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青山蟻窟,人間第二大陣(求訂閱)
第142章 青山蟻窟,人間第二大陣(求訂閱)
夏侯的身體飄在沸騰的湖水中,雙目圓睜,滿是血污的臉上還能看到一絲疑惑以及淡淡不甘,瘦削的臉頰皮膚漸趨詭異的熟紅。
自寧缺與夏侯一戰。
已然數日。
入夜!
院子陽台上,一團火光照亮四周,成為周圍唯一的光源。
正在炙烤著牡丹魚的蘇毅,放下了手中烤架,他起身走到欄杆處,聽著木柴在火光中炸裂的聲響扶著欄杆感受著湖面吹來的夜風。
「那一抹黑暗更重了呢!」在蘇毅視野容納整個長安,浩然正氣之下,便是他的視野範圍。
除了書院後山,那是夫子的地盤。
一直關注著四十七巷,老筆齋中,大規模釋放昊天神輝的桑桑,終於陷入寒冷之中。
一絲絲黑氣自她體內釋放,足以凍結萬物的冥王之氣。
下一刻,昊天神輝綻放,衛光明將昊天神輝源源不斷注入她的體內,暫且壓制住了黑氣的爆發。
僅僅是第一次爆發,便讓衛光明這個光明大神官為之心驚膽顫。
「這就是冥王之女嗎?!」
「桑桑,我該如何拯救你!」衛光明痛苦的跪倒在她的身邊。
蘇毅語重心長的說道:「夜黑了,我也該走了。」
「距離冥王之女現世,但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且我也需要這一段時間。」
蘇毅手中一團浩然正氣浮現,照亮四方。
亮如白晝的長安附近,響起了一陣,清亮的鶴鳴,一隻白鶴自閣樓中飛出,落於庭院內。
看著這隻體型巨大的白鶴,眾人疑惑不解,正如先前對那蘇毅那頭牛車的疑惑不解,現在他們依舊對這隻不知從何而來的白鶴不解。
為什麼他這麼秀,每一次出行都不一樣。
蘇毅走至白鶴背上后,體型龐大的白鶴,揮動了雙翅,飛上了青天,朝著桃山方向飛去。
長安城內因先前異象走出房門的百姓,看著青天下的那隻白鶴,看著站在白鶴上的人.
謫仙乘鶴出長安,只是有些眼尖的修行者,確是看到了白鶴山的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拜謝蘇先生。」
「我等多謝蘇先生賜予浩然正氣,定會將此道發揚光大!」
一些被點發了浩然正氣的修士,看到這一道身影不由跪拜,虔誠如面對昊天一樣。
蘇毅暗戳戳點頭,悄咪咪的給了那幾個虔誠的修士一點浩然正氣的加持,給了他們更多的權柄。
人前顯聖也得有捧眼的,而他們幾個剛剛好。
從某種意義上他與昊天擁有了相同的權柄。
那就是賦予人修行的權利。
正如一開始所言,在這個世界,人們認為,天地元氣乃至世間的一切種種都是昊天的,而修行一世事則是昊天的恩賜。
來自昊天給予人類的祝福。
但蘇毅來到這個世界,以浩然正氣將這一帷幕撕扯下來。
告訴世人,這不是正確的,修行一事,也可能是其他存在賦予的。
這種事情,在西陵神殿看來毫無意義是邪惡的。
西陵嚴令禁止領悟浩然正氣的修士存在。
將這類修士打入禁忌。
但浩然正氣他就在這裡,無論你是否直視,他都在哪裡。
等著人們的啟發,明悟,幾乎等同於另一條修行體系,只不過才剛剛崛起,仍舊需要念力雪山氣海一道修行法而已。
而且西陵神殿也就表面做做樣子,畢竟蘇毅這個浩然道的創始者還在人間的。
比起數十年不出的夫子,他這個攜帶破滅黃金龍,斬殺神將而歸的拜月教主更具有危險。
在西陵神殿的宣傳下,拜月教主的形象逐漸惡化。
這是蘇毅所沒想到的,他這個拜月教主就是逃不了被惡化的結局。
避免不了當一次反派boss。
再加上他的目的,儼然一副真正拜月教主的樣子。
一模一樣。
自家老大都對付不了他,自己這群做小弟的只能束手就擒了。
沒辦法!
只能口中叫囂著,實際上不敢動,只是暗自打壓著浩然正氣修行者,試探著蘇毅的態度。
出了長安他便換乘牛車,浩然正氣不是無限能源,能省一點是一點。
荒郊野嶺的他人前顯聖給誰看啊!
他將自家蠢青牛放在系統空間中,現在取出來。
若是連活物都裝不了,這個系統就太垃圾了。
不求他給自己開掛,但是若連一些雜物都裝不了,那就真的是廢物了。
初行數里后,牛車被人攔停了。
他感知到,也看到了那個攔路的僧人,僧人長的很普通,但僧人站在那裡,對於尋常的修行者來說,蘇毅的牛車連見都難以看見,更何況攔截,這是一道難以跨越的溝壑。
可眼前之人,又怎會是尋常修行者呢?
他是懸空寺的天下行走,世間為數不多的高手,原著中幾乎每次出場都會被毆打一次,且樂此不疲。
蘇毅走出牛車,帶著三分戲虐的問道:「來者可是懸空寺,七念大師?」
世人皆知七念大師當年從荒原歸來后,就開始修行閉口禪,閉口時間越長,修為也就越高,不過閉口禪最讓人感到奇葩的就是,一旦開口說話閉口禪便不攻自破,他想想看看這位七念大師究竟會不會破戒。
七念想了許久,開口道:「懸空寺天下行走七念,見到蘇先生。」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牛車頂上端坐著的蘇毅,畢竟是逾越五境的大修行者。
他開不開口都一樣,不能丟了懸空寺的面子。
他此行來到儀仗可不是閉口禪。
蘇毅從牛車頂上跳下,問道:「七念大師自天啟元年便開始修閉口禪,如今十幾年過去,想來你的境界已經不弱於葉蘇,只是我想不明白伱為何會在此地開口呢?」
在悄無聲息間,天邊的浩然長河,悄無聲息的落下萬掛浩然正氣,在蘇毅身前丈許的地方環繞紛飛,鑄就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
懸空寺天下行走七念,早年間便已經站在了知命境界的巔峰,如今更是破了修行了十幾年的閉口禪,蒼鷹搏兔尚要用盡全力,面對這樣一位大修行者,自然是要稍微用點心。
畢竟也是不可之地的天下行走,若沒有兩把刷子,如何能夠鎮得住,佛宗那些野心不小的僧人。
七念看著浩然霸道的屏障,冷哼道:「貧僧來降魔。」
他在懸空時,便已聽聞這位知守觀弟子加入的魔宗,改頭換面成立了一個所謂的拜月教,在他看來不過又是一個魔宗罷了,若非講經首座相勸,他那是便已經殺到荒原,斬了這位知守觀的山門弟子。
如今既然遇見了,那他又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呢?他手持佛祖遺留下來的法器,相信一定能夠取勝。
蘇毅不解他那裡來到自信心,即便是佛祖親至,他也似乎不懼,更何況區區法器。
對昊天有特攻,關他什麼事情。
他想來一會,方才明白,這大抵就是信仰的力量,亦或者是尚未死乾淨的佛祖在搗鬼。
「想藉此來確定我的態度嗎!」蘇毅看著他手裡的佛祖遺寶道:「你所謂的降魔,就是依靠著一件破銅爛鐵。」
「大膽!」
七念一聲尖銳的長嘯,官道兩旁樹木,在七念這聲長嘯的衝擊下,從根部斷裂開來,鳥雀撲棱著翅膀試圖飛山高空,可尚未飛多久,便被在長嘯聲中墜落在地。
只是片刻功夫,清河郡官道上,便鋪了一層鳥雀的屍體,還未死透的鳥雀,廢力的想要逃離死地,可連綿不絕的長嘯,卻斷絕了它們最後的生機。 浩然正氣一變,化作萬千劍幕。
蘇毅看著這殘忍的一幕,冷淡的看著仍在長嘯不止的七念,說道:「七念大師的慈悲果真是與眾不同,可惜佛宗的獅子吼,雖然非同凡響,可我這這一道浩然劍氣也不是尋常之物,等你破了我這屏障,估計得等到天黑,我先去睡一覺再起來估計都夠了。」
一個修行閉口禪十幾年的人怎麼可能斗的過蘇毅。
在蘇毅身前丈許位置,佛宗獅子吼帶來的衝擊,正不斷的摧毀虛空中湧出的浩然正氣,只是心中正氣不滅,浩然劍氣便不會消失,天地正氣生生不息,劍氣屏障也就不滅,佛宗的獅子吼面對此等情形,也只能是無用功。
這是他根據柯浩然的浩然劍改編的秘術神通。
七念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凝重,他雙手十指紛飛開始結印,佛宗最為強大的神通,天擎手印。
隨著手印虛影不斷出現,清河郡這條官道上,數里方圓內的天地元氣為之停滯,悉數朝著此地匯聚而來。
一隻龐大的大手印傾軋而下佛祖遺寶則是主動綻放佛光,璀璨奪目,蘇毅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隨手一揮,身前的浩然劍氣飛向七念,道道劍光相互重組,化作樊籠大陣。
「轟隆隆!」
天擎大手印與樊籠大陣不斷碰撞。
佛光璀璨,但浩然正氣生生不息,凌駕其上。
人力有時窮,七念與大陣的每一次衝撞,實際上都是在對抗,昊天世界,塵世諸國所有的浩然學子。
人心即是天意,這句話在這個世界很有道理。
哪怕強如昊天也無法違逆真正的天意。
以人力抗衡天力,這本就是一件,極為愚蠢的事情。
世間或許會有人以一己之心壓制天心的存在,但絕對不可能是七念。
佛祖穢土轉生,恢復巔峰時刻的力量也無法抵擋。
身為佛宗不可知之地天下行走的七念,看著已經走上牛車的蘇毅,他心中湧出了無數的怒火,此刻的七念彷彿像是填滿了嗔怒的爐膛,好像下一刻就要炸裂開來。
在來唐國清河郡之前,七念想過了很多種結果,他知曉自己不是對手,但手持佛祖遺寶的他,絕對能夠壓制六境高手,可能會有一場苦戰,可沒想到面對這位蘇教主,他會敗得如此的乾淨利落。
他修鍊了十五年之久的閉口禪,如今看來更像是一個可悲的笑話,在感到憤怒的同時,七念更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可惜浩然劍氣的籠罩之下,他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處,深知無法破陣而出的七念,只好默默地端坐於路上。
青牛拉著沉重的車廂,準備繞過那座大陣,繼續朝著知守觀的方向行去,在臨近陣法左側時,牛車上的蘇毅看著盤膝坐於路面的七念,說到道:「七念大師,不要聽風就是雨,要有一雙智慧的眼眸!」
「知道自己是個小癟三,就不要去招惹打不過的敵人。」
蘇毅的這句話,有如九天雷霆之震,響徹在七念耳畔,點燃他的怒火,看著悠然離去的牛車,七念想說些什麼,可沉默片刻后,就閉上了嘴。
因為不用死去真的很好,七念本以為自己已經參透了生死,可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畏懼了死亡,可面對生誰又會去選擇死呢?
車廂內,檀香裊裊,幾縷清煙,不時的升起,而後消散。
蘇毅的食指,摩梭著桌上的道書。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吾日三省吾身,吾沒錯!
蘇毅看著手裡的天書,心中呢喃道:「我想要的道路,會出現嗎!」
「或者這個世界足夠承載我的想法嗎!」這一刻的蘇毅有些桀驁。
初次穿越就到一世之尊這樣的大世界,他的眼界早已拓寬無數倍,完全看不上原著的結局。
純純的坑後世子孫,只顧著自己,而不去思考未來。
雖然相信後人可以在無天地元氣的世界中開闢出嶄新的道路,但有與沒有是兩回事。
雖然我們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千萬年後,天地元氣流失乾淨,所有神話傳說都將變作傳說。
真到了那個地步又該如何。
「不過文明之力的出現倒是可以承載我的想法。」蘇毅看著手裡的書籍道。
天書之上被他書寫的兩個古篆
上面書二字「封神!」
字元變化,又化作「天庭」二字。
………
過了許久,他終於又一次來到了知守觀。
這一次無人等他,做明面上已經叛出知守觀的人,自然與知守觀拉開一定的距離。
當然也沒有人敢阻攔他,與昊天一戰才過去幾個月而已。
沙包大的拳頭見過沒,一拳能打的昊天醬嚶嚶哭啊!
沒有去知守觀逛逛取一卷天書,煮一杯小茶的心情。
而是轉身來到了知守觀後山,一處絕對陰暗的地方。
一處青山,無數蟻窟中散發著瘋狂暴虐的氣息。
「嘖嘖,真慘了。」
蘇毅踏足無矩境界,立身不可觀測之地,饒有興緻的打量著這一處青山。
「被柯浩然、夫子兩位無上強者刷了兩遍,難怪陰影這麼大。」
「一個個都成瘋子了!」
「可惜啊,類似的事情,你們還要經歷第三遍。」蘇毅抬手。
揮毫潑墨,以天地為符紙,以天地元氣為筆墨、山川河流為紋路,一符既成,天下無敵!」
符與陣
向來關係密切。
夫子乃是天下第一陣法大師,布局驚神陣。
同樣的他也是世間第一神符師,不,超越六境之後,應該叫做天師!
」符籙是紋路,是痕迹,是蜿蜒的小河,是連綿的群山,是靈動的風,是天邊的雲,是雷霆,是火焰……世間一切痕迹皆是符籙。」
「符籙便是人與天地溝通的媒介,一旦激發,借天地之力便可號令風雲,移山御海!」
「一符生萬道,符籙之道,每一筆,皆是修行……」
蘇毅一隻手上有昊天神輝綻放,在虛空中勾勒符文陣法,這種波動被他的無矩所遮蓋。
一層又一層,極為繁雜,每一分符號都有一處奇陣所構成,而這些符號又構成另外一道大陣。
在長安那麼長時間,對於那一方人間第一奇陣,又怎會不感興趣。
早早逛遍了長安,足跡踏遍每一處陣點,與自己在一世之尊看到的零星陣法做對比。
將自己所學融會貫通,造就了一方神奇的大陣。
也就是蘇毅眼前布置的陣法。
蘇毅一揮手,牛車上早已刻畫好的陣基落在青山之外。
一道神光閃過,散發出極為荒莽恐怖的氣息。
陣法布置完成。
蘇毅拍拍手,伸了一個懶腰;「完成了!」
眼前之陣無比強大,可稱得上人間第二大陣
並非不如驚神陣,事實上揉捏了部分一世之尊陣法理念的第二大陣,單輪性能而言,還在驚神陣之上。
之所以比不過驚神陣,是因為人間之力的存在,驚神陣是單純的為了極限調動人間之力創造的。
而夫子又是人間第一強者,所以驚神陣自然是人間第一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