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1章 打破永恆

  第1591章 打破永恆

  「對於滅天者這個稱呼，你有印象嗎？」


  許佛坐在甲板上，眼睛看著海面，還未感覺到秘境中的震蕩，兩位聖人現在還是一副悠閑的樣子。


  女媧想了想后說道：「曾經好像有聽說過，不過如同驚鴻一瞥，不曾留下太多印象。但是，據說當年和盤古分身一戰，在我們還未成聖之前就曾經出現在這片土地上，是很傳奇的人物。」


  「是啊，是很傳奇的人物。」


  許佛笑著說道。


  「你見過？」


  女媧奇怪地問道。


  「算是吧，在我最初的記憶里，在我還是燧人氏的時候，似乎曾經見過他。那時候的他穿著與我們那個時代不相符的黑色長袍，背著一把特別粗糙的黑色大劍，有一頭黑色的長發。在我們還在茹毛飲血的時候，似乎就已經開始修鍊。我見到他的那次，他在山林里行走，被好幾頭妖獸攔住了去路。我以為他會出手殺了那些妖獸。卻沒想到，他只是揚起手，那些前一秒還一臉兇狠的妖獸們忽然就都變的安靜下來。接著，匍匐在地上，如同順從的孩子一般。那時候的他，我想應該是還沒成聖的，但是在那個時代已經算是絕頂的強者。不過後來聽說，好像死在了滅殺盤古分身的時候。」


  女媧點點頭，她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兒子的安全，就在此時，水面上冒出大量的泡沫，接著一個巨大的漩渦在海面中央形成，兩個聖人都感覺到了異樣，低頭看去，撲面而來的是幾乎達到了聖道的強者氣息。


  「有聖道高手在下面？」


  兩個人吃驚地說道。


  卻在此時，一道驚人的光芒從海里劈了出來，隨後高達百米的水柱一下子衝出，天空好像下雨了一般，一個青色的身影從海洋底下沖了上來，手上握著一把青色的斧頭，這斧頭看起來不像是實體，更像是用法術和光影凝聚而成。


  「是盤古！」


  許佛吃驚地說道，伸手一招，兩極錘出現在了其手中，女媧右手一揮，身體四周被層層木行靈氣包裹。


  但是很快兩大聖人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天空中的盤古顯得有些緊張，氣息也有些亂，很明顯是經歷了戰鬥，但是最終卻處於劣勢。


  什麼人可以將其逼入這步田地！


  此時，我緩緩升上天空，神劍依然在手中緊握，目光一片森冷，低聲說道：「我以為盤古是無畏的最強大的古神，但是現在卻有些失望，你好像和無畏的古神沒什麼關係。


  「萬林！」


  兩位聖人再度吃驚。


  「滅天者，你何必咄咄相逼，最後還不是要消失。放我自由，你也可以想辦法佔據這個魂體，又何必來為難我？」


  他大聲說道。


  「我本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現在是為了徹底打敗你而歸來。才不在乎什麼復活和佔據魂體，對我來說，這是一次機會，意外到來的機會。這就足夠了！」


  黑色神劍上散發出一片烏光，對面盤古分身非常緊張，握著青色光芒所組成的戰斧的手也在顫抖。


  時間其實已經不多了，我的魂體已經開始悲鳴，這一切我和附著在我身上的另一股力量都知道，但是戰鬥也終究浸入了最後關頭，一切，已經到達了最後的時刻。


  曾經未完成的使命，今日我來完成！即便很快，我將不再握有這份力量，但是此時此刻，足夠了！

  「天煞，地滅，我之道為滅天之道！獨一無二，也無人敢修。天下間，唯有我，無雙無敵！區區分身，不足為敵！」


  我將黑色神劍高高舉起，朗聲說道，氣概震天動地，此時所有人都離開了水面，在女媧木行靈氣的幫助下浮在了天空中。


  天空瞬間變成一片漆黑，不是因為有烏雲而變的漆黑，而是因為所有的光都在一瞬間被剝奪，所以才會變的特別黑。


  就在這時候，一道光芒透過漆黑的天空照射了下來，落在了我的神劍上。 對面盤古分身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雙手緊握手中青色戰斧，大吼起來，運起了足以匹敵聖人的力量。


  「聖道，不過是起點，我能邁過去！」


  我高聲說，黑色長袍在狂風中亂舞，頭髮高高飄起，眼睛里的幽蘭色光芒轉眼間變成紅色，滅天者，如同魔之狀！


  「這是，超越聖道的力量！」


  感受過這種境界的許佛第一時間喊了出來。


  此時在道佛之路上，第四條路的魔影再度現化，同時在道之一途上，太師祖的身影顯現出來，回頭看來，低聲說道：「小子，這一條路難道真的能夠走下去嗎？」


  第四條路，大魔之影放聲狂笑，狀若瘋狂，雙手不斷地捶打四周虛空，喊道：「天壓不住我，地關不住我，我終於找到自己的宿命了，滅天滅天，哈哈！」


  此時海上，我身影猛地一閃，直接出現在了對面盤古分身的面前，接著一劍刺出，盤古分身舉起手上的戰斧，運轉全身所有力量擋在了面前，只聽見「鐺」的一聲，戰斧表面露出碎痕，接著猛然間破裂，盤古分身臉色大變，就在此刻，我更進一步，長劍直接刺穿了他的身體，向下猛推，一下子將其打入了海面，海水層層向上涌，我們的力量向外擴張，將海水自動擠到了兩邊，從中間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空白，直通地面。


  「你殺不死我，光是這樣，你永遠都殺不死我！」


  盤古分身大吼道。


  「轟隆」


  我們到達海底，擊穿了海底，露出一個大坑，眾人看了過來，此時的我手中緊握著黑色神劍，將其釘在地面上。


  「你說我殺不死你？你以為我還會像上次一樣封印你千萬年嗎？這一次，不會了！」


  我將黑色神劍一橫，接著右手按在了黑色神劍的劍身上，低聲吟唱，手掌在劍身上輕輕一拍，發出碎裂的響聲。


  「嘭！」


  劍身在此刻斷裂，整把神劍被擊碎，散落下來的大量神劍碎片刺進了盤古分身的身體內。


  「你想幹什麼？」


  他驚訝地看著我。


  「老夥計，對不住了。為了殺了這最後的盤古分身，只能犧牲你。不過我想沒有我的日子，你這傢伙也一定很寂寞吧。我們很多年沒見了，用這最後一場戰鬥來和你告別。你我一生相伴，如今，一同歸去！我用你和我自己來埋葬這最後的盤古分身。超越聖道之力，世人說我是魔也好，說我是神也罷。在我看來，無論是魔還是神，不過都是人！我也只是一個人，但是我這個人，偏偏要逆了最偉大的神，此為我之滅天之意！」


  我站起身來，身體開始分解，但同時湧出了驚人的靈力，一道道轟擊在盤古的身上，不出片刻，他的身體就被打了個粉碎，但是氣息依然存在，還是沒死。


  「爆！」


  我雙手揚起，狂風吹動下，我的身體已經消失不見，同時能量和神劍的碎片同時爆炸，盤古分身最後的意志在風中狂吼：「只要我本體還在，只要我本體能夠找到宿主，那麼總有一天我們還會歸來。本體不死，盤古永存，哈哈，盤古永存！」


  整個北海海眼幾乎在瞬間被毀掉了三分之二，海面四周徹底真空，我重新變回了魂魄狀飄浮在空中，此刻一道木行靈氣溫柔地將我包裹住，一點點向後拉。


  我感覺自己特別疲憊，最後看見的是一眼天空中的光芒。


  閉上眼睛，卻看見一個人站在我的面前，還是一個背影，黑髮黑袍背著黑色的大劍。


  接著，他慢慢轉頭，我和他目光對視的一刻就是我徹底昏迷的一刻。


  那個瞬間，我看見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