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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深陷原始部落庫庫爾族(1)

  第56章 深陷原始部落庫庫爾族(1)

  戰鬥一開始就往一邊傾斜。這些叢林里的原著民如魚得水,身形比猿猴還要靈巧,在樹叢中上下翻飛、如履平地,而且人人都是神箭手,不知道從哪裡射來一支土箭,必有名毒販子倒下。雖然箭傷不致命,但箭頭上的毒卻是致命的,倒下的毒販子通常慘叫不了幾聲,就沉寂下來。


  意外脫困

  「嘿嘿嘿,」韋胖子冷笑道,「看來你們和巴斯納他們對抗時傷得不輕,怎麼了?連子彈都沒有了嗎?為什麼不開槍還擊?」這隻叢林老狐果然一眼就看穿了當前形勢,第一次開口用英語與包圍圈中的人交流。張立和岳陽無法作出象徵式的反擊,林中人影晃動,敵人從四面八方圍剿過來。


  強大的火力壓制下,韋托的心理攻勢並沒有停止,他繼續道:「你們來做什麼,你們的目的,我們都很清楚,想要掠奪別人土地上的財富,那是一種錯誤的選擇。你們投降吧,我不僅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而且……我們可以合作,事成后我護送你們走出這片原始叢林,並分給你們大量的……嗯,呵呵,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這本是一個十分誘人的條件,可是聽在張立等人耳朵里,卻十分困惑。「什麼意思啊?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張立和岳陽,你看我,我看你,半靠著樹的巴桑也皺眉不語。


  韋托見裡面的人沒反應,又補充道:「不要作無謂的掙扎了,就憑你們幾個人,是沒有能力吞下那麼大一筆的。要知道,什麼人——」林中突生變化,一支羽箭破空而至,一名負責在高處放哨的武裝分子應聲而倒,像沙袋一樣掉了下來。


  「怎麼回事?」毒販子中頓起騷亂,一名下屬報告道:「是庫庫爾族!」韋託大驚:「什麼!庫庫爾族!這裡不是他們的活動範圍,他們怎麼會到這裡來?」


  一時間,林中、樹梢上、窪地里,全是羽毛晃動的影子。韋托顧不得再發表威脅性言論,改用克丘亞語道:「是誰?利爪還是三?我們是巴朗先生屬下,我們巴朗先生和你們簽訂有互不攻擊條約,你們為什麼進攻我們?」


  林中傳回話來:「巴薩卡,你帶人在普圖馬約打傷了我們利爪頭領,我們要你們血債血償!」


  韋托狠狠地瞪著他旁邊那叫巴薩卡的人,那兇狠的大漢在鷹厲的目光下頹然低頭,辯解道:「不,不是我們乾的,是一個吹蛇的老頭兒放蛇咬傷他的。我們不知道他是利爪,早知道就——」


  「住口!」韋托呵斥手下,然後向林中喊話道,「誤會!那是一場誤會!我們對利爪頭領表示深重的哀痛和萬分的歉意,希望他已經康復痊癒,叢林之神會庇佑他的。屆時巴朗先生一定會親自登門道歉。」


  林中沒有回答,而是響起一片野獸般的吼聲,表達了他們要為頭領報仇的決心。巴薩卡緊張地說道:「看來巴朗先生的名頭還壓不住他們,要不要把那位大人的名字說出來?」


  「狗屁!」韋托一個巴掌將巴薩卡打得嘴角掛血,「這些野人發起狂來,什麼協議都是放屁。叫弟兄們小心點,這些傢伙在叢林里就像幽靈一樣。」


  又是一支羽箭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一名毒販子倒下。韋托勃然大怒:「給我狠狠地打!別當我手裡的傢伙是吃素的。」


  戰鬥一開始就往一邊傾斜。這些叢林里的原著民如魚得水,身形比猿猴還要靈巧,在樹叢中上下翻飛、如履平地,而且人人都是神箭手,不知道從哪裡射來一支土箭,必有名毒販子倒下。雖然箭傷不致命,但箭頭上的毒卻是致命的,倒下的毒販子通常慘叫不了幾聲,就沉寂下來。而毒販子手中的強大火力,卻在巨大樹木的掩蓋下,失去了往日的威風,往往是一通掃射,打得樹枝直晃,卻不見人影。羽箭不斷飛來,還有投石、筒箭、飛來飛去器、標槍,這些遠古的武器讓一群火力充足的現代人抱頭鼠竄,狼狽不堪。韋托見勢不對,只得下令:「撤退,撤退,集中起來,向南突圍。」


  「嗖」的一聲,一個骨制的飛來飛去器從韋托眼前飛過,半空中又折返回來,把胖子的大肚子拉開一條血淋淋的口子。韋托氣急敗壞,一面飛跑,一面呼喊:「掩護我,他媽的,你們都跑哪裡去了!」


  變化一波接一波,讓人來不及思考。張立、岳陽以及巴桑在包圍圈的最中心,卻沒有受到任何攻擊的跡象,特別是張立和岳陽,他們不知道卓木強巴和庫庫爾族的短暫友誼,覺得這簡直就是天降神兵,奇迹發生。那些土著戰士並沒有過分追擊,打退敵人,他們也向林中撤退。林中傳來悅耳的聲音,就像叢林女神在召喚:「快,跟我們走。趁他們的直升機趕來之前,離開這裡。」四五名臉上畫著圖騰,頭戴羽毛裝飾,手拿原始武器的部落鬥士來到四人面前。


  張立和岳陽比剛才還要驚恐,天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雖然那女性聲音聽上去沒有惡意,但卓木強巴昏倒在地,巴桑還一臉痛苦之色,他們兩人無法做主。幸虧巴桑還保持清醒,他命令道:「跟他們走。」已有兩名部落壯漢抬起卓木強巴,飛速朝林中跑去,又兩人架起巴桑緊跟其後,張立和岳陽只好跟著跑去。


  韋托帶著他的手下狼狽地穿過叢林,總算逃脫了庫庫爾族人的追殺。他們來到了巴斯納倒下的地方。看著那一具具完全變形腫脹的屍體,這個以冷血著稱的毒梟也膽戰心驚,倒吸涼氣。每一具屍體都以奇怪的姿勢扭曲著,肌肉僵硬緊繃,那種死亡姿勢告訴別的人,他們死於一種極端疼痛的折磨之中。有的屍體自己抓下了自己的皮膚,面目全非,腸穿肚爛;有的屍體是開槍自戕的,還有的屍體牙齒都咬崩了。前面究竟藏著什麼東西?那種觸目驚心的恐懼感,讓這群人不敢繼續往這個方向逃亡。這些屍體上的浮腫包塊,這些死亡姿勢,到底是什麼東西造成的?韋托用槍筒翻開一具屍體,從屍體的鼻孔中爬出一隻黃斑蜜蜂,他馬上明白過來:「殺人蜂!他們怎麼會惹上殺人蜂了!真是該死,不知道林子里還有沒有?從他們屍體的情況看,那群殺人峰數量驚人啊。唉,又讓那四個中國人逃掉了,我出道這麼久,還從沒這樣倒霉過!巴薩卡,你死了沒有啊?沒死就給我滾過來!你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會惹上庫庫爾族人!難道你不知道?我們要從叢林里過,不和庫庫爾族搞好關係是不行的!媽的,現在他們落入庫庫爾族手中,要想把人帶走就難了!」


  巴薩卡誠惶誠恐道:「是,是屬下一時大意,我,我知道錯了。」


  韋托罵道:「知道錯頂個屁用,你得想辦法給我把人弄出來!」


  巴薩卡一個勁兒地點頭稱是,但他心裡知道,要想從庫庫爾族人手裡把人弄出來,那不是和死神叫板嗎?他還不至於笨到那種程度。巴薩卡道:「可是我不明白,隊長,剛才明明有機會擊斃那幾人,為什麼……」


  韋托道:「你懂什麼。那幾個中國人是古勒將軍點名要留下的。」他看了看左右,在這名心腹耳邊低聲道:「聽說,他們知道黃金城的入口。」「啊!」巴薩卡驚呼一聲,激動得涔涔汗下。黃金城!自從十六世紀西班牙殖民者踏上這塊土地,就被列入古印加帝國最輝煌的寶藏勝地,幾百年來,有多少人為了探尋黃金城的秘密而踏入原始叢林,前赴後繼,無以復加。韋托道:「不然我們幾個小分隊為什麼各個都爭先恐後地行動?犧牲了幾個夥伴,還不值得我們這樣興師動眾。」說到這裡,韋托也愣住了:「莫金那傢伙讓我拖延住這幾個人,莫非他早就知道,而且他也知道那個地方?啊,那這樣的話,豈不是——」 韋托先清醒過來,他拍了拍興奮得發獃的手下,想了想,有了主意,安排道:「雖然庫庫爾族的領地十分危險,但是他們不可能在那裡待一輩子,總歸要出來的,到時候,我們就這樣……這樣……」


  韋托不知道,他與巴薩卡的談話,全被藏在一邊進行回收工作的索瑞斯聽得清清楚楚,當他聽到黃金城入口時,手一顫,險些讓手中玻璃瓶里的蜂皇再次飛走。他十分不解,心道:「怎麼可能,誰在開這樣的玩笑?莫金?不可能,這個玩笑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是我們的情報出現了問題?也不可能,這是一件沒有道理的事情。可是,目前游擊隊和那些毒販子,這麼大規模地聯手行動,這不是莫金和那韋胖子的交情能做得到的,除了這樣的原因,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索瑞斯無法斷定這番話的真實性,但他知道,卓木強巴一行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所謂的黃金城。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我在哪裡?地獄嗎?讓我想一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好像被襲擊,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嗡嗡亂叫!天哪!殺人蜂,是它們,就是它們!又來了!」卓木強巴猛然睜開眼睛,想挪動一下身體,只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被壓斷了般疼痛,幾次起身失敗之後,只能放棄。他盯著天花板,奇怪自己所處的環境,屋頂是棕櫚葉和原木搭建而成,簡陋的工藝,四面的牆壁都是木板砌的,牆上掛著一些獸頭標本和鹿皮,沒有門,只有一道好像茅草編織成的門帘。酷熱的天氣和外面那些已經聽得較為熟悉的鳥叫提醒著他,此刻還處於熱帶叢林之中。可是,這是什麼地方呢?


  「啊,你醒啦!已經睡了一天兩夜了哦。」好熟悉的英文發音,卓木強巴艱難地別過頭,朝門帘方向望去,同時道:「巴巴——」兔字還沒說出來,他已經目瞪口呆。


  此時的巴巴·兔已經不是在普圖馬約那名衣著頗具熱帶風情的文明女郎,而是名地地道道的印第安土著女郎。一頭青絲梳作兩條馬尾辮斜搭在雙肩,其餘沒有任何裝飾,不僅如此,就是整個上身,都……都是一絲不掛,身體僅在腰際,系了一條尼龍裙。黃褐色的健康肌膚,透著女性飽滿而有彈性的肌膚,以最原古的方式呈現在卓木強巴眼前,雖然已是久經滄桑,卓木強巴還是看得心頭大震,一時呆住不能言語。


  巴巴·兔自然看得見卓木強巴那圓睜著的火辣眼神,面頰不免飛過一抹紅霞,不過很快就鎮靜下來,再沒有一絲羞澀。巴巴·兔的身上畫滿各種圖騰,雙臂是簡化如長城城垛的游龍圖案,腰際至小腹好像是畫了扇內有神明的門,就……就連雙乳也畫上了荷花一樣的裝飾圖案,就好像一幅最正宗的人體彩繪。卓木強巴暗罵自己:該死,為什麼看得那麼仔細,這好像不該是現在你去關注的問題。鎮定,鎮定,這只是當地一種古樸的民風民俗,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真要命,為什麼離我這麼近,為什麼我還動不了?


  看見卓木強巴憋得一臉通紅,汗流浹背的樣子,巴巴·兔嫣然一笑,道:「不用這麼驚訝吧!我本來就是原始部落的人啊。而且,就算是在文明城市,德國法國那些地方也有天體營啊,只要擺正心態,便沒有關係啦。該不會是……你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吧?」


  卓木強巴大窘,乾脆閉上眼睛,以期冀禪道落得六根清凈,只聽屋中撒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過了一會兒,沒聽到聲音了,鼻子一癢,不由打了個噴嚏,卓木強巴睜開眼來,巴巴·兔就半蹲在床前,與自己貼面而視,手裡拿了根五彩的羽毛,在自己臉上畫弄。這次有了心理準備,總算好了些,至少強壓下了體內那股原始衝動,卓木強巴漸漸清醒過來,感激道:「是你們救了我?」


  巴巴·兔撇嘴笑道:「長得這麼健壯,膽子卻很小呢。是啊,我哥哥靠你的蛇膏,才保住了平安,我們全族人都很感激你呢。後來聽說游擊隊和四個黃種人在叢林里交火,我們都很擔心,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本來我們是去密林里找巴薩卡復仇的,沒想真的會遇到你們。更沒想到你們竟然遇到了殺人蜂,本來殺人蜂沒有那麼厲害的,它的毒刺也是因人的體質而異,很不幸,你和另一位看起來很兇的大叔都屬過敏體質,不然你們不會傷得這麼重的。」


  卓木強巴道:「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呢,想不到你們叢林里通訊也這麼迅捷,對了,有沒有手機?我想與外界取得聯繫。」


  巴巴·兔咯咯嬌笑道:「你覺得我們這裡會有手機嗎?如果我們這裡有這些東西,那還叫什麼原始部落啊。關於你們的事,我們是聽一個落難的觀光客說起的,他們也是四名亞洲人,被游擊隊誤認了。」


  卓木強巴心中一緊,忙問道:「他們人呢?是四個什麼人?有沒有受傷?」方新教授那組,不也是四人嗎!


  巴巴·兔奇怪道:「你們認識嗎?他們不過是自發組織的一隊人啊,沒受什麼傷,只是受了點驚嚇,我們早派人送走他們了。我想想,有一個日本人,兩個中國人吧,還有位好像是新加坡的……」接著又告訴了卓木強巴四人的大致相貌特徵,原來是四個男子,卓木強巴放下心來,看來應該是那個自發驢友團的成員,那個叫肖恩的英國人不是說過,他們有四名亞裔同伴被游擊隊打散了嗎。他心中默默祈禱,但願方新教授那個小組不要有事。


  想到方新教授那一小組,卓木強巴道:「對了,我們其他隊員呢?」


  巴巴·兔閑暇道:「沒事的,在我們庫庫爾族的領地範圍,就算是游擊隊也不敢隨便進來。來,來嘛……」說著要掀去搭在卓木強巴身上好似蘆葦編織的被褥的東西。


  卓木強巴問道:「你,你要幹什麼?」巴巴·兔狡黠地笑道:「給你治療啊,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我在給你治療啊。」


  「你是醫生嗎?」「不是,用我們庫庫爾族特別的治療方法,你恢復得很快的。」


  卓木強巴腦袋「嗡」地又發熱了,心道:「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笑容?他們的治療方法,該不會是那種……治療方法吧?」


  巴巴·兔在卓木強巴胸口輕拍一記,俏容佯怒,嗔道:「你想到哪裡去了?為什麼臉紅得像卷尾猴的屁股?」接著又命令道,「轉過身去,來,一二三,你自己要用力嘛,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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