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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一個『封』字 夫子創文道,成親

  第149章 一個『封』字 夫子創文道,成親

  「面對未知,永遠不會缺少勇於嘗試的人,因為人們會恐懼,但也會好奇。未知和好奇是相生相伴的兩個概念,正是人類最顯著的特徵。」


  「看見一座山,我們總想知道山那邊是什麼,看見一片海,我們總想知道海底是什麼,看見一片天空,我們總想知道天空之上是什麼,正是因為好奇,所以人類才會不斷地開拓進取,變得越來越強大。」


  「這個世界繞來繞去,起點便是終點,這真的很沒有意思,人類對未知好奇的天性決定了,我們不可能在一個封閉的世界是永遠平靜地生活下去,世界既然是封閉的,我們便想打開這個世界,去外面看一眼。」


  「但昊天啊.你不是人,自以為的庇護,卻不會被真正的強者所感激,雖然你有生命性,但歸根結底,你是枯燥的、單調的、無趣的客觀規則,它害怕改變,更沒有勇氣面對未知。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區別。」


  「所以,我也只好掀翻這片天宇了。」


  蘇毅肅聲道:「天命已定,量劫將開,由不得伱了!」


  說著蘇毅將兩卷天書放在一塊,兩卷天書在熾熱的神輝中,融合成一部天書,非金非木。


  一個『封』字若隱若現,彷彿天地間規則的濃縮,不光有昊天規則,甚至超脫其外的規則也出現在其上。


  「既然你不想進步,那我也知曉拿著鞭子催促著你進步了。」


  「比起書院,我這也算溫和的了!」蘇毅輕笑一聲,一手持天書,一手持打神鞭。


  此界唯一之神便是昊天。


  而這以昊天本源鑄造的打神鞭自然是打她的了。


  當然有多大用處蘇毅不知道。


  但面對哪些西陵神殿的修士,可謂是一打一個準。


  專門克制修行昊天神輝的修士。


  這是來自本源上的壓制,更別提,他還逆轉了部分本源,形成對昊天神器。


  「我欲為此界,再開新天!」


  寧缺看著窗外的秋色,回憶起這些日子裡的血腥戰鬥,不知為何,他是冥王之子的消息,似乎成了真相,被人傳出去,引來無數人襲殺。


  夫子;「咳咳咳」


  這些天來經歷連續的大戰,有懸空寺也有西陵神殿,有以挑戰書院天下行走為借口,也有直言要殺死冥王之子。


  總之路途艱辛。


  這些日子,夫子也教授他一些有關於浩然正氣的新鮮用法。


  他是夫子,很自然的對浩然正氣有深奧的了解。


  並且在浩然正氣的基礎上開闢一種嶄新的修行體系。


  一種超脫於念力一道的體系,被夫子稱之為文道。


  只修行泥丸宮,一步一階梯,凝鍊文心,三大階梯走完可直入天象。


  只可惜時間不夠,夫子只創造了一個雛形,三大境界之間差距略微大,且並不完善,使得修士很難在短時間內突破。


  可一條修行體系就是這樣誕生的,由一代又一代人前仆後繼,方才有始終。


  一定是後人強過前輩,越發的完善。


  就算是完美世界荒天帝那麼牛的人物,一人完善絕大部分體系,但依舊有瑕疵。


  當然對祂而言已經是足夠了,但對人道生靈來說還是太難了,後來經過一代又一代的完善,最終方才在神話時代大放光彩,五大秘境真正得以連通,渡劫天尊成為神話第一尊,真正成為主流。


  即便是夫子也是一樣,能在短暫時間內自開一道,已經是夫子積累太厚,境界太高的緣故了。


  沒有成熟的文道,夫子並沒有交給寧缺,而是交給他一種秘法。


  以詩文承載浩然正氣,可調動浩然正氣,展現出別樣的威能。 寧缺自覺可惜,不同於其他穿越者,唐詩宋詞張口即來,自小學到大學,絕大多數詩文,他都還給了老師,否則他一定不缺攻擊的手段。


  再如何焦慮急迫,旅途終究需要一里一里地前行,尤其是桑桑身體虛弱,也禁不住長時間不休息的連續跋涉,所以馬車的速度並沒有提起來。


  南方氣候相對濕暖,時值深秋,秋意卻是濃而不肅,道路兩側多見青色的樹木,與北方蒼涼的景緻相比,要悅目的很多。


  偶有一場秋雨落下,終究還是一天比一天涼了起來。桑桑的身也變得更涼,尤其是手腳,摸上去竟像是冰做似的。


  烈酒能夠起到的暖身效果。維持時間越來越短,於是寧缺把前兩年剩下的那些有暖寶效果的失敗符紙,都貼在了桑桑的身上,又在車廂里弄了一個火盆。在修行者眼中無比珍貴的火符,在銅盆中不停地燃燒,日夜都未曾熄滅過,並不長的旅途不知燒了多少符紙。


  以前寫好的火符用完了,便寫新的。寧缺的念力再如何雄渾霸道,也禁不住這等豪奢誇張的做法,臉色變得越來越憔悴。


  她每天看著窗外秋日風景。或者是窗畔寧缺的臉。小臉上露著平靜的微笑,對她來說,現在只要是風景都好看,哪怕秋風秋雨落黃葉一地凋蔽,只要是寧缺的臉就好看,哪怕那張臉憔悴的像是好多天都沒有睡過覺。


  桑桑看風景的時間越來越長。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甜,但她說的話卻越來越少。以往這些年,她的話本來就不多。現在愈發的沉默。


  夫子與衛光明就這麼看著二人,相視一眼,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他們倆想到一塊去了。


  除了把桑桑抱在懷裡看風景發獃,其餘的所有時間,尤其是桑桑入睡的時候,寧缺一直在做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修復元十三箭。


  箭匣里有專門配備的修箭工具,他的手很穩定,而且鐵箭桿上刻的本來就是他的符,所以鐵箭的修復工作進行的很順利。


  就在他修好最後一根鐵箭時,車廂外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桑桑掀起窗帘,向前方望去,只見南方的丘陵間,突兀出現了數座形狀方正怪異的山峰,那些山峰頂部平直如削,看上去就像是屋檐上的黑瓦。


  瓦山到了……在昊天的世界里,佛宗千年沉默,閉門修行,偶有入世,也是甘為道門的附庸,更多的是以思辯禪修聞名於世,而在禮佛與祭天的關係上,很多高僧,更是直接認為命輪只不過是昊天意志的另一種表現方式。


  「前幾日,我看到一對新人結婚,想了想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這樣喜悅的場景了。」


  「你們成親吧。」


  很突兀,就在這即將抵達岐山的時候,夫子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或許會有一場大戰,我也不好出手欺負一些小輩。」夫子望著瓦山的方向說道。


  「你們成親之後,寧缺你心中有了想守護的東西,或許能夠從中殺出一條生路來。」


  寧缺與桑桑對視一眼,然後握緊桑桑的手,堅定的說道;「那就請老師您主持吧。」


  桑桑被驚醒,趕緊離開他的懷抱,把不知何時滑落的毛巾提到微微隆起的胸上,面色微紅,不知是羞的還是熱的。


  寧缺說道:「那就由老師您來住持我們擺天地吧!」


  夫子說道:「有我在還用得著拜什麼天地?而且昊天在上,它可不見得喜歡看你們兩個人真的成親。」


  寧缺不解,只以為自己疑似冥王之子的身份的緣故。


  然後他忽然想到自已先前和桑桑說的憂慮。沉默想著。莫非老師已經提前確認了那道不安的情緒,所以想在離開之前看著自已成親?

  ……


  ……


  夜穹里的唯一的星光變得明亮了些。衛光明一早離去,遠遠的眺望,沒有紅燭,也沒有知客。只有站在馬車上的夫子,和跪在其腳下的一對小兒女。


  夫子依舊是一襲大黑袍,高大的身影,顯得是那麼的洒脫。


  寧缺和桑桑跪在馬車下。對著夫子磕了三個頭。便算是拜過了長輩天地。


  他們直起身來,額上發端殘著些許灰塵。卻發現夫子已經不在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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