
最後是為了守護身後的人，為背後的人爭取生的希望，能夠奮不顧身，以羸弱人之軀主動捲入危機沖沖，稍有不慎行將踏錯就會一命嗚呼的這場人理危機的勇氣與覺悟。
就這模版，這小子今後濫桃花是沒跑了。
當然，這種會漸漸吸引女性的屬性對於未來是好是壞不好說，但至少在這裡，在現在，對於己方是有利的。
若是能利用好這點，這個叫做巴依的女人未必就不能爭取過來，至於該怎麼爭取，就只能由自己這個「保媒人」來協助了。
畢竟少年自己根本沒意識到這種事。
另外，這也是屋大維先前主動站出來，替簡易回答過巴依，主動接過保媒人一職的根本原因。
就在屋大維思索著該怎麼替簡易PUA巴依之時，簡易跟巴依的談話也到了末尾。
「……為了不讓雷夫發現你在那天晚上擅離職守，甚至還在機緣巧合下主動引來了鬼子…不是，主動將他的敵人送到了我面前，回去之後他若是問起來，就按照我說答覆他，如何？」
「雖然說實話有可能面臨御主的責罰，但他可是我宣布效忠的御主！欺瞞御主這種原則性問題，即便是我也絕對不會幹！你死心吧！」
面對態度如此堅決的巴依，簡易就只是豎起兩根手指：「再加兩塊兒金子，回去給你，另外，之後給你一個能夠大賺特賺一筆的機會。」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