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第211章 秩序的悲哀
第211章 秩序的悲哀
「真的？你怎麼知道。」里亞狐疑地看著他，伊凡德不緊不慢地叼起：「因為我是偵探，我的目的就是加入他們。」
「偵探和調查員聽起來像是同一種東西。」
「你也覺得對吧，所以我認為我一定能成功。」
「噢，你瞧，他們這不就出現了。」
伊凡德突然指向前方，里亞眯著眼睛看向他們，發現不遠處的地方走過幾個年輕人，他們年紀很小，最小的甚至可能還未成年。
「這麼小的孩子就開始接觸超凡了嗎？他們的勇氣值得讚頌，相信這會成為不錯的讚美詩素材。」
說著，里亞邁開腳步向他們走去，伊凡德卻在身後問他：「你待會要和他們說什麼？」
「我想跟著他們，你剛剛說的東西我也心動了，我要詢問他們能不能讓我加入，這樣我就可以天天看到與超凡有關的東西。」
「然後呢，你應該還有別的什麼東西想說？」
「然後……」里亞認真思索，「我覺得我應該保護他們，我曾經見到過超凡生物吞噬生命，我不能再讓這樣的悲劇發生。」
「可是你做不到，你也看到了那些東西的強大了。」
「你怎麼知道我做不到，我要是做不到那誰來保護他們。」
說著，里亞朝著那群人跑去，絲毫沒注意到身後伊凡德那難看至極的神情。
「克爾查，你又在思考什麼新的把戲？」
說實話，里亞剛剛的那些話他已經聽了太多遍，幾乎每個人、每個人在宣誓時都這樣跟他說過，但結果總是……
「人類真的能戰勝超凡嗎？」
如果里亞不是失序者，作為調查員，那又會是怎樣的結局。
里亞的話勾起了伊凡德一些不妙的記憶。
不久前，他擺脫那些麻煩的疫醫后，發現自己的意識體虛弱了不少，便藏在無人的地方休息，沒想到這都能被裡亞給找到。
而且這個年輕的失序者還提前把自己的記憶給毀了。
這太巧合，巧合到讓伊凡德懷疑里亞是否早就算到了這一刻的發生。
「時隔多年，我居然也會有被人算計在內的一天。」伊凡德覺得有些新奇。
目前為止，里亞還是把自己偽裝成沒有得病的正常人，偶爾的失憶也許對他而言是一种放松，畢竟這時候再也不用考慮什麼治病，什麼身心上的污染。
「或許是那疫醫和他說了些什麼，他才會做出這樣的舉措——我猜，他是想扮演模因【守衛】？」
如果里亞是出於這個因素才來接觸調查員，那一切都變得合理，畢竟調查員們的守則幾乎和【守衛】的核心一致。
伊凡德決定去看熱鬧，順便提醒他聲音應該更沉穩沙啞一些，避免別人發現里亞的真正身份。
做出這樣的決定后，他轉著輪椅湊了過去：「等等我，約翰森，我這邊也有線索。」
正在試圖和調查員解釋自己見過兩隻四十二碼大腳在街上跑的里亞聽到這樣的話，扭過頭，看著伊凡德轉輪椅轉得滿頭大汗的模樣：「你有什麼線索？」
「而且你的輪椅都響成這樣了，你為什麼不換一個？」 「我哪裡來的錢換輪椅，我就是因為沒錢還貸才被人打斷了雙腿。」
「真可憐，那群放高利貸的都該被掛在路燈上。」
里亞搖搖頭，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想把所有人都掛在桿上的心理，但他還是把這句心裡話說了出來。
「就是就是。」
幾個調查員也紛紛附和，顯然他們沒入職多久，稍微有一些資歷的調查員也不會接這種低檔次超凡生物的調查任務。
他們看起來很有朝氣，新入職的員工總是充滿幹勁和活力，想著自己能做出什麼偉大的事業，讓上司對自己刮目相看甚至給自己升職加薪。
但伊凡德認為，他們可能連死人都沒見過幾眼就被趕鴨子上架。
他打心底厭惡調查員，甚至看見他們就覺得反胃，每當談起這個辭彙，別人都會覺得偉大崇高，但伊凡德的腦海中總會掠過數也數不清的前一秒還在訴說著自己宏圖大願的屍體。
這個職業是悲哀的。
「先生們，我之前在那條巷子裡面見到過一堆頭髮在走路，那真的把我嚇得不清。」
「會走路的頭髮？」一名年紀稍大些的調查員立刻把這句話記錄在本子上。
他叫卡利文.華特，是這個調查小隊的隊長，曾經處理過兩起關於超凡生物的事件，因此在這群人裡面可以說是經驗相當豐富。
「目前我們已經收集到了腳、頭髮的線索，會不會是這附近有人被分屍，殺人犯把受害者的身體部位丟到了不同的地方。」一個成員提出問題。
卡利文看了他一眼：「你怎麼就知道不是受害者的身體部位自動亂跑，根本不是有人亂丟，不過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不能排除殺人犯還在的前提。
接下來處理掉那些異變的身體部位，再抓到殺人犯把他丟給教會，我們的任務就大功告成……
慢著，你們怎麼還在這兒？我們禁止群眾知曉和超凡有關的具體調查事項，趁我拿出消除記憶的東西前你們馬上離開這裡。
那東西用多了對腦子有損傷懂嗎？」
「還有這樣的好東西？」里亞露出了頗有興味的神情，卡利文立刻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不過他們會刪除記憶也不是什麼大秘密，讓外人知道並沒有什麼問題。
「我勸你們立刻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那殺人犯殺死的人既然已經異變成超凡生物，說明被害人死前怨念極大，搞不好殺人犯是污染症患者也說不定。
你們就不怕他們嗎？那群傢伙殺人不眨眼，而且有傳染病。」
「得了吧，孩子，還污染症患者，如果真的患者出現，被派來的可就不是你們了。」
「你很了解我們？」
「你不看看我是什麼職業的人，我可是偵探！」
說著，伊凡德從胸口掏出了自己的偵探證件，然後指了指一旁的里亞：「這位是我的助手，我們曾經為教會偵破過幾起案件。」
「可是……」卡利文看著里亞，欲言又止。
「您的助手看起來比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