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惡果,提醒
第232章 惡果,提醒
在這幾天里,昏迷不醒的斷雁西風他們逐漸蘇醒過來,只是身體依舊很虛弱,畢竟系統一心想讓劇情人物離開別愁居,進行的治療效果有點過頭了,導致脆弱的身體無法適應。
慕少艾感覺到的排斥感越來越強烈,雖然很想一探究竟,查清楚別愁居隱藏的秘密,但也擔心會激怒那不知名的存在,從而牽連到風愁別等人。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除了知道風愁別喜歡獨自一人,性格有些孤僻外,也看出了他的失憶不是裝出來的,對自己能夠死而復生一事反應平淡,彷彿早有預料,可見是知道住處的詭異,不過也可以理解其隱瞞的行為,畢竟懷璧其罪的道理,在哪裡都能適用。
於是某個老人家貼心的沒有進行追問,並且在預感到要被直接趕走的時候,帶著蘇醒過來的斷雁西風回峴匿迷谷了。而上官尋命雖然有時候比較跳脫,但也是個心思細膩的,在傾君憐醒后,就帶著她和凌威一起退隱去了。
至於宵,則是隱隱感覺到自己必須要在此時回到冰雪之渦,在得到風愁別隨時歡迎他來別愁居的承諾后,就很乾脆利落的離開了,卻不知世事無常,後面已沒空閑來此了。
人瞬間走得差不多,別愁居又恢復了往日平靜,風愁別回想起慕少艾走時充滿暗示的叮囑,忍不住笑了笑:「看來他還真把你當反派了啊,還是個BOSS的那種。」
難得見慕少艾這麼小心翼翼的,看來是真把自己當朋友了。
無法理解本世界劇情人物想法,並覺得自己沒做什麼的系統選擇忽視這個話題,彈出光幕提醒:『若玩家不想錯過鬼梁天下身亡,可以現在前往。』
「哦?劇情已經發展到這裡了嗎?」風愁別回想了下劇情,忍不住嘆氣:「那素還真和談無欲是不是已經……罷了,反正後面也能復活。」在這恭喜雙橋拿下雙殺戰績(bushi)
『也請玩家不要忘了送圓兒離開。』等這最後一個劇情人物被送走,玩家就又可以通過看病賺錢、提高心性了。系統對此表示很滿意。
話說系統是不是忘了,風愁別現在也是身存巨款的玩家了。
「怎麼感覺你比我還高興……」風愁別有些無語,隨即和剛剛蘇醒的圓兒說好,一會兒就帶他的爹親來見他,確定他不會亂跑后,就離開了別愁居,順便給少女發了個消息,讓她過來一起看戲。
笑蓬萊廢墟。
少女原本是想自行離開,去找風愁別的,不過蒼表示可以在救出白雪飄后再送她過去,想了想原劇情中蒼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她去的時候應該不會錯過,也就沒有再堅持。
「妖魔退下!」
蒼靜靜看著魔氣肆意的一片廢墟,隨後拂塵一揚,清聖道氣伴隨著一聲輕喝,周圍徘徊的妖魔瞬間不敵敗退,周圍的魔氣也隨之退散許多。
「笑蓬萊雖毀,但通道仍存。」蒼說著,將背上之琴放置在桌上,抬手撥弦:「倚箏天波觀浩渺,蒼音掀濤洗星辰,白虹貫日盪魔寇,明玥當空照古今。」
詩號輕吟,一點靈識自眉心紅痕處飛出,借著琴音,進入混亂的意識流空間中。
少女站在紫衣道者身後,看著那靜坐撫琴的身影,忍不住感嘆:蒼師兄還真是信任大兄弟啊,以至於對自己都不怎麼設防,自己相當於間接蹭到了玄宗眾人的好感了。
思及此處,少女更加堅定了不當卧底的念頭,反正她都做過一次了,不包售後的,而且答應交易的是系統,和她有什麼關係?
片刻后,只覺一處氣流產生異動,少女抬頭看去,便見到蒼的靈識拉著白雪飄,從異空間內緩緩走出,不由將視線放在了相牽的手上,眼中流露出羨慕。
滿滿的安全感啊。
靈識回歸,蒼起身將琴收起:「你總算安然無事。」
白雪飄低首道謝:「感謝弦首親身相救,只是意識仍若大夢初醒,前一刻尚在與魔界交戰,后一刻竟變得如此。」
蒼淡淡解釋:「你被捲入亂流之時,即刻被鎖在時間凝凍的世界,連意識也被封鎖沉眠,難怪你無法自行脫出,被困三日。」
白雪飄恍然:「三日!若非弦首魂體出竅,借夢境之法傳達意識與呼喚,否則白雪飄將要一生被禁鎖在魔界了。對了,吾記得先前意識混沌間,隱隱聽到一陣琴聲,隨即便感到周身輕鬆了些許,不知是何人相助?」
蒼:「從殘留的靈力來看,應是風少俠。」
「風少俠無恙了?!」白雪飄面露喜色。
蒼淡淡道:「正要前去確認。」隨後看向身後的少女,白雪飄這才注意到還有別人在場,見是一個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區別,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弱上幾分的女孩,不禁疑惑道:「這位是?」
「我是大兄弟在路上救下來的,和大兄弟算是朋友,姓黎。」少女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白雪飄聽到是風愁別的朋友,就沒有多加詢問,禮貌喚道:「黎姑娘。」
少女微笑回禮,然後看向蒼:「蒼、弦首的事情既然完成了,那我就去找大兄弟了。」
蒼卻問道:「可否同行?吾想看看風少俠如今的情況。」
「啊?」少女愣了一下,立刻找借口婉拒:「大兄弟挺好的,沒什麼問題。倒是這位道長剛剛從亂流空間里,可能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還是先……」
「有風少俠的琴聲保護,我並沒有什麼不適。」白雪飄出聲打斷:「而且我也想看看風少俠如今如何了,看完之後再休養也不遲。」
「……」少女一時想不到其他借口,只能勉強答應了:「好吧,兩位道長隨我來。」接著在轉身那刻,眼中浮現出些許若有所思。
大兄弟,該不會是掉馬了吧?
白雪飄自然看出少女不太情願,不過因為之前風愁別就不怎麼喜歡留在天波浩渺,對自家弦首也很是敬畏,就以為是風愁別吩咐的,並沒有多想。
蒼微微抬眸,視線落在前面帶路的少女一瞬,又收了回來,垂眸跟上,神情依舊平淡。
荒野上。
最近佛劍分說因逃罪又殺了瓔珞耶提(劇中就是這人把圓兒的行蹤暴露給魔界,又跑到佛劍面前作死自曝)一事成了眾矢之的,後面又強行拿走佛牒,引來佛門追捕,一頁書因此出關,從佛門手中接過了處理佛劍分說一事。
而在後面推波助瀾的鬼梁天下因為有了四大神器,整個人都飄了,覺得自己很快就能一統武林,於是為了防止佛劍分說會像「銳感之纓」在腦海中浮現出用佛牒毀神器的場景,便趁著對方受了傷,心神又遭受打擊的機會,想要趁機出手誅殺,結果卻被一頁書出手阻攔。
看到一頁書出手,鬼梁天下就意識到自己中計了,不過有四大神器在身,讓他信心滿滿的覺得自己能硬剛,然後就在兩位佛門高僧的聯手下,被打得節節敗退,顯露出了頹勢。
剛剛完成雙殺的昭穆尊在此時來到,見到如今的戰局是往一頁書和佛劍分說這邊倒的,就沒有貿然出手,而是靜靜的佇立在一旁,營造出一種會看情況幫忙的景象。
鬼梁天下前不久才將公法庭殺成了光桿司令,自然不會以為昭穆尊會放過他,加上現在他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於是催動元力,將身上的四大神器強行脫離,擋下了一頁書和佛劍分說的攻勢,同時運用「五殘之招」擊中佛劍分說,然後藉機要逃。
一頁書正準備使出佛禪印截斷他的生路,卻冥冥之中感覺到了一種極其柔和的阻攔,隨即便遠處襲來一掌,正中鬼梁天下心口,血水飛濺,重重摔落在地,失去了行動之力。
「這是……」看到這一掌,昭穆尊不禁面露訝異。
被一掌擊中的鬼梁天下,感受到骨肉扭曲,生不如死的痛楚時,瞳孔緊縮:「「五殘之招」!」
隨即,一道身影從遠處緩步走來,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普通至極的面容,身上還穿著鬼梁天下手下的服飾,但開口所說的話,卻讓在場眾人皆感到詫異。
「鬼梁天下,為被你設計害死的皇甫家十幾口人,償命吧!」
一句話,讓鬼梁天下明白了來者的身份,心中更是驚駭:「皇甫笑禪?!」對方是什麼時候藏在他身邊的?而他為什麼沒有察覺到?又是誰……
「還滿意吾的這份禮物嗎?」
身著白色長袍,斗笠白紗掩面,聲音清朗的少年從那人身後走出,解答了他的疑問:「鬼梁府主。」
「風愁別!」鬼梁天下被刺激得吐出了一口血。
「看來鬼梁府主很喜歡吾的這份禮物了。」風愁別向著身後的人輕輕揮手,便恢復成了殘林之主的模樣,隨後一步步朝鬼梁天下走近,殘林之主見狀,知道少年是想找對方算賬,就沒說什麼,去幫佛劍分說化解「五殘之招」了。
「在你把我大哥打成重傷的時候,我就想收拾你了。」風愁別停下腳步,語調陡然轉變,隱含著怒意道:「可你偏偏是林主和藥師的朋友,他們又分別是蘭和大哥的朋友,大哥又是心甘情願為友受罪的,我只能忍了下來,不想讓他們為難。」
「可誰叫你自己作死呢?」風愁別蹲下身,諷刺一笑:「你如果還是藥師他們的朋友,我還真拿你沒辦法,可惜你沒珍惜這些友誼,甚至還依賴於所謂的神器,最後一步步走向了……死路。」
鬼梁天下目眥欲裂,死死的瞪著他。
風愁別正要繼續刺激他,卻似有所感的往旁邊看了眼,然後就看到了飄在一旁的道無餘,以及在不遠處,陪著少女的蒼和白雪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隔著白紗看了少女一眼:你帶蒼師兄他們來做什麼?
少女表示委屈:我也不想的,可蒼師兄他們說是要來看看你,我沒攔住。 風愁別:……嘖,算了。
既然已經被看到了,又不算是人設崩塌,風愁別就收回了視線,卻也沒了再用言語刺激的念頭,淡淡一笑:「看在府主已經命不久矣的情況下,吾就發發善心,帶府主去完成最後的心愿吧。」
說著,將人從地上提起來,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少女和林主自然是跟了上去,剩下的互相頷首致意一番,也跟了上去,昭穆尊順勢將僅存的「不解之護」收起,其他人知道他是苦主(公法庭因為這東西沒了),對此也沒什麼異議。
於是一行人就這麼十分默契跟著的來到了伏龍壁所在的山洞裡,伏龍壁是卧龍行寫下的預言詩,大概時間線是從霹靂圖騰到霹靂奇象時期,不過表面上看最後只寫了魔界奪昊天鼎一事,實則最後一句話被掩藏在石板后,然後不知情的鬼梁天下在那上面添了一句。
「「至寶合一雙佛滅,天下一統歸鬼梁」,真是偉大的宏願。」風愁別念著那一句話,目光落在一臉不甘心的鬼梁天下身上,嘲諷道:「不過鬼梁府主不知道,這伏龍壁另有乾坤吧。」
說著抬手擊向那行字,石板受到震蕩,最後二字脫落,露出了後面真正的預言。
鬼梁天下清楚的看到了那兩個字,大受刺激:「這是……天下一統歸黃梁、天下一統歸黃梁!原來這就是最後的預言!這就是我最後的歸命嗎?好個伏龍壁!好個卧龍行!好個龍圖霸業!天將亡我、非戰之罪啊!哈哈……」
隨後看向風愁別:「你與卧龍行聯手戲弄了吾,真是好深的心機!」
風愁別表示腦補過度要不得:「府主誤會了,卧龍行前輩那樣的高人,豈是我這樣一個小小的鄉野大夫接觸得到的。」
話中的自慚形穢聽著不假,鬼梁天下看到跟來的殘林之主,想到另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將他偽裝安插在吾的身邊的?」
風愁別不打算隱瞞,提醒道:「府主記不記得,有段時間曾對落日潮產生過些許懷疑?」
鬼梁天下一愣,很快就想起了這件事,在落日潮追殺言傾城和鬼梁天宇失敗回歸后,態度就變得有些奇怪,處理事情的手段也比之前溫和,他曾出言試探過,又探查過他的功體,皆沒有發現異樣,加上後來落日潮身亡……誰知竟是這個原因!
「哈哈哈哈……原來你知道,原來你什麼都知道!」鬼梁天下氣急攻心,加重身上傷勢,又是一口血吐出,卻是死死的盯著面前少年:「你擁有的才是真正的「觀想未來之能」,言傾城身上的只不過是個殘次品!你早就計劃好了一切!風愁別……好一個風愁別!哈哈哈哈!」
接著笑聲戛然而止,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生機。
「大兄弟……」少女看著這一切,遲疑開口:「你把他氣死了?」
「……不是。」被莫名其妙扣上一口鍋的風愁別有點頭疼,很想解釋言傾城身上才是「觀想未來之能」,他只不過是看了劇本而已,但這種話終究是不能說出口的,人又沒了,只不過……他拒絕承認鬼梁天下是被他氣死,明明就是重傷身亡的好嗎!
風愁別深覺自己風評又要被害了,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轉身朝著眾人行了一禮,道:「幾位前輩,人死如燈滅,請先離開,吾想讓鬼梁府主入土為安。」
到了這時候,他的稱呼依舊是府主,可見他自己對鬼梁天下並無什麼怨恨的情緒,最多的不滿也是因為對方曾重傷了自己的大哥,又摒棄了和藥師他們之間的友誼。
很奇怪的赤子心性。
不過眾人對此皆無異議,將目光從伏龍壁上收回,便走了出去。
走到洞外,一個身著粉色衣裙,長相稚嫩的少女已在外等候,行福身禮后,便對著殘林之主溫柔微笑:「林主,我來接你了。」
殘林之主神情輕鬆,認真道謝:「茝蘭,多謝你的幫助。」
看到茝蘭的少女則神情僵硬,心虛的躲避著投來的視線,已經在想著要是對方找她算賬,她能不能讓對方下手輕點的事情了。
茝蘭見少女避開了她的視線,也沒在意,笑著走過去,牽起了殘林之主的袖子:「我們回去收拾東西吧。」
殘林之主剛剛點頭,就聽見「轟隆」一聲,那個山洞便在頃刻間坍塌倒地,風愁別不緊不慢的從中走出,見到茝蘭,也有些開心:「來了啊。」
茝蘭卻在看到風愁別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語氣嚴肅:「阿風,你傷得很重。」
「我沒有受傷,蘭你看錯了。」風愁別有些無奈,不明白為什麼茝蘭會覺得他受了傷,明明那位長輩都說了他沒有傷勢,難不成是之前求死的行為嚇到她了?
茝蘭搖了搖頭,走到風愁別身前,嘆了口氣:「阿風,你太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下嗎?」然後用只有他們能聽到聲音提議道:「任務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叫雲霏來代你完成。」
「這個就算了!」風愁別嚇得連忙擺手拒絕,雲霏那傢伙完全就是個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的性格,要是她來完成任務,做的第一件事絕對就是找機會打斷金鎏影和紫荊衣的手腳,然後找個地方把他們關起來,到大結局了再放出來,畢竟只說了讓人活著,沒說是以什麼狀態活著。
雲霏最會鑽規則和任務的漏洞了,這種事情她絕對做得出來!
一想到這裡風愁別就頭疼,拒絕的態度也更加堅決,茝蘭也不好強行換人,只好叮囑道:「那阿風你不要太逼自己了,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們,不許一個人憋著。」
見風愁別點頭應下,茝蘭就帶著殘林之主離開了,少女等茝蘭走後,才來到風愁別身旁,卻是察覺到了什麼,疑惑開口:「大兄弟,你迷茫了?」
風愁別表示無語,問她:「在你眼中,我是誰?」
少女毫不猶豫答道:「大兄弟自然就是大兄弟啊。」
「那我有什麼好迷茫的。」風愁別嗤笑一聲,又吩咐道:「你帶佛劍大師去別愁居療傷,我去找個人。」說完,對著眾人頷首致意,化光離開了。
少女也沒拒絕,按照風愁別說的去做了。
琉璃仙境。
從屈世途口中得知素還真和談無欲都不在的消息后,風愁別也沒覺得失望,只是和屈世途說,等他們回來后,提醒他們小心身邊的人。
屈世途是知道風愁別有特殊能力的,加上最近不好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就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告訴素還真他們的。
風愁別對素還真他們如今的下落心知肚明,但樣子還是要做做,不能讓人覺得他能提前預知,而是只能預知到將近的事情,免得他成了誰都想消滅的存在,那就沒必要了。
從琉璃仙境離開后,風愁別沒有馬上回到別愁居,而是來到一處河邊,蹲下身來,撩起斗笠上的白紗,低頭避開陽光,看著水面上倒映出的面容。
這是他度假時會用到的面容,所以看起來沒有能讓人印象深刻的特徵,眉眼間還有尚未褪去的青澀,帶著剛剛入世般的純粹天真,也不知道秋宇是不是覺得這張臉很貼合少白的性格,才給他弄上的。
「你是誰呢?」
看著水面上的倒影,風愁別不知為什麼,忽然想這麼問,等回過神來后,不禁自嘲的笑了笑:「還真是受影響了,這有什麼好問的。」
「愁別?」飄在一旁的道無餘看著少年自言自語,又自我否定的行為,不禁有些擔憂:「你怎麼了?」
「我沒事。」風愁別搖搖頭,朝著道無餘笑了笑:「你醒啦,師父。」
看著少年一如既往的笑容,道無餘不自覺恍惚了下,回應的時候也頓了頓:「……嗯。」
風愁別察覺到了這點,皺了皺眉,神情有些緊張:「師父,你怎麼了?魂體出現問題了嗎?」
「總感覺……」道無餘靠近風愁別,伸手想要撫摸那張面容,卻是直接穿了過去,眼中流露出些許茫然:「為師好像忘了什麼。」
「原來師父也有這種感覺。」風愁別若有所思,隨後嘆了口氣:「原本我就失憶了,現在又有記不起來的事情,還真是……讓人鬱悶。」
見少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道無餘剛想安慰,卻想起了之前少年又不愛惜生命,拒絕他幫助的事情,帶著笑意輕喚:「愁別。」
風愁別:「在。」
「回去把《道德經》抄兩百遍。」
「啊?!」風愁別嚇了一跳:「為什麼要抄這麼多?!」他也沒犯什麼錯啊?
道無餘一聽這語氣就知道自己的小徒弟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笑容更加溫和:「那就再加一百遍。」
「……是,師父。」所以他到底犯什麼錯了?QAQ
生怕師父再加一百遍,風愁別放下白紗,就急匆匆的化光去往別愁居,心裡為自己的右手哭泣。
到了別愁居,風愁別剛剛推門就去,身體就不受控制的踉蹌了下,劇烈的疼痛自筋脈處蔓延,同時吐出了一口血,靠在門上才沒讓自己摔倒。
隨即一隻手輕輕扶住了他,同時催動著溫和的道氣,緩解他體內的疼痛,而在不遠處,則是背對著他們,彷彿已經自閉的少女。
風愁別閉了閉眼,感覺十分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