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至西晉劍閣,世間第一劍之爭(求訂
第158章 至西晉劍閣,世間第一劍之爭(求訂閱)
俊美道士手持拂塵,騎著一頭身披青毛的牛,悠閑自在地穿梭在山間小路上。
天空湛藍,微風拂面,他感受著這片大自然的寧靜和美好。
雖說某位昊天不待見他,但天地不會,領悟天人交感的他,可是天地最喜歡的孩子。
青牛步履穩健,時而低頭吃草,時而仰頭望天,彷彿也在欣賞這片美景。
十分的悠閑。
道士在青牛背上,閉目養神,時而唱起道家經文,時而吟誦詩歌,此起彼伏,聲音悠揚。
小路蜿蜒曲折,時而穿過茂密的樹林,時而經過清澈的溪流。道士看到一塊巨石,便下了青牛,坐在石上,靜靜地欣賞山間的風景。
他看到遠處的山峰,雲霧繚繞,蒼勁挺拔,如同石柱一般。他看到山下的村莊,炊煙裊裊,傳來孩童的歡笑聲。他看到路邊的野花,鮮艷絢麗,散發出陣陣清香。
道士感受到這片大自然的生機和靈氣,他的心境愈發寧靜,他感受到自己與這片大自然的融合,他的內心愈發平和。
天人交感再度出現,向外擴張,這一次昊天並沒有降下目光,因為昊天神國的大門已經被夫子打破了。
「蠢牛,該繼續走了。」
青牛在道士呼喚下,再次踏上征程。
道士拂塵一揮,一道道金光閃爍,破開了前方的迷霧,青牛跨過了山峰,來到了另一片美景。
不求名利,不求功德,只是在這片大自然中,尋找自己內心的平靜與寧靜。
這一路風景,不僅是他的欣賞,更是他心靈的洗禮。
道人正是蘇毅,他離開瓦山之後,直指西晉劍閣,欲要見一見人間第一人,有著劍聖之稱的柳白。
遊戲人間直到西晉劍閣範圍,蘇毅方才坐上牛車。
西晉劍閣修士,看到這一輛牛車緩緩行駛進劍閣當中
一個個握緊手裡的劍,作為西晉劍閣的弟子,他們本身無比驕傲。
因為他們是天下第一人的弟子。
但在此人面前這驕傲算不得什麼。
因為在他面前,他們為之驕傲的師長,也得低眉。
他們渾身戰慄,不能自己,難道說今日這位蘇教主要來與天下第一人柳白一戰嗎?!
蘇毅的形象早已被傳播至塵世諸國。
一輛牛車載著一個俊美無雙的道士。
蘇毅將馬車停在了劍閣門口,他來了,主人必然會知道的。
「蘇先生,我攜帶劍閣弟子前來觀劍,您不會介意吧。」柳白清冷大氣的聲音傳來。
人未至,聲先到。
「自然不會,畢竟我也借過你兩次劍。」蘇毅回應道:「你我之間雖然沒有正式見面,但想來也是神交已久了吧。」
「那是柳白的榮幸!」
伴隨著聲音響起,一襲白衣的中年男子,面容略帶滄桑之感,整個人彷彿一柄衝天利劍,在蘇毅的感知中,比天地間任何事物都要奪目。
彷彿欲要與大日爭輝。
二人對視一眼,劍意互相對沖,彷彿有雷霆乍現,讓在場眾人汗毛炸立。
「劍閣有切磋之地,請蘇先生移步。」良久,柳白主動開口說道。
「好!」
不過片刻二人便來到了一處空闊的小溪旁,劍閣弟子也在遠遠觀望,這世間巔峰一戰。
溪水緩緩流淌。
柳白的氣息彷彿與此地交融:「自從蘇先生以此劍斬龍滅神將之後,我這柄日月溫養的人間之劍就不能再用了。」
「不過如今與蘇先生一戰,卻是喚醒了它的戰意。」柳白一招手,蘇毅熟悉的古劍自溪水中躍出。
「這一戰,我等了很久,很久了!」柳白清冷不在,壓制不住興奮之感。
他期待一個對手太久了。
原著中柳白有生平大恨,總結起來就一句話,身為一個劍客卻沒有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如今他有了!
秉承著交手之前,先互相交流一番的傳統,柳白按耐下戰意,開口道:
「在下自認對劍道也幾分了解。」
「故事,傳聞野史里,往往能夠見到普通人對修行者的想象,甚至是修行者的想象,說什麼萬事萬物皆為劍,強者摘一花一枝便能殺盡天下英雄。然而這些只會空談的論劍者,只是徒惹人發笑罷了。」
柳白看著自己手中的人間之劍,自這把劍養成之後,他這個主人還沒有用過,卻被眼前之人用了兩次,頗有古怪之色,搖了搖頭說道:「劍就是劍,不能是花,不能是草,更不能是手裡握著的一把虛無,因為劍必須足夠堅硬強韌,筆直鋒利,如此才能周遊於青天之外,落於萬里之外,不然連風都斬不破,摩擦都能燒融劍身,又何談破甲殺人?我看人用劍,首先便看他用的是不是好劍。」
「這是柳白的劍道。」
柳白詢問道:「卻是不知道,先生以何為劍?!」
「我大抵是你方才嘲諷的空談論劍者。」蘇毅自嘲一笑。
隨後面色嚴肅的說道;
「柳白伱太狂傲了,劍道通天,你只是走一端,又豈敢妄加評判另一端的行道者。」
「哦,那倒是柳白錯了。」柳白神色不變,若是其他人說,柳白必然會嗤之以鼻,但眼前之人乃是蘇毅,可與天一戰的無上強者,他的話,柳白自然要認真傾聽。
「往昔未曾見過,而我又自負對劍道有幾份體悟,所以認為草木竹石為劍,不可能,按照蘇先生的意思,倒是柳白坐井觀天了。」柳白平淡一笑道。
聽著柳白的話語,柳亦青莫名生出一分惱怒,大抵是不願意看到一向無敵的哥哥,在別人面前示弱。
在他心裡,柳白就應該如同一柄利劍驕傲。
於是開口說道;「既然先生能以草木竹石為劍,不妨讓我等開開眼界。」
「放肆!」
柳白怒斥一聲;「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豈敢這樣跟蘇先生說話。」
「是,大哥!」柳亦青怯生生的低頭,隨後對著蘇毅行禮道;「是亦青冒犯了。」
「無妨,今日前來就是為了論劍,若是再晚一段時間,或許就不能論了!」
蘇毅擺擺手說道,局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只等著大戰的激發,趁著這個空隙,他特意前來,會一會這柄人間之劍。
既然來到將夜,又豈能不見識一下這柄真正的人間之劍。
他也是一個劍客。
柳白行禮之後,方才持劍;「請先生指教!」
兩人閃身,來到山巔,對峙在山巔之上,一片雲海之中,柳白手持長劍,蘇毅背負雙手,兩人的氣息竟然漸漸的融為一體,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請先生出劍!」柳白莊嚴肅穆道。
蘇毅伸出一隻手,高舉,道呵一聲;「劍來!」
「轟隆隆!」
一道奇異的波動自蘇毅為奇點,抵達天涯海角,草木竹石,鳥獸語蟲,人獸萬靈,甚至昊天神國,夫子明月都降下一縷神輝。
一道道元炁匯聚到蘇毅手中。
最終鑄造成一柄萬物元炁之劍。
「以天地萬物為劍,當真是好劍,好氣魄!」柳白大笑道。
「我這一劍,先生大抵很熟悉,就不多介紹了。」柳白苦笑一聲,隨後面色肅靜。
右手伸出寬廣的衣袖,握住劍柄,腰間的那柄古劍沉默無聲。
他的手掌寬厚,手指修長,最適合握劍,與劍柄緊緊相握,看不到一絲縫隙,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彷彿這隻手與劍柄原本就是連在一起的。
鞘中的古劍微微振鳴,發出歡喜的呼嘯。
那是戰意,源自人間與天地。
當他手握住劍柄后,鞘中的劍,變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又或者說。他的身體變成了劍的延伸,二者再也分不出來彼此。
人間之劍VS天地之劍。 柳白率先出劍,手中長劍化作千萬點星光,向著蘇毅的胸口刺去,蘇毅輕輕一笑。
蘇毅身形一閃,向著柳白撲去,天地之劍化作了一道白色的光芒,劍芒凌厲無比,如同一隻餓狼一般向著柳白的脖頸猛烈刺去。
柳白身形一晃,長劍化作了一片流雲,輕盈的避開了蘇毅的攻擊,轉瞬之間,柳白的長劍化作了一縷清風,向著蘇毅的後背刺去。
蘇毅感覺到了危機,天地之劍化作了一片銀光,在他的身前劃出一個圓圈,將柳白的攻擊盡數擋下。
隨後蘇毅出劍,沒有一絲元炁波動,可劍上卻迸發出極為璀璨的劍光。
柳白古劍橫於身前,沒有齊眉,不是施禮,而是一道劍意。
這道劍意就像古劍本身,絕對的平直。在秋風中沒有一絲顫動。
只有修築在堅固花崗岩上的雄城,才會有這種感覺。
「當!」
劍與劍相互碰撞,爆發出一道道漣漪,將山巔為數不多的草木斬斷。
這是兩位頂尖劍客之間的交鋒。
劍法精妙,劍芒穿梭間,劍光閃爍,伴隨著殺意。
周圍觀戰的人們看得目不轉睛。
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這是劍道巔峰一戰,向前推五百年,不會有,向後推五百年大抵也難說。
他們的劍法純熟而又高超,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精妙絕倫,讓人不寒而慄的同時,也讓人感受到劍法的精髓所在。
劍法碰撞中,劍光四濺,劍氣縱橫,令人心悸
身姿優美,輕盈而又迅速,每一次的出招都是如此的準確無誤,劍招格外的標準,讓人嘆為觀止。
作為劍客,他們面色變得虔誠,彷彿看到了心中的神靈一樣,感受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美感。這場交鋒不僅僅是一場劍法的較量,更是劍道在人間更上一層樓的過程。
二人不約而同都沒有動用念力,只是用最基本的劍招。
可即便如此也讓旁觀的劍閣弟子為之膽寒。
他們將自己代入其中,發現即便他們動用念力,施展出一切手段,在這種劍術碰撞之中,用不了三兩招就會丟掉性命。
兩人的劍法越來越快,劍芒越來越厲害,身影猶如幻影一般,讓人看不清楚,只聽見劍鳴聲不斷,兩人的氣息也越來越強烈。
最後,兩人同時揮出了最後一劍,劍芒交錯,發出了一聲巨響,兩人身形分開,各自退後三步。
西陵大治三千四百四十七年,唐天啟十六年,瓦山崩毀,爛柯不存,佛宗大德岐山大師病逝,世間再無盂蘭節。
這日西陵裁決司大司座葉紅魚,給神殿帶來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消息。
光明之女變作冥王之女,可這還沒有結束,他們都認為的冥王之女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化身昊天,與夫子登天一戰。
一路匆忙從瓦山回來的葉紅魚,並沒有對整件事情進行什麼隱瞞。
當偌大的桃山,知曉這個真相后,掌教與裁決大神官很是疑惑,疑惑為何那冥王之女會是昊天,疑惑昊天為何會走下神國來到人間。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窮無盡的憤怒,好像這憤怒可以掩飾,他們心中的驚恐一樣,也唯有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天諭大神官,保持了足夠的平靜。
因為自始自終,天諭大神官都不曾看錯,他信仰光明,信仰昊天。自然不想某些人,口中喊著昊天永存,背地裡卻是陽奉陰違。
那張神座上,熊初墨隱藏在金臉面具下的那張臉,以極為詭異的方式,扭曲在了一起,在梳理了整件事情后,從他神座上起身,說道:「神殿信仰光明,既然昊天來到了人間,看看她最虔誠的信徒,我等為何沒能與昊天一見。
因為書院,因為唐國,因為這世間仍舊有不信仰昊天的地方。
這是恥辱!
這是昊天對我等的懲罰。
昊天選擇對付夫子,那麼我們這些信徒,也自當對唐國發起進攻。」
「傳令世間諸國,調集軍隊前往唐國邊疆,等待神殿的旨意,等待昊天的指引,若有膽敢不去者,以謀逆論處,裁決司執行裁決,以衛昊天正道。」
「唐國這個沒有信仰的地方,已經令昊天厭惡,這是我們的失職,索性為時未晚,可以彌補。」熊初墨隱藏在黃金面具中的臉,格外陰沉。
「光明不滅,昊天永存!」
「光明不滅,昊天永存!」
那座華貴的神殿內,激動萬分的聲音回蕩起在神殿內,這是神殿修行者,最為虔誠的信仰,西陵治世三千四百餘年,除去高居神座的那些大人物,能夠領悟昊天的意志外,並無他人能夠領悟,而如今昊天終究還是在人間在人間,顯化了神跡,天女降臨的神跡。
她的意志必然會指引整個西陵神殿。
裁決大神官墨玉,冷漠的說道:「這一次本座倒要看看,唐國如何存活下去,昊天親身下凡,誰與唐國站在一起,那誰就是永夜降臨的幫凶。」
雖然葉紅魚講過,昊天會發動永夜,可在神殿看來,這隻不過是書院,對於昊天的污衊,這時昊天的世界,昊天又怎麼會在自己的世界內,降下永夜呢?
風雪之中,有一道濤濤大河從天墜落,大河墜落之地,二人從山巔戰至溪水。
大河倒灌而下,柳白持劍而來,他朗聲道:「我這一生視劍如命,往昔時常感嘆,可惜自己生錯時代?」
「恨不能與軻浩然對劍,恨不能與蓮生對飲,恨不能生於千年之前,與光明戰於荒原,與夫子同時代,前賢已逝,後者未至,便欲拔劍問天,奈何神國之門已毀,再無登天之道,如此之我,何其寂寞?」
「如今看來並非如此。」柳白目光熾熱盯著蘇毅。
蘇毅尷尬一笑,不語。
柳白沒有在意繼續說道:
「劍道分為劍與法,法又分為勢與術。」
「勢是念力,術是手段。」
「我初識之時,曾見滔滔黃河,念力當世最強。我練劍三日,身周八千方位,便無一遺漏,暴雨不能沾衣,手段當世最強。」
「我之劍不越五境,若五境之上有門檻,盡斬之,便是無量亦能斬。
「請蘇先生品鑒!」
柳白的人就是一把劍。
以前他手裡的劍,便是人間最強的劍,現在他的人變成了一把劍,和蘇毅曾經用過的那把人間之劍合而為一,那該有多強?
這是修行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如他所言,他確實沒有破五境,以前是不敢破,後來是不屑破,現在是已經不在乎破不破,因為他既然是劍,若有門檻在前,斬斷便是。
於人間巔峰一戰,這足以令他拋去生命去追尋。
因為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唯一有意思的事情,一件足以讓他死去都無遺憾的事情了。
南晉劍閣前,數百名弟子跪拜不起,至於為何,因為這是對劍道巔峰的敬畏。
那道黑色若劍的山峰,陡然間離地而起,向著萬物蒼生斬去。
眾弟子震駭莫名,待抬頭望時,卻發現劍峰依然還在原處。
震動不安,劍意凜然,堅硬的青石牆壁上出現了無數道劍痕,柳白終於動用念力,也終於動用大河劍意了。
柳白的心境難得掀起波瀾,如春風般令人心癢,那種癢便是難耐,不是見獵心喜的難耐,而是將見大道的渴望。
柳白右手握劍向前遞出,滿心歡喜。
一劍斬去,原野上出現了一條縱向朝前的溝壑,那片青天好似被分割做了兩半。
泥土漫天飛舞,劍氣肆虐在原野上,天地之間響起了沉悶的劍嘯聲。青天下的雲層,隨著這劍嘯聲,分做了兩半。
隨著這劍嘯聲,那條被劍氣犁出的溝壑,如銀河自九天而落。
「來的好!」蘇毅遞出手中的天地之劍,眼眸中無他我之分,唯有這一柄劍!
就像是一口剛出鞘沒多久的利劍,劍勢正是盛大之時。
一道劍光出現在原野上,而後便是萬道劍光,而走在蘇毅,則是消失在了劍光中。
劍光縱橫睥睨,只是純粹的劍光,凝鍊到極致,如同他的意志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