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提醒,變化
第211章 提醒,變化
聽著那似曾相識的語調,黑衣人就瞬間想起了之前那不算愉快,甚至能作為噩夢素材的經歷,打心底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更何況後面還有素還真他們,就算有神器加持,也不會自負到弄不清楚狀況。
可就在調動真氣的時候,心底淺淡的殺意突然爆發,身體先理智一步沖向來者,用來化光的真氣變為殺招,不受控制的思維此刻只想將其當場擊殺。
少年迅速運力應招,抬掌對上,極招相衝剎那,激起的塵土擋住了他人的視線,理智回歸的黑衣人見到少年微微一笑,用著只有他一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屍身都落在你的手中了,居然不想著該怎麼控制利用,而是將其毀去,真是浪費。」
要是沒想著毀掉,估計少白就能和他打個配合,來個前後夾擊了,不過也沒關係,還有另一個……
不知其想法的黑衣人聞言瞳孔緊縮,心底掠過一陣寒意,還沒來得及先發制人,少年卻突然收力,接下殘餘的氣勁,整個人倒飛出去,被趕來的藺無雙接住,還吐了口血。
黑衣人意識到不妙,但一柄靛藍羽扇擋去了他的退路,尹秋君斜覷了眼靠在藺無雙身上,一臉虛弱的白衣少年,躲開黑衣人的招式,開口嘲諷:「掩頭蓋面,是男人,就以真面目與吾對招。除非……你不是男人!」
正中痛腳的黑衣人攻勢瞬漲:「喝!」
尹秋君搖扇應對,出招時還不忘繼續嘲諷:「說你不是男人就生氣。一種可能你是小氣的男人,另外一種則是……你真的不是男人!拿出你最強一招。」黑衣人怒喝出招:「誇口,呀!」
黑衣人揮出一掌,尹秋君不閃不避,昭穆尊赫然來到,擋下此招:「尹秋君,你這是在試探吾嗎?」尹秋君神情無謂:「隨便你想咯!」
黑衣人氣極冷哼:「哼,來一殺一,來二殺雙!」
昭穆尊一聲厲喝:「陰謀者,公法庭今天替天斬惡!喝!」
尹秋君雲劍出手:「操天道、化兩儀、幻四象,雲天極刃,現!」
天橋懸橋兩主初展默契,渾厚之掌,伶俐雲劍,一攻一守,一鈍一銳,合作無間。尹秋君一劍刺中黑衣人胸口,背後昭穆尊再贊一掌。
「昭穆尊,你的掌法仍然沒讓我失望。」
昭穆尊不欲交談:「閑話休提,小心敵人!」
黑衣人:「要敘舊,留下性命再說!呀!」
怒源心流第三式出手,退敵之時自身傷勢加重,加上素還真他們的身影漸漸逼近,自知再不離開就得留在這兒了,於是虛晃一招,飛速化光離去。
藝如塵見狀,剛打算動身,手臂就被不輕不重的拉了一下,藺無雙平淡的聲音傳來:「還有其他事情。」
「……」動作頓了頓,藝如塵扭頭看了眼身旁的道者,眸底劃過一絲疑惑:「不用追過去嗎?」
雖然不太可能揭露對方的身份,但象徵性的追一下還是可以的。
見藺無雙搖了搖頭,藝如塵就收起了來個夜跑的打算,嘴角適時揚起,跟向著這邊走來的人依次打招呼:「庭主、橋主、素賢人、談先生,晚上好。」
「前輩,晚上好。」談無欲頷首回應,目光落在臉色不是很好的少年身上,忍不住想嘆氣,似乎每次見面,對方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
昭穆尊的目光從藝如塵身上掃過,停在藺無雙身上片刻,收回,看向尹秋君:「有受傷嗎?」尹秋君一聲輕哼:「先顧好你自己吧!」
素還真上前行禮:「前輩。」得到回應后,看向藝如塵:「前輩可有大礙?」
藝如塵抬手輕咳,搖頭:「只是小傷,可惜沒能將人留下,弄清楚對方的身份。」
尹秋君頓時面露不悅:「人被逃走,真是漏氣!」昭穆尊出聲安撫:「他也中了你的禁懸七日斷。」尹秋君搖扇淺笑:「這部功夫是吾離開六極天橋後才練成的,連這個你也知道,可見你注意我很久了。」
談無欲見狀會意笑道:「兩位的友情真是深啊!」
尹秋君連連否認:「水深、海深,就是與他不深。」隨後解釋道:「沒錯,蒙面人是中吾禁懸七日斷,除非有造化之鑰及時醫治,否則,若無愁雲澗的千草果化解,對功體影響甚大。」
素還真聞言點點頭,又道:「素某還有一事請教前輩。」
尹秋君一臉不悅:「前輩、前輩,我的頭髮是藍色的,有比你們白色的還老嗎?」
藝如塵看了看藺無雙,認真糾正:「橋主,在下和前輩的頭髮是黑色的。」
尹秋君頓時一噎,覺得手有點癢。
素還真不禁失笑,不過收得也快,真誠致歉:「是素某失言。橋主,是否可以告知燕歸人的下落?」
尹秋君想到在斷極懸橋上和西風恩恩愛愛的燕歸人,臉黑了一瞬:「他的日子過的很消遙很好,免你操煩。」
素還真見狀,知道燕歸人可能無礙,便不再追問。
一旁的藝如塵見雙方談話結束,做出適時的情緒反應,快步走了過去,面露急色:「素賢人,宵不見了。」
「嗯?」心下一動,瞬間明了對方的意思,配合著接過話題:「前輩莫急,慢慢說來。」
藝如塵暫時冷靜了下來,只不過語氣依舊難掩急切:「我今日出去為姥無艷姑娘尋找大夫,恰好碰上了藺無雙前輩,於是我們就一起回凝晶雪峰了。回去之後就不見了宵和姥無艷姑娘,周圍有打鬥的痕迹,還有吞佛童子的魔焰氣息,只怕他們……對了,藺無雙前輩還發現了另一道真氣,不知素賢人是否認識?」
說著,將保存好的真氣拿出,一旁的昭穆尊立刻認了出來,答道:「這是法都令法無吾的真氣。」
「法都令……」藝如塵重複了一遍,似乎是在藉此思考此人的身份,然後關心詢問:「他也被魔界的人抓走了嗎?」
「不。」昭穆尊停頓了下,說道:「法都令是前去將宵和姥無艷帶回公法庭……」
「吞佛童子也被帶回去了嗎?」藝如塵又是一問。
昭穆尊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卻只能搖頭否認,藝如塵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語調壓抑著怒意:「吾明白了。借魔人之手抓走宵,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這是在暗諷法無吾和魔界有勾結,昭穆尊自然不想公法庭因此染黑,冷聲呵斥:「風少俠,慎言!」
藝如塵眼中的怒意頓消,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抱歉。只不過吞佛童子的心機深沉,他絕不會無的放矢,此次出手肯定是朝著神刀天泣來的,還請庭主小心,千萬不要讓神刀天泣落入魔界手中。」
「神刀天泣是當初戡魔之物,魔界為何會需要此物?」昭穆尊皺了皺眉,疑惑問道。
「這……」藝如塵看了眼上方,面露遲疑,談無欲適時出聲解圍:「前輩此言必有自己的道理,庭主請相信前輩的為人,他不會在這上面說謊的。」
昭穆尊看著眼含感激的少年,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
「至於宵他們的事情……」藝如塵抿了抿唇,眼帘低垂著,透露出幾分固執:「比起奪刀殺人,吾更相信生死賭局,既然公法庭不願……吾去找大哥。」
終究是顧及著昭穆尊,藝如塵沒有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完便轉身離去,看著隱隱有些委屈。
「吾去勸勸前輩,告辭。」談無欲微微躬身行禮,隨後就快步跟了上去,藺無雙辭行后也跟了過去,不過有意放慢了腳步。
「前輩只是太擔心朋友的安危了,還望庭主見諒。」素還真出聲緩和,同時有意模糊了藝如塵和宵的關係,聽著就帶上了些許偏袒。
昭穆尊自然聽出來了,心底隱隱有些不悅,不過很快就被壓了下去,面上並不在意:「無妨,人之常情。」
尹秋君看了他片刻,隨後一搖羽扇,瀟洒行禮:「我要走了,告辭。」
語落,尹秋君便化光離開。
昭穆尊見狀,解釋道:「素賢人,尹秋君的個性就是這樣,切勿掛懷於心。」
素還真還未答話,去而復返的談無欲便笑道:「這我可以替素還真回答。沒關係,他不會計較的。」
素還真不禁一笑:「哈,多謝道友了。此役未竟全功,我們也已打草驚邪,蒙面人後續行事必定更加謹慎。希望愁雲澗是所有陰謀的終點。」
「嗯……」昭穆尊的視線不自覺落在談無欲身上一瞬,隨後表示公法庭還有事情處理,就行禮離開了。
待人走後,素還真看向談無欲,見他表情多是無奈,笑問:「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月才子已經將人勸好了?」
談無欲聞言更是無奈:「不用勸,前輩似乎並沒有動怒,還對吾的擔心表示了歉意。」隨後看著笑意悠然的素還真,心生疑惑:「你似乎早就料到了?」
「因為昨天吾和前輩聊過一些事情,又猜出了一些東西。」素還真緩緩開口,卻沒有解釋的打算:「若想知道,可以在公法庭進行審問的時候去看看。」
談無欲聞言,挑了挑眉:「你什麼時候和前輩這麼要好了?」
他記得之前風愁別雖然態度有禮,但總是會和素還真保持距離,一副生怕對方把自己給忽悠進江湖風波中的模樣。
素還真笑而不語,不打算將一體雙魂的事告知於談無欲,只是提示了一句:「聖耀刀賞的屍身,是前輩帶走的。」
「哦?」
另一邊。
藝如塵懶洋洋的靠在一棵樹上,見藺無雙走了過來,笑道:「前輩。」
藺無雙直言詢問:「你在避著談無欲?」
藝如塵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前輩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幕後之人的身份嗎?方才為何不追上去?」
聽到這個問題,藺無雙的神色嚴肅了許多:「你方才,在誘導那人出手殺你。」
「不愧是前輩,果然敏銳。」藝如塵並未否認,藺無雙不禁皺起了眉,問道:「為何?」
藝如塵搖搖頭,轉過身去,行走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縹緲:「天生的體質,非吾本意。」 「是何體質?」
「對吾有好感的,會更加和善;對吾有殺意的,則恨不得讓吾當即死去。」
藺無雙想到了之前九方墀前來迎接時的反應,面露恍然:「原來如此……」又看了眼少年稍顯冷漠的神情:「汝很厭惡這樣的體質?」
「怎麼會呢?」藝如塵又露出了漫不經心的笑容,卻是泛著寒意:「吾,很喜歡。」
藺無雙再次皺眉,剛想說什麼,卻聽見少年似是隨口一問道:「若吾說吾並不是人類,前輩會如何?」
「不如何。」
藺無雙毫不猶豫的給出了回答,知道少年又開始鑽牛角尖了,嘆道:「吾當初救汝的時候曾說過,太過在意體質,對汝無益,不要讓此事成為汝的心魔。」
藝如塵腳步停頓片刻,隨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前行,微微一笑:「吾明白了。」
瀟山築。
今夜月色正好,拿來和友人賞月對酌,知心交談再合適不過了。
所以華麗無雙的儒門龍首前來訪友時,手中自然不會空著,醇厚濃烈的酒香在還未入內時,就已經飄入院中,令正在低首縫製的藍衣儒生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將友人迎了進來。
「坐。」
落下一個字后,便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東西,擋住了那雙好奇的金眸。
「那是什麼?」龍宿將精緻名貴的酒壺放在身前,坐在對面的位置,隨口問了一句,原本以為不會得到回答,卻聽見了對方毫無波瀾的聲音。
「你的禮物。」
龍宿抬眼看去,目光落在那張俊雅依舊的面容上,隱隱覺得有哪裡發生了變化,卻見對方也看了過來,水藍色的眼眸褪去柔和,帶著無機質的冷色,面容無悲無喜,不帶絲毫情緒,卻令人不自覺想要親近,又下意識的心生敬畏,保持距離。
這樣的變化理應十分明顯的,可在對上視線的那一剎那,所有的不合理與違和感瞬間消散,一切彷彿就是如今看到的這樣,任何懷疑都只是錯覺。
龍宿只覺心神恍惚了片刻,對方便收回了視線,垂下眼帘,繼續忙活著手中的東西:「做好了就送給你。」
「哈,那吾便期待著了。」龍宿下意識看向對方忙碌的雙手,不知道是不是角度問題,只能看到一點點紫色布料,於是也不在意,抬手倒酒。
濃郁的酒香瞬間瀰漫在空氣中,秋宇將未弄好的東西收入袖中,看著那碧色的酒液,又看了看龍宿似笑非笑的神情,問:「此酒不為解愁,不為忘憂,為何要喝?」
「自然是為了賀喜。」龍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將酒杯推了過去。
秋宇道謝后拿起,做思索狀:「賀喜……汝找到真正心悅之人了?」
「哈,這個……不是早就找到了嗎?」龍宿微微勾唇,金眸落在前方。
「看來不是。」秋宇平靜回視,認真分析起來:「應該也不會是劍子,不然就是他來找吾喝酒,那麼就是佛劍大師和圓兒的父子關係被龍宿你知道了。」
龍宿金眸微眯,饒有趣味道:「聽秋宇汝的語氣,是早就知道此事了?只是那圓兒和佛劍並無相似之處,秋宇汝是怎麼知道的?」
「看出來的。」
說完又意識到這個回答和龍宿的問題衝突,想了想,將手抬起,輕輕撥動幾下,修長的手指勾出一根泛光的絲線:「圓兒身上有根親緣線,連在了佛劍大師的身上,吾之前還以為龍宿你和劍子都知道此事,便沒有多言。」
「恐怕在此之前只有秋宇汝知道。」龍宿輕嘆一聲,收到秋宇疑惑的目光后,冷冷笑道:「公開亭上有人貼了張告示,上面所說的就是佛劍和圓兒之間的父子關係。吾之前還半信半疑,認為是有人要陷害佛劍,所以想找秋宇汝商討,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秋宇自然知道對方不可能只為了這件事來找他,不過也沒挑明,把玩著手中的絲線,說道:「那看來這酒就不是賀喜的了,佛劍大師會有麻煩嗎?」
「有,而且吾不好插手。」此事若是陷害的還好,偏偏是真的,此番罪名佛劍只怕是逃脫不了了,除非……死無對證。
金眸中掠過一絲冷光,秋宇淡漠的聲音同時傳來。
「最好不要這麼做,規矩就是規矩,壞了規矩就要受懲罰,這件事情是無可厚非的。」
龍宿聞言,抬眼看去,秋宇的語氣和表情都很平淡,彷彿說的並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一個認識的陌生人。
「汝說的對……汝手中的就是汝所說的親緣線嗎?」龍宿不想和這樣的秋宇再討論這件事情,於是將目光放在那根發光的絲線上,轉移了話題。
「這是吾的親緣線。」秋宇晃了晃手中的絲線,語氣隨意:「不過它早就斷了。」
「那汝能看出姻緣線嗎?」龍宿金眸微眯,好奇詢問,秋宇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能,不過龍宿汝身上的姻緣線並未與人接上,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哦?那秋宇汝能接嗎?」
「吾並不是月老。」
「那就是能的意思了。」
「……」
看著笑眯眯的紫衣儒生,秋宇選擇不回答,將絲線鬆開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心裡默念著數字。
「叩叩叩。」
三聲禮貌的敲門聲后,門外傳來了熟悉的少年音:「大哥,你睡了嗎?」
「沒有。」
秋宇應了一聲,向著龍宿表達歉意后,起身將門打開,毫無波動的水藍色眼眸在看見白衣少年時微亮了下,然後嘴角向上動了動,似乎是想要露出個笑容來,卻失敗了。
不過雙方都不是在意此事的性格,藝如塵笑著喚了聲「大哥」,秋宇便淡淡的回了聲「愁別」,隨後向著藺無雙頷首致意,待藺無雙回禮后,就將兩人給迎了進去。
藝如塵最先聞到的就是酒香,然後看到了桌上那價值不菲的酒壺,很快就猜出了秋宇招待之人的身份,抬手行禮:「見過龍首。」
龍宿起身回禮,金眸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少年平和淡然的眉眼,心底不禁生出了一絲趣味,他雖然沒和風愁別真正交談過,但從仙鳳的描述中不難猜出對方是個怎樣的人,不過如今見到的少年和上次見到的那個一樣,有著很強的違和感。
而且不難看出,對方是故意的。
龍宿生出了些許好奇,不過比起一個不怎麼熟,又和道門有關聯的陌生人,他還是更想探究秋宇身上的秘密,尤其是在仙鳳漸漸忘了子蓿的存在,而他也差點記不起那個名字的時候,所以今晚他才會帶了壺酒過來,並在路過公開亭的時候看到了關於佛劍的事情。
其實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秋宇十分護短,他可以毫不在意關於自己的試探和查探,但若是這些落在風愁別和那個小姑娘身上的話,只怕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思緒百轉千回間,已跟著藝如塵他們一同落座,隨即發現藺無雙和他一樣,下意識的坐在了和秋宇有一定距離的位置上,而藝如塵則直接坐在了秋宇的身旁,一邊接過對方遞來的溫水,一邊講述起了宵的事情。
大概就是個假公濟私的內容,只不過藝如塵的表情很平靜,彷彿並不在意,秋宇更是毫無情緒波動,還為藺無雙泡了杯茶,隨後淡淡道:「你不打算讓我幫忙。」
「這點事情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了,只是想和大哥你吐槽一下。」藝如塵慢慢喝著手中的溫水,話語中帶著些許依賴,秋宇「哦」了一聲,既沒有詢問他想怎麼解決,也沒有幫忙的意向。
隨後看向靜靜喝茶的藺無雙:「道長此次前來,是有事情要告知於吾嗎?」
藺無雙放下茶杯,看了一眼藝如塵,說道:「蒼告訴吾,風少俠要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危險到會失去性命。」
聽到這番話的時候,藝如塵不禁怔愣片刻,然後才反應過來,有些哭笑不得,總覺得藺無雙的語氣有點像看到了一個熊孩子要惡作劇,然後跟家長告狀的既視感。
不過他不是熊孩子,要做的事情也不是惡作劇,而這位家長……
秋宇冷漠開口:「吾會打斷他的腿的。」
話音落下,氣氛便詭異的沉默了下去。
藺無雙似是沒想到秋宇會給出這樣的回答,沉靜的面容上難得出現了幾分詫異,待回過神來后,第一個反應便是勸說:「其實不必如此……極端。」最後兩字隱含無奈。
「這是最有效的方法。」
秋宇語調很漠然,聽起來並不在意,但沒有人會覺得他在開玩笑,而了解對方的藝如塵認為,只要藺無雙贊同了這個方法,今晚他就得躺床上了。
藺無雙自然不會贊同這種過於極端的方法,他主要還是以勸說為主,誰知道秋宇一上來就是狠招,令他一時間詞窮了。
藝如塵見狀,便出來緩和氣氛:「大哥,我和藺無雙道長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和朋友聊天了,明天見啊。」
「明天見。」秋宇輕輕點頭,還送了盒小點心,完全看不出他剛才還想打斷藝如塵的腿。
看著藝如塵他們離開后,龍宿便想試探著問問一直在意的事情,但是在即將開口的時候,突然怔愣了下,金眸泛起凝重之色。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那個名字徹底消失在記憶中了。
小劇場
1.藝如塵在說自己要去找大哥時
其他人聽到的:受委屈了,要去找大哥求安慰(╥﹏╥)
素還真聽到的:找大哥一起收拾你們(`へ*)
2.秋宇說出要打斷藝如塵的腿時,其他人的想法
藝如塵:6
龍宿:看戲.JPG
藺無雙:現在把人打包回天波浩渺應該還來得及o( ̄┰ ̄*)ゞ
祝大家元旦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