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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對招,打算

  第237章 對招,打算


  異度魔界。


  在陰骨靈力的指引下,風愁別成功摸到了入口處,然後就如他之前和系統說的那樣,沒有選擇潛入,而是直接在人家門口出手。


  「焚焰凈垢!」


  道琴入手,指尖撥動琴弦,攜帶著龍氣的琴音化作利劍,直襲入口結界,雖未能將其擊破,但周圍的魔兵還是受到了殘餘氣勁衝擊,慘叫著化為一團血霧,同時也引起了裡面魔者的注意。


  「將談先生的屍身交出來,不然吾不介意讓魔界斷層再斷一次!」


  風愁別一聲冷喝,撥弦的動作瞬間加快,龍氣配合著琴音,以極其強悍的姿態撞向結界,同時陰骨靈力暗自爆發,只聞一聲脆響,結界竟出現了一道裂痕!

  「風愁別,汝放肆!」


  強悍攻勢伴隨著怒喝襲來,風愁別將道琴一收,直接揮掌應上,龍氣對上魔氣,震得周身大地一顫,塵土飛揚間,雙方各退一步,唇邊同時染血。


  胸口悶痛,風愁別卻絲毫不在意,連緩衝都懶得等了,再次揮掌擊去,九禍隱隱察覺到不對,只是此時不是思考的時候,催動體內魔氣,和風愁別再次對掌。


  「破神掌!」


  「風凌徹寒!」


  短短一瞬,雙方已對掌數次,局勢卻從一開始九禍的主動出擊,漸漸變成了被動應招,風愁別身上的白衣逐漸被吐出的鮮血染紅,看著格外狼狽,雙眼卻越來越明亮,甚至還透著些許……興奮?

  九禍見風愁別雖處於下風,但也沒有讓自己找到一舉誅殺的機會,甚至在對招的時候,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魔氣的流失似乎也莫名加快,心下一驚,已經有了抽身離開的打算。


  「好不容易來一趟,得讓吾盡興才是啊。」看出對方意圖,風愁別一改之前的弱勢,龍氣盡催,冷白輕煙陡然浮現,呈圍困之勢:「逃跑可不對呢,女后。」


  輕煙覆蓋,魔氣流失的狀態更加明顯,九禍對上少年化為血色的眼眸,一陣寒意掠上脊背,竟生出了些許危機感,出掌不再保留,強悍魔功震散部分冷白輕煙。


  風愁別抬手應上,低沉龍吟聲響起,極招相對,大地震裂,眼看雙方即將受到重創之際,一枚白子介入戰局,血色魔氣強勢擊散雙方招式,在余勁衝擊下,皆向後倒退數步。


  喉間溢上腥甜,風愁彆強行咽下,接著迅速移動腳步,側身躲過了落下的雷擊,看向坐在狼獸背上,沉默不語的赦生童子,冷笑一聲:「怎麼,要以多欺少嗎?」


  絳殷扶住腳步踉蹌的九禍,抬手示意赦生不要妄動后,微笑開口:「閣下來此的目的,和魔界沒有關係。」


  「哦?」風愁別聽出話中的提醒,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有些上頭了,連忙壓下戰意,面帶嘲諷:「你的意思是,談先生的屍身不在魔界?你覺得我會信嗎?有了葉小釵,難道還會嫌棄多一個做籌碼的嗎?」


  「閣下是孤身一人,而魔界卻不止吾等,若真想把閣下留下,也不是做不到。吾等不否認談無欲是被魔界誅殺的,自然也不會在這等小事上說謊。」絳殷笑意依舊,讓人覺得是個好脾氣的解惑者:「閣下雖用秘術提升了實力,但現在已經快撐不住了吧?」


  說著放下手,一旁的赦生立刻操縱著狼獸,揮動著狼煙戟攻來,風愁別適時露出虛弱狀態,艱難躲閃中不慎被打中肩膀,吐出一大口鮮血后,狼狽化光離去。


  赦生正要乘勝追擊,被九禍給叫住了,神情凝重:「此子身上諸多詭異,既然敢孤身一人來魔界挑釁,定是有人在外支援,莫要中計了。」赦生點頭,操縱著狼獸來到絳殷身旁。


  「催動秘術與女后拚命,只為了拿回談無欲的屍身,真是……」絳殷收回那枚白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情深義重啊。」


  九禍感受著體內依舊在流失的魔氣,臉色深沉:「「觀想未來之能」,果然是個麻煩。」


  「女后先回去療傷吧,此地讓吾來看守,直到尊者帶著吞佛回來。」絳殷將九禍身上殘留的冷白輕煙引出,收入自身,同時將手鬆開:「雖然如今魔界的斷層已經接好,但能用的戰將,還是少了些。」


  這個確實挺尷尬的,能打的閻魔旱魃和螣邪郎已經涼了,被從鬼門關救回來的赦生身上一直傷勢未愈,吞佛童子被佛門抓去洗腦了,剛剛自由的襲滅天來跑去佛門參與吞佛童子的洗腦,實力不明的絳殷是個二五仔,還有個戰神從來不著家……想想就頭大。


  九禍想到方才絳殷一招就化解了她與風愁別對峙的局面,在心裡重新估算了對方的價值,隨即看了眼沉默寡言的赦生,答應了:「你與赦生一起看守,若有敵情……」


  「吾會解決。」絳殷語調淡然,卻暗藏殺機。


  九禍對此承諾表示滿意,雖然絳殷很多時候都在摸魚,而且在工作的時候不怎麼積極,但不得不說,對方辦事的效率很高,只要是答應的事情,就沒有出錯的時候,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對方非純魔種的身份。


  「風愁別那邊,吾也會給他找點麻煩。」絳殷微微一笑,滿含惡意。


  接著一條消息就在公開亭傳開了,說是別愁居之主風愁別為了尋找自己的好友談無欲,獨自前往魔界和九禍魔君對戰,甚至不惜入了魔,最後重傷逃離。


  看著是在誇讚風愁別重情重義,能為了朋友將生死置之度外,但實際卻是將「風愁別入魔」這個信息散播開來,讓看到這個消息的人都相信風愁別已經入魔了,而入魔就代表著不穩定,不穩定就會傷害別人。


  沒有人會想成為被傷害的對象,更不願意和入魔的人一同生活,沒有誰會在意入魔的原因,只知道入魔的就不是人類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排斥心理就出來了。


  正在療傷的九禍知道這個消息時,忍不住感嘆,這樣天生適合當魔的人,怎麼就不是真正的魔族呢?

  可當百姓們想要弘揚正義時,才發現根本找不到人,不但找不到人,他們連「風愁別」這個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隨後公開亭又貼出了尋找擁有「水掀三千丈、浪卷百里波」,能夠解決血海能人的告示,很快就轉移了原先的注意力,也就沒人再在意「風愁別入魔」一事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風愁別正因獨自行動,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一事被道無餘罰抄書,這次不是《道德經》了,而是《清靜經》,還不讓少女幫忙,可見是真生氣了。


  他入魔這個信息是村民看病時帶過來的,風愁別一聽就知道這是絳殷乾的,也沒在意,倒是道無餘緊張地用道法檢查了幾遍,發現沒有入魔的跡象后,才鬆了口氣,接著就理解為魔界的報復。


  實際上卻是絳殷在給風愁別打配合。


  系統:『玩家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不喝泉水。風愁別放鬆身體,乖乖讓道無餘給他檢查,同時回復系統的疑問:金鎏影身份暴露,沒法再走他的線了,除非我想崩人設,哪怕他殺害了我的朋友也能站在他那一邊。


  系統:『這個確實崩人設,但和異度魔界有什麼關係?』它記得攻略人物里沒有魔界的。


  沒關係可以創造關係,沒劇情就創造劇情。只要有劇情走,一時半會兒就不會被拉去喝泉水,讓我可以抽出時間找到恢復記憶的辦法。


  『原來是這樣……那玩家為什麼不去找紫荊衣呢?』


  ……我記得沒走他的線啊?


  風愁別喚出系統面板,找到好感度那一頁,看著紫荊衣頭像下那點有跟沒有差不多的進度條,有些疑惑。


  『那好感度是對玩家的。』系統打開物品欄,將那枚平安扣展現在風愁別眼前,並解釋道:『除了滿好感的,其他人的好感都需要玩家自己刷,不然沒有遊戲體驗。』


  ……呵呵,還真是貼心(_)

  風愁別看著還有一大半才能抄夠字數的《清靜經》,忍不住抹了把臉,壓下想揍人的念頭,收回之前覺得這個系統貼心的評價。


  果然無論在哪裡,都要被系統坑一次的,不過這次去魔界也是想看看陰骨靈力和龍氣和平共處后的效果,還是不給差評了。


  「愁別。」道無餘看著又在走神的小徒弟,忍不住皺了皺眉,嘆氣道:「自從奇象出現后,愁別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我……」風愁別回過神來,對上那雙擔憂的眼眸,想要矇混過關的話語就說不出來了,只能半真半假道:「其實弟子有件事情,一直在瞞著師父你,在弟子搬來別愁居的時候,曾有人告訴弟子,日後這苦境會出現一番奇象,弟子就會在奇象出現的時候,恢復記憶,可……唉。」


  「原來是這樣。」道無餘看著一臉失落的風愁別,這才明白對方為何會說出那番不在意自己性命的話語,不禁柔和安慰:「也許只是時機未到,愁別你不用如此急切,耐心等待,或是去找那位蒼……弦首幫忙,遲早有一天能恢復記憶的。」


  呃,不急切就得喝泉水了,而且師父你的重點是找蒼師兄幫忙那句吧,主要是不恢復就拿不到天波浩渺路觀圖,拿不到路觀圖就不能和蒼師兄發展劇情啊。


  風愁別滿心吐槽,卻只能說給少女聽,最後還得一臉乖巧的表示自己下次不會再單獨行動,一定會找人一起同行,不再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當然,看道無餘那一臉不信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以及綠衣劍客投來的懷疑目光就知道,他在這種事情上的信譽已經沒有了,要不是限制自由這種做法有些極端,他們都不想讓風愁別出門了。


  「有這麼誇張嗎?」風愁別對此毫無自知之明。 同樣毫無自知之明的少女表示贊同:「確實誇張了點,畢竟大兄弟你還沒涼嘛,師父他們有些過於擔心了。」


  「唉,之前受傷的次數有點多了。」風愁別倒是可以理解,不過他有點懷疑自己表現得是不是莽了點,可他做事都挺有計劃的啊,就拿這次去魔界來說,要是沒有絳殷打配合的話,他是不會用這種方法創造劇情的,很容易出現紕漏。


  少女瞥了風愁別一眼,懷疑他是在凡爾賽。


  有沒有凡爾賽暫且不提,反正風愁別短時間內是不想再抄書了,現在看到字就手疼,少女見到他揉手腕的動作,忽然想到了個問題:「大兄弟,你會畫畫嗎?」


  「怎麼問這個?」


  「因為從來沒看到過大兄弟你畫畫啊。」空閑的時候都是看道經,或者是和師父練習道法。


  風愁別沒回答:「你會?」


  「我會啊。」少女看風愁別臉色不太自然,笑著湊了過去:「沒想到大兄弟你還有不會的東西啊,沒關係,我來教大兄弟你畫畫吧。」說著拿出炭筆和畫板,擺到風愁別面前:「大兄弟你先畫個人,讓我看看得從哪個地方開始教。」


  「呃,行吧。」風愁別倒沒太抗拒,拿過炭筆后,目光就落在了道無餘身上,接著低頭畫了起來。


  道無餘看著自家弟子一臉認真的模樣,不禁有些期待。


  十分鐘后,風愁別就放下了畫筆,少女探頭看去:「這麼快,大兄弟你是速寫……這誰?」


  原本的好奇在看到成品時立刻變成了嫌棄,風愁別見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畫的是師父。」


  少女面露無語:「你會被師父打死的←_←」


  道無餘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做,畢竟也是自家弟子的一番心意,於是邊安慰邊看了過去:「畫不好很正常,愁別你不用太……」在看到畫板上那有著抽象線條,勉強能看出個人形的作品后,饒是見多識廣的玄宗宗主也不禁沉默了。


  「大兄弟你這是一點都不會啊……」少女抹了把臉,覺得越看越絕望,不過還是認為對方能搶救一下:「沒關係,慢慢學吧,咱們就先從最難的開始畫,就弦首吧。」


  「為什麼?」「大兄弟你想啊,要是連最難的你都能畫好了,再畫其他的不就信手拈來了嗎?」「也是,但為什麼要畫弦首?」「因為他的髮型是最複雜的啊。」


  想到那三層梳妝台,風愁別默然了,但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不過看少女理直氣壯的模樣,還是沒有多問,拿起炭筆重新畫了起來。


  道無餘聽著少女的評價,腦海里不禁浮現出蒼平日里的造型,再和自己其他幾位弟子進行比較……嗯,確實是玄宗里髮型最複雜的。


  話說是怎麼梳起來的,要不下次問問?

  天波浩渺。


  被討論髮型的弦首剛從萬聖岩回來,因為一頁書欲探風水禁地卻被困其中一事,使他的神色看著有些凝重。


  赤雲染:「弦首。」


  白雪飄:「弦首。」


  蒼微微頷首,詢問道:「斷極懸橋之行如何呢?」翠山行答道:「雖藉雲渡山一會之機潛入一探,但卻查無所獲。」


  蒼低吟思索:「看來吾沿路思考的推測,已有八成確定,尹秋君果真深沉老練,早已備下萬全之策。」


  翠山行:「下一步該怎麼做?」


  蒼心裡已有打算,吩咐道:「赤雲染,取吾青玉龍毫與丹青絹來。」


  「是。」


  隨後赤雲染取來蒼所要之物,如同往常那樣沾墨於手背,以試墨色深淺時,一抹冷光閃過,蒼察覺不對,連忙出聲阻止:「不可!」


  赤雲染避之不及,被藏於青玉龍毫間的暗器擊中,毒素頃刻間便擴散開來,頓感暈眩無力。


  「赤雲染!」翠山行連忙扶住赤雲染,看著她泛青的面容,不禁有些詫異:「她中毒了,怎會如此?」


  蒼抬手點住幾處大穴,冷靜吩咐:「翠山行,速到丹房取來丹藥。」


  「是。」


  翠山行將赤雲染交給白雪飄照顧,快步去往丹房取葯。


  蒼掃了眼周圍結界,很快得出結論:「在咱們不在這段時間,必有了解玄宗秘法之人,闖入天波浩渺。」


  白雪飄扶著赤雲染,聞言不禁有了猜測:「莫非是金鎏影與紫荊衣?」


  蒼表情平靜:「嗯。」


  此時,翠山行已經取了丹藥,蒼讓赤雲染服下,順便把了下脈:「這是苦境獨門劇毒,吾的解藥只能護住她的真元,無法根治。白雪飄,先將赤雲染送回房中靜養。」


  白雪飄:「是。」隨後扶著赤雲染回到她的住處。


  蒼將青玉龍毫內中之暗器取出,熟悉的輪廓令他難得面色一沉:「玄龍針。」


  性格較為溫和的翠山行見到此物,語氣也冷了下來:「是玄宗獨門暗器。」


  「既有玄宗暗器,又知吾慣用青玉龍毫,確定是他兩人其中之一了。」


  「若無法找出是誰下毒,赤雲染必有生命之危。」


  至於為什麼不懷疑已經知道身份的風愁別,一個原因是對方還是失憶狀態,而且對玄宗之人頗有好感,另一個原因,自然是少白入門的時候太晚了,別說是玄龍針,估計他連玄宗有沒有暗器都不知道。


  蒼依舊很冷靜,換了紙筆后,在上面寫下藥方,沉著開口:「咱們急,他比咱們更急。他的目標乃是針對吾,不久之內,必定親自上門確定,吾是否中計。咱們就以逸待勞。三日之內,照吾藥方熬制祛毒之葯,每四個時辰讓赤雲染服之,以穩住毒勢蔓延。」


  翠山行伸手接過,點頭應是。


  蒼看著遠方海浪,意味不明道:「紫荊衣,你終也沉不住氣。」


  翠山行見狀,正要退下,卻聽蒼忽然開口說道:「吾打算將風少俠帶到天波浩渺,看看他是否如那則消息所說的那樣有入魔的跡象,順便幫他恢復記憶。」


  「這……」翠山行有些震驚,隨後想到少年當初求死的模樣,心生擔憂:「那段記憶對現在的少白而言,是否過於殘忍?」


  「一味地逃避,不是風少俠想要的。」蒼神情淡然,語調平靜無波:「風少俠曾說過,比起渾渾噩噩的活著,他更願明明白白的死去。」


   來個雙更(PS:盡量下章就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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