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跑錯地方,蓬萊交友(改)
第166章 跑錯地方,蓬萊交友(改)
從青梗冷峰出來的時候,感覺還有些飢餓的藝如塵打算找個餐館什麼的解決午飯,當然,還是由光球帶路。
見位置是在苦境,藝如塵便把斗篷換成了白袍,露出那張青澀俊秀的面容,以免頂著之前的裝扮被那玄宗的道長碰見,到時候就真的半路夭折,沒法完成剩下的任務和拿到主角身上的規則之力了。
開始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但當藝如塵決定化光趕路的時候,他很倒霉的因為不適應化光帶來的眩暈感,成功和宵分散,跑錯了方向。
斷極懸橋。
尹秋君正羽扇輕搖,和一臉平靜,看不出是何情緒的藺無雙交談著。
尹秋君:「不知閣下身上的傷勢可否痊癒?若有需要吾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
藺無雙平靜答道:「剩下的都是舊傷,其餘皆無礙,多謝橋主當日出手相救,藺無雙感激不盡。」
尹秋君淡然一笑,回道:「吾當日也是恰巧路過,閣下不必放在心上。對了,此時燕歸人正在接受吾設下的考驗,閣下要前去看看嗎?」
藺無雙輕輕搖頭:「這是他的機緣,吾就不前去打擾了,吾此次前來,是為了與橋主道別的。」
尹秋君:「道別?」
藺無雙頷首:「吾已經叨擾橋主多日,如今傷勢已無大礙,好友還在等吾回去,還有風少俠被害一事,還需吾動身繼續調查。」
「風少俠……唉。」尹秋君抬扇掩面,輕聲一嘆:「真是無妄之災啊。」
藺無雙稍顯訝色:「橋主認識風少俠?」
「一面之緣罷了,當時風少俠他……」
解釋的話語未盡,一道白光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藺無雙和尹秋君同時起身,不約而同的握緊手上的羽扇和背後的白玥,神情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在懸橋之上的身影。
按理說沒有尹秋君的首肯和引導,一般情況下都無法獨自登上懸橋,但是這白光中的身影,又是如何上來的?
尹秋君握緊手中羽扇,眸中已浮現出冷意。
這時,白光散去,出現在兩人面前的卻是一位身著白色長袍,身後背著一個長方形木盒,面容熟悉非常的俊秀少年。
從化光眩暈中緩過神來的藝如塵一眼看到的就是兩團模糊的身影,一個靛藍一個玄白,都是他不熟悉的。
藝如塵沒看到兩人露出的愕然神情,丟下一句「對不起,打擾了」就立刻化光離開,同時呼喚光球給出位置,心裡極其尷尬。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化光沒掌控好就會一不小心跑到別人家裡去,那兩個人應該沒記住他的臉吧?要是記住了,以後如果再碰上了……嘶,還是別立flag了,苦境這麼大,肯定不會碰上的,嗯,肯定不會。
先不提藝如塵溜走後的自我安慰,這邊的兩人已經從方才的驚愕中回過神來了。
「那是,風少俠?!」
藺無雙將放在劍上的手放下,向尹秋君拱手告辭后,就匆匆化光追了上去,卻很快就跟丟了。
原本尹秋君也想追上去一探究竟的,不過想了想自己似乎沒有探究的理由,畢竟他與風愁別只是【一面之緣】。
「罷了,是真是假後面自會知曉,這種體力活還是交給吾的那位同修去辦吧。哈,倒是有些好奇他聽到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呢。」
另一邊,在有光球語音播報的情況下,藝如塵倒是沒有再出現跑錯地方的情況,順利和不知發生了什麼的宵匯合了。當然,如果光球能在他腦海里笑得小聲一點的話,他的心情會更加的美好。
藝如塵咬牙切齒道:你這傢伙能不能不要這麼的幸災樂禍,到底你是宿主還是我是宿主?就算是來兼職的你也要敬業一點吧,信不信我向天道投訴,扣光你的工資。
光球毫不擔心:【呀呀呀~小阿塵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工資這種東西嘛,我……天道是不會在意的,我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錄了下來,小阿塵你要不要看看啊~( ̄▽ ̄)~*。】
藝如塵聞言,露出和善的笑容:哦——既然如此,那天道肯定也不會在意我把你給好好的揍上一頓吧?(゜▽゜*)你丫的給我過來!(ノ`Д)ノ
就這樣,作死的光球又被藝如塵給揍了一頓,當然,在揍之前藝如塵不忘叫宵轉過頭頭去,畢竟不能教壞了小孩子,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微笑.jpg)
揍完之後順便威脅光球把錄像給刪了,這種黑歷史,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處理完事情后,藝如塵才帶著宵去吃午飯的地方,結果到那之後……
聽著耳邊陣陣樂聲和調笑嬉鬧聲,再看看裡面那昏暗曖昧的光線,藝如塵抬眼看去,目光落在牌匾上「笑蓬萊」三字,大致能猜出這是什麼地方,有些無語:「你確定這個地方,是個吃飯的好地方?」你是不是想教壞小孩子?!
「沒錯啊,就是給小阿塵你吃飯的地方(∪`●)ゝ。」光球表示自己很認真的選了地方,藝如塵愣了一下,隨後示意宵跟上,一邊往裡面走,一邊淡淡叮囑:「一會兒進去別亂走,可以的話,就在一旁跟著。」
宵抱著花盆,夜梟停在其肩膀上,兩者默契的點了點頭,隨即十分同步的打量著面前熱鬧的景象,眼中充滿了對新事物的好奇。
還沒進去體內的陰骨靈力就在蠢蠢欲動了,抬眼看了看隱隱散發著魔氣的房屋,心下瞭然,面容沒有什麼波動,在店小二的帶路下來到了一處偏僻之處,要了些酒菜后,就一邊吸收魔氣一邊和宵談些有的沒的了。
「周圍的人看著都很開心。」
「畢竟這裡是可以宣洩情緒的地方,要是來了這裡還不開心,那就白來了。」藝如塵給宵倒了杯水,語氣淡淡:「成為一個人的第一步,就是擁有情緒,開心的和不開心的都會出現,看你自己怎麼理解了。」
「我沒有這些,所以才是失敗品嗎?」宵拿著杯子,一臉認真的問道,藝如塵低頭喝了口水,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如果說沒有感情就是失敗品的話,我的那位朋友恐怕早就從那個位置上下來了,然而相反的是,他在處理事情上是很成功的。」
「處理人情世故上是失敗的。」光球補充了一句,收到涼涼的視線后,又默默地縮了回去:「你的兄長你自己吐槽,我閉嘴。」
「他才不配當兄長。」
藝如塵話中滿是嫌棄,他的兄長,才不是個只會死守規矩,讓他陷入絕望之中的人,他的兄長應該是……
[只要能續命,十萬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
宵不知道這暗地裡的談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后,目光落在了對面桌上:「可是義父,那個人看著好像不怎麼開心呢?」
藝如塵回過神來,順著視線看過去,一個身穿墨衣金邊長袍,白髮用金冠藍帶束起,五官頗為俊秀的男子邊喝酒邊嘀咕著什麼,看起來有些鬱悶。
當然在現在的藝如塵眼中只是一團模糊的光影,正在唉聲嘆氣的喝著酒。
似乎察覺到了對面投來的目光,那名男子皺了皺眉,抬頭看了過來,不高興道:「喂,我知道我長得很帥氣,但你們能不能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啊!」
宵聞言眨了眨眼睛,好奇問道:「義父,「帥氣」是什麼意思?」
「就是長得好看,讓人看著賞心悅目,不僅限於男子的辭彙。」藝如塵一本正經的科普著,宵看了看對面的面容,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那名男子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拿著酒過來自動落座。
「你們父子倒挺有意思的,我叫上官尋命,交個朋友如何?」遞了遞手中的酒罈,隨後大口飲下,頗有幾分豪爽。
宵聞到酒香,看著對方手中的酒罈,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這可是好東西,要試試嗎?」看著宵如孩童般的眼神,上官尋命就沒有吐槽什麼,順手給人倒上了一杯,宵伸手拿起,見藝如塵沒有出聲阻止就試著一口悶,接著就被嗆到了。
「義、義父……」
宵咳嗽著想說什麼,夜梟揮動翅膀拍著肩膀,藝如塵喝著杯中的清水,忍著笑意,淡定地拍背順氣。 「這位兄台也來一杯?」上官尋命說著,就給人倒了一杯,藝如塵沒有拒絕,拿過喝下后,才說了一句:「萍水相逢,閣下倒是真性情。」
上官尋命笑了笑,坦然接受誇讚:「那是!既然兩位都喝了我的酒,也不能光我一個人說名字,敢問兄台與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啊?」
藝如塵沒有直言,只是說了一句:「一面之緣而已,閣下不必在意。」
「欸~俗話說得好,沒有什麼是一壺酒解決不了的,如果一壺不夠就兩壺,喝著喝著就熟了,你說是吧?兄台。」
「……雲遊無歸·藝如塵。」
算了算了,一個化名而已,說就說吧。
藝如塵也有些被對方的豪爽給感染到了,嘴角微揚,緩過神來的宵見狀,也說道:「奈落之夜·宵。」
「這就對了嘛,來來來,喝酒喝酒,賬都算在我身上,如塵兄和宵兄弟不用客氣,今天不醉不歸啊!」
「……」
藝如塵張口要說些什麼,見兩人都是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也就作罷了,配合著喝了一些。
上官尋命喝得起興了就抱怨自己的一個兄弟,有了老婆就毅然決然地選擇退隱了,都不來找他們幾個喝酒了,實在是不仗義云云。
宵有些好奇「老婆」是什麼,藝如塵眉尖跳動了一下,就見上官尋命「嘿嘿」一笑,勾肩搭背著說了一句:「這個嘛……就是能陪你一輩子,讓你的枕頭變成兩個,到老了還惦記著你吃穿用度的人。看小兄弟你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該……」
「嗯咳——」藝如塵抵唇輕咳了幾聲,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喝酒喝酒。上官兄不必介懷,也許你的那位兄弟只是暫時空不出時間來,暫時的分別定不會影響兩位之間的友情的。」
「沒錯沒錯,這話說的在理,來來來,喝!」
「先干為敬。」
這一喝就從早上喝到了日落西山,上官尋命已經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了,其實根本沒喝多少的藝如塵和非人體質的宵只是微醺,沒有半分的醉意。
藝如塵幫人結了賬又準備了一間房間后,就叫上正在喂夜梟吃東西的宵,並肩走出了笑蓬萊的大門,打算找一個清凈點的地方再休息。
鬼梁兵府。
言傾城將飯菜端上,伏案疾書的鬼梁飛宇抬起頭,看著重新熱好的飯菜,心中一暖:「已經熱了三遍了,我一會兒就吃,言兒你不要太過勞累了。」
言傾城搖了搖頭,看著鬼梁飛宇眼中不易察覺的倦意,柔聲勸道:「我幫不了什麼,真正勞累的是你才對,自從父親遇害后,你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畢竟現在鬼梁兵府是需要我的時候,之前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如果不儘早找到真正的幕後黑手,只怕父親死後都……」想起暗室與泊寒波一事,鬼梁飛宇眼中露出了些許疲憊,毫無線索的他依舊不願相信鬼梁天下是真正的兇手。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夫君你也不要太逼自己了,身體要緊啊。」言傾城擔憂勸道,鬼梁飛宇起身將人輕輕攬入懷中,笑道:「我會的,圓兒那邊還需要言兒你多多費心了,這些事情就讓我來解決吧。」
「費心說不上,圓兒很乖巧,要是……」
「嗯?」
「沒什麼,夫君你繼續忙吧,記得趁熱將飯菜吃完,我一會兒過來收拾。」言傾城面含羞意,說完這些后就轉身出去了,鬼梁飛宇不禁笑了笑,坐下吃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窗外突然飛入一道冷光,穩穩的釘入了桌子里,鬼梁飛宇拿起飛信一看,眼中陡然現出怒意,隨即一道黑影掠過窗外,鬼梁飛宇立刻縱身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一處荒郊野外,前面的黑衣人停了下來,鬼梁飛宇見狀,立刻揮劍刺了上去:「陰謀者,伏誅吧!」
黑衣人冷冷一笑,輕而易舉地就化解了鬼梁飛宇的攻勢,隨後手納元氣,一掌將其打飛了出去。
「哼哼哈哈哈!想要報仇,你還不夠格,下去見你那沒用的父親吧!」
正要再送上一掌,倒在地上的鬼梁飛宇用劍尖挑起一陣灰塵,強忍著身上骨肉扭曲的疼痛,踉踉蹌蹌的往遠處逃去,黑衣人自然不會讓人活下來,立刻縱步追了過去。
鮮血從嘴角處滴落在土地上,鬼梁飛宇感覺自己體內的力氣正在快速流失,腳步越來越沉重,聽到身後漸漸逼近的聲音,一時懊惱自己為何會如此衝動,竟孤身一人就找了過來。
正絕望時,一個微微閃動的光球突然出現在眼前,鬼梁飛宇下意識地就跟了過去,似乎這樣就能夠得救了,後面的黑衣人不緊不慢的跟著,似乎要玩弄一番才將人徹底殺死。
不知不覺間就走入了一處樹林里,黑衣人已經沒了耐心,加快步伐追了上來,鬼梁飛宇心下一慌,下意識的就想加快自己的速度,卻被樹根給絆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身後黑衣人的殺招已至,鬼梁飛宇用盡全力往一旁滾去,旁邊的樹木受下了這一掌,隨即倒下,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黑衣人補上第二掌,已經沒有力氣都鬼梁飛宇知道自己躲不開了,不禁心生絕望,閉上了眼睛等死。
不料突生異變,一道凌厲冷光劃過夜色,直襲向正要落下致命一擊的黑衣人。
猝不及防的一擊,黑衣人只得一轉攻勢,揮掌擋下冷光,兩方招式強硬對上,各自退後一步。
宵握緊手中的利劍,眼中沒有絲毫情緒:「離開此處。」
黑衣人冷笑一聲,掌納真氣縱身揮去,宵畢竟是經驗不足,加上對方下手狡猾狠絕,不一會兒就落了下風,被成功偷襲了一掌,撞到了一棵樹上。
黑衣人正得意之時,卻發現對方的傷口正在快速癒合,驚訝的同時也篤定了此人不能留,立刻再次運掌,打算乘勝追擊。
「找死!」
一聲冷喝傳出,浩然掌氣隨後跟上,黑衣人沒想到還有其他人,揮掌欲要擋下,卻不料那道掌氣突然化作煙氣纏上手臂,陰冷詭譎的寒意穿過衣服滲入肌膚裡面,竟有種生命力正在被緩緩吞噬的怪異感。
連忙催動丹田真氣將煙氣震開,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斷定中了五殘之招的鬼梁飛宇無法久活后,朝著樹林虛發數掌,就準備化光離去。
突然——
黑衣人忽覺腳踝處傳來一陣刺骨寒意,低頭只見一隻蒼白的骨爪從地下伸出,抓住了他的腳踝。
黑衣人連忙運掌將其打碎,隨即無數的骨爪從地下伸出,將他死死按住,內力竟在快速的流失。
「打擾了吾就想跑?」
一聲冷笑傳出,一道烏髮白袍的身影從林中緩緩走出,陰冷死氣縈繞周身,血色雙眸冷冷看著被骨爪牽制住的黑衣人,青澀的面容泛著寒意。
「正好餓了,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就……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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