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太君,這邊請
第62章 太君,這邊請
清靈福德氣運之人。
陳半閑眉眼一挑,紙袋頭晃蕩:「說的不錯,再誇兩句。」
「大人,小的可不是誇您,而是事實,大人身具大氣運,這要是在咱們那個年代,死後是要封神的!」
它們很羨慕,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奢望的目標,人家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
兩隻聻沒有撒謊,被他支配的倀聻也撒不了謊,那麼,他這什麼清靈福德到底是哪裡來的?
「我果然是一個重要人物!」
陳半閑陡然拳掌一拍,喜不自勝!
但是,他還是不太敢進去。
兩隻普普通通的大眾聻,說的信息也可能有誤差,萬一裡面還有什麼可怕的玩意兒呢?
只待別的超凡者出來之後他再驗證……
這想法還沒在腦子裡轉過一個彎兒,下一秒酆都城門的表面波動,一個破敗的軀體狠狠砸了出來!
那軀體還活著,大口喘息,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咬痕,鮮血很快就在身下聚成一灘小窪。
嘶!疼!
那軀體掙扎著站起來,手中還死死捏著一枚清暉光芒的銅錢,此時似乎是雪溶於水,正在淡淡的消散在空氣當中。
這東西,正是之前給陳半閑拉扯感的私有物品,他兩步上前,乘著銅錢還沒消散時捏在手中。
「叮,獲得能量調控。」
能量調控,一種操控能量的手段。
這是卦金?這卦金為何是這個模樣?
這又是哪裡來的卦金?
陳半閑滿腦袋的問號,急忙拿出氣血散給這血人吊命。
他這才發現,此人是林天。
可他記得自己從未給林天算過命,卜過卦。
「醒醒,醒醒!」
巴掌不停落在半昏迷的林天臉上,硬生生把他打醒,林天慘然一笑,自己沒有逃出來嗎?
對不起,祈花,蝶哥,許長風……我救不了你們。
「被打到腦子傻了?」陳半閑叫醒了他:「你身上的銅錢是怎麼回事?從哪裡獲得的?」
不是破鑼嗓音,而是清冽悅耳的人聲,林天這才發現面前是一個膚白清瘦的紙袋頭人。
光看外貌,必然是一位美麗的女子,可惜紙袋頭鎖住了芳顏。
咦?怎麼有喉結?
林天一驚,然後發現自己是流血流迷糊了。
「快說,銅錢哪裡來的?」
那紙袋頭又在問,林天大腦轉動,面前這人正符合蝶雲飛告訴他的陳半閑樣貌。
「你是陳半閑!」
他重傷垂死驚坐起:「快,快救人!蝶祈花和她哥哥他們被困在了神殿里!」
蝶祈花?
陳半閑略微思索這才想起那個雨中的神經病女孩。
那麼那枚銅錢是蝶祈花的卦金了,因為另一個世界的規則變成具體形狀了嗎?
他看到銅錢上有自己的名字,這有了實體還能讓別人代為保管?
但他的重點顯然不在這裡,那個男人怎麼跑進去了?
他重聲道:「伱說啥?蝶雲飛也在裡面?」
「他什麼會在裡面,哪裡得的消息!」
陳半閑的聲音不復剛才淡然,已經焦急。
似乎蝶雲飛是一個對他極其重要的人。
「對,蝶雲飛也在!」
林天肯定道,他感覺奇怪,莫不是蝶哥魅力已經傳到男人那邊了?
「卧槽,他怎麼兜兜轉轉跑這裡面去了!」
陳半閑張口就罵:「狗東西,這裡距離第三庇護所那麼遠,你逃命也沒這麼巧吧!」
不是說力竭而逃嗎?你力竭跑這麼遠?
「天堂有路你不走,哪裡危險你點哪裡,跳,讓你跳!」 時間緊迫,他生怕蝶雲飛涼了。一把抓起林天撞進酆都城門內。
僅僅是一個眨眼,陰寒侵入,視線進入另一個荒涼地界。
蝶雲飛你可別死了,勞資還沒有薅你羊毛,空間超凡啊,這麼久除了他陳半閑就沒聽說哪兒還有第二個。
門內,林天勉強站定,視線剛聚焦就頓時被陳半閑身軀所發的清光吸引!
如同之前的銅錢那樣的光芒,清暉層層,沒有人身三把火的醜陋,美得像仙子一樣。
再看,清暉人影身後,逐漸浮現乾兌離震巽坎艮坤八卦。
它們依次交替,緩緩循環,不停重組,又成一一乾,二一夬,三一大有至八八坤六十四方圓圖象!
瑰美又玄奧的異象!
可能這對林天來說太過高調,但陳半閑鬆開抓住他的手,摸了摸紙袋頭,確認還帶在自己頭上。
嗯,對陳半閑來說,剛剛好。
「快指路……」他扭頭去看林天,發現後者卻在離開自己的接觸后撲通倒在地上,靈魂從軀體中緩緩飄出。
「我銅錢呢?」林天四下摸索,殊不知已經被陳半閑收走了。
這就是所謂的規則?沒有通行證只能靈魂下來?他大開眼界。
四周發現除了林天之外,還有不少空殼軀體倒在這裡,其中不乏幾個靚麗妹紙。
蝶祈花也在其中,他要是乘這些妹紙靈魂不在……嘿嘿……
呸!自己在想什麼!
陳半閑狠狠雲了自己一巴掌:「蝶雲飛才重要,妹紙哪有漢子香?」
「陳大師,我肉體傷勢不控制可能會死,還請您拉我一下。」
林天祈求,不主動搬運氣血封住傷口,要不了兩分鐘這具壽命只剩一年的自己就要涼涼。
陳半閑拉起他的肉體,林天又活了后馬上指了方向帶路!
「那邊,死破鑼已經堵住了神殿的外面,如果不是我靠您的銅錢,可能連逃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死破鑼?」
林天解釋,這就是那鴉鳴國報時間的烏鴉,嗓音跟破鑼一樣。
「您之前的銅錢會亮起清光,那黑鴉就不敢對我動手,弱得很。」
林天的解釋讓陳半閑略去後顧之憂。
兩人趕路,很快就遇到障礙,是許長風之前碰見的泥潭聻。
「大師小心,這泥潭裡面有一隻很兇的聻,我們繞一下……
林天正說著,卻見泥潭中浮出一頭滿是畸形融合的聻來,它先是上岸,對著陳半閑恭敬磕頭,然後轉過身子用自己墊作為泥潭的路橋。
林天剩下的話憋在嘴裡。
陳半閑捏住的拳頭也默默收了回去。
他承認自己剛才有點被那滲人龐大的畸形嚇到。
接下來一路上,無不刷新林天的三觀。
抓了他滿身傷痕的樹枝聻,每根樹枝都是手臂,三叩九拜,樹枝上的手指沒有一根敢翹起來的。
用牙齒堆徹的巨口聻,生怕嚇到那清暉之人,把自己縮進了泥巴里。
甚至,就連不知名的漆黑密林,都主動讓開一條通道,以迎接陳半閑大師的到來。
麻了。
林天感受著自己手中溫潤觸感,牽著他的到底是個什麼大神?這些怪聻們之前的兇殘哪裡去了?
那些可怕的聻紛紛來到陳半閑的兩側護持,只敢沐浴在最邊緣的清暉之下,敬畏又渴望。
這種清暉,似乎能給它們好處,但目前看不太出來。
一直到能看到那片圍繞神殿的黑鴉與聻群們,林天心中的不平衡那是翻了又翻,又酸又慕。
這哪裡是大師啊?這分明就是太君!
「太君,啊不大師,這邊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