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放了那個人,然後,滾
“他是想打劫白丹南的那個賊!”當想起這屍體是誰的時候,林業腦海轟鳴,如五雷轟頂!
接著他也記得那另外一個屍體是誰了,雖然幾乎認不出來了,但從體型來看的話,和那打劫的另外一個賊,很像!
此刻林業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疑問,他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但這個答案,幾乎瞬間就浮現林業心神。
所有的疑問都有答案,隻需要足夠的證明就能夠破解,就像偵探需要證據,就像等號前的數字和符號。
何氏,遺跡,探索,安全點。
翻過屍體,能看到那手中握著的,黃色符籙。
異道具!能力者!
在安全點,邱工激動的抓著對講機,連忙報告這邊的現狀,但對麵卻沒有反應,沙沙的雪花噪音,還是回響著那“東”的聲音。
不,不隻有這個……邱工想要細聽,但忽然察覺什麽在看自己似的,猛地打了個寒顫。
他抬頭立刻知道是為什麽了,在不遠處林業已經睜開眼,看著這邊。
“看、看什麽看!”邱工立刻板著張臉冷聲低喝,想靠這樣找回安全感,但他沒發覺自己的聲音已經發抖了。
從隨隊出發開始林業表現就是唯唯諾諾的,叫他去做什麽就做什麽,不敢反抗,本身就是個三等民,而且能力似乎還沒什麽用,所以雖然是能力者,但邱工一直不怎麽看得起林業,雖然認為危險,但卻是“容易掌控”,真正的定時炸彈應該是尚衣才對。
但這種眼神他是第一次從林業那裏看到,就像寒風那樣淩冽,讓人身體一瞬僵硬,強烈的壓迫感湧現,邱工下意識的摸向旁邊的槍支。
但就在摸槍的時候,淒厲的慘叫驀然傳來,邱工一愣,抬頭才發現那同伴士兵被巨木枝木纏繞的慘狀。
荊棘藤從樹冠垂下不斷蠕動,畫麵觸目驚心,並且和他現在看的方向處在同一直線,立刻就能發現才對,但他剛剛卻被目光給鎮住了,一時沒有察覺。
“怪木,許丹被攻擊了!”他強忍著顫動大叫起來,想叫醒另一個同伴來著,但那個士兵也在剛剛被慘叫聲喚醒,驚悚中立刻舉槍,動作比起邱工還要快一些。
砰!砰!砰!
連續幾槍打出,因為忌諱打中同伴所以攻擊的是怪木上側的部位,數根荊棘藤被打穿,子彈嵌在樹身上,似乎是感覺到“痛楚”,那怪木傳出“呀呀呀”的奇怪聲音,荊棘條驟然散開四處鞭打。
“呀呀呀!”
破風聲不斷回響,兩個士兵躲閃,但這種胡亂攻擊根本沒有軌跡,而且數目不少。
鞭擊是很痛的,而且每一鞭蘊含的力道極大,還有荊棘倒刺,邱工躲閃不及被鞭打兩次,立刻發出淒厲至極的慘叫,皮開肉綻,甚至能隱隱看到森森白骨。
“該死!喂!你們來幫忙!”另一個士兵也不小心被打中,臉上露出無法忍受的表情,咬牙怒吼的衝出,他的方向正是正中間被綁著的三人。
他們三個是被捆在一起的,行動非常不便,隻能勉強挪動躲閃,喬斌被打中一下,牙幾乎都要咬碎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看到有人過來立刻嚷嚷大叫。
“要死啦!我會幫忙的,倒是快來幫下我啊!”
這繩索是用特殊材料和方法製作,隻能外側鬆綁,以他的力度無法從內測掙開。
“等等……”邱工想到那個眼神,連忙開口想要阻止的,但又是一道荊棘藤鞭打,他慘叫聲音一頓,而這時候那士兵已經跑到三人那裏了。
“快點,把那東西幹掉,不然我就把你們給崩……”那士兵正要解綁,還不忘說兩句狠話想要鎮鎮場子。
不過沒等他說完,眼前驀然一黑。
喬斌看要被鬆綁了,下意識的想要苦笑對那士兵無奈說兩句來著,但卻感覺身體猛地一扯,在他旁邊的林業動作比他說的更快,兩腿如彈簧般迅猛暴射而出,兩膝彎曲,夾住士兵腦袋。
接著猛地用力往下一砸,那士兵悶哼一聲,腦袋震蕩昏死過去。
一旁的喬斌都驚呆了,根本不明白這什麽操作。
人家來幫你鬆綁的,你怎麽把人砸暈了?
他想說兩句,但林業動作絲毫不緩,左腳一勾把那士兵手臂抬起,向上一甩,那手臂就搭在繩索上麵,手指勾著間隙,接著右腳朝士兵一踹。
在反作用力下,竟然在被困著的情況,做出那士兵用手“抓”著繩索“抽動”的場景,外側用力下,繩索自動脫落,掉落在地。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行動如行雲流水,林業瞬間就把一個士兵撂倒,並解除身上束縛。
下一瞬荊棘藤驟然降下,但被林業側身躲過,右手猛地一抬,直接就把那藤蔓牢牢抓住。
藤蔓震動,倒刺插入掌心鮮血不斷滲出,但林業表情絲毫不變,沒有去看那顆怪樹,而是轉頭朝向尚衣。
“幫我把他捆住。”聲音低沉而又冷淡。
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麽對自己說話,尚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旋即才點了點頭。
“哦。”
林業見狀,朝怪樹邁步走去。
在他後麵,邱工舉起槍,林業和那顆怪樹就處在同一直線上,也不知道他對準的誰,但下一秒尚衣出現在他的麵前,那張普通的臉上露出微笑,把他的槍打下,然後拿著繩索直接就在其身上那麽一繞。
再一收後,立刻收工。
“呀呀呀!”
似乎本能的感受到危機感,怪樹不斷發出怪叫,荊棘藤不再胡亂飛舞,集中朝林業鞭打而去。
林業表情不變,就這麽走著,忽然腳步一頓,11點鍾方向上側兩根荊棘藤呼嘯打來,但堪堪打空。
再向前走出兩步,輕輕一跳,下一秒一根荊棘藤從下方橫掃而過。
走三步後向左走出五步,五根藤蔓驟然激射而來,卻完全打了個空。
四步,五步,七步……林業沒走幾步就會做個微小的動作,身體幅度略微改變,但就是這麽些小動作,那狂亂般的攻擊卻無法觸碰其身。
不隻是這樣,在打空之後,那掃射而出的荊棘藤力道削減,瞬間就被看出破綻驟然抓住,林業右手鮮血不斷滲透,血肉模糊,但他還是麵不改色,慢慢靠近。
“放了那個人,然後,滾。”他冰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