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愛丁堡,逃學威龍
第314章 愛丁堡,逃學威龍
「啊!」
驚天慘叫響起,被掰斷手指的古惑仔痛得五官扭曲,身形如同煮熟的大蝦一樣弓了起來。
「草!敢動我的人?上!揍死他!」
天養生的動作太快了,快到連刀疤哥等人都反應不過來,一切就發生了。
刀疤哥愣了一下后,馬上一臉凶厲的吼出聲。
跟他同一桌的小弟馬上拎著板凳衝上來。
「別把宵夜打翻了。」
張囂好整以暇的叮囑一句。
天養生會意,沒有使用雷霆萬鈞的暴力手段,而是用快捷的身法和迅捷如雷的招式一一解決了刀疤的手下。
不到一分鐘,近十個凶神惡煞的手下躺了一地,哀嚎不絕。
而現場被破壞最大的,只是兩張板凳而已。
除了這兩張破碎的板凳之外,連桌子都毫髮無傷。
桌面上的宵夜和啤酒,也沒有被打翻,避免了杯盤狼藉灑落一地的骯髒感。
在場能站立的,除了郭小珍和張囂旁邊的朱婉芳,便只有刀疤和一身校服、瑟瑟發抖的喬治。
「草泥馬的,我捅死你!」
刀疤見狀,驚懼駭然不已,同時也覺得甚為沒有面子,驚怒攻心之下,下意識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快速衝過來,朝天養生狠狠捅過去。
「噗通!」
下一秒,他來得快,倒飛出去更快,狠狠砸在地上,摔成死狗狀,慘叫連連。
大排檔里的許多顧客,連發生什麼事都還沒搞清楚,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不過既然這裡發生了街頭鬥毆事件,許多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顧客,馬上買單走人。
有些認出了刀疤身份的人,更是預料到後面還有更大的禍亂髮生,他們生怕惹事上身,便也急忙閃人。
原本座無虛席,甚至連街道上都排了不少人的興旺場景,就變成了稀稀落落的慘淡狀。
這還是有些膽大的,或者是心痛錢的顧客留了下來。
要不然,僅憑剛才短暫的火拚場景,足以嚇走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人。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伱敢動我?你死定了!你們都死定了!」
痛得滿地打滾,半天起不來的刀疤也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茬子,但想到自己縱橫九龍城寨附近這麼久,怎麼能認慫,便忍著痛色厲內荏的嘶聲吼道。
「阿布,讓人過來,連夜收回這附近的地盤。」
張囂斜睨他一眼,輕聲吩咐道。
布同林頷首,馬上拿出手機,通知天養志幾個和水上人頭目帶人過來。
「吵死了,影響胃口,打暈他們!」
聽到刀疤等人還在哀嚎不絕,張囂不悅道。
天養生很忠實的完成了任務。
瞬間,四周都安靜了許多。
「讓老闆上菜吧,今晚的損失大概多少,賠給他。」
張囂又朝小黑吩咐道。
小黑點點頭,馬上進去跟見過大世面的老闆商談。
「不好意思啊,還是有點小插曲,不過沒關係,影響不大,咱們接著喝。」
張囂朝著鞏偉笑道。
鞏偉聳聳肩,率先舉起面前的啤酒,跟天養生他們碰瓶。
氣氛馬上又上來了。
天養生和鞏偉他們都不是常人,這點小插曲還不至於影響到他們喝酒的心情。
「坐?」
張囂瞥了眼有些目瞪口呆,又有點緊張的朱婉芳,拉了張凳子過來,示意道。
朱婉芳回神過來,遲疑了一下,最終鬼使神差的坐到張囂的旁邊。
或許是因為張囂的俊朗外貌,又或許是因為剛才他們的見義勇為,總之,她在面對著手段似乎更加狠辣的張囂等人之時,遠沒有面對刀疤等人那麼緊張局促。
有時候,顏值即是正義這句話,確實不無道理。
「你謝謝你。」
朱婉芳小聲說道。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我叫朱婉芳,怎麼稱呼你?」
張囂替她拿過碗筷,隨意報出了名字。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個聽者,指的不是朱婉芳,而是喬治和郭小珍。
在一旁被無視了,卻又不敢悄悄溜人的喬治和郭小珍聽到張囂的大名后,眼眸一直,臉上登時浮現出不敢置信之色。
他們偷眼觀察一下張囂,然後相視一眼,神情頓時激動起來。
喬治連忙上前,仍有點不敢置信的喊道:「您您是囂張哥.不,不,不,您是張生?」
朱婉芳沒聽過張囂的大名,正覺得他名字有點奇怪之時,便看到喬治這般激動的樣子,不由的疑惑了。
難道這個長得俊朗不凡,只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很有來頭?
張囂沒有回頭看他,只是輕聲對朱婉芳說道:「這麼晚了,應該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記得以後別那麼晚出來了,有時候也要帶眼識人,知道沒?」
朱婉芳的心中瀰漫著暖意,局促的樣子緩和了許多,點了點頭。
喬治被無視了,卻是一點火也不發。
而且他也不傻,知道後面的話是說給他聽的,擺明了就是敲打外加警告。
他連忙解釋道:「張生,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刀疤非要我把朱婉芳叫出來,目的除了想.想追她之外,還有就是警告她不準將白天發生的事說出去,也就是不準朱婉芳指證殺人兇手,我不敢不聽啊。」
「張生,喬治沒有說謊,真是這樣的,我們也是為了阿芳好,阿芳跟了刀疤哥,至少也能找到個靠山啊,我們又不是想害她。」
郭小珍連忙補充道。
張囂皺了皺眉,下意識便想甩一巴掌過去。
他的右手剛想抬起,看到旁邊的朱婉芳之時,又若無其事的安放在桌面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喬治和郭小珍后,緩緩說道:「那按照你們的意思是,她還得感謝你們?」
「要不然呢?我們只是普通人而已,他們是古惑仔,而且是遠近聞名的古惑仔,我們怎麼跟他斗?」
郭小珍本性潑辣,這時候也顧不上張囂的身份了。
張囂微微眯眼,臉上的表情依舊從容淡然。
只不過,像郭小珍這樣的人,要不是因為朱婉芳,早就已經被他判了死刑。
朱婉芳心思玲瓏,似乎察覺到張囂的真正態度,秀眉微蹙道:「小珍,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不想跟他們這些人來往,你怎麼還騙我?」
「我是為了你好!」
郭小珍強調道。
朱婉芳嘆息道:「小珍,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以前怎麼自作主張我都不會怪你,但你既然想把我推到火坑裡,這次我怎麼也無法原諒你,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哼!我知道你現在攀上了高枝,看不上我了,但你別忘了,人家也有可能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你別太當回事了,等你被甩之後.」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張囂的巴掌便已經甩了過去,打斷她難聽的話之餘,也將她陀螺一般扇翻在地上。
「我一般不打女的,你雖然不是第一個例外,但絕對是我打得最樂意的。」 張囂冷冷說道。
喬治懵了,想起他名動江湖的廢人狂魔的名號,頓時差點被嚇尿,腿抖得像篩子一樣,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郭小珍被扇得耳鳴腦漲,臉上迅速被印上五個手指印。
直到此時,她也才反應過來,她面前的這個,不是像刀疤一樣的小嘍啰,而是大名鼎鼎的尖東話事人,兼九龍城的真正話事人!
她瞬間便怕了,手腳不聽使喚,心跳聲如雷般跳動,恐懼的情緒蔓延開來,讓她僵滯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張囂的恐怖,是經過了無數人的渲染加工,雖然不至於令小兒止啼,但用來嚇唬普通的矮騾子和這些壞學生足矣。
朱婉芳看著惶恐難安的郭小珍,俏臉上浮現複雜的神色。
她想說什麼,但嘴巴動了動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聲。
張囂沒有理會他們的表現,朝朱婉芳說道:「明天你要到差館指證兇手?」
「嗯。」
朱婉芳點了點頭。
「你原本是怎麼打算的?」
張囂問道。
「我我想實話實說。」
朱婉芳鼓足勇氣應道。
張囂微微點頭道:「那就按你自己的意思去做。」
反正今晚過後,在這一帶的瀟洒哥跟happy哥都不復存在了,朱婉芳也就不存在被人威脅的後果,更不會出現劇情里那麼凄慘的下場。
「我我該怎麼報答你?」
朱婉芳輕輕咬了下唇,輕聲問道。
張囂想了想,開玩笑道:「要不,將來你學有所成后替我打工?」
「啊?」
朱婉芳抬眸看向他,驚訝道。
「不願意?」
張囂笑問道。
朱婉芳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沒想到這個報答這麼簡單而已。」
她想的是,將來她始終都是要工作的,幫誰打工不是打工?
而且,張囂這麼一說,就相當於替她鋪好了路,幫她早早就謀好了生路。
這不像是報答,倒像是成全和安排。
「這麼容易信人,你不怕我賣了你?」
張囂笑眯眯說道。
朱婉芳很認真的打量一下張囂,肅然說道:「我直覺告訴我,你不是壞人,至少,對於我來說,不是壞人.」
張囂笑道:「恭喜你,猜對了。」
「噗哧。」
反應過來的朱婉芳忍不住嬌笑出聲。
瞬間,她的清純唯美在這純真的笑容點綴下,更加動人。
張囂有些感慨,幸好碰到的是他,要不然,就憑這個純潔無暇的笑容,早就惹得那些心歹的古惑仔垂涎不已了。
朱婉芳如今中五,那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很刑!
「想幫我打工,就得學好知識。」
張囂一邊感慨一邊說道:「在這裡,你覺得能學到什麼東西嗎?」
朱婉芳微微垂眸道:「我只能在這裡上學,也只能在有限的條件里學到最多的東西,而且我平時有時間也會去圖書館充實自己,你不能一竹竿打翻一船人」
最後一句,倒是有些小抱怨了。
張囂莞爾笑道:「我的意思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想不想去好學校讀書?」
「想!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朱婉芳的美眸里閃過一絲憧憬,然後搖搖頭道:「按照我家的家境,能在東南中學上學已經很不錯了,我從不敢奢望進那些名校。」
「人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張囂笑道。
說著,他拿出手機,打給馬丁。
「張生,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馬丁很快接通。
張囂問道:「你認識哪一間中學名校的校董,替我安排個人進去。」
馬丁毫不猶豫的應道:「哪一間名校的校董我都認識啊!有哪個敢不給我面子?就看張生你想安排進哪間學校了。」
張囂:「.」
那啥有點低估馬丁第一大狀的來頭了。
「你覺得哪一間好?」
張囂問道。
「唔愛丁堡吧?全港名列前茅的學校,怎麼樣?」
馬丁沉吟一下后建議道。
愛丁堡?
這名字好熟悉。
瞬間,《逃學威龍》四個字映入張囂的腦海。
美女老師何敏!
還有美女學生仙蒂!
「行,你明天安排好了告訴我。」
張囂點頭道。
他有預感,不用多久應該就會觸發《逃學威龍》的劇情了。
掛了電話后,張囂朝朱婉芳說道:「準備要進愛丁堡讀書了,會不會緊張?」
朱婉芳的小腦袋宕機了,目瞪口呆了好一會,這才回過神來,仍不敢置信的說道:「真的能進愛丁堡讀書?天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愛丁堡在學生心中的位置,就等於考大學之時,內地的清大北大,港島的科技大學,港大這些名校一般,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而且,從某種程度上說,要進愛丁堡的難度,甚至要遠超考進清大北大的難度。
畢竟,考進清大,只要分數線上去了,基本就沒問題了。
但愛丁堡,可是要看家世的!
「有錢有人有權有面子咯。」
張囂輕描淡寫的述說著社會的真諦。
朱婉芳不斷點頭小腦袋,然後又有些忐忑的說道:「可是以我家的條件,就算真的去了愛丁堡,也交不起學費啊,而且,我在裡面肯定也會被人歧視吧?」
一年二、三十萬以上的學費,可不是誰都能掏得出來的。
換句話來說,貴族學校,就是突出了一個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