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9.第1049章 心靈的差距
第1049章 心靈的差距
…
而在距離白毦兵營寨,不遠處的一座山上。
陳曦看了看身後的馬車,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拿著望遠鏡觀看遠處白毦兵營寨校場的皇甫嵩等人,不由的搖了搖頭。
自從知道了過程以後,這幾個人是攔都攔不住,非得跑到這裡來觀看一下。
得虧在場的幾人身體素質還不錯,再加上有人保護的情況下,才沒有被遠處的白毦兵和公主衛隊的哨兵發現,得以安全的待在這裡,肆無忌憚的看著遠方的搏鬥。
「看不出來,馬忠這小子思維轉變的能力還是太慢了,有快速收拾掉敵人的手段不用,非得上去近身肉搏,雖說打的確實挺好看的…」皇甫嵩看著場中的情況,不由得搖頭嘆氣,頗為怒其不爭的說道。
本來光看這種搏鬥還沒啥,但是看著另外一側,以一種恐怖速度開始清理巡邏隊的趙狂,也猜測到了這種方法的效果。
或許面對持刀的人員不太好打,但是面對持槍的重步兵,還是相當有效果的。
畢竟用槍,可是很難將漁網給切開的,尤其是還面臨被進攻的情況下。
手中的長武器反而成為了一種約束,而捨棄掉了武器,又很難面對持盾突破的士兵。
當然,最恐怖的還是雙方的人數差距,被衝散之後,基本就無力反抗了…
「義真,話不能這麼說,他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盧植摸著自己的鬍子,頗為認同的說道,「相比於一時的勝負,心態或許才是更重要的東西。」
如果真的只是為了勝利,對手段沒有什麼要求的話,真的會出現曾經那種上百場戰鬥,無一勝利的狀況嗎?
如果只是普通的士兵,他或許還信一下。
可是這些士兵,也不乏閑暇時間繼續讀書的存在,甚至還有不少的士兵聽過他講課,又豈能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這其中還有其他的原因嗎?」皇甫嵩有些不解的看著盧植詢問道。
「相比於一時的勝負,更重要的是如何撫平內心當中的恐懼,畢竟雙方對戰上百場,即便兵力懸殊,雙方的人數能夠達到5:1,但也不能夠改變,這一支衛隊從來沒有勝利的事實。」盧植搖頭嘆氣的說著曾經。
「5:1的比例,經歷上百場戰鬥,從來沒贏過?」皇甫嵩難以置信的說道,「這怎麼可能?雙方士兵的戰鬥力有這麼大的差距?」
「雖然曾經差距比較大,可不意味著現在的差距大啊,可即使如此,衛隊面對白毦兵,打出來的戰績一次比一次差,但凡多思考一些,就能夠明白,真的不是基礎素質的問題了…」盧植帶著些許回憶的說道。
白毦兵身體素質很強嗎?很強,或者說非常強,幾乎做到全員內氣凝練,甚至練氣成罡的人數,也能夠達到一個點,就足夠彰顯其恐怖的程度了。
然而衛隊真的差嗎?在這一方面還真的不差。 要知道,白毦兵當中有一些特殊的人員,雖然實力恐怖,但就是沒有內氣,靠著強悍的戰鬥力支撐。
可衛隊不一樣,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全員擁有內氣,未來的道路可謂一片坦途。
耗費大量的物資和資源,將身體裡面的內氣推到內氣凝練的程度。
而每一個士兵都有這樣的身體素質,也擁有內氣凝練的內氣含量,這樣的士兵組成一個軍團,其戰鬥力自然不言而喻。
「這一支衛隊當中的鍊氣成罡,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也有二十來號人吧!」徐榮靠著自己的觀察力,去判斷校場當中的一切,以及那些表現相對優秀的士兵,和可能存在的強者。
「這個數字和桐桐給出的數字差不多,想來應該是真實的,畢竟在這一方面,他們還不至於矇騙桐桐…」陳曦並沒有坐在椅子上,反而站在了一旁,遙望遠方的校場,相當平靜的說道。
至於劉桐,根本扛不住白天工作一天,晚上還得熬夜的情況,所以也沒有跟著他們,來到這個地方,觀看遠處的情況。
「所以,他們在基礎身體素質這一方面,差距真的不大,差距最大的除了經驗以外,也就只能是心態問題了。」盧植繼續補充的說道。
「難怪我說馬忠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還會冒這種錯誤,小小年紀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殊為不易,有了幾分軍團長的承擔…」皇甫嵩終於將眼前這個近乎莽夫的馬忠,和自己昨天所認知的馬忠掛上了等號。
「可惜了,還是不太熟練,而自身的能力和威望,又很難統御其他人,不過這一戰過後,應該會輕鬆很多,沒辦法,終究不是靠戰功和戰績來加持的,甚至能夠統御這些人,都得感謝殿下的聲望夠高…」盧植搖著頭,若有所思的說道,「總感覺殿下好像忘記了什麼,顯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而此時還躺在自家卧室床鋪上的劉桐,隨意的翻動了一下身體,袖口當中的虎符掉了出來,彷彿在說明著什麼…
「藉助他人來統御這些士兵,也得慶幸這些士兵都是識字知禮之人,否則,還真不一定人…」徐榮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頗為感慨的認可道。
…
「混蛋,給我躺著!!」劉承雙手凝聚著璀璨的意志光輝,當即準備對著馬忠強行打過去。
也算是邪門了,尋常三兩下就能夠打趴的衛隊士兵,今天居然能夠硬扛意志打擊。
是衛隊變強還是他變弱了?這不應該啊!
「躺著的是你才對!」馬忠不退反進,強行架住對面的雙手,直接用頭對著劉承的頭砸了上去。
頭上頭盔金屬的碰撞,產生的劇烈晃動,那兩個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恍惚狀態,隨後各自通過各自的技巧,快速的解離了這個狀態,再一次搏鬥了起來。
而在場的士兵,揮動著手中的拳頭,拳拳到肉,時不時就有人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什麼知書達理,在這一刻,都消失不見了,腦海當中只有一個目的,讓對方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