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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處理清楚,路上相遇

  第203章 處理清楚,路上相遇


  待在馬車裡的仙鳳等劇烈的晃動結束后,才鬆開抓著軟塌的手,長長的鬆了口氣,她不知道晃動持續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不過也能猜出是發生了一場惡戰。


  又待了一會兒,確定晃動徹底停止后,才伸手撩起車簾,探頭往外看去。


  只見遠處煙塵瀰漫,隱隱能看見碎裂的巨石散落在四處,有兩道身影從一片狼藉中並肩走出:紫衣儒生依舊一身華麗,氣質清貴,衣服上的珍珠一顆不少,就連褶皺都沒有;而走在一旁,還抱著人的青年就只能說是慘不忍睹了,渾身上下都是傷口,鮮血順著衣擺流了一地,一頭墨發因為沒有發冠凌亂的披散著,襯得面容越發的慘白。


  惡戰的主角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仙鳳拿著傷葯下來的時候,子蓿正把懷裡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處空地上,沾血的指尖落在她的眉心處,催動著體內真氣注入。


  當然這個動作無異於給身上的傷勢開刀,順著衣擺流下的血已經在腳下積成小水灘了,子蓿扭頭咳出一口血,原本就慘白的臉色幾近透明。


  龍宿執扇佇立在身後,金眸在少女清秀的面容上掃過,隨後抿了抿唇,看向走來的仙鳳,示意她先侯在一旁。


  雖然面色不顯,但仙鳳還是看出了自家主人的心情很糟糕——任誰被莫名其妙的擺了一道,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甚至連個影子都沒見到,陪同的小夥伴還一副隨時都能就地消失,偏偏又不顧傷勢一心救(別)人的模樣,換誰都不會有個好心情。


  真氣流轉,少女緩緩睜開雙眼,漆黑的瞳孔中倒映著子蓿平靜慘白的面容,卻是空洞無神,黯淡無光。


  子蓿閉目等候了一下,沒有聽到少女開口說話,低頭又咳了口血,從腰間取出一根玄色短笛,黢黑暗沉的材質不似玉石般光滑,反而有些粗糙,更像是用不知名的骨頭打磨而成的。


  將骨笛湊到染血的唇邊,悠揚的曲調回蕩在沉寂的夜空下,正在打量那根骨笛的龍宿突然聽到這熟悉的笛音,不禁怔愣了下,看著青年出塵的背影,金眸中掠過一絲暗沉。


  是不想掩飾,還是……無意之舉?

  笛音入耳,少女無神的雙眼動了動,光亮緩緩浮現,聲音乾澀道:「這是……《不負時光》?」


  子蓿放下骨笛:「想起來了?」


  少女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笑容:「我還記得歌詞,後面應該是這麼唱的:千秋風流去,而今有誰人吟,故友新交何患無知音……」


  正為兩人莫名熟稔的態度而心生探知,乍一聽到少女清脆的歌聲,龍宿眸色一暗,抓著團扇的手不自覺收緊:何患無知音……竟是,離別之曲嗎?

  然後仙鳳就察覺到自家主人的心情更糟糕了。


  歌聲戛然而止,少女似乎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茫然四顧:「我……我在哪……那些蟲子呢?它們死了嗎……它們、它們咬人好疼……」清秀的臉上露出些許不安的神色,身體緊繃著,似乎隨時都準備著逃走。


  「已經過去了。」子蓿咳嗽了幾聲,淡淡安慰道,少女將慌亂的視線放在他身上,認真注視片刻,才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面露驚喜:「你是禮……」


  子蓿抬起食指,抵在毫無血色的唇上,少女這才注意到對方後面一身華麗的紫衣儒生,瞳孔瞬間放大,被忽略的血腥味沖入腦海,勾起不好的回憶。


  「逃……」幾乎是顫抖著擠出這一個字,隨後閃身來到子蓿身後,擋在了龍宿身前,做出防衛的姿勢:「快逃!他要……!」


  子蓿接住少女軟倒的身體,收回捏住對方脖頸的手,神情依舊平靜:「龍宿,她的精神不太穩定,讓吾與她獨處片刻,可以嗎?」


  龍宿看了眼暈過去的少女,微微勾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當然,有事喚吾一聲即可。」


  「多謝。」子蓿頷首致謝,再次催動真氣注入。


  龍宿又看了眼那個少女,轉身離開,仙鳳拿著傷葯,趨步跟上。


  回到馬車上,仙鳳將煙管點好遞過去,觀察了下自家主人的表情,開口問道:「主人,那個少女是?」


  龍宿抿了口水煙,緩緩吐出:「不是子蓿此前的目的,更像是順手救下的,就是不知道,子蓿有沒有看出來了。」


  「那個少女果然不是普通人。」


  仙鳳瞭然,方才雖然離得不是很近,但她注意到了少女軟弱無力的手腳,還有一看就是沒碰過武器,只有些許字繭的手掌,看著比苦境的普通人還要弱。但這麼弱的一個人,卻出現在這種地方。


  「方才那少女擋在子蓿身後時,吾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龍宿晃了晃手中的紫金煙管,淡淡煙氣繚繞,為一雙金眸覆上了些許朦朧感:「吾什麼也沒感覺到。」


  沒有恐懼,沒有恨意,更沒有應該出現的警惕,什麼都沒有。


  仙鳳聞言先是疑惑,隨後反應過來,如果什麼都沒有,那就只能是偽裝出來的情緒,或者是……有人在幫那個少女遮掩。


  沉默一瞬,仙鳳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起了龍宿和子蓿同行后的事情,然後就看到自家主人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讓人心生寒意的笑容。


  仙鳳:嗯,看來是真的被算計了,不然不會那麼生氣的。


  這個問題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仙鳳低頭泡茶,選擇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不過也能猜到是個極其棘手的人物,得提前做好後面搜尋信息的準備了。


  一盞茶的時間后,茶已經泡好了,子蓿卻沒有出現,龍宿撩起車簾,獨自來到外面尋人。


  這沒有花多少時間,因為子蓿正靜靜的佇立在方才的位置,那個少女已經不見了蹤影,從子蓿平靜的面容以及身下彙集的一片暗紅來看,是他讓少女離開的。


  「龍宿?」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子蓿將頭抬起,露出逐漸透明的面容:「你其實不用過來的。」


  龍宿抿了口水煙,漫不經心的打量起來:「吾有問題想問你,這件事過後,你會像之前那樣消失嗎?還是……失去這部分記憶,出現在吾的面前。」


  「作為朋友,吾不想讓你看到這一幕。」


  子蓿低聲呢喃道。


  龍宿皺了皺眉,意識到了不對:「子蓿?」


  「謝謝你的幫忙,可惜吾沒有辦法答謝了。」


  子蓿依舊自顧自的說著,身體越來越透明,龍宿看出對方已經失去了聽覺,下意識將手伸過去,卻只有點點螢光散落,再無青年出塵身姿。


  低頭看去,大片血跡隨著青年的消失一點點沒入沙地,空氣中的鐵鏽腥氣漸漸淡去,接著轉頭向遠處望去,山林崩塌留下的碎石廢墟大片沙化著被風吹散,就像是……被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


  瀟山築。


  藍衣儒生捧著一本古籍,端坐在樹下的石桌前,粉衣少女坐在對面的位置,焚香取琴,在青煙裊裊升起時,抬手撥弦。


  舒緩溫柔的曲調從撥動的琴弦上流瀉而出,拂過面容的清風似乎都慢了下來,頭頂的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隨之應和著。


  秋宇側耳傾聽,水藍色雙瞳落在面容稚嫩,卻透著幾分慈藹柔和的茝蘭身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心境也隨之平和了許多。


  和茝蘭相處其實很舒服,她能準確的看出你喜歡什麼樣的性子,從而給出相應的回饋,比如在秋宇的面前,她不會像對待林主那樣天真純粹,而是溫柔和藹,體貼入微,帶著長輩的包容。


  她知道秋宇是驕傲的龍族,不願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就沒有用煮葯療傷的方式,而是時不時彈奏一曲,以樂音曲調為葯,悄無聲息地緩解著對方因重傷龍化的異狀。平日里也不會太接近,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感,給對方足夠的私人空間。


  就是廚藝方面……


  秋宇看了眼還冒著黑煙的位置,想到這其中還有自己的手筆,輕咳一聲,明智的收回視線,不再想這個話題。


  一曲終了,一抹金光劃過,沖入房屋內。


  「回來了。」茝蘭溫柔笑道。


  正暗自戒備著的秋宇聞言,意識到她說的是子蓿,便卸去龍氣,剛想起身過去查看,就被茝蘭抬手攔住:「小阿則需要休整一下,過一會兒再進去吧。」


  秋宇聞言便不再動了,看了眼房屋的方向,微微皺眉:方才,似乎聞到了血腥味……


  不過看茝蘭一臉淡定的模樣,估計傷得並不重,不然依照那一脈相承的護短性子,現在已經沖入屋內,給人療傷了。


  只是秋宇並不知道,比起護短,茝蘭更在意自家孩子的想法。


  又彈了首曲子穩定秋宇的傷勢后,茝蘭將琴收起來,起身去到廚房把之前蒸好的小籠包拿出來,然後將茶壺裡沒喝完的茶水倒掉,洗乾淨后換上清水,都放在托盤上。


  「現在可能在檢查新送來的身體,要一起進去看看嗎?」茝蘭端起托盤,微笑詢問,秋宇猜出對方說的「新身體」是指什麼,對此也是有些好奇的,便答應了下來。


  然後他就有些後悔了。


  畢竟看著「自己」躺在床上,然後被開膛破肚的模樣實在是……太詭異了,尤其是頂著稚嫩面容的茝蘭一邊低頭用手翻找,一邊笑著用另一隻沒沾血的手給旁邊隱入黑霧中,不知是何狀態的子蓿投喂小籠包。


  因為是一比一還原的,所以血腥味一下子就飄滿了整間屋子,如果不是本尊還一言難盡的站在旁邊觀看,估計和兇殺案現場沒什麼區別。


  「沒發現什麼問題,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用這具身體了。」認真翻找了一遍后,茝蘭將手收回,對子蓿說道:「在新的身體做出來之前,就暫且用本體偽裝一段時間,記得不要和他人產生接觸。」


  「是。」子蓿恭敬應下,然後取出手帕,將茝蘭手上的鮮血擦掉,同時對秋宇說道:「委託者,新的養傷地吾已經找到了,現在就送你過去吧。」


  秋宇將視線從那不忍直視的身體上收回,聞言也沒什麼意見,畢竟是很久之前就說好的事情,頷首同意了。 然後就見金光閃過,藍衣儒生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直被屏蔽,懵懵懂懂啥都不知道的系統,茝蘭伸手拿過,放回了子蓿身上。


  [大人(*)……]

  系統剛剛要表達下自己的思念,就被子蓿冷酷無情的關掉了,陷入了休眠狀態。


  「你和韶巰的心情似乎都不怎麼好呢。」茝蘭笑了笑,目光晦暗:「韶巰心情不好多半和小阿則你有關,不過能讓小阿則你受了重傷又心情不好的,也只有那一個了。」


  黑霧晃了晃,似乎是在點頭:「他還是如此厭惡吾。」


  「他想殺你和殤,又背叛了吾,和你的聯繫早已斷掉了。」茝蘭無奈提醒,子蓿平靜回答:「大人,我明白。」


  「那韶巰為什麼那麼生氣?」


  「他說,父親有能力創造出新的規則,不會在意我的死活。」子蓿停頓了下,如實交代了當時的情況:「所以,我打了個賭。」


  茝蘭嘆了口氣:「你會打賭,就說明你是相信這個說法,韶巰當初被帶來總部的時候,就被殤明裡暗裡試探過,如今見你不信他,自然會生氣。」


  黑霧低了些許,默不作聲。


  「看來,想讓那孩子承認你這件事,已經成為你的執念了。」茝蘭作為年長的那一方,自然看得齣子蓿不是故意這麼做的,眼中不禁露出些許悲憫:「也可以理解,畢竟沒有哪個天道,會厭棄規則。」


  「這有什麼好在意的。」送完人的光球回到屋內,怒氣沖沖道:「你個逆子,肯定是在嫌棄我,想要藉機再換個新父親!」


  「如果父親不介意……」


  「你想都別想!」光球一躍而下,沖著子蓿的位置砸去:「別以為我不知道殤已經醒了,你這逆子心黑得很,肯定是想看戲!」


  子蓿任由光球砸到身上,語氣平靜的表示遺憾:「可惜,被您看出來了。」


  「he~tui!」光球氣得又砸了幾下。


  茝蘭在旁邊看著,笑容和藹。


  看吧,天道是不會厭棄規則的。


  等砸得黑霧都有消散的跡象后,光球才停了下來,氣哼哼道:「那些任務者已經被我送回總部了,有莞歡和雲霏進行治療和心理疏導,相信很快就能恢復之前的狀態,就是後面的補償什麼的……什麼時候大清理,我討厭給人收拾爛攤子。」


  茝蘭微笑安撫:「快了,殤已經醒了,那些人就沒有用了。」


  光球就不再問了,又說道:「劇情人物已經被我安置好了,除非任務結束,不然不會再出現的。」


  子蓿點了點頭,卻問道:「拿回來了嗎?」


  「什麼?」


  「吾給委託者保管的話本。」子蓿平靜解釋道:「吾以為父親你知道。」


  「我和你又沒有心靈感應。」光球哼哼著,陰陽怪氣道:「你又不信任我,還想讓我猜出來嗎?」


  子蓿略過後面的話語:「看來只能重寫一本出來了,畢竟是龍宿花了二十萬兩從殤手中買來的。」


  「哪有這麼麻煩,你給他套個麻袋就行。」光球樂滋滋的出著餿主意:「我這裡正好有幾個,你想要什麼顏色的?」


  「紫色,還要一些棉花。」


  「要棉花幹嘛……」光球嘀咕著,把東西遞了過去。


  茝蘭見雙方並沒有真正產生隔閡,加上自己不方便直接插手,便換了個話題:「韶巰,聽說你在任務者中發現了一個特殊的人?」


  「對啊,我剛開始見到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呢。」光球很容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興緻勃勃道:「不過先保密,等蘭你見到那人了,就知道哪裡特殊了。」


  「哦?那我就先期待著吧。」茝蘭笑了笑,又對子蓿說道:「那孩子被你壞了計劃,又被韶巰所傷,估計已經藏起來了。那一半被沾染的規則之力由我去處理,你安心養傷,不要惹韶巰再生氣。」


  子蓿乖巧應是,光球剛要得意,就聽茝蘭提醒道:「對了,雲霏一直在等韶巰你回去,你……自求多福吧。」


  「不要啊(*),蘭你勸勸她唄,我真沒有騙她,殤成為道士純屬意外啊!!!」


  子蓿慢悠悠安慰著:「只不過是脫層皮而已,父親不要這麼害怕。」


  「閉嘴吧,你這個逆子!」


  這邊其樂融融(應該?),藝如塵那邊可以算得上是風平浪靜。


  綠衣劍客自從藝如塵將魔心安置在身上后,就一直在注意著他的情況,除了防止魔心出現異狀外,還擔心對方又做出意外之舉,不拿自己的安危當回事。


  不過這兩天藝如塵格外的安分,待在屋裡哪也沒去,時不時和魂體狀態的道無餘聊聊道法上的事情,晚上也不休息,一坐就坐到第二天早上,道無餘和他都關心過,給出的回答卻是不想做噩夢。


  聽著很敷衍,但看著那雙許久沒得到休息卻依舊黑亮清澈的眼眸,就將這個回答當成了真正的原因。


  經過兩天的休養(雖然沒怎麼休息),頭髮已經從雪白變回了原本的烏黑模樣,也不用擔心穿一身白衣會太單調,藝如塵就換回了先前的衣著,背上道琴,準備出門。


  綠衣劍客原本也想跟著去的,不過被藝如塵以得有人守家的理由給拒絕了,雖然這裡壓根稱不上是「家」,但綠衣劍客還是留了下來。


  『如塵打算去哪裡?』道無餘並不知道藝如塵把魔心安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只是綠衣劍客從來都沒有這麼不放心過,心裡也不由多了幾分注意。


  也幸虧不知道,不然可能就得掄琴……咳,好好教育一下明明比風愁別成熟,卻格外不安分的徒弟了。


  「去天波浩渺,見見師父如今的弟子們。」藝如塵走在小路上,笑著回答道。


  『蒼他們……』道無餘還是擔心藝如塵會被認為是奪舍的,雖然不知道之前的慕少艾他們為何會如此淡定的接受性情大變的友人,但玄宗的弟子們……罷了,有蒼在,應該不會出現劍拔弩張的局面。


  『這次應該不用吾帶路了吧?』稍稍放下心來的道無餘微微一笑,揶揄道。


  「路途遙遠,吾怎麼捨得讓師父因此勞累呢。只不過,吾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藝如塵抬起蒼白指骨,摸了摸下巴:「按照輩分來算,吾是不是得被叫一聲[師叔]呢?」


  道無餘倒沒想過這些,聞言不禁啞然失笑,意味深長道:『若是如塵你願意的話,再往上長長也無妨。』


  藝如塵搖了搖頭,將手放下,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算了算了,快要消失的人了,還是不弄這些有的沒的了。」


  聽著毫不在意的話語,道無餘面上笑容微滯,心下酸澀:『如塵……』


  「師父開心點嘛,只不過是消失而已,這樣倒讓我有些捨不得了。」藝如塵揚起嘴角,姿態洒脫的安慰道。


  『哪有弟子消失了,當師父的還會高興的。』道無餘收斂了下情緒,心中悵然,面上卻是帶著笑容:『難不成在如塵心中,為師是這樣的形象嗎?』


  「如果吾說是,會被打嗎?」


  『……吾看看周圍有沒有能充當戒尺的物品。』


  「錯了錯了,請師父恕罪()」


  在藝如塵的插科打諢和道無餘的有意配合下,低迷的情緒一掃而空,氣氛又活躍了起來。


  行至半路,藝如塵便看到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路邊,一位身著藍紫儒服,氣質高雅,端莊靚麗的女子站在車前,似乎在與車內之人交談著什麼。


  藝如塵很快就認出了那是有【儒門教母】之稱的楚君儀,那在車內的就是疏樓龍宿了,按照劇情來推,兩人應該在討論改造邪之刀,對付夜重生一事。


  原劇里應該是在儒門天下討論的,不過由於龍宿對子蓿起了興趣,離開了儒門天下,楚君儀上門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才在這裡碰上的。


  藝如塵對這件事沒什麼興趣,剛要悄聲換路離開,就見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神情恍惚無神的少女從旁邊突然跑了出來,吸引在場之人的注意后,在離著他兩米的地方來了個平地摔。


  藝如塵挑了挑眉,露出笑容:「喲~碰瓷呢?」


  少女聽到聲音抬起頭,看著前面的白衣少年,無神的雙眼浮現出光亮,稚氣未脫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沒有一千以上,不起來(˙▽˙)」


   好了,可以開始浪了【吐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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