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無效祈禱
第170章 無效祈禱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看別人爽快比自己的平庸更加難以接受，看別人賺錢比我自己虧錢都噁心。
「對於黑心這一點，我遠不及他們。」
面對眼前的情況，里亞選擇握緊手杖推門進去揍了那兩個作風不正的人一頓，把錢全搶走，臨走時他們還要對里亞感激涕零，嘴裡高喊著什麼讚美無面與貿易。
里亞臉色不變：「不需要喊無面，記住，只需要讚美貿易就好。」
他擔心這個名諱有詐，準備等自身強大起來的時候再想辦法利用它，實在不怪他多慮，而是白面具那些人的做法放在誰身上誰都會產生心理陰影。
「讚美貿易——」
那兩人目送著里亞出去后，又繼續拼著鼻青臉腫的傷纏在了一塊。
而里亞心情頗好把錢收了起來，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他自己。
這就是黑商的演繹準則。
等到里亞再回到大廳時，那群人已經散了差不多，零零星星還剩下一部分人在做禱告，這群人裡面自然就包括了伊凡德。
見到他出來，那人立刻轉動輪椅：「你剛剛跑到哪裡了，牧師發吃的你都沒有領上，不過還好我幫你領了一份，不用謝我。」
伊凡德的手上放在一枚紅彤彤的蘋果，他把蘋果遞向里亞，里亞面無表情地伸手——對著不遠處的柱子：「謝謝。」
伊凡德頓時鎚頭：「伱看我這個記性，我都忘了你看不見。」
他敲了敲輪椅，里亞這才像發現他在哪裡一樣，朝著他走過去，然後伸手接過蘋果。
「我給你變個魔術吧。」青年說著摘下自己的高禮帽，將蘋果扔了進去，蘋果瞬間不見。
頓時就把伊凡德驚得鼓掌，他覺得里亞實在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唯一的遺憾就是是個瞎子。
「願太陽庇護你早日康復。」
「也願祂庇護我們所有人。」
里亞在心口比劃太陽符號，他還要找光耀旭日獻祭來試探祂能不能恢復自己的視力，所以也在簡單和伊凡德道過別後離開了原地，選擇在教會找一個僻靜且無人打擾的角落。
教會對於神祇是特殊的場所，在這裡與祂們溝通會更加容易。
在里亞轉身離開的時候，伊凡德注視著他的背影，直到青年的背影徹底被轉角處的牆壁所遮擋。
隨即，伊凡德低下頭，摩挲著自己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
「咳咳，
死生之地新現的恆星，萬物輪轉追尋的正中。
借火焰橫斷白晝黑夜，我等於無邊無際處守候。
歌贊旭日，獻禮旭日，成為旭日……
您卑微的羔羊向您祈求恢復自己的視野，以得見您光芒萬丈的真容。」
一個空房間內，里亞對著牆壁上的旭日畫像虔心祈禱，他的面前擺放著散發不詳氣息的神話生物翎羽，按照平時的獻祭結果來說，太陽從來不會讓他失望。
然而這一次，祂遲遲沒有回應。
里亞有些不信邪地重新試了一遍，發現旭日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出故障了？」 他想了想，又更換祈禱內容，詢問起下次適合演繹的地點來。
這次旭日很快便給出了回應，這無疑讓里亞更加詫異。
他心中有了一個怪誕的猜想。
會不會是旭日顧忌他後頸的眼睛，所以對他的請求不予理會。
但這樣沒有道理，堂堂太陽怎麼會去顧忌一隻眼睛。
更合理的解釋也許是先前的交易已經獲得了超凡規則的認可，不能這麼輕易更改。
「真是見鬼。」
里亞在心底暗罵一聲，起身帶走了沒有用到的羽毛，從觸鬚中塞入小史瓦爾的身體。
在他轉身的時候，後頸的那隻眼睛再度隔著一層衣領布料注視起太陽的畫像，它的瞳孔縮成針尖狀，無人得知它此時的想法。
畢竟它僅僅是一隻眼睛而已。
尋求幫助無果的里亞有些失望地離開了教會。
誠然詹姆斯說的不錯，一個瞎子沒辦法當好獵人，而過度依賴身上的其他眼睛很有可能讓污染症越來越嚴重。
「這也是能預料得到的結果，不過有它們在，肯定不能放著不用。」
站在旭日教會的門口，里亞拄著手杖。
他面前的是寬敞的繁華街區，那些蒸汽汽車來來往往，穿著得體的夫人與紳士們坐在路邊的咖啡店外，白色的圓桌上裝飾著漂亮的遮陽傘，傘下是精緻的花瓶。
那些花瓶中放置著新鮮的花，時不時有穿連衣裙的少女玩鬧地經過，隨即目光被它們吸引。
有時候，里亞還能看到高頭大馬佩戴白銀馬鞍，身後是昂貴的馬車，車夫頭頂鴕鳥毛長款帽子，一身鮮紅服裝白褲子，趾高氣昂地蔑視著路邊的每一個人。
這裡是南艾德林，是一所相當發達的城市，在這裡可以看到工業化的發展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了多麼大的便捷。
路邊的小販在售賣一種機械匣子，擰動它的按鈕，匣子就會自動打開露出裡面會旋轉的人偶。
人偶踮著腳尖，伸手指向天空，彷彿在跳一支極為高雅的舞蹈，而伴隨著人偶的旋轉，悅耳的音樂會從匣子的底部開始播放。
這東西得到了不少年輕少女的喜愛，她們會圍著那一隻匣子，從自己的零花錢中取出一部分將其買下，然後邀請同伴一起觀看。
對她們而言這東西並不算昂貴，就像隨手買的零食一樣想玩就玩，不想玩也可以隨便找個垃圾箱將其拋棄。
這些居民的消費稱得上奢侈，里亞也據此在垃圾箱中撿到不少可以進行第二次回收的東西，把這些東西攢下來，就是一筆可觀的費用。
然而等他撿到第三個垃圾箱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一個聲音。
「別撿垃圾了！你都已經過得這麼凄慘了嗎？」
里亞回頭，發現來人是伊凡德。
他仍舊坐在輪椅上，對里亞的處境惋惜不已，似乎是剛好路過然後看到了新認識的朋友在撿垃圾於心不忍，他把借里亞的錢還給了他，還多給了幾張紙勒。
「拿去買點吃的吧……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