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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給我轟個夠(求訂閱)

  第281章 給我轟個夠(求訂閱)


  「哈哈哈,如此甚好,賀雄既然率兵已至渾河南岸,那我們就即刻啟程趕過去與他會合,今晚就在蒲河所駐紮。」


  正所謂兵貴神速,今天賀世賢就是要攻其不備,一舉拿下蒲河所。


  蒲河北岸,蒲河所。


  鑲紅旗甲喇額真西泰站在蒲河所的城牆上,滿是愁容地盯著蒲河南岸已集結成群的明軍。


  「岳託貝勒剛剛從鐵嶺出發內喀爾喀,明軍就來攻打咱們這,怎麼之前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身後的牛錄額真華善也看著遠處升起的狼煙,用力拍了拍牆垛,眼神中也透露出些許的驚愕。


  「確實,之前幾次派游騎偵察,都沒有發覺動向,現下突然來襲,看這樣子南岸的台堡怕都被端了。」


  「那是肯定的,信使派出去了沒。」


  「看到狼煙后就派人去了,估計今晚就可以到撫順,明天便可到鐵嶺。」


  聽到這話,西泰心裡不由得有些擔心,明軍有備而來,肯定不會給他們等待援兵的時間,恐怕待會就要進攻了。


  「南岸就一百人,怕都沒了,現在我們這也只有約莫五百人,明軍又隔河進攻,如果死守的話興許可以守得住。叫所有人準備器械,滾石檑木都準備好,我就不信明軍就這般厲害。」


  鑲、正紅兩旗大都沒有參加過渾河血戰,雖然知道那一戰是自己人大敗,但是在代善等人的有意渲染下,將渾河血戰失敗的原因全部歸咎於莽古爾泰的失職,所以這兩旗的建虜對於明軍還存有輕視之心,對於他們並不在意。


  「放心好了,早已準備就緒。我也許諾,如果撐到明天全部賞包衣奴才一人,白銀二十兩。現在士氣旺盛,到時定讓這幫明軍好看。」


  西泰聞言滿意地點點頭,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現在這個時候激勵是很必要的。


  就在此時,蒲河南岸的賀雄端騎著馬遠眺著他們。


  他對於蒲河的地形十分熟悉,一則蒲河本就是瀋陽門戶,二則去年老奴大舉從撫順關入境,分兩路,一路往西,一路往北,直撲蒲河和懿路。


  那個時候賀世賢就曾帶領著賀雄等人出兵支援,與老奴在蒲河接戰,奴兵佯敗,想誘這支明軍深入,但被賀世賢識破沒有成功。


  那次試探后,老奴又派大軍從鐵嶺南下前後夾擊,賀世賢見勢不對只能後撤,因此今日賀雄首先來此就是想一洗前恥。


  「撫順方向的人有沒有回來?」


  「已經有一個時辰了,目前還沒有回來。」


  「賊首定會派兵求援,鐵嶺倒是沒啥,只是撫順那邊需要加強戒備,至少今日之內要封鎖住消息。」


  「游擊大人放心,現在不僅僅是我們的人,賀總兵也派人盯著呢,哪怕他派的人也少,也會阻擋得住,只是我們今日就要攻打蒲河所,要不要先搭建浮橋,不然根本過不去,打不了城。」


  賀雄身後的副將看著眼前被損毀殆盡的浮橋,心中滿是痛惜。


  心想剛才偷襲南岸台堡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讓建虜發出了狼煙,從而讓蒲河所有所覺醒,提前把浮橋的毀了去,待會怕是不好攻了。


  賀雄聞言笑了笑,看著河對面蒲河所城牆上來回走動的建虜兵卒,眼神中透露齣戲謔之色。


  「不急,不急,待會我們就好好看戲。」


  說完便拽了下韁繩,扭轉馬頭回到陣內,後面的副將聞言一頭霧水,不知什麼意思,但此時也不容他多想,連忙也扭轉馬頭,跟著賀雄而去。


  「向蒲河上下游繼續增派游騎,我記得蒲河下游有一個小渡口,他們應該沒有來得及破壞,派一個哨隊過去,如果小渡口完好就立馬設法渡河過去,在蒲河所後方遊盪,壓一壓蒲河所內建虜的士氣。」


  派一哨隊騎兵過河是冒險的行為,且不說安不安全,就說士卒同不同意都要另說。


  得虧這次前鋒部隊是賀世賢的家丁營,餉銀都是普通士卒的兩倍,士氣旺盛,戰力不俗,不然還真不敢冒進前去。


  聽到賀雄號令,一旁的副將立刻會意,很快就有一哨騎兵從陣中魚貫而出,沿著河岸向蒲河下游奔襲而去。


  家丁營的其他人也四散開來,兩軍交戰前鋒部隊是最危險的,任務也最重。不僅如此還要擔任前鋒接敵,更多的是承擔偵察任務,見賀世賢即將派中軍前來,他們也開始四處偵查,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僅僅兩三里路,不一會兒,密密麻麻明軍就從遠處的天線處顯露出身影,慢慢向蒲河所逼近。


  城牆上的西泰見狀也忍不住心驚,看樣子明軍有兩萬多人啊,他們五百多人究竟該如何抵擋,實乃以卵擊石!

  「再速派信使加急前往鐵嶺、撫順,請求速速發兵,不然此地不保。」


  西泰見狀再次要求求援,華善聞言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下了城牆安排信使去了。


  「總兵大人!」


  見賀世賢帶著中軍,賀雄連忙帶人上前迎接。


  「嗯,對面有沒有異動?」


  「我等盯著呢,除了派了幾個信使出城,其他的全部龜縮在城中,看樣子是要據城死守了。」


  賀世賢看著河對岸的蒲河所,聞言呵呵笑了起來。


  蒲河所不大,作為瀋陽北邊的衛所,整個城池正面也就四十多丈,臨蒲河北岸而建,易守難攻,如果要雲梯盾車攻城怕是要費一番功夫,如果挖地道安放炸藥破城,也因為蒲河阻擋比較困難。


  「看樣子對面建虜是有所依仗了,張兄,看你的了。」


  賀世賢笑著對張名世說著,現在該他登場了。


  「莫不敢存,其他倒是不敢說,不過對面這個地方還是不在話下。」


  張名世看著遠處的城壘,眯眼看手指稍微預估了下距離,心中就有了大概,自己帶的克虜炮都是乙型號,雖然笨重但威力巨大,以蒲河所的城牆,看樣子不在話下。


  張名世說完就對著賀世賢抱拳,隨後扭轉馬頭前去布置。伴隨著一聲聲號令,中軍土司兵與遼東兵紛紛讓開道路。


  許多輔兵牽著馬車往蒲河南岸走去,等到了岸邊喝令讓馬車調轉方向,車身尾部對著蒲河所,隨後將馬匹鬆綁,固定車位。


  蒲河所內,西泰看到這一幕瞬間臉色鐵青,剛剛還樹立起死戰的信心霎時蕩然無存,對面的明軍居然帶了克虜炮前來,看數量還不下二十多門,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西泰心急如焚的時候,牛錄額真華善也走了上來。


  「參領大人,已經派出去,只要我們守上兩天就會相安無事。」 華善說著也望向對面,看著對面的明軍正在挖掘炮坑固定馬車,隨後把馬車上面的油布揭開,露出一個個黝黑粗壯的炮管,華善定睛一看,見到這個景象也明白明軍想要幹什麼,瞬間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大人,看樣子蒲河所守不住了!」


  愣神的華善突然被西泰的話驚醒,扭頭望去就見西泰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要不要派人盡量接近河邊侵擾明軍大炮。」


  西泰聞言向華善投去白痴一般的眼神,覺得他的話甚是可笑。


  「這麼做必死無疑,你以為對面明軍是傻子,會眼睜睜看著我們射擊嘛。」


  西泰一邊說著一邊望向對面的克虜炮,對面的明軍已經在搬運炮彈了,心中暗想怕是躲不過一番炮擊了。


  「唉,窮途末路,但求城牆堅固些了。」


  說罷便漠然轉身朝城下走去,同時囑咐披甲人跟蒲河所內的漢人包衣,躲在城牆后堆積沙袋等物,這樣還可以緩解炮擊的震懾。


  「呵呵,蒲河所的城牆我最是清楚,我就不信能扛得住這克虜炮的炮擊威力。」


  看著浙營的炮兵在老兵的指揮下熟練地調整炮身角度,全部仰齊對準蒲河所,賀世賢心中心情暢快不少,渾河大戰他就在遠處看過克虜炮的威力,覺得此物比早先的佛郎機炮威力大多了。


  雖然屢次向熊廷弼討要都沒有討要到,但這次算是接過來用了,此次就要在蒲河所親眼看看威力。


  張名世此時卻顧不上跟賀世賢交流,他站在陣前看著炮兵麻利擦拭著炮身、校準、填彈……這次的目標太明顯了,因此不需要瞭望,只需要通過試射看彈著點來調整就可。


  「稟總兵,克虜炮現已準備就緒,是否發射?」


  沒有建虜侵擾,浙營布置克虜炮的速度都快了不少,沒過一會就布置完畢,很快就有參將過來請示是否可以發射。


  「試射吧!」


  張名世望著遠處的城壘,眼神一凝,大手一揮,立馬同意所請。


  「試射五發!」


  伴隨著一聲聲號令,早已準備萬全的炮兵立刻整活起來。雖然浙營的炮兵沒有像京營那般配置齊備,但由於經過了實戰,經驗自然比京營的炮兵豐富不少。


  「嘭」「嘭」「嘭」····


  伴隨著引線點燃,五發炮彈在隆隆炮聲中朝蒲河所的城牆上飛去,只是此番瞄的不是很准,有兩發炮彈直接飛過了蒲河所的上空而去。


  只有三發擊中,其中兩發擊中了正面城牆處,一發直接飛進了蒲河所城內,裡面傳來陣陣叫聲與火光。


  「甲一,甲十下調三刻,甲五下調一刻。」


  看到炮彈偏離,測距官很快就下令調轉炮身高度,準備再次試射,沒過一會又伴隨著「轟轟轟」幾聲,五發炮彈全部落在了蒲河所正面的城牆上。


  「不行,舉著城門左側城牆,繼續調整角度。」


  張名世聞言搖搖頭,測距官繼續調整校準角度,又經過兩輪試射后,所有炮的角度終於調試精準。


  「好!如此就好,不要愛惜炮彈,之前不是給我抱怨說打得少嘛。現在就給老子放開了打,幾時轟開口子幾時停,開始你們的表演吧!」


  「哈哈哈,好嘞,您老就瞧好吧,這次定要讓建虜美美喝一壺。」


  在張名世的囑咐下,浙營的炮兵們瞬間躁動興奮起來,他們來之前就知道今天的任務,之前訓練了三四個月,心裡都憋著一股勁兒呢,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當然要找准機會發泄起來。


  轟隆隆的炮聲在蒲河南岸響起,二十發炮彈如雷雨點般打在蒲河所的城牆上,巨大的衝擊波震得蒲河水都泛起了屢屢水波,也把蒲河所轟得地動山搖。


  蒲河所的城牆是由土磚混合稻草澆築而成,成本不高,甚為便宜,並且對防禦箭弩弓矢時有奇效,這本就是為了抵禦蒙古、建奴等而修築的,完全沒有考慮火炮轟炸的情形。


  因此浙營的克虜炮先是試射,再加上一輪齊射,就已將蒲河所城門東側的城牆打的搖搖欲墜了。


  「救我!救我!」


  「快點拿土袋來,缺口堵上。」


  ······

  城門東側的城牆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了,雖然早有提醒讓披甲人躲在城牆內切莫露頭,但他們還是低估了克虜炮的威力,萬沒有預料到這般動天地的場面。


  三發炮彈直接撞在垛口上,將凹凸不平的垛口一擊轟碎,躲在後面披甲人的腦袋當即也被砸穿,身子在巨大的衝擊力下被拖飛將近一丈遠。


  其他「幸運」的士卒還沒有從轟炸中反應過來就覺得臉上一熱,腦子裡一陣耳鳴,用手摸了摸才發現原來是旁人亦或者自己的血跡。


  牛錄額真華善見狀立馬大聲喊叫,讓包衣奴才趕緊搬運土袋堵住被炸開的垛口,防止後續的炮彈再次射進來。


  只是在場的披甲人之前大多沒有遇到過克虜炮,經過了一番轟炸瞬間慌了神,華善見狀用鞭子抽打了好幾個人才讓他們反應爬起來。


  「轟」「轟」「轟」···


  但他們想要螳臂當車,對面的明軍卻不給他們機會,張名世給浙營的任務可是盡情綻放炮火,勢必要把城牆給他全部射倒,這才射擊了一輪怎麼能行。


  伴隨著浙營炮兵的動作以及克虜炮的轟鳴聲,這段城牆又被第二輪炮彈砸中,牆體被炸的震動不已,土磚碎片、碎土被炸的到處都是。


  五六個包衣剛剛提著土袋想要堵住被炸開的垛口,就被第二輪炮彈的衝擊波衝倒彈飛在地,除了一兩個倒霉蛋被碎磚塊砸中鮮血直流外,其他人運氣很好都相安無事。


  「哈哈哈,好,繼續給我轟!」


  張名世看著遠處搖搖欲墜的牆體,連說了三個好字,看樣子下一輪炮擊就可把牆體全部轟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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