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逍遙采花
那人忙擺了擺手說:“誤會,誤會,在下薛子濤,有件事想請姑娘幫個忙。”
我看他一眼,沒有說話,“不知姑娘怎麽稱呼?”
“春情。”
“春情姑娘是春風樓的姑娘嗎?”
我揚了揚手中的打虎鞭,“打手。”
“哦。”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正在調查采花大盜一事……”
“你想讓我把采花大盜引出來?”
薛子濤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姑娘真是冰雪聰明……”
“我為什麽要幫你?”
他從懷出掏出一遝銀票來,我揚了揚眉,果然是個有錢的主啊,他抽出一張放到我的麵前說:“上次的事情勞煩姑娘了,小小心意。”
我不客氣地把銀票收了起來,上次害得我轉了大半天,不拿白不拿。
兩人如此這般地的說了起來,當然我也不全是為了錢,懲奸除惡是作為一個修真之人的必備素質,呃,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數日之後,我從外麵回來發現房中多了一個人,一個麵如冠玉淡定優雅的年輕男子。
我皺了皺眉頭,“你進錯房間了吧?”
那人露齒一笑,端的是唇紅齒白顧盼風流,我以為天真麗質是形容女人的,不想男人中也有這樣的人。
眉毛濃而黑,睫毛長而密,眼仁也漂亮,若不是在這個地方,我還以為他戴了美瞳呢,皮膚看上去也是光滑細膩無比,嘖嘖嘖,可惜了。
他站起身朝我走來,從袖口中掏出一根小竹管說道:“你不是這樣春風樓的姑娘嗎?我應該沒有走錯吧?”他說這把竹管放進嘴裏朝我吐了一口煙,也不見他點火,哪裏來的煙呢?
正要有所動作,忽然間天旋地轉,我昏了過去……
待周圍平靜下來我睜開了眼睛,“姑娘你醒了?”床前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美少婦裝扮的女人問我。
我一咕嚕爬起來,衝到窗戶邊打開窗戶往外一看,窗外所見全是雲霧,我大概知道什麽叫雲裏霧裏了,這什麽地方啊?
“姑娘,到了這裏就安安心心的呆著吧,沒有地方可以逃的。”那個女人又說道:“這個地方四麵都是萬丈懸崖隻有一根鐵鏈連接外麵,你是逃不出去的。”
我笑了笑,莫說是有鐵索了,就是沒有鐵索我也能出去的,不過既然來了怎麽能輕易的離開呢?我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逍遙派的逍遙宮。”她說。
“逍遙派?”我疑惑,“不是采花大盜嗎?”
少婦苦澀地一笑,“也可以這麽說吧,不過他們把我們抓來可不光是為了采花。”
“不為采花是幹什麽?”
“練功。”
“練功?練什麽功啊?”
“我也不清楚他們練的是什麽功,不過……你看看我,你能猜出我的年齡嗎?”
我仔細看了看她,肌膚還算細膩,不過眼角有些歲月痕跡,看上去30多歲,從她的五官看來年輕時應該挺漂亮的,不過往小猜總沒錯的,我說:“你應該不到三十吧?”
美少婦笑了,笑著笑著那味道似乎變了,她笑出了眼淚。不,她是哭了,不過她很快把眼淚擦幹,說道:“如果我說我的實際年齡不到二十歲,你相信嗎?”不等我說話,她又自語道:“你肯定是不會相信的,擱外麵任誰也不會信的。”
看來其中必有隱情,我謹慎地問道:“怎麽會這樣的?”
“這就是他們練功造成的後果。”少婦有些咬牙切齒,但他接下來說出的話讓我目瞪口呆。
她說:被抓到這兒的女人被羞辱是必然的,不過比羞辱更痛苦的是他們利用女人的身體練一種邪功,采/陰補/陽。
女子每被他們練一次功就會老去一歲,可想而知這將會對女人造成多大的損傷。每個女人他們最多隻會用來練十次功,不過很少有女人能堅持過十次的,不被他們折磨死自己也得羞憤致死。
為了避免女人自殺,他們想出了一個辦法,由還沒有被練功的人看著已經被練過功的,如果後者自殺的話將由前者補上,直到十次過後才得自由。
可是,試問一個女人遭到羞辱後又突然間老去十歲,除了自殺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我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這世間竟有如此惡人,若不除去我這身修為也是白練了!
我對這個叫玉蓮的女人說道:“放心吧玉蓮姐,我會救你們出去的。”
她是少數幾個被練了十次功之後還活下來的人之一,之所以忍著這口惡氣沒有自殺,就是想著有一天能夠報仇血恨。
而我之所以還沒有被抓去練功,是因為前麵還有幾十號人,等前麵的人都死了或者滿個十次就輪到我了。
玉蓮甚至給我說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有人破罐子破摔主動要求去給那三師徒練功,隻因那人也是算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又會疼惜人,從不嫌棄來投懷送抱的女人。
哪怕這些女人一天比一天老一歲,哪怕有些看上去已經四五十歲了,那是他們自己練功造成的,倒是不嫌棄,直到她們死在床上為止。
我破口大罵,“可惡的人渣!”
采/陰補/陽?那抓我來的那個人絕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麽年輕,說不定已經到入土的年紀了,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邪惡的功法?!
我不禁盤算起來,我能打得過他們嗎?如果他們也會昆侖派那樣厲害的陣法怎麽辦?
我摸了摸懷中薛子濤給我的信號彈,現在外麵文雲山霧罩的,等天氣好一些再發射吧。
玉蓮給我介紹了整個石崖的格局,四麵都是萬丈懸崖,唯一的通道就是東麵的那根鐵鏈,三師徒就是從那兒進出石崖的。
我們所在的房間就是建在崖頂的一個圓形石頭建築,分隔成好多房間,程循環往複式。
每次抓的人都按順序住進不同的房間,他們會按照先來後到,逐個房間清空。玉蓮指給我看了一下他們目前所在的房間,雖然還隔了很遠,但是我不可能等到我麵前的人都死光了再動手的。
到了吃飯時間,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我大致數了數有四十多個女人。
三個男子出現的時候,其中兩個人恭恭敬敬地請師傅吃飯,我才知道抓我來的那個人是其中的一個徒弟叫天雪。
三個人看起來差不多,至少外表如此,都是玉麵桃花的模樣,這采/陰/補/陽的邪功竟如此厲害,看來不僅能提高他們的功力還有美容養顏的效果。
玉蓮沒有和我一桌,她和那三師徒一桌,我看那一桌坐的女子全是看上去年紀比較大的女人。三個禽獸言行之間果然對這些女人比較照顧,還夾菜給她們吃,看上去好像感情很好似的。
再看其他桌的女人麵部表情不一而足,緊張,害怕,懷疑,開心,平靜……咦?我沒看錯吧,居然有開心的?
那個看起來有些開心的女子眼角長著一顆美人痣,她那雙瞳剪水的目光時不時地盯著那三個禽獸看,她不會是喜歡上他們了吧?不要命了?!
不過到了這裏來,基本也是沒命了,我歎了口氣,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夥食還算不錯,葷素搭配看上去倒是很可口的樣子。這麽多人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他們的錢從哪裏來的呢?
後來問了玉蓮,她說他們下山的時候會找有錢人家的女人,如果他們家出得起錢的話他們就收錢不收人,輕易就可以獲得大筆金錢,有些人花錢消災也是沒什麽好說的。
也許是看我沒有自殺的傾向,玉蓮搬出了我所處的房間,不知道又去看住誰了。
除了晚上,白天我們還是可以隨處走動的,不過地方就隻有這麽大,很快就看完了。
我四處看了看,全部的房間除了一個上鎖的其他的都可以進出,倉庫廚房,浴室,茅房。
那鎖住的房間裏不知道藏了什麽秘密?不過目前不是探秘時刻,得先把三個壞蛋幹掉再說。
這雲山霧罩的崖頂,很少有散開的時候,隻有白天的時候偶爾短暫的散去過兩次,但我怕這信號白天看不太清楚,沒有發射。
深夜的時候,我像一隻蝴蝶從窗戶飛了出去,尋到鐵鏈之後沿著它到了對麵的山頭一路往下,發出信號彈之後又原路返回。
本以為那個薛子濤會馬上帶人過來的,沒想到一直到天亮也不見動靜。怪了,是這裏太過偏遠還是沒有合適的高手啊,那鐵鏈一般會輕功的人都是能夠過來的,為什麽這麽久也不見人來?
耐著性子等了兩天,還是不見有人上山,看來隻能我自己來動手了。
從玉蓮口中得知,行空雲的兩個徒弟每隔幾天都會出門一趟的,就趁那個時候動手吧。
吃過早飯之後,天雨和天雪兩人出門了,我跟在他們的身後下了鐵鏈連接的那座山頭後,兩人分道揚鑣。略一思索,我跟在了天雨的身後,天雪認得我,而天雨對我大概沒有什麽印象。
我一邊跟一邊沿途留下記好,他見天雨隻用輕功趕路,奇怪,他有金丹修為,為什麽不禦劍飛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