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各懷心思
第182章 各懷心思
琉璃仙境內。
談無欲:「一切事情已準備完畢。屈世途,就勞你前往萬聖岩會知尊者,由我前往五爪峰。」
屈世途點頭應下:「交給我吧。」
此時,凌滄水來到琉璃仙境。
凌滄水:「古林郁幽滄水搖,桐花飛絮如霰飄;一簞食、一瓢飲,枕肱卧石正逍遙。」
談無欲:「這首詩號,莫非前輩乃是凌滄水?」
凌滄水頷首笑道:「哈哈,談無欲好記性,吾正是凌滄水。」
談無欲欠身行禮:「古亭林與前輩緣慳一面,今日能見前輩,實乃談無欲之所幸。」
凌滄水謙然搖首:「不敢當,當日不見實非入武林之機。」隨後話鋒一轉:「談無欲,今日前來,你可知我的來意?」
談無欲瞭然:「為北辰元凰。」
凌滄水:「然也,吾正是凌威的生父。」
談無欲恍然:「果真如此。凌威的生死如何?」凌滄水笑了笑:「放心,一切平安。只是擔心他的一位朋友會因為手套……也就是神器一事找上北辰元凰,從而遇上危險。」
談無欲心神一動:「閣下說的是,風……藝如塵前輩?」「正是。」凌滄水點了點頭,隨後有些驚訝:「聽你的語氣,你們認識?」
談無欲輕輕頷首,不禁嘆道:「有件事前輩可能不知道,練雲人以及藺無雙道長,都是他以命相救的。」
「哦,原來是他?!」
凌滄水面露訝異,隨後正色道:「既然這樣,那吾就更要出手了。北辰元凰枉顧人命,手段殘忍,如此野心梟雄實不可留,吾能幫上什麼嗎?」
談無欲欣喜道:「有前輩之助,此計將萬無一失,請前輩附耳一聽。」
談無欲將計策告知凌滄水。
凌滄水:「哦?」
談無欲:「咱們三人各自分頭進行吧!」屈世途點頭:「好。」
凌滄水:「吾也告辭了。」
談無欲欠身送別。
屈世途和凌滄水先後離開后,又一抹玄白道影來到,談無欲見到來者,面露欣喜:「是藺無雙道長。見到道長沒事,吾也能放心了。」
「多謝挂念。」藺無雙頷首致謝,隨後講述起了當天的情況:「之前吾在同燕歸人前往翳流時,碰到了鬼梁府主,於是吾等便一同前往。只是北辰元凰有神器在身,吾舊傷未愈,加上鬼梁府主被殺,吾等氣勢落了下乘,連燕歸人的聖戟神嘆都被用計奪走了。後來是一位自稱是斷極懸橋之主出現,將吾與燕歸人救走。」
「哦?」
「吾與那位橋主交談了幾日,是個隨性而為,恣然直率之人。」
「確實如此。」想起之前碰到七巧神駝被阻橋下的場景,談無欲不禁微微勾唇。
藺無雙繼續說道:「其實在吾碰見鬼梁府主的時候,吾察覺到他身上有著吾功法殘留下來的雲氣,雖然掩蓋得很好,但那畢竟是吾的功法。」
「道長的意思是,當日偷襲狂龍一聲笑的人,是鬼梁府主?!」談無欲有些詫異,藺無雙淡淡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談無欲面露深思:「只是如今鬼梁府主已死在北辰元凰手中,這……」
「吾,碰見風少俠了。」藺無雙淡淡道:「他是翠山行親自背回來,蒼親手整理的衣冠,也是吾等不得不承認的死訊。」
談無欲默然,隨後明白了藺無雙話中的意思,連他們親眼看到下葬的風愁別都還活著,鬼梁天下也說不定並沒有死在北辰元凰手中,只是他為何要詐死呢?
「吾此次前來,是想詢問風少俠的下落,他……」藺無雙頓了頓,看了談無欲一眼,才繼續說道:「似乎有些,不對勁。」
「嗯?」談無欲聞言回過神來,眉頭微皺:「不對勁?可吾見到前輩的時候,並無奇怪之處,只是前輩為了神器一事,又換了個稱呼,然後故作生疏罷了。」不過私底下還是沒變,甚至還提醒素還真一事。
藺無雙沒有多言,只是問道:「風少俠現在在何處?」
「應該還在罪惡坑,不過明日可能會參與圍擊北辰元凰一事,道長若是想找前輩,可以在明日與他碰面。」談無欲提議道。
藺無雙看了看漆黑的天色,點頭同意了。
翌日。
用魔氣滋養了菖蒲,讓其恢復成翠綠色后,藝如塵又悄悄躍到屋頂上,在光球的幫助下圍觀那紫衣儒生把那傢伙放在床上后,優雅地依靠在床邊,將手放在那海藍色長發上,然後……
摸了一夜那傢伙的頭髮。
藝如塵:(_)
菖蒲:這是在做蝦米?
藝如塵: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_)
光球:難道是想把小阿則給薅禿了?()
藝如塵:……你為啥這麼興奮→_→
於是就這樣圍觀到天亮,看著那傢伙被抱到馬車裡,然後目送馬車遠去后,藝如塵才抱著菖蒲離開,打著哈欠問關於北辰元凰的信息,得知可以渾水摸魚后,立刻打起精神向五爪峰趕去。
至於還在好人幫的男子,三個非人類已經選擇性的遺忘了,完全沒有要帶人一起去的想法。
(男子:笑眯眯.JPG)
五爪峰。
到的時候,才發現他似乎來得有點太早了,按照光球所給的信息,五爪峰要在日落瞬間,才會引發特殊的地理位置,而現在中午都沒有到,只有風聲呼嘯而過。
「那麼,現在要做什麼呢?」藝如塵抬手輕點眉心,思考著要不要在這設個法陣,確保自己能順利的渾水摸魚。
「嘀——雙龍攻略系統成功啟動,由於任務出現了嚴重的錯誤,暫時關閉執行任務的功能,請玩家謹記『三不碰』原則:不碰劇情殺、不碰他人便當,不碰不屬於自己的天命。不作不死,努力活著(ω)」
冰冷機械音在腦海中忽然響起,將藝如塵的思緒拉回,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就彈出了熟悉的電子光幕:「察覺到玩家處於迷茫之中,故給出以下選擇供玩家參考:1.布下殺陣,搶走便當(少年人莫要想不開)2.布下困陣,到手就溜(苟著才是硬道理)3.都不選,去找大哥貼貼(兄弟情深)」
……最後這是個啥玩意兒?
藝如塵看著最後一個選項,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下,剛想要問下光球是怎麼回事,光球就特傲嬌的哼了一聲,賭氣不回話了。
藝如塵:……吾選2。
「術法+10,智慧+10,陣法圖正在生成中,請玩家稍等片刻。」
還有陣法圖?這麼貼心啊。藝如塵不禁有些詫異,這還是他第一次碰見這樣的系統,懷中的菖蒲察覺到他的情緒,晃了晃葉子,表示詢問。
藝如塵摸了摸葉子表示沒事,然後看著浮現出來的陣法圖,微微皺眉:怎麼是,道門的?難道自己之前真是個道士?光球……
光球:哼╯^╰!
藝如塵:……算了,你一邊玩去吧→_→
莫名抽風的光球是指望不上了,藝如塵就試著詢問腦海里突然出現的系統,那系統似乎沉默了一下,眼前光幕晃動,然後在陣法圖下緩緩浮現出三個字:
不然呢?
藝如塵:……哦。
感覺自己被嫌棄的藝如塵不再詢問,開始認真的研究那個陣法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到過,不過想到自己失憶前是個道士,就放平心態,按照陣法圖上標示的位置開始布陣。
「天有四靈,以守四境;吾有四靈,以守四隅……」
念咒、掐訣、擺陣,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停頓,舉手投足之間,藝如塵不禁恍惚想起自己第一次學道法布陣的場景,隨後迅速回過神來,落下最後一步。
「成功了啊……」看著地上緩緩運轉的陣法,藝如塵的神情有些複雜,隨後輕呼一口氣,揮手將陣法隱藏起來,抱著菖蒲重新落在先前的隱蔽位置,靜等北辰元凰的到來。
「遠處有家飯館,化光的話一刻鐘就能趕到,根據玩家所剩餘額分析,是可以吃飽的。」光屏上再次浮現提示,藝如塵挑了挑眉,對光球道:光球,這個比你靠譜欸。
光球:……哼QAQ!
光球看著和菖蒲一起化光趕去飯館的藝如塵,感覺無愛了。
(男子:依舊笑眯眯.JPG)
一處偏僻的荒野上,一輛與之格格不入的華麗馬車出現在荒涼的土地上,快速行駛間,揚起一片塵土。
寬敞舒適的馬車內,龍宿慵懶的靠在狐裘鋪滿的軟榻上,手執紫金煙管,送到唇邊輕抿了一口,悠悠吐出。 煙氣逸散在空氣中,秋宇微微皺眉,睫羽輕顫,緩緩睜開雙眼,略帶些許迷濛的水藍色眼眸在看到那抹華麗紫影后,剎那間便恢復清明,卻是平靜輕喚:「龍宿。」
「嗯。」
「要到了嗎?」秋宇掀開車簾,看著外面荒無人煙的景象,忽而開口問道。
龍宿拿著紫金煙管的手微頓了下,隨後抬眸望去,藍衣儒生正偏頭看著車外的風景,暖色的陽光落在如平日里那般溫和帶笑的側顏上,眉眼平和舒展,整個人平添了幾分柔和的溫度。
「還有一段路程。」龍宿收回視線,將紫金煙管放置身前的小桌上,抬手倒茶,清雅茶香沖淡了些許煙氣:「久睡會頭疼,喝杯茶醒醒神。」
「多謝。」見煙氣散去,秋宇將車簾放下,伸手接過茶杯,目光落在身前金絲楠木所製成的小桌上,隨後低首品茗,金絲靈紅熟悉的氣息頃刻間溢滿口舌之間,面色微動:「只是出來片刻,還不至於……」
話音未落,手背處便覆上了一抹溫涼,止住了他欲要放下茶杯的動作,隨後移到茶杯底部,輕輕抬起,令他下意識張口,將剩下的茶水如數喝下。
待人喝完后,溫涼指尖劃過嘴角處,擦去殘餘的茶水后,自然而然的將手收回,拿起放在另一處的紫晶團扇,半掩面容,慵懶儒音傳來:「畢竟是能對秋宇汝起作用的古方,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症暫時不清楚,自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多謝關心。」秋宇將茶杯放在桌上,隨即也拿出水藍色的摺扇,放在手中把玩,溫言細語道:「不過來回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以吾現在的狀態可以應對,不用如此浪費。」
「哈,看來秋宇汝還是不了解吾。」龍宿搖扇輕笑,抬手再為秋宇倒了杯茶,稍稍傾身靠近:「只要能用在秋宇汝身上,對吾來說,都不算浪費。」
「那便,多謝龍宿能如此看重吾了。」秋宇笑容依舊,抬手拿起茶杯,卻是一飲而下。
龍宿看著對方將喝空的茶杯放下,金眸微眯,打量著一成不變的神情,饒有趣味的問道:「汝這個語氣,莫不是生氣了?」
秋宇把玩著摺扇的手指微微收緊,抬眼淺笑:「吾為何要生氣?」
「那自然是……」龍宿又靠近了些許,指尖自然而然的纏繞著垂落在肩膀處的海藍色發梢,語調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因為吾在汝的茶點裡做手腳,又擅自將汝帶了出來,只是為了證實吾的一個猜測。」
「若是這個,那麼吾只會說……」
秋宇看著那雙滿含趣味的金眸,嘴角微揚,語氣平靜:「吾沒有生氣,也不會生氣。」
「那倒是可惜了。」
嘴上說著可惜,眼中的趣味卻是只增不減,鬆開手,髮絲順從的從指間滑落而下,溫涼的指腹貼上溫熱的面容:「吾還想看看秋宇汝會不會露出不一樣的神情。比如,卸下這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礙眼的笑容,然後,展露出汝真實的情緒,不過還是失敗了。吾很好奇,汝的底線到底在何處。」
「關於這一點……」秋宇抬手覆上那抹溫涼,輕輕握住,神情平靜:「吾相信龍宿汝的心裡早已有了猜測,不是嗎?」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熨燙體溫,龍宿不禁眯了眯眼,腦海里浮現出那張不含任何雜質的笑顏,隨即注意到那雙總是帶著礙眼溫笑的眼眸,掠過了一絲令人心悸的冷意。
果然,很有趣。
龍宿微微勾唇,嘴角處再次浮現醉人的酒窩,注視著那已經恢復如初的水藍雙瞳,慢慢俯身靠近,秋宇看著面前心情忽然就不錯的人,眸色暗了暗,沒有躲開。
淡淡的紫藤花香和淡雅的墨香漸漸纏繞在一起,寬敞的馬車內倏地安靜了下來,唯有呼吸聲清晰可聞。
「秋宇……」
在即將接觸之時,卻是撤身坐回原位,執扇半掩,笑道:「此處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汝昨日才受了傷,不如再休憩片刻,莫讓身上的傷勢複發了。」
「若是龍宿擔心吾的傷勢會影響到一會兒將要做的事情……」秋宇雖奇怪對方忽然轉變的態度,但也只是覺得人類的情緒變化還真是快,就恢復如常了,從袖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圖紙,遞了過去:「這是破解那處屏障的陣法圖,龍宿汝只需按照上面所指示的方法去做,就可以輕鬆破解了,不用特意帶吾前去。」
見龍宿只是搖扇不語,抬眼笑望著他,就想起自己還忘了一樣東西,將圖紙放在桌上,拿起一縷藍發,便要用氣勁將其剪下。
龍宿抬扇擋下,見對方不解看來時,才忍不住笑了起來:「秋宇,汝這是要做什麼?吾何時說過,吾是要帶汝去那處查到的地方了。」
秋宇停下動作:「不是嗎?」
龍宿微笑:「自然不是。」
「那,龍宿汝為何要帶吾出來?」秋宇一臉不解,如果不是為了探究他當初藏起來的秘密,又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殤的事情?可殤並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見其臉上毫無掩飾的疑惑神色,龍宿不禁笑了起來,說道:「原來秋宇汝並不知道,吾方才還以為被發現了,現在看來,吾還是能讓汝感到驚喜的。」
「驚喜?」秋宇更加疑惑了。
「汝莫非真的……」龍宿伸手,拿起那縷險些被剪掉的頭髮,低首輕觸:「連自己的生辰都不記得了?」
「生辰……?」
乍然聽到這個有些陌生的辭彙,秋宇不禁愣了一下,隨後意識到對方指的應該是真正的「秋宇」,他的那位委託者。不過按照委託者的信息,這生辰應該是指來到苦境的日期,並不是真正的生辰。
至於他自己的生辰……太過久遠了,除了大人還有他那位曾經的……父親知道外,應該也沒別人了。
回想起那個模糊的身影,秋宇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看向龍宿時卻是無法掩飾的訝異和茫然:「龍宿,汝、汝的意思是……給吾過生辰?」說到後面,還有一些不敢置信。
「自然。」龍宿很滿意的看到了對方其他的神情,只是感覺這語氣,似乎有點不對:「汝,不喜歡?」
「不、不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合適,秋宇難得的有些茫然無措,耳尖泛起微紅:「只是,從來沒有除了吾親人之外的人給吾過生辰,畢竟到了這個年歲,生辰什麼的其實並不重要……還是,謝謝了。」
「看來,吾還是擅作主張了些,竟讓秋宇汝誤會到了其他方面的事情。」
看著對方微紅的耳尖,龍宿忍不住開口逗弄了一番,最後在對方要一臉嚴肅的說出自責之言時,便拿起桌上的圖紙,笑道:「既然這是秋宇汝給的,那吾便收下了。同時吾也保證,絕不會讓它出現在外人手中的。」
秋宇回過神來,不假思索道:「吾相信龍宿你。」
「哈。那麼,期待著吾的驚喜吧。」
「好。」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瞬間緩和了許多。
一直忐忑不安的系統看到這一幕,頓時放下心來,嘿嘿笑著。
然後它就看到原本被龍宿收起來的圖紙通過法紋瞬移到了馬車外,然後落入了一位烏髮紅衣的少女手中,然後那烏髮少女騎著馬,帶著幾位穿著儒衣的男子向著馬車相反的位置而去。
系統僵硬的收回視線,看著毫無察覺,和紫衣儒生談笑風生的秋宇,臉上的笑容頓時裂開了。
啊啊啊啊!為什麼啊啊啊!!!┴─┴︵╰(‵□′╰)
五爪峰。
吃飽喝足的藝如塵就抱著菖蒲在藏身的地方靜等著,等到將近傍晚的時候,就看到兩道人影並肩在前面跑著,後面一個橙黃相間的身影緊追不捨。
只能看到模糊景象的藝如塵眨了眨眼睛,認出了兩個身影中有一個有點眼熟,似乎是上次在笑蓬萊中認識的人,好像是叫,上官尋命。
光球立刻給出了解釋,原來是上官尋命收了北辰元凰手下一個叫醒惡者的人頭,結下了梁子,然後為了能將北辰元凰引到這裡來,上官尋命就自願當餌,而另一個則是他那幫主的生父,名叫凌滄水,是為了防止上官尋命被憤怒的北辰元凰提前打死的。
各懷心思的三人,一路來到了五爪峰山頂。
這時,半空中突現無形絲線,早有準備的凌滄水彎腰避開絲線,後面避之不及的北辰元凰迅速停下腳步,卻還是被絲線傷到了脖頸處。
毫無預警的殺人絲線,伴隨著四處響起的蟬鳴聲,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欲要將振翅的鳳凰困在其中。
「金風未動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出場要氣勢,殺人要低調。」
在絲線與蟬之翼的默契配合下,得到神器加持下的北辰元凰絲毫不懼,兼之根基雄渾,一時之間難以撼動。
隨即一掌震開兩人,北辰元凰再出招:「獨步玄冥。」
極招發出,氣流卷黃沙,鬼神天地驚。
上官尋命一時不慎,被掌氣擊中:「呀!」北辰元凰趁機補上一掌:「死來!」
藏在暗處的藝如塵指尖微動,陰骨靈力凝聚瞬間,腳下布置的困陣被觸動,北辰元凰頓時陷入囹圄之中,被凌滄水抓到機會,乘勝追擊。
「玄宗道法。」
就在藝如塵靜待坐收漁翁之利的時機時,身後傳來淡淡語調,似曾相識的雲氣自空中飄來,背脊頓時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