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6章,傅瑾城篇335
他頓了下,有些失神。
高韻錦卻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跟他握手,一直想甩開,都甩不開,一直到兩人到了包間麵前,推開了包間的門,高韻錦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眸,她才明白,林以津鬧這麽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麽。
傅瑾城抬頭的動作頓了下,視線落在了她和林以津交握的手上。
林以熏眼眸一閃,笑了下,但臉色卻表現得有些矛盾。
林父林母卻裝作很開心的樣子,親熱的說:“以津小錦來啦?怎麽這麽久?”
“路上給有點塞車。”林以津笑道,拉著高韻錦坐下。
高韻錦知道他們是想鬧哪樣了。
他們這是想告訴傅瑾城,她和林以津的感情不錯,讓傅瑾城對她不要再有什麽想法了,不合適了。
而此刻,林以熏也親昵的靠在傅瑾城身邊,不也是在告訴她,傅瑾城心髒和林以熏很好,她沒機會了嗎?
傅瑾城很快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說:“什麽時候結的婚?”
林母趕緊說:“就前兩天。”
“哦?挺急的啊?不辦婚禮嗎?”
婚禮?怎麽可能會辦?
林母訕笑道:“小錦和以津都不是在意這些的孩子,婚後過得開心就好,至於婚禮什麽的,有沒有其實都不是那麽要緊的啦。”
“話不能這麽說。”傅瑾城勾著唇角笑道:“以津是林家唯一的兒子,小薰和我結婚都辦得轟轟烈烈的,以津結婚怎麽可以沒有婚禮?爸媽,這對以津不公平。”
傅瑾城這個操作,林父林母沒怎麽看懂。
林以熏在桌子底下的手,卻用力的攥住了,指甲都快掐進肉裏了。
臉色想裝好看,也裝不出來了。
“我不在意這個。”林以津麵無表情的說,“感情好不好,一場婚禮是起不了關鍵性作用的。”
“但我在意啊。”高韻錦忽然笑道:“以津,你是男人,你不懂,對女人來說,有婚禮才算是名正言順的進了你們林家的門啊。”
雖然她也不知道傅瑾城到底在搞什麽,隻不過,如果能讓林家人不高興,她有機會說,她怎麽可能舍不得不跟林家人對著幹?
他們想讓她不好過,她怎麽可能會舍得讓他們好過呢?
高韻錦話這麽說,在林家人看來,很明顯是在和傅瑾城一唱一和,故意膈應他們嗎?
林家所有人臉上都異常的難看,覺得傅瑾城這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林以熏,都心疼又擔心的看向林以熏。
林以熏低著頭,別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林父林母能夠想到,此刻的她,肯定是非常難過的。
林父林母心疼不已。
可話題說到了這裏,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接。
林以津臉上也冷了下來,忽然握住了高韻錦的手,溫情的說:“那你怎麽不早說?既然你想辦婚禮,那我們就挑個日子,補辦一個婚禮。”
高韻錦不著痕跡的撥開了林以津的手,笑道:“好啊。”
林父林母說不出話來了,差點快要裝不下去了。
不過,隨後他們也想到了,“挑個日子”這個日子,可以是明年,也可以說很久很久,由他們說了算的,他們是不可能會給高韻錦辦個婚禮的。
高韻錦現在也隻能過過嘴癮而已,其他的,她什麽都幹不了。
想通了,林父林母就開心了起來。
因為之前等他們,為了表示關心和愛護,林父林母他們沒有先點菜,現在鬧劇暫告一段落,可以準備點菜了。
菜單林家人是習慣性的遞到了林以熏的手裏的,畢竟,林家人是最疼愛林以熏的。
林以熏臉上是羞澀的笑容,把菜單遞給了高韻錦,“小錦,你來點吧。”
高韻錦接過,不客氣的點了一堆菜,聽得林父林母臉色更加難看了。
因為,她點的菜,根本不合他們口味,她還點了這麽多,他們就算再點,等他們吃完,他們點的菜都還沒來得及上呢。
看她點了這麽多菜,林以津開口:“小錦,你點這麽多菜,未必都合適所有人的口味。”
“我知道啊,”高韻錦無辜的眨著眼睛,“我是點給自己吃的,你知道的,我現在懷孕了,吃得多,你們愛吃什麽,你們等一下自己再點就好了。”
說完了,看其他人臉色不太好,她笑了下,“我出身小門小戶,素質不是很好,讓各位見笑了,不過在座其他人都出身名門,家教素質什麽的肯定是一等一的了,不會跟我計較的吧?”
好話壞話都給她說光了,他們還能說什麽?
傅瑾城笑了下,說:“不會,我也好久沒吃辣了,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嚐一下。”
如果傅瑾城和高韻錦沒有前任的關係,在外麵看來,或許就是客氣的迎合一句而已。
可傅瑾城是高韻錦的前男友,傅瑾城這麽說,一點都不避嫌,林家人聽了,自然不會好受到哪裏去。
高韻錦也笑道:“那就好。”
管他這麽多呢,能讓林家人不高興就好。
至於後果……
難道她現在討好林家,林家人就會放過她了?
當然不會。
所以,她為什麽不讓自己開心一點?
接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但,可能覺得尷尬的隻有林家一家四口。
高韻錦和傅瑾城似乎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這不,點完了菜之後,傅瑾城居然熟稔的問她:“你現在是準備到這邊來定居了?”
高韻錦笑道:“是啊,怎麽?不歡迎嗎?”
經曆過了這麽多事,她覺得她現在的心冷靜得可怕。
現在讓她這樣對著傅瑾城,她竟然也能做到心如止水。
如果是一年前,有人跟她說她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她或許還會以為,自己還不能真正麵對的。
事實上,她適應得很好。
她可能,對傅瑾城,真的是完全沒了感情了。
不管怎麽說,對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她和傅瑾城已經永遠不再有可能了,如果她心裏還放不下他,對她來說,才是最悲哀的。
傅瑾城勾唇淺笑:“怎麽會,當然歡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