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金牌近身侍衛到手,未來金融女皇?
第98章 金牌近身侍衛到手,未來金融女皇?
在這樣場合下碰到妖刀阿積,不將他收歸到麾下,簡直罪大惡極,罪無可赦。
張囂有些弄不明白如今的阿積跟以後的阿積為什麼區別這麼大。
難道是王寶遏制了阿積的天性?
亦或是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殺破狼》里,阿積一出場就是冷峻正確來說,應該用冷酷來形容。
殺人殘忍,手段狠辣,一襲白衣,身手高絕,一把匕首被他玩出花來。
可惜的是,到最後那場街巷的殊死搏鬥中,阿積輸給了馬軍,慘死當場。
阿積的速度不比馬軍差,甚至略有勝之,但相較於力量,卻遠遠遜色於馬軍,要不然,最後鹿死誰手尤未可知。
還有一點,就是因為武器一寸長一寸強的原因。
以及,馬軍到後來調整了戰略,沒有讓阿積有過多的近身機會,合理的拉遠了距離,發揮出伸縮甩棍的威力。
馬軍所用的伸縮甩棍比阿積的匕首長,在同等實力,甚至馬軍的實力還要凌駕於阿積之上的情況下,阿積敗亡的下場,已經是註定的結局。
不懂搏擊、武術的人,肯定會認為匕首與伸縮甩棍相比之下,匕首肯定比伸縮甩棍的優勢更大。
因為匕首是鋒利尖銳的利器,而伸縮甩棍是鈍器,只要不是被用力打到頭部和軟肋的部位,即使拼著挨你一棍,然後近身一刀子捅過去,就什麼都解決了。
然而,在真正的高手對決中,這是種錯誤到無法再錯誤的想法。
假若真要拼著挨一棍,然後以傷換傷,捅敵人一刀,這已經是兩敗俱傷的焦灼戰局,持匕首的人,極有可能比持伸縮甩棍的人身手稍稍高超一些。
但如果對方勢均力敵,甚至手持伸縮甩棍的人比手持匕首的人實力要高一些,這種挨一棍子,以傷換傷的兩敗俱傷之法,根本沒有效果。
這是因為伸縮甩棍的特殊性。
伸縮甩棍必定是金屬所制。
正因為是金屬所制,所以其分量一點也不輕。
健身房裡訓練過比較強大力量的人,手持伸縮甩棍用力擊打的話,也能將普通的磚頭砸得碎裂。
何況是馬軍這個超級高手的力量和勁道。
普通人手持伸縮甩棍,一棍下去,對於沒有訓練過抗擊能力,又或者訓練過但抗擊能力依然一般的人來說,不需要打中頭部等要害,只需要打中身體上的隨意一個部位,基本很快就能搞定對手。
皆因伸縮甩棍的重量和打擊能力,會令對手因為劇烈的疼痛而很快失去戰鬥力。
馬軍的力量勁道何其犀利,阿積的抗擊打能力雖然不俗,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中,必然會受傷,導致影響了戰力。
戰力一下降,馬軍趁勢壓制,阿積的敗亡,也就成了定局。
倘若阿積能將力量提升,未必就不是馬軍的對手。
張囂回想一下,《殺破狼》里的阿積出場之時就已經是固定的冷酷風格,但卻沒對阿積有過多的介紹。
阿積的過往如何,真正的秉性如何,全無概述,更別說詳細的介紹了。
來到這個世界后,張囂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
劇中人物,未必就真的是劇中人物。
至少,在他們沒成長到那個階段之時,極有可能判若兩人。
突發的經歷,壓制的個性,還有身邊人的影響,大環境的影響等等的因素,都會極大的可能影響著人的發展,乃至於性格。
正如眼前的阿積。
此時的阿積,跟《殺破狼》時期有著明顯的不同。
「武器?不需要!」
電閃思緒間,張囂搖搖頭,晃了晃雙手,傲然說道:「用拳頭足以搞定你.」
「狂的下場,一般都會很凄慘!」
阿積冷哼一聲,眼眸中的怒意不斷飆升。
【來自阿積的囂張值+3999。】
張囂聳聳肩,笑道:「但如果有狂的資本,而不去狂的話,天理難容!」
阿積不再說話,臉沉如水,氣息驟然冷凜下來。
他的眼眸里,怒火與凝重交織。
張囂的戰績,讓他不敢忽視。
張囂身上那無形的氣場,如淵似海般磅礴而來,令阿積的心中微微凜然,更加謹慎。
但與此同時,他的戰意,也愈發凌然。
難得碰到一個超級高手,阿積很享受這樣的挑戰。
「唰!」
刀花一挽,阿積的右腳腳尖輕點地面,身影如同鬼魅般欺近,匕首輕揚,閃電刺向張囂的心臟位置。
古樸造型的匕首,在中午時份毒辣的陽光下,折射出如同一泓深潭潭水的幽深寒芒,冰冷徹骨。
阿積用的特製專屬武器,與其說是匕首,不如說是短刀。
此時,張囂依然還倚靠在車門上,手中的煙幾乎燃燒到底,微垂下眼眸,一副老僧入定,古井不波,無悲無喜的樣子。
阿積看不出來張囂的具體實力,僅僅只能用張囂突然釋放出來的磅礴氣機大致判斷他的實力。
因此,阿積一出手就是殺招,以自己的最強速度,刺出閃電一刀。
此時的他,已經將精氣神調整到巔峰,進入了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狀態,拋棄雜念,悍然出手。
匕首尖端的寒芒,閃爍不定,如同毒蛇的信子般,咬向張囂的心臟部位。
一擊中,哪怕是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
心臟被刺穿絞碎,也就成了閻羅王必收的亡魂,沒有例外。
電光火石間,張囂動了。
手指微屈,已經幾乎燃盡的煙頭彈了出去,快如閃電襲向阿積的眼睛。
阿積的眼睛,頓時充斥著一股莫名的灼燒感。
他下意識的偏頭,躲開了會造成他眼睛傷害的煙頭。
頭一動,原本幾乎沒有破綻的招式微微一滯,出現了微不可察的破綻,手中的匕首,也微微一滯,然後依舊朝著張囂的心臟部位刺過去。
普通人,自然無法捕捉到阿積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滯緩破綻。
但張囂不是普通人。
煙頭彈出去,造成阿積的身法、刀法出現幾可忽略的停滯,是他特意而為的傑作。
所以,他必然能發現阿積的微小破綻。
阿積的頭微微一偏躲開煙頭之際,張囂的右手已經快如閃電探出,抓向了阿積的匕首。
眼見張囂竟然膽大包天的抓向自己的匕首,阿積微微詫異一下,接著便冷笑不屑。
他的匕首雖說不是削鐵如泥,但刺透血肉骨頭,甚至剁開骨頭,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張囂膽敢抓自己的匕首,等於自尋死路。
手掌被割裂受傷,大量流血,必定導致戰力大打折扣。
只要自己隨意翻轉匕首猛然划拉,以張囂的血肉之軀,必定會深可見骨,流血不止。
到那時,就是張囂的死期。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鏗!」
張囂快如閃電的抓到匕首上,發出了金石交鳴的清脆聲音。
張囂的右手,竟是毫髮無損,穩穩的抓在匕首上。
「這怎麼可能?」
阿積的臉上,閃現駭然驚恐之色,而後靈光一閃,驚駭衝口而出道:「你竟然練了金鐘罩鐵布衫這類的硬氣功?」
話音未落,他迅速反應過來,右手一收,就想用力收回匕首,以圖后謀。
可這時,已經遲了。
張囂的右手,化掌為爪,牢牢的握住阿積的匕首,如同鐵鉗般,力道千均的鉗住匕首。
阿積拚命向後扯的力道,如同泥牛入海,沉寂無功。
匕首頓在空中,於張囂的手中紋絲不動,任憑他使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撼動半分。
想抽回匕首,難如登天。
他那原本冷酷如冰的臉上,更是布滿了駭然之色。
情急之下,他顧不上被抓住的匕首,急忙鬆手,抽身而退。
張囂的臉上,浮現欣賞之色。
遇事果決!
懂得變通!
不因手中的武器被制,就咬牙堅持,誓要跟他一較高下。
很久之前,國術界和古武界,曾經有著迂腐的思想,什麼刀在人在,刀斷人亡。
發展在今天,已經沒幾個人會這麼迂腐古板,還保留著舊思想,依舊死腦筋。
用兵器,只不過是替自己對決之時增加勝算而已。
兵器,又不是真的如命一樣重要。
關鍵的時候,捨棄兵器奠定決勝一擊,扭轉戰局的,大有人在。
「服了沒有?」
張囂也不趁勢追擊,只是老神在在的佇立原地,微微一笑,將匕首拋起,抓在手中,隨意挽起一個刀花。
「唰唰」的勁風呼嘯而起。
好刀!
特製的專屬武器,果然不錯。
但令他更滿意的是,鐵布衫的強悍防禦威力。
這還是用鐵布衫初次對上高手,效果很喜人,令他很滿意。
連阿積這把鋒利的匕首都無法傷到他分毫,更不用說普通的西瓜刀了。
當然,阿積力量不足也有不小的影響。
「伱這是哪一派的金鐘罩鐵布衫?為什麼威力會這麼恐怖?」
快速退後數米遠的阿積站定,驚疑不定,目光閃爍問道。
據他所知,現存的各門各派的金鐘罩鐵布衫外門功法,根本無法修鍊到這麼恐怖的境界。
普通的鈍器或許對修鍊這類外門功法到精深的高手無法造成太大的傷害。
但鋒利的武器絕對是例外。
更遑論他這把比普通利器還要鋒利幾籌的利刃。
由此可以推論出,張囂的金鐘罩鐵布衫,根本不是大街貨色,而是行家奇術。
「我說自創的,你信不?」
張囂笑道。
阿積的眉頭皺起,一副你自己傻別把我當傻子的表情。
「問你呢,服了沒有?」
張囂視若無睹的再問一遍。
「不服!」
阿積冷哼一聲,竭力壓制著驚駭的情緒,努力提升戰意。
他就不信張囂的金鐘罩鐵布衫真的無懈可擊。
一定有罩門!
只要找到張囂那金鐘罩鐵布衫的罩門,他還有機會逆轉戰局,一戰而定乾坤。
在他看來,張囂不過是仗著有金鐘罩鐵布衫這個強悍的外門功法,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而已。
他那如同火箭般突然快速崛起的名聲,估計就是金鐘罩鐵布衫帶來的功勞。
【來自阿積的囂張值+3999。】
「不服?很好!我最喜歡的就是以理服人!嗯,理是物理的理!以物理的方式讓人臣服!」
聽到他深深不忿的話語,張囂的笑容愈發燦爛,說道。
「哼!放馬過來!」
阿積表現出絲毫不懼的樣子。
「唰!」
匕首從張囂的手裡飛過去。
阿積接過,愕然一下,說道:「為什麼?」
「說了要以理服人,就得以理服人!沒了你最擅長的武器,我怕你輸了依舊心生不忿!以理服人就得打敗對方最強盛時才算以理服人!」
張囂微微攤手說了一句,然後朝阿積勾勾手道:「來!剛過了一招,還有九招!你熬得過接下來的九招,我輸!」
阿積深深呼吸一口氣,不發一言,眼眸炯炯的盯著張囂。
接近十秒后,他才倏然說道:「你的魄力,我很佩服!我輸了,絕對會願賭服輸,跟隨你,替你賣命!但如果你死在我的刀下,也不要怨我!我就不信你的金鐘罩鐵布衫沒有任何的罩門!」
說罷,他已經將精氣神調整到巔峰狀態,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前走,一改剛才身法飄逸,迅捷如鬼魅,以快打快的方式,變得小心翼翼,謹慎又謹慎的試探。
張囂不為所動,腳下不丁不八的站在原地,臉色神情平靜如初。
原來你是在打這樣的主意啊。
讓你失望了,除了眼睛之外,自己全身還真沒有其它的罩門了。
連進宮之處和後門都可以展現出全面防禦,還有什麼其它的罩門?
阿積無法從他那深邃如淵的眼眸里看出點什麼。
但他能敏銳的察覺到,張囂身上那磅礴的氣機越發濃厚,宛若厚重高山般,鋪天蓋地朝他席捲而來。
阿積走得起近,便越能感受到張囂身上釋放出來的恐怖威壓。
氣勢,看似虛無縹緲,但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東西。
一個人身上的氣場和氣質,可以通過豐富的閱歷,不斷攀登上高位而不斷增加。
居移氣,養移體,就是這個道理。
地位、環境和閱歷,可以改變人的氣質和氣場,山清水秀的清幽之地,適合養生,再加上適當的運動和規律的生活方式,可以慢慢調養身體。
俗話所說的官威,就是長期身處高位之後,自然而然養成的強大氣場。
富翁身上的強大氣場,同樣是因為他身處高位,動輒指揮數以百人,長期養成的氣場。
為什麼有些人不言不語,只一個眼神,就能令全場靜謐無聲,就是因為他們強大的氣勢氣場,威壓住所有人,讓所有人噤若寒蟬。
為什麼很多人看到位高權重的權貴之時,連話都說不利索,就是因為被權貴的官威和氣場所震懾住,心底發虛,自然就失去了平常的鎮定,發揮不出應有的水平。
許多氣場強大的人,勃然一怒之下,被他喝罵的人,不敢對罵對罵,低聲下氣如此死狗一樣,最終只能唯唯諾諾,也是因為他們被對方的氣場和氣勢震懾住了。
武者,特別是修鍊到一定境界的高手,跟權貴富豪一樣,同樣有凌厲的氣勢和恐怖的氣機氣場。
某種程度上來說,高手的氣機氣場,比之官威和富豪之威更加令人心神膽喪。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但匹夫一怒,卻能血濺三尺。
伏屍百萬,當中未必有自己。
但匹夫一怒之下,血濺三尺,首當其衝的對象,定然是自己。
孰輕孰重,再傻的人都會分得清。
事不關己,自然高高掛起。
但當自己屋檐瓦上霜時,誰也沒辦法忽視。
以張囂如今的實力,釋放出氣機之時,有如波濤洶湧時狂怒,駭人至極。
阿積的臉色凝重至極。
難道自己判斷錯了?
張囂並非只是單純的依靠金鐘罩鐵布衫才博得如此火箭般飆升的名頭?
心思如潮之下,阿積的試探更加小心了。
近身!
只有近身才有機會找到張囂的破綻。
只有近身才能發揮出一寸短一寸險的威力。
「別試探了,速戰速決吧,拖得越久,你越吃虧,你不打的話,我主動出手,你就沒機會了!」
張囂淡淡的說道。
阿積沒有因這話而暴怒浮動心緒。
慢慢走到距離張囂的半米之處,他依舊冷靜的在慢慢左右橫挪,不斷試探。
「不聽囂哥言,吃虧在眼前啊!既然說了你不聽,那你就自求多福了!」
張囂狀若不耐煩的擺擺手,右腳微微踏出一步。
瞬間,磅礴的威壓更盛,朝著首當其衝的阿積全面壓制。
阿積心神一緊,連忙提起戰意,努力抗衡著。
與此同時,他也迅速踏前兩步,手中的匕首驚鴻刺出,快如閃電的瞄準張囂的眼睛。
眼睛,必定是罩門,但眼睛卻也是高手防範得最嚴密的地方之一,輕易不能得手。
可阿積強行其法也實屬無奈。
因為在他的試探之下,根本尋找不到張囂的破綻,更不用說尋找到他的罩門了。
張囂就這樣站立在原地,腳步不丁不八的,狀若渾身都是破綻,但偏偏每一處破綻都無法被他加以利用。
處處都是破綻,等於無懈可擊。
長久的試探下去,自己剛提起的巔峰戰意就會變成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了。
恰好張囂此時動了,阿積也無法再保持試探的現狀。 刀尖上的寒芒,化成璀璨耀眼的一點,凝聚了阿積所有精氣神和戰意,快如流星般刺向張囂的眼睛,恰好卡在張囂抬腳踏下之際。
對時機的把控,對戰局的把握,阿積將自己的天賦展示得淋漓盡致。
張囂暗自頷首。
阿積果然是天生的練武奇才,如今不過是二十左右的年紀,但卻已經把刀意融入到招式中,擁有一往無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凜然戰意。
張囂的右腳剛踏下,阿積的匕首已經近在眼前一寸的地方,眨眼即至。
這一次,阿積的出招速度更快,力量更加強悍,氣勢也更加彪悍。
張囂卻視若無睹,一如既往的無視,伸出右手,如法炮製的抓向匕首。
阿積似乎早就料到了張囂的這一招,手腕一轉,匕首如同靈蛇般倏然繞過張囂的右手,快如閃電的刺向張囂的另一隻眼。
剛才,他的第一招只是虛招而已。
真正的殺招,是這一招精心準備的后招。
「不錯!」
間不容髮之際,張囂竟然還有心情點評。
話音未落,他的頭朝後微微一縮,右腳順勢而起,快如閃電的踢向阿積的腹部。
匕首如影隨從襲向張囂的眼睛。
但小腹處傳來的凌冽風聲,讓阿積的心猛然一提。
照這樣下去,自己的匕首未能競全功,恐怕就會被張囂踹中了。
剛才張囂的力道,他已經切身感受過。
手都擁有這麼恐怖的巨力,拗得過胳膊的大腿,豈會遜色。
迫不得已之下,阿積只能變招,身形向左橫掠,躲過張囂凌厲的直踢,手中的匕首一收,而後順勢划向張囂的眼睛。
就在此時,阿積察覺到張囂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不好!
有詐!
阿積的心中驟然一咯噔。
張囂直踢的右腳突然收回。
他這招,同樣是虛招!
接著,張囂身形一側,左腳一滑,避過寒芒四射的匕首,快如閃電,斜斜搶進阿積的中門,左手快如閃電的抓住了他的匕首,肩膀一晃,整個人以後背背向他的方式,貼到他的身前,肩膀如同山崩地裂般,充滿了恐怖的威勢,直撞向他的心口間。
貼山靠!
八極拳終極大招!
其威力還要凌駕於八極八大招之上。
威勢絕倫的終極大招一出,阿積感覺自己猶如海浪上,隨時都會傾覆的小扁舟一樣,漂浮無根。
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洶湧澎拜的力量自張囂的肩膀傳來,剎那間便要自心口間侵襲而入,瀰漫四肢百骸。
受到這麼恐怖的撞擊,五臟六腑輕則震蕩受損,經脈肋骨斷裂,重則五臟六腑破碎,全身經脈骨骼寸斷,整個人必定非死即殘。
阿積的心頭驚駭欲絕。
可就在這瞬間,磅礴的力道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下一瞬間,他頓覺心口間微微一痛,整個人悶得無法呼吸過來,氣息,驟然一滯,右手下意識鬆開,匕首跌落,然後他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
等他落地之時,張囂已經順手抄過匕首,身影如影隨從般欺至,匕首一揮,橫貼在他的脖子上。
鋒芒畢露的匕首第一次清晰的貼在自己的脖子上,讓阿積不禁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汗毛豎起。
快!
一切都快得如夢幻影般。
阿積迷茫的看著半蹲在他面前的張囂,腦海中不斷回播著剛才的一幕幕。
原來,剛才張囂踏出的一步,是誘敵之計,根本就是故意賣個破綻,讓他自投羅網!
可即便如此,如果張囂沒有超強的實力,依舊捕捉不了轉瞬即逝的戰機,然後令他敗落。
他輸了!
輸得心服口服!
原來,張囂真的不止金鐘罩鐵布衫這個外練的霸道功法。
「你你剛才用的是八極拳的鐵山靠?」
阿積怔神片刻,倏然眼眸散發出璀璨的光芒,急切問道。
張囂收回了匕首,微笑點頭道:「識貨!」
「那你剛才為什麼收回了力量?」
阿積下意識問了一句。
張囂笑道:「打傷了你,誰替我賣命?」
阿積恍然過來,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不禁訕訕一笑。
張囂朝他伸出右手。
阿積遲疑一下,同樣伸出右手,借著張囂的力量,一躍而起。
站定之後,看著眼前的張囂,阿積深呼吸一口氣,一臉肅然鄭重其事的說道:「我輸了!而且輸得心服口服!我願賭服輸!今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好!」
張囂志得意滿的大笑道:「說是替我賣命,只是開玩笑而已,實際上,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阿積落到碗里來,王寶就別想再惦記了。
自己得了一員猛將,等同於無形中削弱了王寶的實力,可喜可賀啊。
阿積感受到他的真摯情感,也不禁被感染了,冷峻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或許,跟著這樣的老大也不錯。
「對了,是誰讓你來殺馬丁的?」
聯絡了一會感情后,張囂問道。
阿積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通過中間人接任務,具體的僱主,我不清楚。」
張囂微微皺眉,想了想后,還是暫時擱置一旁。
馬丁的身邊有許多保鏢,出入都帶著,正常情況下,應該是沒事的。
除非他碰到像阿積這樣專業級別的殺手。
「走!你那輛破車就別開了!」
張囂撣了下衣服上的些許灰塵,朝阿積招招手道。
阿積沒有異議,拍了身上的灰塵后,上了駕駛位。
「去找間理髮店.」
坐上副駕駛位后,張囂吩咐道。
阿積看了眼頭髮並不長的張囂,疑惑道:「囂哥你要剪頭髮?」
張囂搖搖頭道:「不是我要剪頭髮,是你要染髮,大好的青年,盡染些鬼五馬六的顏色,這樣才顯得帥一點嗎,以後跟著我,要出入一些高級場所,得注意一下形象,你這髮型,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非主流古惑仔.」
阿積乾笑一聲,心底嘀咕道,就是覺得這樣帥一點啊,要不然染來幹嘛?
不過既然張囂叫他染回黑色,他也沒有異議。
既然決定跟著張囂,他就會聽從張囂的命令。
而且張囂也說了,往後他肯定還要跟著張囂到處跑,自己這一頭的黃毛,貌似也不太適合。
染吧。
我的黃毛青春逝去了,一去不復返,永別了。
一路閑聊之下,其實大多是張囂問,阿積答,他總算是弄清楚了阿積的過往。
無父無母,跟自己一樣的是父辭子笑的孤兒,機緣巧合之下,被一個不知來歷的老人家收留了,老人家教了他一身本事後,沒幾年就與世長辭了。
然後,阿積就出來混江湖。
截至目前為止,他才出道不過半年多而已,在殺手界的名聲,雖然略有名聲,但絕不會響亮到哪裡去。
張囂聽后,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這尼瑪的,不就是那些俗套的殺手兵王高手下山的惡俗小說劇本背景?
幸好阿積碰到自己,劇本改了,要不然就要跟著王寶走偏了。
如今的阿積跟著自己,自己不但有了一個金牌打手,而且還可以讓阿積充當金牌近身侍衛,往後需要動手的時候,讓阿積出手就行了,不用自己事事親力親為。
有個武力值很不錯的金牌近身侍衛在身邊,貌似的確可以省很多事,至少也更有派頭了。
雖然張囂喜歡獨自行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情一多,往後必定會分身無瑕。
阿積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就拿近在眼前的冢本基金一事來說,有了阿積的加入后,無論是效率還是成功率,都會大大提升,效果將會顯而易見。
收服阿積帶來的種種好處,在未來將會一一體現。
嗯,往後還要提升一下阿積的武力值。
隨意找了一間理髮店,讓阿積把頭髮染了之後,又帶著他買了幾套西裝,當場換了一身行頭。
看著眼前這個與半個多小時前煥然如同兩個人的阿積,張囂微笑點頭道:「這樣看上去不就精神多了嘛.」
西裝革履之下,已經染回了黑髮,偏向瘦削的阿積頓時帥多了。
人靠衣妝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從沒穿過西裝的阿積覺得有些彆扭,渾身不自在的左摸摸,右晃晃。
張囂笑道:「穿習慣就好了.」
阿積苦笑一下,只能點頭了,還能怎麼樣?
搞定了阿積的頭髮行頭后,兩人直奔油麻地的聖瑪麗醫院。
來到07號VIP病房,阿積守在門口,沒有進去。
張囂推門而入,當即看到阮梅正在沉沉睡著。
病房裡,只有微弱的電視聲。
羅慧玲和方婷她們無聊的看著電視,打發時間。
看到張囂到來,方婷和方敏的神色明顯一變,歡喜雀躍。
要不是考慮到阮梅還在沉睡中,活潑的方敏恐怕就會蹦跳過來,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
羅慧玲和方芳微笑頷首,相對方婷來說,就是要矜持多了。
更不用說跟方敏相比了。
「囂哥,你怎麼現在才來啊,我們差點都要悶死了.」
方敏嘟著嘴小聲輕嗔抱怨道。
張囂笑道:「你當你囂哥跟你一樣這麼閑啊,我總得忙完之後才有時間過來啊.」
羅慧玲瞪了方敏一眼,說道:「阿囂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丫頭說話不經大腦.」
方芳和方婷忍俊不禁笑了。
方敏不滿道:「玲姐,人家哪有說話不經大腦?你們剛才不是還說呆在這裡很無聊嘛.」
老底被揭,羅慧玲和方婷她們不禁臉現尷尬之色。
張囂搖搖頭笑道:「讓你們呆在這裡,確實會很無聊,要不這樣吧,我先幫你們找個落腳點,然後你們再看接下來如何安排」
羅慧玲跟方婷她們相視一眼,臉上明顯閃現喜意。
她們平常都習慣了上班的上班,上課的上課,雖然各忙各的,但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現在陡然被困在病房裡,還要提心弔膽的擔憂著丁家的報復,心情怎麼能好到哪裡去。
VIP病房雖然看上去很不錯,但終究不是她們的家。
好不容易申請到的公屋,雖然不是真正的家,沒有房產證,但好歹也是她們的落腳點。
現在落腳點都沒了,人生突然間變得有些灰暗。
幸好碰到了張囂,不但救了她們一命,還悉心幫忙她們,才讓她們感覺到世上還有好人,心中還燃起希望。
最灰暗之時,碰到救命的人,就像在沙漠里被困,彈盡糧絕,頻臨死亡之時,有人伸出救援之手,將自己挽救過來的感覺。
心中的光亮,會因這個伸出救援之手的人而變得無限擴大。
如今的羅慧玲她們,對張囂是萬分的感激。
「不會麻煩你吧?」
羅慧玲一臉感激,而後又憂慮道。
張囂笑著搖搖頭道:「舉手之勞而已,談不上麻煩不麻煩的」
頓了頓,他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們找兩個人跟我去看看房子,如果覺得合適的話,今天就租下來,至於搬家的事情,我找人幫你們辦妥.」
「囂哥,實在是太感謝你了,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
方婷的美眸中浮現感動和感激的神色,盈盈看著張囂說道。
「真要謝的話,以後學業有成之後,幫我打工賺錢?」
張囂開玩笑道。
但這話一出,他陡然間靈光一閃。
方家三姐妹,除了早早要出去打工,幫補家計的方芳之外,方婷和方敏貌似都是品學兼優,名列前茅的優秀學生。
照這樣看來,方婷和方敏其實都遺傳了方進新的優良基因,冰雪聰明,又能吃苦耐勞。
其中有一幕,張囂尤有印象。
方婷在面對某些行業權威之時,落落大方,侃侃而談金融之道,將那些所謂的行業權威辯駁得啞口無言。
從這一幕看來,方婷對於金融的敏銳性和天賦都是出類拔萃的那種,或許加以培養之後,完全不會遜色於其父。
要不,培養一個未來的金融女皇?
想想方婷在未來的某一天里,成功登頂金融行業的巨頭行類,而且還是以女子之身力壓一眾男的金融巨頭,那光景都值得回味無窮。
培養一個人取得無限的成功,跟自己取得的成功,那種成就感,截然不同。
以方婷的善良秉性,完全不用擔憂她會背叛。
況且,張囂也沒打算遺漏掉方婷,早就考慮著將她收入三宮六苑之中。
越想越是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股票金融,恰好是自己最為擅長之一,以他的經驗能力,教導方婷綽綽有餘了。
將來事業做大做強后,有方婷分憂,自己也不用事事操勞。
他可不想學諸葛亮那樣,事必躬親,死死抓著手中的大權不放手。
上人勞人,中人勞智,下人勞力。
有遠見有魄力的智者,都會懂得放權。
至於方敏,張囂倒是忘了她擅長的是什麼。
不過不要緊,慢慢就知道了。
「只要囂哥不嫌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只是我怕自己才疏學淺,無法幫上大忙而已」
方婷還以為張囂是在開玩笑,便沒有太過在意,語笑嫣然的應道。
「我我我,我呢?我也可以幫你啊,囂哥你幹嘛不問我?是不是看不起我?」
方敏舉起小手,急聲說道。
那神情,彷彿張囂敢說一句她的不好,隨時都會撲過來咬他一口似的。
張囂忍俊不禁笑道:「忘記誰也不會忘了小敏,不過,我記得你今年才是大一吧?你還有四年才畢業,著什麼急?」
方婷和方敏都是港大的學生。
而港大是本土首屈一指的公立大學,世界排名靠前。
兩姐妹都能以優異的成績考上港大,足以證明了她們的智商。
而且,據方敏所說,她跟方婷是以四年免學費,還額外有一筆獎金的形式被招收進港大。
這就有點小恐怖了。
「四年而已,很快就過啦,而且學校有實習的,我可以一邊學習一邊實習啊,就當提前出社會熟悉熟悉了.」
方敏笑嘻嘻說道。
張囂笑著點點頭,說道:「行,我籌劃一下,儘快開間公司,讓你提前實習,等畢業后馬上就能賣給我幫我打工賺錢了.」
「黑心的老闆!」
方敏翻了翻白眼懟道。
「資本家嘛,哪個不是黑心的,不黑心怎麼賺錢」
張囂理所當然的應道。
「呀!你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
方敏瞪眼驚訝道。
「要不然呢?我該內疚?」
張囂笑眯眯應道。
頓了頓,他中斷了這個話題,看了眼還在沉沉睡著的阮梅,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儘快搞定你們的落腳點,這樣丁家就無法找你們的麻煩了.」
其實張囂有想過把尖東的那間公寓讓給羅慧玲她們住,最多就是象徵性的收一下租,照顧一下她們的感受。
但張囂一想,又考慮到自己需要一個大家熟知的落腳點,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羅慧玲她們住在新公寓里,一個不好,有仇家上門尋仇的話,恐怕會遭受無妄之災。
尤其是在這個特殊的時期,丁旺蟹和丁利蟹這兩個魂淡可是懸賞了五百萬買他的命。
要是讓人知道羅慧玲她們住在他的新住址,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還是索性幫她們找一個新地方,將她們安置下來便算了。
「我和玲姐跟你去吧,小敏和大姐留在這裡照顧梅姐.」
方婷看了眼羅慧玲,跟她交換了一個眼神,想了想后說道。
方敏一聽,有點不太樂意,但又想不到拒絕的理由,只能悶悶的點頭應了下來。
「鈴鈴鈴」
就在此時,張囂的手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