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輸了什麼都不交
看到方誠和宇光香織『眉來眼去』，月光星希很是不爽。
她好不容易才碰到方誠這個潛力股，正準備等忙完鐵鑄宮的事情就好好拉攏一下，壯大自己月光家。
沒想到被姐姐給捷足先登了，這讓她有種好東西被搶走的感覺。
而且這小子竟然還一副很樂意的樣子，到底是哪個混蛋對我又親又摸的。
她氣得牙痒痒，不甘心就這麼放過這對姦夫**。
但一聲輕咳，打斷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各位，還是先說正事吧。」
鬼雲姬輕聲說道，瓜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還是正事要緊。
她向宇光香織問道：「香織姐，父親那邊，你確定嗎？」
宇光香織緩緩點頭：「我很確定……那黑色妖氣，絕對是鬼主的，造假也造不出來。」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鬼雲姬聽完后目光低垂，面無表情。
儘管心中不願意承認，但她相信宇光香織的判斷不會出錯。
鬼瀧澤面露悲傷之色，從懷中掏出一瓶酒，自斟自飲的喝了一杯。
方誠見到月光星希默不作聲，便湊過去小聲問道：「老闆娘，有黑色妖氣就可以判斷鬼主已經死了？」
他和宇光香織打開宮門時，看到無數煙霧般的黑色妖氣沖門而出，那時候宇光香織就自言自語說鬼主已經死了。
月光星希瞥了他一眼，同樣小聲解釋：「那黑色妖氣……你可以當做是屍氣。」
妖怪死後，會隨著屍體腐爛而誕生出一股妖氣。
和惡臭的腐氣不同，這股妖氣無色無味，是妖怪肉身的精華，會緩慢從屍體中流露出來，散盡在空氣之中。
鬼主的肉身太過恐怖，散發出來的妖氣太多以至於凝聚成黑色。
這也是宇光香織說造假都造不了的原因，想要弄出這麼多妖氣，除非殺死成千上萬的妖怪才行。
所以僅憑黑色妖氣，就能判斷出鬼主已死。
聽完月光星希的解釋后，方誠想起自己摸妖怪屍體時，死亡超過一定時間就摸不到碎片。
難道就是因為妖怪體內的精華變成妖氣散盡了，所以才摸不到？
鬼主的死訊，對方誠來說算不上一個好消息，因為沒人幫他搞定邪神醬。
唯獨只有摸一摸屍體，才能彌補這趟千里迢迢趕來北海道的損失。
但摸屍體要趁早，免得鬼主的妖氣散盡了。
想起那漫天的黑色妖氣，方誠就有種虧了幾個億的心痛感。
宇光香織瞥見方誠和妹妹躲在一旁，腦袋幾乎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心情頓時有些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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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正在說正事，沒法發作，只能等一會再警告他一下。
有了自己的女兒，就不準再勾搭其他女人。
悲傷的氣氛沒有持續太久，鬼雲姬就已經調整好情緒。
王族之中沒有親情，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領袖，就必須冷酷無情，精於利益計算。
鬼主一直都是這樣教導子女的，就別指望子女對他的死亡能有多少悲傷了。
鬼雲姬對四人說道：「我和羅剎的支持票數本來應該是相差無幾的，但他既然敢在明天召開選王大會，肯定認為票數會超過我。」
這次用不著月光星希解釋了，方誠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前段時間在鐵鑄宮四處打探情報，可不是鬧著玩的。
鐵鑄宮的歷史至今已有一百多年，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野蠻生長，一點制度都沒有，比土匪窩還不如。
畢竟土匪窩還有大當家二當家軍師之類的位置呢。
後來還是鬼主參考了人類政權歷史，才設計出一套似是而非的制度。
按照這套制度，誰繼承王位由鬼主來指定，如果他無法指定，就召開選王大會，由妖怪們來投票決定王位歸屬，票數最高的獲勝。
不是所有妖怪都能夠參與的，有一定官職才可以投票，並且根據官職的高低，票數也不一樣。
像夏元海斗這種級別可以投一票，宇光香織和月光星希的一票相當於五票。
三位大將，每人的一票相當於十票。
鬼瀧澤的票數也是十票。
這也就是為什麼鬼羅剎要隱瞞鬼主的死訊，趁機將大量職位替換成自己的人。
一方面是為了控制城防，做好武力奪取政權的準備，一方面也是為了獲得更多的票數。
原本鬼羅剎有大量軍官支持，鬼雲姬有事務官支持，雙方的票數可以說是五五開。
但鬼羅剎憑藉著隱瞞鬼主的死訊，提前將近一個月慢慢部署，現在他肯定估算過自己的票數要比鬼雲姬高，明天才有底氣召開大會。
鬼雲姬這邊還不能拖延時間，拖得越久，劣勢反而會進一步擴大。
票數的多寡，看的就是有多少人支持你上位，靠的是平時積累，短時間內想要得到更多的票數，幾乎辦不到。
鬼雲姬看到鬼瀧澤和狐狸姐妹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至於方誠，直接就被她給忽略了。
如果明天的輸掉一方不承認敗選，選擇武力奪權，那方誠的作用就大了，可以說是關鍵性的力量。
但如果一切順利，可以在制度下解決，那方誠的作用約等於零，他甚至連投一票都不行。
「票數的事情，我來想辦法解決。」
鬼雲姬沉吟道：「我現在更擔心的是，明天羅剎先會向香織姐發難，給她扣上失職的罪名，藉機剝奪她投票的權利。」
鬼瀧澤驚訝道：「什麼失職罪名？」
「人肉供應不足。」
宇光香織回答道：「我回來前清理了幾家中間商，本來有一批儲存貨可以暫時滿足需求，但是在運輸中途被人毀壞了。」
宇光香織在人類社會中活動，最主要的責任就是保障人肉供應。
現在人肉供應不足，已經導致鐵鑄宮內出現一些不穩定的跡象，這的確是嚴重失職，鬼雲姬也無法替她推卸責任。
一旦宇光香織被剝奪投票的權利，意味著鬼雲姬這邊少了五票。
一共也才一百二十票，如果宇光香織的五票被剝奪，鬼羅剎那邊又靠著這段時間的部署多出幾票。
那麼鬼雲姬的敗選就是板上釘釘的。
氣氛一時間變得沉重起來，四人均是感到十分棘手，一時間都想不出應對的辦法。
鬼雲姬目光低垂，似乎對明天的大會已經不太抱什麼希望。
但如果真的輸了，那她賬簿不交，情報也不交，什麼都不交，鬼羅剎有種就憑刀槍來拿。
「這件事，也許我可以解決。」
方誠的聲音忽然響起，一下子將四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他微笑道：「不過我有個小小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