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醉酒

  米佳不清楚這才陸小小傷得有多深,是不是比上次還要痛苦,她堅持不要她去安慰,堅持不在她的麵前哭泣,她也隻能尊重她的選擇,除了告訴她自己永遠會站在她的那邊,告訴她有任何的事情隻要想到就可以打電話給她。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隻是掛斷電話的同時米佳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仰頭讓自己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讓自己閉上眼睛。


  成越轉頭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麽了。”


  米佳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緩緩的把眼睛睜開,轉過頭來定定的瞧著他,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沒什麽,我隻是在想,如果我那次遇到的不是你,我現在會是什麽樣。”


  聞言,成越輕笑,騰出手去摸了一下她的頭,隻說道,“盡想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傻不傻啊。”說話間那語氣帶著無盡的寵溺。


  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那種寵溺,米佳也跟著笑笑,是啊,盡想那些做什麽,根本就不會發生,如果什麽的根本就不存在也不成立,想那些還不如珍惜現在所擁有的,那比什麽都來得強,來得有用。


  米佳沒有再多問,隻是轉過頭微微笑著看著他。


  認真盯看著路況的同時成越轉頭看了她一眼,問道,“累嗎,要不要幫你把椅子調好一點你先靠著睡一覺?”


  米佳想了想,確實是有些累,遂點點頭說道,“好。”


  成越將她的椅子稍稍調整,讓椅子趨於平躺著,米佳讓自己整個人靠椅子靠過去,讓自己的背靠在那被放得有些平的椅背上,整個人閉上眼睛這樣躺著。


  “要聽點音樂嗎?”成越問她,邊伸手去看是什麽碟片,是之前夏以願送給他的,另外懷孕的時候米佳有坐他車上便會放。


  米佳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嗯,一點點。”


  成越將碟片放進去,將聲音盡量調的小聲,輕輕柔柔的鋼琴曲在車廂裏輕輕的飄蕩著,很舒服,米佳閉著眼睛聽著,沒有多久便睡著了。


  開了一段,成越將車子靠路邊停下,將身上的外套脫下給她蓋上,然後這才重新上路。


  車子開得不快,因為去大院那邊的有一段路特別的不好,常年因為部隊裏的重型裝甲車壓過的關係,坑坑窪窪的非常不好開。


  成越不圖快,盡量的開得穩,待過了這一段差不多快要到大院的時候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是部隊辦公室那邊來的電話。


  沒有來得及將電話接起來,電話的鈴聲將一旁睡著的米佳給吵醒。


  成越將車子停在路邊,拿過手機將電話接起。


  米佳剛睡醒,意識還有些迷蒙不清,微微皺著眉頭轉頭看了看成越又轉頭看了看車窗外麵的路。


  一路的粉塵隨風吹起,外麵也有些灰灰蒙蒙的,視線雖然說並不是太好,但是米佳還是認出了這裏距離軍區大院並不太遠了。


  電話是部隊那邊打過來說隊上出了點事情,看他現在有沒有時間,過去部隊裏一趟,成越沒有多問什麽,直接應下。


  待他收了線,米佳已經完全清醒,成越開得慢,算下時間她也差不多睡了一個多小時。


  伸手去將車裏的音樂關掉,轉頭問成越說道,“隊裏有事情嗎?”


  成越點點頭,“嗯,比武的事情,出了點狀況,我得過去看看。”說著話,發動車子重新上路,“我先送你回去。”這回不再遷就米佳了,車速開的有些快,不過這條路平常倒也很少有車輛進出。


  將米佳送到大院讓米佳下車,成越便直接開車朝部隊那邊開去。


  米佳進去,吳文蘭正抱著孩子手上拿著玩具逗小家夥,另外琴姨在給花除草修剪,而吳文青則架起了畫架在畫畫。


  見米佳回來,吳文蘭抬頭朝她問道,“回來啦,怎麽樣,還順利嗎?”然後似乎是發現成越並沒有跟她一起回來,奇怪的問道,“成越呢,怎麽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部隊好像有事情,他直接過去部隊了。”米佳說道,都快一整天了沒有見到小家夥,米佳上前去伸手接過她懷中的航航,“航航來來,給媽媽抱一下。”


  “怎麽樣,一切還順利嗎,沒有問題吧?”吳文青放下手中的顏料板朝她過去。


  米佳抱著小家夥親了好幾下,這才回答說道,“嗯,挺順利的論證和證據都是我們這邊比較有優勢。”


  聽米佳這樣說,吳文蘭笑著高興的說道,“我就說一定沒有問題嘛。”


  “我去準備晚餐,晚上我們好好慶祝慶祝。”吳文青也替她高興,說著話朝那放著的畫和工具過去,準備收拾起來就進去。


  “對對對,是得慶祝,我也來幫忙弄。”吳文蘭說著話,也是一臉的高興和喜悅。


  抱著孩子看著他們,米佳也露出笑,她一直覺得她是孤單的,以前除了外婆之外她沒有親人,除了陸小小之外也沒有再要好的朋友,但是現在,她覺得生命中一下子多了好多人,大家都真心待她關心她,是親人,也更像是朋友。


  成越回來的很晚,差不過了十一點了才回來,米佳因為等他所以還並沒有睡,以為他是留在部隊裏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卻沒有想到他回來剛一進屋就聞到濃濃的酒氣。


  見她開門進來,走路都有些不穩,米佳忙上前去將他扶住,問道,“怎麽喝這麽多酒?”那濃烈的酒味甚至讓米佳忍不住的皺起眉頭。


  成越今天真的是喝多了,整個人喝掉甚至連走路都有困難,見米佳來扶,有些站不住的將自己整個人的重心朝米佳的身上靠去,呢喃的說了一句,“好像……好像真的喝,喝多了點……”


  米佳好氣又好笑,扶著他小聲的嘀咕,“哪裏是喝多一點,根本就是爛醉如泥。”


  成越也不說話,隻是靠在她的身上整個人有些難受的皺著眉頭。


  見他這樣子,米佳有些吃力的將他扶到床上躺下,拿了個枕頭給他墊著頭,然後這才起身準備去廚房給他弄點解酒的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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