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第494章 跑,你給我再跑一個!
「有……有心了。」
看了看滿桌子的美味佳肴,陳半閑還是吃人嘴短。
「大哥,您還有什麼不滿喲的或者還有什麼需求,都可以提出來。」
這未來派的人殷勤得不得了,主動跟他介紹菜肴的名字。
「這是翅鳥鮑,只有地球深海的鹽晶柱上才能存活,每一顆都來之不易,需要競拍。」
「這是李嘆香檳,由一名叫做李嘆的釀酒大師用一生打造而成,限量只有一百瓶。」
「這是紅燒花牙軟,取自花精靈的舌尖而成,別看這小小一碟,至少需要上百的花精靈才能製作。」
「您嘗嘗,一口下去,花香撲鼻馥郁,吃了后很長一段時間都能口齒留香,吐氣如蘭。」
「啊?花精靈啊?」
陳半閑筷子一動,把花精靈的舌頭挪開。
「不錯,你很會做事。」
他抿著香檳:「不得不說你的同伴比起你來要遜色了太多太多。」
「前輩過譽了,在下自幼跟隨父親跑江湖,學了兩手說話做事的本事而已。」
這人悄悄看了兩眼地下,兩個隊員別被拍死了吧?怎麼這麼久了都還沒有動靜。
「你叫什麼名字?」
陳半閑隨手一揮,那兩人就橫躺著被他挪移到桌子下面,大半身體都被泥巴附著了。
「回前輩,小的叫百浩言。」
「百浩言?這名字倒是挺適合你的。」陳半閑放下筷子:
「說說吧,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百浩言臉色一正,立馬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這個地方的時間是混亂的,有寶物在主導這一切。」
「在資料中,守舊派在一年後才獲得這件寶物,於是我們有了以下幾點猜測。」
「一:這寶物需要守舊派的修鍊者才能獲得。」
「二:這寶物有時間限制,要在一年後才會真正的出世。」
「三:寶物取得的辦法極其困難或者刁鑽需要我們不斷的嘗試。」
三點說完,百浩言又馬上補充:「我們嘗試過走出去,但是我們發現無法離開小石鎮的範圍,這代表寶物也在小石鎮範圍當中。」
「它在固定的時間線中流動,一共有八個時間線,隨機變換,其中又有四個穩定的時間線,和四個兇險的時間線。」
陳半閑聞言用紙筆把這些記下來畫下八個秘境。
「也就是說,只有等隨機到我們那個時間線的時候才能離開小石鎮,是吧?」
「沒錯。」
百浩言嚴肅點頭:「現在這裡是穩定的時間線,並不兇險。」
「那你們有多少人來了這裡?」
「就我們三個組織下達的任務一定要獲得寶物,不然毀掉寶物也好。」
「撒謊。」陳半閑嘴裡吐出兩個字,讓百浩言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真……真只有我們三個。」他說話都有些捲舌頭了,「我們對天發誓,真的只有三個。」
「這個世界的天道弱的一批,發誓有什麼用?」
陳半閑盯著他眼睛:「敢不敢跟我回地球發誓?」
百浩言的臉色在蒼白上又多了一絲青色。
「我……我說。」他盯著陳半閑不再隱瞞:「一共有兩批人,一批在明一批在暗,就是為了防止守舊派的後手針對我們。」
「你還在說謊。」
陳半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好意思,我曾經是心理學博士實力,雖然沒有考證,但一些謊言還是能夠分辨的。」
被他盯著的百浩言頓時壓力陡增臉上的青色之外又多了一層藍色。
「別變臉了,再變下去都快讓川劇失業了。」
陳半閑輕輕按住他,直視他的眼睛。
「聽說未來的暗科技很利害觸摸到了道的層次,所以可以與修鍊者爭鋒。」
「那麼,我就好奇了,不知道你們本身有沒有修鍊,又是什麼修為呢?」
被陳半閑的眼睛凝視,百浩言渾身一震,腦海中情不自禁的開始回憶未來的點點滴滴,以及組織內部的一切。
「警告,警告,宿主記憶正在被窺探。」
「警告,警告宿主記憶正在被窺探。」
「警告如果宿主再不作出反應,系統將聯繫時空蟲洞終端。」
三次警告之後,陳半閑身形猛的往旁邊一縮,下意識提起帝罐。
「當!」
響徹天地的巨響,他的身軀直接撞碎了數之不盡的虛空,最後更是狠狠撞在小石鎮的邊緣。
那邊緣彷彿是銅牆鐵壁一般,差點沒有把他撞碎。
「卧槽!」
陳半閑牙縫裡直吸冷氣,背部火辣辣的疼,可雙手的疼痛還要更劇烈。
顫抖著抬起來,只見雙手已經粉碎性骨折,只剩下皮肉包裹著成了肉醬血漿的組織。
「真狠吶。」
他顫抖著起身,造化之道快速恢復。
所有的道韻全被帝罐擋下了,不然他恐怕會當場橫死。
「搞偷襲,算什麼本事!」
陳半閑豁然起身,一步跨出再次來到了百浩言的身邊。
「你還活著!」
百浩言的震驚幾乎要化為實質,此時他的身邊還有一條時空蟲洞。
可以聽到哪邊巨大的轟鳴聲,有源源不絕的能量填補蟲洞。
在蟲洞對面是虛無縹緲的星空,一顆顆閃亮的星辰散發光芒,有能能量線連接,供給巨大的儀器運轉。
竟然用周天的恆星做能源。
陳半閑被這手筆驚到了,但他很快發現,蟲洞另外一頭的暗淡星辰在逐漸明亮。
顯然這次干涉不是沒有代價的,對方的伏虎可能比他想象中要多。
那人影在虛空之中遞出張紙條,順著空間飄灑,來到了他面前。
打開之後,上面只有六個字:
「不得窺探未來。」
「嗤。」陳半閑直接笑了:「你們未來人都干涉過去了,我們這些過去人為何不能干涉你們未來?」
他用手往脖子上劃了一個姿勢:「別讓未來的我找到你,不然把你吊起來打屁股。」
裝什麼裝啊,五千年後,他估摸著自己應該都成仙了。
那人影與他對視,太遙遠看不清楚,有迷霧籠罩,但是對方的視線充斥著危險。
「有本事再來一下,剛才只是撓痒痒罷了。」
陳半閑大言不慚,隔著時空叫囂。
百浩言都看呆了,真有這麼不怕死的嗎?
時空對面,剛剛亮起來的星辰再次暗淡。 「不好!」
這回陳半閑想都沒想快速躲進帝罐當中,果不其然,下一秒巨大衝擊力襲來,罐子帶著他被狠狠打飛,不斷在這小石鎮的空間中彈跳。
「這麼小氣,一定是個娘們兒!」
陳半閑暈暈乎乎的從帝罐中走出,對著蟲洞狠狠比了個中指。
「不痛不癢,再來一次。」
「不能再來了!」
百浩言急忙高呼:「我們系統的能量都被波及了,再來一下,很可能就會被強制退回未來。」
「喲,不能持久嘛。」
陳半閑好以整暇的坐下,他輕抬眼皮:「本來不想參和你們守舊派與未來派之間的事情,但是今天這一遭讓我改變主意了。」
「別的地方我不管,在我九城地盤,你們是龍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卧著!」
他語氣擲地有聲,這讓對面的人影視線更加凌厲。
可以看到,無盡星空連接的白線更多了。
「就你有底牌?」
陳半閑絲毫不懼,他甚至有種想法,催動帝罐直接打入未來,極道帝兵已經有這個實力了。
只要對方敢出手,他就敢還擊。
但是最後,百浩言以及三名隊員的身形開始閃爍起來,那頭最終才選擇放棄。
時空通道關閉了,對方沒有多說任何一個字也沒有留下任何狠話。
甚至就連那張紙條也逐漸淡化消失,不屬於這個時空的規則會被時間修正抹除。
但陳半閑伸手一抄,放進了帝罐當中。
這是一個錨點,今天被打了兩下,雖然擋住了,但他很不爽,日後一定要報復回去。
把字條卡在小本本上,他記下今日一切,好隨時都能夠一眼翻閱,避免遺忘。
不經意的,他看到了前一頁,上面寫著:
章小海目中無人,居然仗著我不想露面幾次三番挑釁。
該死,還得再打他一次,最近真是記性越來越不好了。
做完一切,他回頭盯著百浩言:「還說不說實話?」
「實不相瞞,你活著我可以搜你的元神,你死了我也能查你的魂魄,不論如何,我有的是辦法得到我想要的信息。」
百浩言臉色一垮,當即就哀嚎道:「前輩,我不知道啊。」
「我們的任務都是系統自動派發的,哪裡會跟我們說還有哪些同伴啊。」
他想說也說不出來,但很快他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同伴。
「前輩您等一下,我問問他們或許他們知道些什麼。」
百浩言快速抓起他們,反手就是幾耳刮子:「張虎,羅陶,快起來,快點起來!」
伴隨他堅持不懈的呼喚,張虎和羅陶終於迷迷糊糊的清醒了過來。
「我們怎麼在這裡?」
「對了,我們剛才被人偷襲了。」
張虎第一眼看到了百浩言:「浩言,你把敵人打敗了嗎?」
他猛的坐起來:「該死的,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混賬搞偷襲,要不是沒有準備,我非得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就是就是!」羅陶快速點頭:「TMD,老子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最好祈禱一下他在不能殺名單之外,不然我吐不出這口氣!」
百浩言臉色快速變白,然後由白變請,再由青變紫,最後成了漆黑色。
「別說了,別……」他趕緊阻止,可這不阻止還好,一阻止,張虎說得更大聲了。
「一個幾千年前的憨貨而已,靠耍小聰明才能偷襲我,誰給他的膽子,九神嗎?」
「我呸!他最好像老鼠一樣鑽到地下去,不然我非得好好給他兩鎚子不可。」
「別,你別這麼說,現在……
百浩言趕緊瞥了眼前輩的眼神,很好,殺氣騰騰。
勸不住,根本勸不住!
羅陶偏偏還在這個時候補上狠狠一擊:「讓我抓到他,定然要讓他食我大雕!」
「嘶!」
百浩言一口老血壓在胸口,他默默後退,對著兩人身後一拜:「前輩,對不起,我跟他們兩沒關係,您愛咋滴咋滴吧。」
「好。」
一個字,冷氣森森的字,從張虎和羅陶背後傳出。
他們心中咯噔一聲,有不好的猜測,不會是……
緩緩轉頭,陳半閑的眼睛映入他們眼帘。
羅陶心臟一緊,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然而張虎恰恰相反,他是真的虎,大笑著:「哈哈,原來你還在這裡,吃爺爺一板斧!」
近乎透明又帶著絲漆黑的巨斧被他甩出,本以為能夠切開陳半閑的身體,誰知下一秒斧子連此人的皮都打不破。
「你說,要和我打架?」
陳半閑一巴掌拍碎了斧子。
這讓張虎和百浩言震驚,張虎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下意識答應:「咋滴,不服練練?」
「不好意思,我之前想著留手,忘了不能留你的命了。」
陳半閑捏著拳頭,下一秒身影陡然消失。
「卧槽!」
張虎大驚失色,他咆哮道:「系統,人呢!」
「警告,敵人速度太快,危險!危險!」
「你爺爺在你頭上呢!」
陳半閑一腳把他踹地里,然後就是毫不留情的出手!
「啊!!!」
張虎慘叫,撕心裂肺,讓一側的百浩言和躲在角落的羅陶頭皮發麻。
「還好我態度好(還好我跑得快)。」
「系統,可一定要把我的氣息隱匿好了!」
羅陶連氣都不敢出,強制讓自己的身體失去一切生命體征,只保留儲存在暗空間的意識。
在系統偽裝下,現在的他跟塊石頭沒有任何區別,修士的神念無論如何都察覺不到他在哪裡的。
「天吶,只有等今晚上的時間隨機了,這人好可怕!」
張虎的慘叫震天響,還有拳拳到肉的噼啪聲,光是聽著就讓人腿軟。
「大哥,我服了,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其實沒過一分鐘嘴硬的張虎就軟了下來,不斷的求饒,但陳半閑不聽。
「我不管,先讓我打爽了再說?」
半小時后,他把死狗一樣的張虎往地上一扔,怒目掃視周圍。
「還有一個,跑,你跑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