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九章 萬古皆空
天階強者即使是身軀被崩為碎塊，也是殺不死的。
很快在辰家四祖狂暴猛攻下，辰戰魔軀不得不丟開被撕裂為兩半的五祖殘軀，和四祖大戰。
很快，撕裂的五祖軀體發出痛苦的吼聲，兩半殘軀衝撞在一起，又恢複了原樣。
轟！
辰家四祖又被辰戰魔軀一拳打進地底岩漿之中。
“畜生，今日饒你不得！”五祖憤怒咆哮，“逆空亂斬！”
他打出了自己的法則。
辰戰周圍的空間突然塌陷了，出現一個多層重疊的空間，可怕的未知空間能量，如鋒利的神刀一般，開始撕扯他的身軀，想要將他扭裂！
然而這樣的法則對辰戰的蓋世魔軀完全無效，他周身上下爆發出陣陣烏光，轟然一聲巨響，徹底崩碎了那片重疊的空間。
辰戰魔軀巍然而立，而被破了法則的五祖臉色慘白，氣勢頓時有所委頓。
“死寂歸虛！”四祖大喝，也打出了自己的法則。
辰戰所在的空間頓時化為虛無，將他吞沒。
不過緊接著，虛無中傳出一陣可怕的波動，如山崩海嘯一般，虛無爆裂開來，徹底崩碎，辰戰高大的魔軀靜立虛空一動不動。
五祖與四祖皆相互對視了一眼，皆露出駭然之色，旋即一起出手。
“逆空亂斬！”
“死寂歸虛！”
他們聯手施展了各自的最強法則。
這個時候，辰戰也不再緘默，雙眸爆發出兩道似閃電般的光芒，向前一步一指點出，口中緩緩輕喝：“萬—古—皆—空！”
隨著他的話語落畢，五祖與四祖的身體立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不過短短數息，兩人在絕望驚叫聲中，變成了兩個三五歲的稚童，驚恐地揮舞小手，望著周圍。
他們雖仍有天階強度的肉身，卻失去了一身強大的修為。
“不——該死，你怎麽會這種禁忌的法則？這不應該！不應該是這樣的！”四祖變成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驚慌跳著大叫，聲音充滿絕望。
“你這欺師滅祖的孽畜，不，不……”五祖也徹底崩潰了。
對於一個天階強者來說，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何邪隻覺一股涼氣自尾椎骨升起，直入腦髓。
這看起來可笑的場麵，卻讓他毛骨悚然！
這是時間的法則！
但有不單單是時間，這種可怕的法則，涉及到了時空的本源，好一個辰戰，好一個萬古皆空！
最可怕的是，這種神通法則，他根本看不懂！
這讓他明白，他距離天階，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每一個天階強者都擁有自己獨一無二的法則，如果之前的瑞德奧拉和神魔猿一開始就給自己使用這樣的法則，自己能不能接得住？
何邪捫心自問，答案是——根本不可能接得住！
可怕！
太可怕了！
然而更多的卻是眼熱！
但隨即辰南的話又回響在何邪耳邊。
“法則是個騙局，世界是個陷阱，莫要輕易沾染！我、元始道友，還有鴻鈞道友，便是前車之鑒！”
這番話猶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下，讓何邪冷靜下來。
法則他還是要修，世界他還是要開辟，但不能被眼前的強大迷了心智，他還是要按照自己的步驟，按部就班地來。
“哈哈哈……”
突然，守墓老人爆發出狂笑聲音。
他笑得前仰後合，指著四祖五祖：“哈哈……你們兩個老小子加起來都上萬歲了，現在越活越年輕，真是幸福的人生啊，人生能有幾次可以回頭，但是你們可以重溫童年的快樂時光了，哈哈哈……”
這番話更是讓四祖五祖羞憤欲死。
然而此刻，辰戰魔軀卻已不理他們，而是衝天而起，遙遙望向天空中的那對巨大眸子。
殺意無限的戰魔之體，沒有任何言語，龐大的身軀仿佛貫通天地間，雙眼迸射出兩道魔劍，徑直激射向兩個巨大神秘眸子。
熾烈的劍芒橫貫天空，幾乎將天空割裂為兩片空間。巨大的眸子依然冰冷無比，看著那魔劍劈來，它的影像漸漸虛淡了，而後朦朦朧朧消失不見。
待魔劍消失不見，巨大的眸子慢慢重新浮現而出，依然如從前那般，冷漠無情，凝視著下方，像是萬物的主宰者一般，俯視著蒼生。
辰戰魔軀突然一躍而起，向高空之上飛去。
守墓老人見到辰戰衝上高空，他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喃喃自語道：“到底是誰呢？是辰老二，還是辰老大？”
他也騰空而起，向著高空衝去。
嗖嗖嗖！
辰戰不斷升空，一道道魔劍自他雙眼迸射而出，但始終距離那眸子不過分寸遠，難以前進分毫。
守墓老人已經大變樣，原本佝僂、弱不禁風的身體，此刻變得健壯無比，充滿了青春的活力。他揮手打出無盡的璀璨神光，攻向神秘眸子。
“辰老大是你嗎？不要裝神弄鬼！”守墓老人冷聲喝道：“我感應到了你的氣息，少裝神弄鬼！”
兩個巨大眸子依然與他們對峙著，沉默不語。
“萬古皆空！”另一邊，久久對峙不下，魔性辰戰終於再次開口，號稱能夠逆亂陰陽，改變光陰的恐怖法則施展而出。
無盡的光芒劇烈閃爍，兩隻巨大的眸子忽然消失了，在法則臨近它的那一刹那，它們崩碎虛空出現在遙遠的天際，竟是躲過了。
“怕被逆轉光陰？”看到這個結果，守墓老人臉上漸漸露出了笑意。
他轟然打出一到碧綠光華，冷笑道：“辰老大，看來你也怕被辰戰來一記萬古皆空，再次化為塵埃，融入天地間嗎？唉，連直麵生死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麽複活先祖？我看你也就是個縮頭烏龜！”
守墓老人口中諷刺著，手上卻不斷打出一道道法則，攻擊巨大雙眸，而辰戰魔軀也不斷以各種手段攻擊。
可惜的是，他們就像是和巨大雙眸隔絕著重重時空，他們的攻擊根本攻不到雙眸的本體之上。
唯一對雙眸產生威脅的萬古皆空，卻被雙眸每每第一時間躲過。
雙方似乎陷入了僵局。
突然，辰戰魔軀開口了：“你想隨我進入第三界，找到我的神軀，吞噬完整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