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雲卿推開門進入房間的那一刻,朱邪玉麟聽到了微弱的開門聲,心中瞬間狂喜,慶幸著自己的耳朵沒有失聰。
但是下一刻,馬上想到了既然自己的耳朵沒失聰,那就是自己的是嗓子出問題了。
一想到自己以後會變成一個發不出聲音的啞巴,朱邪玉麟的心中又有無數隻的神獸奔騰而過。
怎麽別人穿越了不是享福就是有男主護航保駕。
自己卻要在這裏受苦,遇到的優秀一點的男人還都是對自己心懷不軌的人,或者就是對自己一臉的嫌棄。
啊!人生無望了。
暮雲卿原本見到朱邪玉麟嘴巴一張一合的還在擔心,走近一看朱邪玉麟臉上不斷的變換的神色,原本的擔心馬上被衝淡。
原本還在心中不斷的思考著和自己以後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樣子,眼前的亮光猛然被遮蓋,朱邪玉麟轉動眼珠看向自己的正上方。
“你怎麽在這裏?”朱邪玉麟看向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暮雲卿無聲的問道。
暮雲卿見到朱邪玉麟嘴巴一張一合的,就是就沒有發出聲音裏,以為朱邪玉麟是在搞怪:“你在做什麽,好好說話。”
朱邪玉麟聽到暮雲卿話,沮喪的低頭,默默的為自己點蠟。
看來自己的真的失聲了,以後自己也可以出去乞討了。
暮雲卿見到自己的話說出之後,朱邪玉麟臉上的表情瞬間沮喪無比,便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看來,朱邪玉麟並不是裝出來的。
正在暮雲卿轉身準備出去叫來葉嶽給自己解釋,緊閉著的房門逐漸被打開,葉嶽的身影出現在暮雲卿視線之中。
見到暮雲卿的臉色,葉嶽便知道了朱邪玉麟的情況已經被他知道了。
“公子,稍安勿躁。”安撫了一下暮雲卿的情緒之後,葉嶽的視線便落在了朱邪玉麟的身上。
在暮雲卿和朱邪玉麟的疑惑的注視中,葉嶽拔出了一根銀針之後向朱邪玉麟說道:“好了,等一炷香之後,你就可以開口說話了。”
“公子,剛才是因為我為了避免郡主醒來的時候太過激動,讓穴位轉移,故意封閉了郡主的穴位讓她暫時不能說話的。”葉嶽一邊收拾著銀針,一邊向暮雲卿解釋道。
剛好銀針能夠起到效果的時間已經到了,葉嶽便將朱邪玉麟身上的銀針一根根的拔出來,也剛好避開了暮雲卿看向自己的責怪的目光。
暮雲卿靜靜的望著葉嶽的動作,盡量不發出聲音,以免打擾葉嶽給朱邪玉麟診治的程序。
在葉嶽終於把朱邪玉麟身上的銀針拔出之後,已經是一炷香之後了,朱邪玉麟也已經能夠發出聲音了。
“郡主,你現在可以發出聲音了。”
葉嶽一個人承受著暮雲卿看向自己的灼熱視線,房間中又寂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兩種正好相反的情緒衝擊著他,迫使著他首先說話打破幾人之間沉默。
“呼,我終於能說話了。”朱邪玉麟興高采烈的說道,卻因為用力太大,造成嗓子一陣幹疼。
見到朱邪玉麟在說出一句話之後,臉上出現極度扭曲的表情,暮雲卿也隨即皺起眉頭,看向一邊的葉嶽,用眼神詢問著到底是怎麽回事。
“郡主,你現在還剛剛能說話,還是不要用力那麽大為好,不然容易傷到嗓子。也容易牽扯到剛才是施過針的地方。”葉嶽在暮雲卿的眼神壓迫之下,快速的說出了原因,並且著重叮囑著朱邪玉麟一定不要太過用力。
聽到葉嶽馬後炮一樣的話,朱邪玉麟心中開始有點不爽了。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怎麽不在告訴我能夠發出聲音的時候就告訴我。
朱邪玉麟幽怨不滿的望著葉嶽,用眼神控訴著他。
承受著兩人極具侵略性的目光,葉嶽心中開始後悔,自己幹嘛要惹上這兩個人。
“還有什麽別的需要注意的嗎?”朱邪玉麟雖然不滿,但是為了自己的身體,還是考慮的很周到的,關於注意事項一定要問清楚。
省的等下自己不小心再翻個身,就牽扯到別的地方,最後受罪的還是自己。
暮雲卿也隨著朱邪玉麟話語落下之後,看向葉嶽。
‘你們幹嘛都看我啊,知不知道我壓力很大啊!’
葉嶽在心裏哀嚎著,麵上還是麵無表情的盯著朱邪玉麟,回應著她的問題:“其他的沒有需要注意的了,等過兩個時辰,你的身體恢複到最佳狀態,我再過來給你推拿幾下進行第二階段的治療。”
“還有第二階段?”暮雲卿原本以為葉嶽為朱邪玉麟施針之後,就不用再接著治療了,沒想到還有第二階段的治療。
並且,所謂的推拿,大部分不是能夠活血的嗎?朱邪玉麟現在身上還有毒藥,活血豈不是會讓她身上的毒藥更快擴散開來?
暮雲卿心中有無數的問題,但是因為現在的朱邪玉麟還不知道自己身體中的問題,不能當麵問葉嶽。
“是的,第二階段是為了活血,並且緩解身體上的疲勞,讓郡主的身體更加快速的恢複。”葉嶽垂首向暮雲卿解釋道,一邊的朱邪玉麟也認真的傾聽。
“嗯。”聽過葉嶽的解釋,暮雲卿的心中還是有些問題,不過因為不方便在朱邪玉麟的麵前問,也就沒有多說。
朱邪玉麟心裏想的則是,剛剛經曆過紮針,等下又要經曆推拿,是要把自己往死裏整嗎?
“郡主,您先在這裏休息,我去準備晚飯。”葉嶽看現在情況不對,自己不適合呆在這裏打擾兩人的交流,便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
等葉嶽離開之後,朱邪玉麟回神,對著暮雲卿問道,“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有,你是怎麽剛好在我失去知覺之前趕來的。”
對於暮雲卿的及時出現,朱邪玉麟還是充滿了疑惑。
前腳他還在派人來試探自己,引誘自己中招,後腳就有人來暗殺自己。
他還剛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不管怎麽想都不會是巧合。
暮雲卿瞥了朱邪玉麟一眼,隨後沉默。
就在朱邪玉麟以為他不會解釋,準備使用激將法的時候,暮雲卿的聲音突然傳入她的耳中。
“這裏是葉嶽的住所,你受傷之後我帶你過來的,至於我為什麽能夠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剛好出現,不過是因為我剛好路過而已。”
路過?傻子才會相信。
對於暮雲卿的回答,朱邪玉麟表示已經難以接受。
並且,對於最後一個問題的回答,明顯的就是暮雲卿敷衍自己的。
“怎麽,你不相信?”暮雲卿見到朱邪玉麟臉上的明顯的不相信的表情,用生冷的聲音問道。
朱邪玉麟搖了搖頭,“當然不信,我又不是傻子。”
“哦。”暮雲卿望了一眼朱邪玉麟,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想繼續跟她解釋了。
然而暮雲卿這聲“哦”,讓朱邪玉麟原本就不高興的心情變得更加的不悅了。
“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以後你少管我的事情。”回想了一下自己遇到這些不好事情的起因,好像都是因為自己認識了暮雲卿之後。
於是,朱邪玉麟就開始不滿了,並且製定了自己以後的交友準則之一,‘不和所有和暮雲卿有牽扯的人有聯係。’
這樣才能杜絕自己以後再遇到暮雲卿。
“哦。”
暮雲卿繼續保持著自己的高冷形象,準備回答朱邪玉麟所有的問題,都用一個字解決。
“暮雲卿!你什麽態度,不想聊天給我滾!”朱邪玉麟感受到自己平時最為討厭的狀態出現在了暮雲卿的身上,瞬間炸毛,對著暮雲卿用盡力氣吼道。
因為太過用力,朱邪玉麟的嗓子又是一陣疼痛傳來。
她忍不住捂著自己的嘴唇,用力的咳嗽起來。
暮雲卿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瞥了一眼朱邪玉麟的表情,用冷淡的表情望著她回答道,“不喜歡我的態度,從床上站起來走,沒人會攔著你。”
知道現在的朱邪玉麟身體狀態不好,根本不可能從床上起來。就算勉強起來了,也不可能走出這個院子,所以暮雲卿才敢故意那樣說。
朱邪玉麟動了動身子,發現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是針紮一樣的疼痛,忍不住氣餒。
“暮雲卿,你趁人之危,算什麽君子。”
“我本來就沒有說過我是君子。”暮雲卿攤手,用一本正經的表情。說著頗為不要臉麵的話。
既然暮雲卿都這樣說了,朱邪玉麟還能怎麽說。隻好眼不見為淨的閉上眼睛,頭扭向另外一邊,用行動表示已經拒絕和暮雲卿交流。
生著悶死的朱邪玉麟,沒有看到,在她轉頭的那一刻,暮雲卿望向她的眼神中充滿的溫柔笑意。
沒人交流,並且絲毫沒有睡意的時候,時間總是特別的難熬。
朱邪玉麟背對著暮雲卿,心中不斷的罵著他,但是還不解氣,隻好盯著窗戶,開始思考著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
“吱呀。”
寂靜的房間之內,突然傳出的開門聲,聽在朱邪玉麟和暮雲卿的耳朵中格外的清晰。
推門進入的葉嶽,現在還是完全不清楚房間裏曾經發生的事情,還沒心沒肺的詢問著暮雲卿,“公子,郡主的身體恢複了怎麽樣了。”
朱邪玉麟聽到葉嶽的問題,在心中很是鬱悶的默默想著,‘我身體如何,不是應該問我嗎,幹嘛要問暮雲卿。’
暮雲卿掃了一眼朱邪玉麟,回答道,“恢複的不錯,說話底氣很足。”
葉嶽:“……”
底氣很足是什麽鬼,他剛才不是囑咐了不要讓朱邪玉麟說話的聲音太大,以免太過勞累,傷到聲帶的嗎?
不過,即使心裏這麽想,葉嶽也沒傻乎乎的直接說出來,而是看著朱邪玉麟的身體,一本正經的說道,“嗯,不錯,確實恢複的很好,果然如公子所說。”
‘這馬屁拍的真好!’朱邪玉麟在心裏表示對於葉嶽的鄙視。
不過朱邪玉麟也不得不說,因為葉嶽的拍馬屁,暮雲卿的心情成功的緩和了一點,臉色也變好了很多。
“公子,時間到了,屬下要開始治療了,您要不要旁觀啊?”葉嶽走到朱邪玉麟的麵前,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
因為她那莫名的能力,身體確實恢複的很快,但是毒素卻開始更加深入的侵入了她的身體。
但是令葉嶽奇怪的是,身懷毒素的朱邪玉麟好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不良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