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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靈魂轉世之謎(5)

  第367章 靈魂轉世之謎(5)

  索瑞斯在一旁苦笑。這次純粹是因為天氣條件太過惡劣,導致與他們一同登頂的四十五名衝鋒隊員全部罹難,只剩他們兩人活了下來,但莫金身上肯定還有激光發射器,他們也一定商量好了後備方案。想到這裡,索瑞斯不解道:「你怎麼那麼信任那個叫柯夫的……」


  雀母,卓木強巴等人剛一回來就得到一個糟糕的消息:雀母的哨兵發現有奇怪的東西從天而降,森蘇派了一隊武裝士兵前去察看,最後僅由名叫澤嘎的衛隊副官帶著十幾個被打傷的士兵回來,他們的隊長牙朱被打死了,其餘的人也都死了。


  森蘇將這件事情直接彙報給了雀母王,而沒有了郭日的雀母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所以又叫來卓木強巴等人商議。聽了森蘇的話,卓木強巴叫森蘇帶他們先去看傷兵,雀母王卻一點不關心那些外來侵略者和受傷的士兵,只想著他的女兒,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塔西法師由敏敏陪護著去看拉姆公主,其餘的人則同森蘇來到了士兵養傷的地方。


  「是9毫米彈,源自同一種武器。」張立第一時間檢查了那些被取出來的子彈。


  卓木強巴詢問澤嘎道:「他們有多少人?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發現他們的?」


  澤嘎告訴他們,在卓木強巴他們去天葬台的時候,哨兵發現了有人從天而降,他們坐的蘑菇和以前不一樣(說著,他在地上畫了一個類似香蕉的圖像),隨後森蘇派他們約三十人前去察看,他們一直追著天上的物體,在離雀母以北約一個時辰路程的地方找到了對方。澤嘎非常肯定地說,對方只有兩個人,而開槍擊傷他們的,只是其中的一個,另一個人沒有出手。那個人身材非常高大,就像金剛下凡一般,他頭上頂著黃金,穿著與森林同樣顏色的衣服,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他們甚至沒看清他怎麼出的手就全都受傷了,受傷前唯一看見的就是火紅色的線,不知道從哪裡來的。


  莫金來了……早在澤嘎沒有說出那人的詳細特徵之前,卓木強巴等人就已想到,莫金的前哨部隊已經被他們消滅乾淨,他本人不可能不來;而能在一瞬間將三十餘名雀母士兵盡數擊傷擊斃,也非一般人的身手能做到。只是莫金居然僅帶了一個人來,這讓卓木強巴他們沒有想到,難道莫金手下沒有人了?當然這樣最好,只是……太怪異了些,他們怎麼也不肯相信。還有,那個與莫金一起來的人是誰?是那個叫索瑞斯的人,還是柯夫?


  但問澤嘎和其餘傷兵,他們都說不出另一個人的相貌特徵,他們的注意力都被莫金的身形和那古怪的語言吸引了過去。卓木強巴看了看傷者,選了兩個受傷不那麼重的,讓他們帶自己去發現那兩人的地方,森蘇另派了一隊士兵跟著。


  出發前塔西法師趕到了,一名強壯的士兵背著他,他和敏敏一起加入了隊伍。


  岳陽和張立仔細地勘察周圍的環境。呂競男詢問一名引路的士兵:「不是說你們的同伴死在這個地方嗎?屍體呢?」


  那名士兵顯得非常惶恐,道:「當時大家都受了傷,只想著逃走,他們沒有跟來,應該是走不了了,屍體……屍體……我不知道……」


  巴桑環顧四周,沙聲道:「這不像是發生過戰鬥的地方。」


  岳陽回來道:「不,這裡發生過戰鬥,但被清理過了。」


  巴桑冷眼盯著一名來過的士兵,道:「為什麼我看不到反抗的痕迹,也沒有子彈留下的痕迹?」


  那名士兵被巴桑看得渾身發涼,只能用極其無辜的眼神看著唐敏、卓木強巴等人。亞拉法師把巴桑的話翻譯過去,那名士兵才忙道:「我們沒來得及反抗,就全都負傷了。」


  巴桑悚然動容:「一個人,打三十個,沒有反抗!」呂競男心中也有些吃驚,看來對莫金的評估還需要進一步提升,畢竟除了亞拉法師,他們從未真正意義上和莫金正面交過手。


  張立微微眯著眼,盯著那些來過這裡的士兵身上的傷口,沉聲道:「似乎只有一種情況能解釋,為什麼沒有子彈留下的痕迹。」


  巴桑愕然,瞪著眼看張立,道:「你是說,他在一瞬間拔槍打中三十個人,沒有一槍落空?」卓木強巴這才明白過來,只有槍槍打在人身上,這樹上、岩石上才不會留下子彈的痕迹。


  只聽呂競男又在問那名士兵:「當時你們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那名士兵指出一個大致範圍,當時竟然是呈環形包圍的態勢,這樣一來就更讓他們吃驚不已。也就是說,莫金在一瞬間進行三百六十度環射,並且槍槍不落空,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槍法?雖然按那名士兵的說法,當時他們都已經暴露在明處,但是要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就將他們悉數擊倒……亞拉法師和塔西法師都盯住了呂競男,呂競男黯然搖頭,表示自己做不到。兩位法師都不是玩槍的高手,呂競男做不到,他們就更做不到了。


  張立估計道:「只有雙手持槍,並且極為精準地快速移動和開槍才可以,還要學會兩隻眼睛各自瞄準不同的目標,我記得以前聽教官提過,好像是叫作特種兵分心學?」


  呂競男道:「那是一種在複雜戰場環境下的一心多用,要求特種兵能像照相機一樣將敵人的位置和姿勢定格在自己腦海中,定格之後就不再用眼睛去看敵人,而是憑藉腦海中的圖像將子彈打向鎖定的位置,而眼睛則用來定格下一名敵人,那是一種真正的戰場殺人術。據說合格的士兵被要求雙手持槍,要在一秒之內擊倒五名以上的敵人。」


  片刻靜默之後,敏敏道:「那些受傷的士兵又去了哪裡呢?」


  岳陽突然想到了什麼,道:「他們不認識路!」 張立道:「你是說,莫金把那些人抓去領路了?可是他們言語並不通啊。」


  敏敏也道:「領路不需要那麼多人吧?」


  呂競男道:「不,岳陽說得有道理,言語不通可以用手勢表達,在不清楚哪個傷員能堅持得更久的情況下,將所有傷員驅趕上路不失為一種選擇,路上再將那些無法行動的傷員拋棄。」


  岳陽道:「教官說得沒錯,有很多血跡朝著雅加的方向去了。」


  呂競男道:「現在的問題是,莫金怎麼知道該去哪裡?他怎麼會降落在這裡的?」


  敏敏快口道:「啊……他們有人接應!第一批傘降的敵人沒被消滅乾淨,我們要面臨的不止是兩名傘降者,可能還會更多!」岳陽、張立紛紛表示贊同。


  卓木強巴卻皺起了眉頭,心道:「不,敏敏,我們的敵人知道這裡距離雀母很近,如今那第一批敵人對我們不可能不警惕,他們不會將激光發射器的位置設在距雀母如此近的地方,莫金更不會希望被我們發現他的到來,或許……或許是我們隊伍中的某人安置了發射器!」他的目光從隊員身上掃過,沒有人有絲毫的驚慌,最後迎上呂競男的目光,呂競男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鼓勵似的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意指:「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卓木強巴用眼光詢問道:「究竟會是誰?究竟懷疑誰?」


  呂競男卻將目光投向了敏敏,隨即看向遠方。卓木強巴一愣,扭頭一看,敏敏正在撇嘴,顯然是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卓木強巴沒有解釋,對大家道:「走吧,如果說我們的推測是正確的,前面的路上說不定會有所發現,或許,我們得趕在他們前面。」


  塔西法師道:「沒錯,他們剛剛抵達這裡,天時地利人和一項都不佔,趁他們站穩腳跟之前就消滅掉他們,否則,他們的後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來這裡。」


  卓木強巴制止了雀母士兵要跟他們一同前往的要求,告訴他們這已經不是他們能理解的戰鬥了,他們可能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暴露,並白白送命。最後,在卓木強巴的命令下,那些士兵才帶著傷員返回雀母,而卓木強巴一行人,朝著血跡的方向追了過去。只是他們沒有看到,那些士兵在他們離開之後,都相視微笑起來。


  第一次親密接觸


  巴桑、張立在前,岳陽和亞拉法師緊隨其後,敏敏和呂競男一左一右,卓木強巴背著塔西法師甩尾。約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在路邊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牙朱的屍體,很顯然,是受了槍傷無法行動之後,被敵人補了一刀,那一刀割口極深,又准又狠。


  張立等人齜目欲裂,在判斷了敵人的方向之後,以更加快的速度向前追去。這是他們抵達香巴拉之後,首次與敵人互換了位置,以往都是他們被人追、被伏擊、被陷害,如今調了個個兒,他們在後,對窮凶極惡的敵人緊追不捨。胡楊隊長的死、郭日的奸計,都讓他們胸中如同壓了一堵牆,那熊熊的怒火正找不到地方發泄。如今有塔西和亞拉兩大法師坐鎮,他們也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對於那兩三個暴露了身份行蹤的敵人,絕不姑息,不管他是誰!


  追了兩小時左右,巴桑突然放慢了腳步,岳陽等人不明就裡,也只能慢下來,他們相信,憑著巴桑那種野獸般的直覺,他肯定在這種平靜下感到了某種危機。


  塔西法師道:「我們已經在叢林的深處了,這裡顯然是野獸出沒的地帶,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岳陽道:「難道是我們追岔了路?那些明顯的痕迹是故意引錯我們的?可是這麼遠都有痕迹,難道他們是兵分兩路?」


  「不可能!」卓木強巴斬釘截鐵道。在如此陌生的環境中,僅憑數人還想兵分兩路,那無異於找死。


  忽然間,林中四處都響起了汽笛聲,卓木強巴等人面色大變。塔西法師道:「不要驚慌,看來這附近有個魯莫人的巢穴,但它們應該不是朝這個方向來的。」


  他話音剛落,就見前方林影摩挲,那個早已熟悉卻從未正面相對過的面孔,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可以說,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明亮的光線下,正面看到了活人——從一開始就知道的,最大的競爭對手!


  他站在那裡,像是一件冷兵器,堅硬、鋒利。一頭金髮如今被不知什麼染物染得黃綠相間;一身迷彩貼身包裹著頑岩一般的肌肉;一個巨大的軍旅行囊讓他看上去更像一塊岩石;那刀鋒削成的面龐輪廓中,透著幾許與卓木強巴相似的英氣,但多了幾分偽善的笑意,少了一縷誠摯的目光。通信器的鏡片遮蓋在那湛藍的眼珠上,令他看上去更像一部殺人機器。他動了,明明是他在步出叢林,卻讓人感到是整個叢林在向後退,他步履機械、標準,每一步的落點都像精密的儀器測量過一般,張立霎時就想到了捕食前的獵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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