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目標
第120章 目標
「喲喲，老施，有人說你改口味了，哥幾個好害怕喲！哈哈哈！」
聽聞人群中某段話語，郁八光扭頭朝某人調笑道。
街巷另一側一處沿街客棧包廂內，有四位蠱師臨窗而立，若有被侵犯女子在此必能認出，這四人正是被張榜通告的中洲四大淫賊。
「少聽他們鬼扯，老子還沒那愛好，這輩子都不會有！」
施暴生性急躁，憤憤不平，強調道，當下催動蠱蟲眸光遠遁，記下造謠那人面容。
「嘿嘿，他急了，他急了！」樊春耀與陳淫道百無聊賴地嗑著瓜子，嚷嚷道。
施暴知曉對方鬧著玩兒，不多理會，目光一掃，陡然凝聚。
「唉，老大，你看那個小妞怎麼樣？」
郁八光循聲望去，打量著從人群擠出的某位女修，暗暗催動蠱蟲，四人中屬他最擅長偵查，點評一二道：
「嗯，這都用蠱蟲遮掩，想來應該差不到哪兒去，就是身材差了點，不合老大口味呀！」
樊春耀遠遠瞧了一眼，淫笑著附和道，「那是，那是，老大他向來喜歡大的！嘿嘿嘿！」
見陳淫道不作回應，三人互為對視，笑聲愈發囂張。
「沒事，老大看不上，我倒不介意。」郁八光見女修轉過一個街口，消失在人群之中，舔了嘴唇。
「唉，別為了小事暴露了行蹤。」陳淫道作為隊伍首領，適時出言制止。
「老大，我就說說，我曉得輕重。」郁八光擺手含笑道。
他們四人作為魔道蠱師，在中洲聲名狼藉，被各大勢力通緝，如今身處月華宗下轄的清月城，該謹小慎微的時候，再硬也還是要當縮頭烏龜。
待廂房中沉寂少許，陳淫道見三人情緒稍落，開口又道，「在這城中自然是不行，不過一會兒等老樊採買完蠱蟲，兄弟幾個不妨到城外逮幾個落單的開開葷。」
「這個好，一直聽說月華宗的女弟子出了名的水潤，這會可要好好嘗嘗！」施暴急不可耐，一臉躍躍欲試。
「老大英明！」三人齊聲道。
廂房中氛圍再度愉悅起來。
……
九層高樓內，秦一觀又一次抵臨，受到先前那位管事的熱烈歡迎。
只是，他並不是商談加入月華宗事宜，而是向其請教月道修行一途上的問題。
「道友認為月道與光道有所聯繫，這一點確有其實，我宗中有一卷近古月修的修行隨筆，其內有曰：
月光有晦，熾光有影，同出一源，光消影散。
其一者在夜，一者在晝，如日月罔替，生生不息。」
秦一觀低眉沉思，思慮其中之意，隱有所感，卻不知所以然，試探問道：
「不知那捲宗，可否借閱一二？」
「唉呀，不是我不把道友當朋友，實在是那捲宗位於我宗庫中，非門人不可借閱，若是……」
「倒是可惜了。」秦一觀知曉著管事接下來要說什麼，索性斷了念頭。
那管事以為他尚且搖擺不定，欲藉機遊說，常常如這般，話說半頭，說一半藏一半，不時穿插入宗后的福利待遇，以及自己的經歷，以此為引誘。
秦一觀對這套話術心如明鏡，故而得以與這管事拉扯不斷，又不至於談崩。 「在下受道友提點，對月華宗已知一二，不知可否引薦其他宗門前輩，好討教一番。」
「這個啊！」管事聞言，心頭一動，眉宇稍緊，眼底似有湛光流轉，笑了笑，道：「道友這般盛情，我豈能忍心拒絕，不妨且等上兩日，待我有了准信，再通知道友。」
秦一觀從善如流，臨別前又在對方這兒下了兩單，聊表心意。
只是支付金額與蠱材數目上略有出入，管事也是老人兒，一眼即懂。
帶著數份珍貴的月道蠱材，秦一觀啟程返回居所，著手準備再煉蠱。
什麼考慮加入月華宗的鬼話，不過是說說罷了。
他有意結交管事，甚至跟對方合手搞陰陽賬，追根溯源，目的還是為了能藉此搭上其背後的月華宗長老。
走常規途徑過於耗時，秦一觀只能另闢蹊徑，採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獲取，即斬殺某位掌握蠱方的月華宗長老，再通過搜魂知曉五轉蠱蟲合煉秘方。
在月華宗的地盤上，殺他們的人，其中風險不言而喻。
但客觀事實又在逼迫秦一觀儘快作出抉擇，至於會不會被人當作魔修追殺，在其看來都是次要。
正魔不過是個名頭，只是玩法不同而已，能實現目的就行。
計劃理論可行，落實到實際操作中，如何挑選目標就變得十分關鍵。
他必須確認對方是真的掌握五轉月蠱合煉秘方，此外目標戰力也是一個關鍵指標。
太強的話，例如月華宗的那兩位五轉蠱師，他可是萬萬不敢去的。
且因一旦事情敗露，就幾乎不可能有第二次機會，目標的選擇上，他慎而又慎。
此後近一個月里，秦一觀以那管事為引，參加了清月城中大小宴席四、五場，這還是他謹慎起來，沒有太過張揚，避免引來過多關注，花銷不小。
不過，通過這些宴席，他亦結交了不少蠱師，多為月道蠱師，其中也不乏月華宗弟子。
一來二去，卻也增長不少月道修行見聞，略有收穫。
但其所圖之事，一直遲遲不見合適目標，只能任憑時間流逝，自己干著急。
期間，他聽聞不少中洲四大淫賊在城外乾的好事。
這四人起初還只是抓尋常女修，到後來直接卯准月華宗女弟子下手，過去半月便已有十餘人身陷賊手，香消玉殞者更多，聞者無不咬牙切齒，個別人還會嘴角流淚，痛罵一聲。
此等鬧劇，直至被月華宗派遣眾多門人弟子攜手圍剿，才堪堪散去，四大淫賊不得不偃旗息鼓，暫時蟄伏起來。
又數天後，秦一觀得了那管事來信，參加一位月華宗門派長老的壽宴。
秦一觀手握信蠱，腦中不斷回憶近些時日收集到的月華宗情報，逐一比對。
半響，其眼眸中現出一抹思索，後轉而有冷芒閃爍，嘴角不自覺地微揚，口中呢喃。
「新任傳功長老？好，好，好！且待我會會這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