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一起搞事情
第205章 一起搞事情
當然後面藝如塵並沒有幫蒼洗袖子,也沒有在天波浩渺久留,和著急處理事情沒關係,主要是他覺得要是真留下來了,少女估計就要自閉了,畢竟……
藝如塵接過蒼重新倒好的清茶,微笑道謝,然後看著遠處抱琴待在玄宗之人身旁,快要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少女,慢悠悠的抿了一口。
沒有誰能抵抗溫柔的翠山行。
「要吃點心嗎?」
綠衣執扇道者端著一盤精緻的點心走來,面上笑容溫和。
「不、不用,謝謝……」少女一手艱難抱琴,另一隻手按著兜帽,臉上欲哭無淚:大兄弟不是談完了嗎?為什麼還不走啊,我快要撐不住了(*)
「走了。」
藝如塵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聽在少女耳中如同天籟,整個人頓時放鬆下來,精神也沒那麼緊繃,然後在翠山行貼心的詢問她要不要帶些點心時脫口而出:「不用了,謝謝翠師兄!」
翠山行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少女懊惱的拍了下頭,抱著琴逃也似的跑了,嘴裡還喊著:「大兄弟你等等我!」
「翠師兄,怎麼了?」赤雲染看著少女落荒而逃般的背影,忍不住走過來詢問,翠山行回過神來,聞言笑了笑:「沒什麼,只是學著你們喚了聲『師兄』,然後感到不好意思了。」
方才他們就在一旁交談,也沒特意避著少女,少女不知道他的道號,會這麼稱呼也正常,不過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讓對方誤以為他是不喜了。
赤雲染恍然,也不禁抿唇輕笑,雖然是披著斗篷看不清面容的,不過也能猜出年紀不大,還靦腆得很,也不知道前輩……
想到這裡,眉間露出些許擔憂:「翠師兄,前輩他似乎……不太一樣了,是遇到什麼變故了嗎?」
翠山行想到方才遠遠的一望,那完全褪去青澀,眼中神色盡斂的平淡模樣,心裡也有些擔心:「死而復生本就是艱險萬分,更何況還是魂體狀態……一會兒問問弦首吧。」
赤雲染正要點頭,一旁傳來平靜話語:「不用太過擔憂,若是風少俠有不適之處,蒼會將他留下來的。」
兩人循聲看去,藺無雙正低頭擦拭著手中的明玥,眉眼淡然自若,令他們也跟著冷靜下來,想著確實是這麼一回事,雖然看不到也聽不到亭中的談話,但如果真有什麼不對,弦首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好友。」
紫衣道者從亭中走來,微微頷首示意,翠山行和赤雲染心知這是要單獨談話,不動聲色地退到了另一邊,留出交談的空間。
「嗯……汝神色凝重,可是和風少俠交談的內容有關?」藺無雙看著好友微皺的眉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蒼點了點頭,答道:「風少俠說,兇手一事不必再理會,希望好友你能夠退隱江湖。」
藺無雙不禁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風少俠已經恢復記憶了?那為何會……」頓了頓,想起關於一體雙魂之事,看了看蒼平靜的神色,換了個話題:「風少俠可有告知兇手的身份?」
蒼遲疑了下,選擇透露一些內容:「風少俠在著手一件危險的事情,對於兇手並不在意,也不想讓吾等參與其中,所以並未告知。」
「會傷及性命的事情嗎?」
「相信好友也能看得出來。」蒼輕嘆一聲,帶著幾分無奈:「如今的風少俠,並不在意生死,吾也留不下他。」
藺無雙微微皺眉,垂眸看向手中的明玥,想起了茝蘭說過的一句話:
「一個可憐到,被人性逼著自戕的孩子。」
小路上。
少女鬆開抓著兜帽的手,向藝如塵看去:「大兄弟,我剛剛只是口誤,你信嗎?」
藝如塵看著少女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懶得搭理她:「信不信也沒什麼區別,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玄宗的人,他們不會因為一個稱呼就懷疑你的身份的。」
少女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對哦,我就是個普通人,口誤一下很正常嘛(˙▽˙)」瞬間滿血復活,開始八卦其他的事情:「大兄弟,你真的不打算封去蒼師兄的記憶嗎?現在金紫二人已經出來趴趴走了,我怕蒼師兄忍不住上門清理門戶,那樣劇情就徹底崩了。」
藝如塵瞥了她一眼,不答反問道:「如果你是蒼師兄,連續七八次都看到那兩個人背叛玄宗,還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你會動手抽他們嗎?」
少女認真想了想:「第一次會,兩三次的時候也還有點手癢,七八次就……自生自滅吧,愛咋咋地。」
「蒼師兄比你更佛系,吾領便當都過了好些時日了,他都沒有在想起那些事情的時候動手,沒必要剛剛讓我們知道,扭頭就去把劇情給崩了,而且……」藝如塵笑了笑,問道:「你知道吾是任務者時,是什麼心情?」
「那肯定是開心啊,感覺自己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個能搭得上話的同伴,沒那麼孤單了。」
「少白也是這麼想的。」藝如塵摸了摸腰間的玉佩,少女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若有所思道:「總感覺我好像忘了什麼……」好像是,關於少白的?
可惜混亂成一團的記憶沒能讓她想起什麼,也沒有再糾結下去,問了另一個問題:「大兄弟,你真的把規則之力放在自己的心臟里啊?」
藝如塵微微一笑,沒有否認:「很安全的位置,不是嗎?」
「這倒也是……」少女點點頭表示贊同,又好奇道:「不過規則之力都是由天道掌管著的,大兄弟你該不會……打劫天道了吧?」
「這是一位主角和別人打賭,然後賭輸了,吾撿了個漏。」藝如塵漫不經心道,少女沒有懷疑,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果然,賭博害人害己啊。」
「行了,你找個地方把身上的衣服換了,要去干正事了。」
「我沒有其他衣……」
話還沒說完,一件青色綉荷長裙就扔到了她身上,藝如塵上下看了看,又丟了幾根玉簪過去:「喏,現在有了。」
「……為什麼大兄弟你的空間里會有裙子?」
「任務者沒有固定性別,這是常識。」藝如塵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然後繼續往前走去:「換快點,吾不會等你,慢了今晚就在小樹林過夜吧。」
「我馬上換好,大兄弟你千萬別化光!!!」
「看心情。」
「QAQ」
紫月當空,空氣中瀰漫一股詭異令人不安的氣息。掙脫凈地枷鎖的卧龍行,今夜突襲公法庭,面對久遠記憶中的良師益友,昭穆尊沉穩以待。
卧龍行呢喃低語:「憾穹之能……」
一位護衛呵斥道:「大膽邪魔,竟敢私闖公法庭。」
卧龍行大喝一聲,發話之人立即喪命。
另一位護衛立刻大喊:「排出六極雲鞭陣。」
雲浪劈天關無法制服卧龍行,反被敵手所殺。
昭穆尊親自出手,昔日摯友,今朝為神器歸屬,無奈對掌。
一旁葉小釵刀劍齊出,阻攔卧龍行去路。
昭穆尊抬手起陣:「操天道,化兩儀,幻四象,雲天羅網,現。」
雲羅天網困住卧龍行,昭穆尊回身面對葉小釵:「執法,吾將雖動鎮魂咒,為我護法。」
化外天不傳鎮魂咒,今日竟為昔日摯友催動,卧龍行聲聲嘶吼,卻如刀刀利刃,深刺昭穆尊心坎。
一聲輕嘆,陣法將成,突來一黑衣蒙面人闖進公法庭,葉小釵分神一望。
昭穆尊神情鎮定:「執法,莫動心,內中尚有兩位護法,無妨。」
葉小釵靜心護法,陣法成,卧龍行發出痛苦哀鳴,昭穆尊見此,不禁又是一嘆。
「生死憑知蒼天意,只為人間一遊人;獨行江湖無歸處,如風如月亦如塵。」
清朗詩號傳來,身著白衣長袍,墨發以白玉冠束之,面容俊秀的少年背琴走來,低首行禮:「在下雲遊無歸·藝如塵,特來拜訪儒門教母。」
跟在身後的少女穿著一襲淡綠綉荷長裙,頭髮用玉簪綰起,容貌青澀秀麗,看著年歲不大,剛到及笄年華,她抬頭看了一眼公法庭內的情況,默不作聲的往少年身後躲去。
「嗯?」藝如塵見此情景,知道自己來得不巧,抬手掐印:「天圓地方,風行為囚,去!」
龍鳴聲起,微風成網,為困住卧龍行的陣法增添助力,令昭穆尊和葉小釵都輕鬆了許多。
葉小釵點頭:「啊。」
昭穆尊看著少年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面容,壓下心裡的情緒,頷首道謝:「多謝風少俠相助。」
「庭主客氣了,只是舉手之勞,算不上相助。」藝如塵謙虛一笑,沒有糾正稱呼一事,將目光落在臉色慘白,痛苦掙扎的卧龍行身上:「嗯……此人已經身亡,只是由一股執念支撐著,若是不將其安撫下來的話,恐怕會成為真正的行屍走肉。」
昭穆尊面上微喜:「風少俠可有辦法?」
「唔,吾試試吧。」
藝如塵沒有把話說得太滿,取下身後道琴,蒼白指骨撥弦,錚錚之聲傳出,縈繞耳邊,如同春日暖風徐拂而過,舒適愜意,安撫著混亂的心智。
聽到這琴音,原本痛苦掙扎的卧龍行漸漸安靜下來,充滿戾氣的雙眼也逐漸平和,除了毫無神采,竟與常人無異。
見起了作用,在場之人皆鬆了口氣,卻不料這時,先前闖入的神秘黑衣人衝出殿堂,周身真氣擾亂琴音,藝如塵面色一白,卧龍行再次陷入暴動,揮掌破陣而出。
「撼穹之能……撼穹之能!」
失神低語,狂亂招式再出,藝如塵立刻就成了首要目標,在身後的少女連忙伸手拉人,勉強躲過了襲來的掌氣,藝如塵手下動作一變,琴音化刃,逼退了其餘的攻勢。
昭穆尊見狀,眸色一暗,縱身擋在藝如塵身前,卻是以掌化氣,欲保卧龍行完整屍軀,頓時陷入苦戰。
受傷不輕的雲垂野從殿內衝出:「庭主,憾穹之能被奪,喝!」
葉小釵握機不失,冷然身動,劍氣倏忽而出,封鎖神秘黑衣人出路。 藝如塵掃了眼狀況,再次撥弦,助戰昭穆尊,公法庭內頓時陷入混戰,少女縮在角落,默默當著透明人。
久斗不利,黑衣人身影竄動,竟以卧龍行為護,銳利鷹眼找尋生天之門。
卧龍行擋下昭穆尊和藝如塵的攻勢,體內殘存真氣迅速流失,死氣更甚。
在抵擋下,三人同時看見黑衣人系在腰間的木盒,黑衣人趁機回身便逃,雲垂野、葉小釵擋住去路。
黑衣人:「怒源氣行,喝!」竟是強行打開了一條生路,藝如塵周身龍氣迸發,襲向黑衣人雙腿:「賊人,留下撼穹之能!」
一聲怒喝,黑衣人勉強擋下襲來的龍氣,借著餘波逃出生天,卧龍行見黑衣人離開,隨即化光追上。
公法庭內一片狼藉,雲垂野強忍悲痛,垂首稟告:「庭主,右護法他……」
昭穆尊無奈一嘆:「吾知曉了,下去處理右護法後事吧!」
雲垂野:「是。」
「該死的賊人!」
一聲怒喝傳來,卻是藝如塵滿臉不忿,抱琴便要追上去,少女連忙過來阻攔,臉上都是擔憂:「大兄弟,你都受傷了,還是不要追上去了,會有危險的。」
「吾沒有……咳!」藝如塵欲要逞強,卻是身形一晃,一口鮮血吐出。
葉小釵上前,剛想替人輸送內力緩解傷勢,卻在看到只剩下白骨的雙手時面露無措,不知該怎麼下手:「啊……」
昭穆尊也注意到了這點,看著少年慘白的面容,不禁皺了皺眉:「風少俠受了傷,還是安心休養吧,此事由公法庭來處理即可。」
藝如塵只得放下追上去的念頭,面露愧疚:「抱歉前輩,沒能幫到你。」
看著少年眼中隱含的委屈,昭穆尊不禁心下微軟,語調柔和:「無妨,風少俠方才也儘力了,不用道歉。」
見少年還是萎靡不振,不怎麼會安慰人的昭穆尊生硬的轉移了話題:「之前少俠說想要拜訪儒都令,不知所為何事?」
藝如塵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認真回想了下,答道:「教母說是關於夜重生的事情,吾當時有事要做,便將詳談的時間定在了今晚。」
「儒都令去處理邪之刀一事了。」昭穆尊解釋道:「若是關於夜重生的話,吾聽儒都令提起過,夜重生不肯交出造化之鑰,還說若是想拿造化之鑰,需將風少俠你交出去。公法庭已經拒絕了,儒都令應該是想提醒風少俠小心夜重生的暗算。」
「原來如此。」
藝如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笑道:「多謝諸位前輩的關心,吾會去解決此事的,不會再讓夜重生有機會威脅公法庭。」
昭穆尊心下一動,斂去情緒,面露不贊同的神色:「此事公法庭已答應過風少俠,如今風少俠受了傷,還是不要出手為好。」
藝如塵搖了搖頭,滿眼認真道:「吾相信前輩,只不過此事由吾而起,不應勞煩前輩太多。」
相信……
昭穆尊心神一恍,不禁想起之前少年將琴託付給他時的情景,愣神片刻,壓下了思緒:「那,少俠小心為上。」
「謝謝前輩關心,我會的。」
藝如塵陽光一笑,將琴放到身後,行禮離開。
昭穆尊目光複雜的目送少年離去,卻看到那位一直沒注意的少女回過頭來,眼中露出了一絲嫌棄,再仔細看去時,人已經快步跟了上去。
昭穆尊微微皺眉,沒怎麼放在心上,開始思索卧龍行突然暴動的原因,腦海中浮現出那抹靛藍身影。
離開公法庭后,藝如塵臉上的神情變得漫不經心,完全沒有先前那副單純少年的模樣,看得少女一臉羨慕:「資深任務者和新手果然不一樣,演技真好。」
「誰說吾在演戲,吾只是做出了適當的反應罷了。」藝如塵擦去嘴邊的血跡,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少女見此滿心吐槽,不過也沒那個膽子說出來,換了個話題:「話說,我怎麼感覺金木頭對大兄弟你的態度怪怪的?」
藝如塵毫不在意:「正常,他滿好感了就會這樣。」
「滿好感?!大兄弟你走金線了?!!」少女驚訝得破音,然後想起他們還沒走遠,又連忙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師父……」
「不是吾走的。」藝如塵知道她要說什麼,打斷了剩下的話,抬手指了指腰間的位置。
少女疑惑片刻,立刻反應過來,更驚訝了:「怎麼會是……他走的?」
「可能是這個世界後期崩得太厲害,空間出了點問題,導致任務者沒能第一時間進入這個世界。」藝如塵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天空,語調冷了下來:「但是劇情已經重新開始了,少白那時已經瀕臨崩潰,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引導少白走了金線。少白在最後一刻清醒過來,只是已經遲了……」
「所以……少白選擇用自己來結束這一切?」少女猜到了後續,臉色凝重了起來,還有些生氣:「他們這麼欺負少白,就是要讓少白自己求死,也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這麼膽大妄為,他們管事的都是瞎子嗎?」
藝如塵神情淡淡:「他們就是管事的。」其中之一。
少女愣了一下,更生氣了:「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向禮司舉報他們,讓他們付出代價!」
藝如塵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說話,少女兀自生了一會兒的氣,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等等哈,現在是大兄弟你做任務,也就是說……呃,蒼師兄現在有了記憶,應該不會抽大兄弟你吧?」
「吾只是說了吾不會刪掉他的記憶,不代表別人不會。」
「啊,這……」少女撓了撓頭,提議道:「要不大兄弟你申請重新開始?」
「你覺得可能嗎?」
「呃,好像不能。」少女一臉同情,藝如塵伸手把她弄得有些歪的發簪扶正,不以為意:「所以別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現在做好準備,咱們去把夜重生的水銀池炸掉兩個。」
少女雙眼頓時一亮,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黃泉之都,一白一綠的身影悄然來到兩處散發著詭異邪氣的水銀池前,充當守衛的敗血異邪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一隻蒼白骨手掐住頸部,血色煙霧蔓延,將其頃刻間吞噬。
「大兄弟,我要炸這個。」少女站在一個水銀池前,手裡拿著一大把銅絲,躍躍欲試道:「我記得水銀和銅絲混合在一起會爆炸,特意拿積分換了一些,大兄弟你要嗎?」
「……」藝如塵無語片刻,抬起一根指骨,血色煙霧纏繞:「你覺得吾需要嗎?」
「要的……吧?」少女意識到自己好像白花積分了,委屈巴巴的遞了一些過去:「不能浪費。」
「……好的呢。」藝如塵無奈微笑,接過銅絲,將血色煙霧覆蓋在上面,在手中拋了拋:「丟完就跑,懂?」
「懂!」少女興奮點頭。
待意識到不對的夜重生化光趕來時,就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巨大衝擊力和被炸飛的碎石。
清朗的少年音從因水銀蒸發而騰升出煙霧中傳來:「不知這份禮物,邪首可喜歡?若再來一次,可就不止這兩座了。」
「放肆!天蠶蝕月!」
「風凌徹寒!」
雙方掌氣相對,卻見龍氣消散,血色煙霧突然竄出,將詭異邪氣瞬間吞噬,隨後纏繞而上,夜重生連忙手掌,運功將其逼出,體內邪氣隱有滯塞之感。
「吾的警告只有一次。」
煙塵散去,早已不見襲擊者的身影,夜重生只能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暗暗記下了此人,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好人幫。
藝如塵飄然落下,放開少女頸后的衣領,背手進入,少女從失重感中回過神來,連忙跟上:「大兄弟,你這樣威脅夜重生,會不會被他扎小人啊?」
「要是他能親自動手,那就更好了。」藝如塵無所謂的笑了笑:「可惜,他知道吾有克制敗血異邪的手段,恐怕不會輕易出手,最起碼也要確定吾的弱點。」
「弱點?」少女歪了歪頭,一臉好奇:「大兄弟你有弱點嗎?」
「現在沒有。」藝如塵看向少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後面就有了。」
少女立刻反應過來,抱緊自己:「大兄弟你不能這樣,我就是個普通人,會死人的啊!」
「沒事,吾會幫你超度的。」
「誰要那個啊!!!」
開了一會兒真假難辨的玩笑,藝如塵回到屋裡,給一直乖乖守家的菖蒲澆了些水,而跑了一天的少女則打著哈欠,自覺爬上了床:「大兄弟,睡覺覺了(﹡o﹡)」
藝如塵低頭澆水,平靜拒絕:「吾會做噩夢,不想睡覺。」
「哦——原來大兄弟你的弱點是怕做噩夢啊。」少女取下頭髮上的玉簪,幸災樂禍的笑道。
藝如塵抬起頭,露出和善的笑容:「呀,被你發現了啊,要不要順便滅個口呢?」
「過分(﹏)」少女一頭鑽進被窩裡,不想說話。
藝如塵感覺指尖被輕輕碰了碰,低頭看到菖蒲揮動著綠葉,點了點他的手背,然後指向少女的方向,不禁夠了勾唇,低聲呢喃。
「看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