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禁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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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水匪在靠近船四五米的時候,停止了滑槳,憑借著那股子衝力朝前滑動,已經有人掏出勾爪繩索拋在船舷上,就要順著繩索縱身而上。
還有的水匪,嘴裏咬著刀,一個猛子就紮進了水裏。
有經驗的船家立刻大喊:“不好!他們要鑿船!快點燈!”
此刻太陽已經西下,這一段峽穀已經被暮色籠罩,江麵上都隻能隱約看到人影,哪裏能看到水下。
後麵船上的人,忙忙的點起了燈,燃起了火把,將半麵江水映得通紅。
王永珠後退一步,交代:“水下的人交給我,你們不用擔心!”
說著腦海裏就開始呼喊:“晨星——”
很快晨星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裏響起,他似乎很快就意識到了王永珠的處境,不用王永珠開口,就直接開啟了掃描功能。
一時,水下那些水匪們頓時無所遁形,全部呈現在了王永珠的腦海裏。
王永珠忍不住感慨,這就是大佬和小弟的區別。
若是小田田在,隻怕先要驚呼,然後囉嗦半天,得王永珠要求開啟掃描功能,才能手忙腳亂的打開。
看看人家晨星大佬,一出現就立刻能做出反應來。
甚至還很貼心的建議:“女士,我已經掃描到這些人威脅到了您的安全,根據聯邦法律,我有保護您安全的責任。請問需要啟動保護嗎?或者啟動水下電擊攻擊?”
水下電擊攻擊?
“是的,根據我的測算,要使這些人昏迷,40ma電流就能對他們造成傷害,讓他們失去意識,100ma就能讓他們失去生命。請問女士,您選擇哪一種攻擊方式?”晨星十分貼心的讓王永珠選擇。
王永珠腦子裏立刻浮現出曾經看過的那種用電打魚的場麵,那種儀器下去,池塘裏河溝裏的魚就翻著肚皮飄起來……
看看這江麵,隻要她一聲令下,一會子也能看到這些水匪們翻著肚皮飄上來,那場景可太值得期待了。
可轉念一想現在的時代,算了,還是低調點吧。
王永珠默默地問:“能隻將他們打得一時手腳不能自控嗎?”
晨星表示,相當能!
王永珠點點頭,拜托晨星將水下的水匪一個個打得手腳不能自理,然後才根據晨星給的掃描圖,手中捏著一把桃核,瞄準了最近的一個。
手指一用力,那桃核就噗嗤一聲穿過水麵,直接打在了那水下水匪的胸口。
水下的水匪本就突然不知道怎麽的,手腳發麻,渾身無力,嘴裏叼著的刀也咬不住掉在了水裏,還好他們訓練有素,一口氣憋著還沒散。
正努力想先摸到船邊,有個可以支撐的地方,好悄悄潛上去。
就覺得胸口一痛,那口氣就憋不住了,胸腔炸裂一般的疼,又覺得手腳似乎可以活動了,手忙腳亂的忙潛了上來。
才露出頭來,就覺得脖子上一緊,被套上了個東西。
抬頭一看,就看到方才他們還垂涎欲滴的那個官夫人,正笑眯眯的看著他,手裏拎著的那根繩索,一頭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頭就在那官夫人的手裏。
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整個人騰空而起,在空中轉了一大圈,然後哐一聲砸在了甲板上,整個人如同散了架一般,爛泥一般的癱在那裏起不來了。
王永珠這一手,驚呆了後頭船上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雞的定在了那裏。
還是王永珠冷喝一聲:“還不將人綁死了!”
船上的船夫才如夢初醒,急忙拿著繩索上來,將那摔得七暈八素沒回過神來的水匪給綁成了粽子。
接下來,大家就如同看神跡一般,看著王永珠猶如釣魚一般,從江裏一釣一個準,釣上來十七八個水匪來。
船夫們已經不會說話了,隻知道王永珠釣上來一個,他們就上前綁一個。
別問,問就是沒有靈魂的綁手!
王永珠的這動靜,自然宋重錦那邊也都看到了,知道她在後頭守著,也就安心的將後背交予了她,不擔心後麵失守了。
這不用一心二用,自然下手就更不容情了,雖然這些水匪凶悍,可他們誰不是屍山血海裏趟出來的,哪裏會怕這個?
就連那簡懷風身邊的瘸子,也是出手狠厲,每一刀都是奔著水匪的要害而去的。
水匪老大對上的是宋重錦,開始他還沒將宋重錦放在眼裏,欺他年輕,又是朝廷命官,就算膽子大,有幾分功夫,還能是他們的對手?
心裏想著是將宋重錦最好生擒了,然後當著他的麵,好好欺辱一下那個漂亮的女人。
不是都說這些當官的文人,氣性最大,要是看著自己的妻子當麵被辱,隻怕能活活氣死吧?
想到這一幕,水匪老大就心頭火熱。
沒曾想,一交上手,他心裏就咯噔一下,這位縣太爺,居然手底下功夫一點都不含糊。
開始還勢均力敵,沒一會子,這水匪老大就落了下風。
身上不時的就被宋重錦割上一刀,並不是什麽要害處,可卻沒時間止血。
血越流越多,水匪老大也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
再看身邊的兄弟,已經被斬殺得差不多了,這縣令年輕雖輕,可心狠手辣,他的那些手下居然一個活口都沒留。
再看宋重錦身邊的手下的身手,水匪老大突然靈光一現,這等身手,可不是一般人家的護衛,這,這是軍中好手的架勢。
水匪老大心頭一涼,知道隻怕是惹了大麻煩了。
這一位看著不起眼的縣令,隻怕有軍中的背景!
頓時後悔不迭,不該招惹這尊閻王!早知道如此,就忍耐幾日又何妨?
這麽下去,隻怕他們要全部栽在這裏了。
水匪頭目看著身邊的兄弟一個個減少,自己已經隻能勉力支撐了,他甚至覺得,眼前這個縣令,壓根沒有下死手,而是如同貓戲老鼠一般在戲弄自己。
就在水匪老大絕望萌生退意的時候,從峽穀口那邊,浩浩蕩蕩的駛來一行船隻。
船上燈火通明,甲板上還點著火把。
有那眼尖的就看到了,那船上,都是穿著禁軍戎甲的士兵,一個個甲胄分明,手持利刃,在火把照耀下,利刃泛著寒光。
“是禁軍!是禁軍!咱們得救了——”
“咱們沒事了!”
……
後麵船上的人歡呼雀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