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眼中釘
第152章 眼中釘
這幾個道士聽了哈哈大笑,「就你?張澤文可是咱們道門掌教張凈宗的親孫子,就你這個毛頭小子也敢稱兄道弟,要臉嗎?我們上次在火車上的事情還沒算賬,要我們帶你見張小哥也行,不過你得把法印法劍交出來。」
這群人一直打著法印法劍的主意,這讓我很不爽。
「這小子艷福不淺,身邊跟著兩個漂亮姑娘,六根未凈還想當龍門派掌教,他怕是根本什麼都不清楚吧?」另一個道士嘲諷起來,雖然不明白,不過他們似乎很享受在言語中打擊侮辱人似的。
我滿臉不服氣的看著他們,「我不想和你們動手,你們要是來找茬的,就沒什麼好說的。」
我轉身正準備離開,道士猛然上前,伸手將我攔住,道士拿起桃木劍就往的脖子上靠近,語氣嚴肅的說,「臭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把法印法劍交出來。」
不過此刻我體內的龍氣卻暗藏不住憤怒的意圖,兩道龍氣將我整個身體包圍,一股強大的力道,直接將道士手中的桃木劍彈開,道士握住桃木劍的手被彈得皮開肉綻,看上去極其可怕,我愣了愣,這龍氣力道如此威猛,這大白天這麼多人看著,要是被傳出去,估計所有人都知道龍氣在我身上了。
龍氣本就是純陽的東西,灼傷他都是正常的,但是皮開肉綻的程度,除非這人學習的並不是正道的法術,而是陰山法術之類的,那必然會變成這樣。
不過眼下這道士整個人都傻眼了,見他自己手掌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樣子,當即嚇得哇嗚直叫,渾身哆嗦不斷冒著冷汗。
我是在找張澤文的,可不是來傷人的,想到這裡便連忙掏出符紙蓋在他手上,「你幹什麼!」那道人極其緊張,下意識的想要推開我。
白曉看在眼裡,怒斥一聲,「想要活命的話,就少廢話!」
白曉果然霸氣,一句話就把對面的道人給唬住了,瞬間動彈不得,我連忙併指念咒,一聲,「敕!」,用了爺爺教我的隔山止血咒,語氣嚴肅的說,「血止住了,不過奉勸一句,這事情是你先招惹我的。」
這道人的臉色極其尷尬,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雖然這道人已經不敢對我繼續動手,他身旁的兩個道士卻不依不饒,指著我鼻子罵去,「小小野道士,也敢出來傷人,還不快給我師兄認錯!」
這群道士實在頑固至極,正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我們走來過來,語氣嚴肅的問,「怎麼回事?」
道人們齊齊回身看去,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張澤文,此刻他穿著一身深墨色的長袍,頭髮束在頂上,插著一根八卦簪子,看上去頗有几絲神仙姿態。
他眉眼看著受傷的道人,又回頭看到了我,臉色微微有些震驚,不過不等張澤文開口,白曉瞬間沖了上去,然如八爪魚一樣貼在張澤文的身上,「親愛的,我可想你了,找了你半天,我們倆到底什麼時候成親啊!」
眾人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極其恐懼的看著貼在張澤文身上的女人,張澤文向來是水火不容的人,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自然對於這種主動貼上來的女人,肯定會被一頓收拾。
所有人的眼神都還帶著几絲心疼,畢竟白曉長得水靈好看,要是被好打一頓,肯定讓人心疼。
張澤文的臉都綠了,惡狠狠的將白曉從自己身上拽下來,極其嚴肅的看著她,「這裡人多,你安靜點!」
白曉愣了愣,乖巧的閉上嘴巴,不過始終粘著張澤文,張澤文惡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讓她趕緊鬆手,白曉滿臉不情願,可是看到張澤文生氣的模樣,只好乖乖鬆手。
眼下這些道人都極其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曉,根本不能理解,這樣的人為什麼沒被張澤文收拾。
張澤文語氣嚴肅的看著我問,「你怎麼來了?」
「哥!」我連忙喊出來,畢竟這些人不相信他是我哥。
張澤文皺著眉頭,「怎麼了?」
聽到這話,大家都齊齊看著我,滿臉好奇的問,「這小子真是張小哥的弟弟?」 張澤文瞥眼看著他們,「怎麼,你們欺負我弟了?」
我當時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這些人臉都白了,生怕張澤文生氣,畢竟張澤文的實力可不一般,這些道士根本比不過,更不想得罪,得罪張澤文,無疑是想被道門逐出。
這些道人們臉色頗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張澤文冷冷的看著他們,「他是我弟,你們誰敢動他,就先來動我!」
這幾個道士聽了這話,都搖頭不語,不敢吭聲,我當時心裡別提有多得意,屁顛屁顛的跟著張澤文來到一座庭院休息。
張澤文好奇的看著我,「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是來找我的?」
我點頭,「我爺爺讓我到你這兒住幾天,你能收留我嗎?」
張澤文看著我,又看向了身旁的白曉,滿臉都是尷尬的表情,「收留自然沒問題。」
張澤文跟我噓寒問暖幾句話后,突然來個人急沖沖的朝著我們這邊趕過來,「出事了,張小哥,剛才和你弟弟起衝突的道士,倒在地上死了!」
我心裡一沉,不是吧?
我剛剛明明給他貼了止血咒,按道理講血止住了,怎麼會死了?
張澤文臉色陰沉,猛然站起身跟著道士走了過去,這事兒跟我有關係,我哪裡能坐得住,也跟著張澤文屁股後面走去。
我們走過去的時候,那道人已經倒在地上,怒睜著眼睛,眼裡血絲密布,眼神里好像看到了極其恐懼的東西。
「肯定是這小子乾的,剛才就是這小子傷了師兄的手,後來又貼了符紙上去,每過幾分鐘,師兄就倒在地上了。」旁邊的道士氣憤不已的斥責道。
我愣了愣,連忙看著張澤文,「不是我乾的。」
張澤文皺著眉頭,蹲下身從道人手上的符紙拿下來,看了一眼,「這是你的符?」
我點點頭,看了一眼,又趕緊搖搖頭,「我是給他貼了止血符咒,但是這個符不是我的。」因為我用的符紙是黃符加上硃砂繪製的,可是張澤文取下來的卻是墨水寫的,分明是典型的陰山法術。
「他撒謊,我們親眼看到了,就是他貼的符紙。」道士在旁邊視我為眼中釘,怒聲嚷嚷起來。
張澤文卻平靜的說,「這確實不是陳天的,看來我們中間混入了陰山派的人,趁這個機會,想要嫁禍給陳天。」
「等等,好像有什麼聲音。」白曉嚴肅的說。
我們齊齊安靜下來,果然聽到這道人的嘴裡不斷冒著咕嚕聲,就像是人溺在水中掙扎的聲音。
白曉立即俯下身,伸手碰了一下道人的嘴,「哇啦——」一聲,道人的嘴裡不斷冒著水流,就像是曾經溺水而亡肚子里的水全部迴流出來似的。
「怎麼會這樣?」眾人都唏噓不已,顯然對於這種情況,可以認定絕對是法術害人。
張澤文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道人,語氣嚴肅的說,「眼睛驚恐,面部猙獰,雙眼布滿了紅血絲,確實是溺水而亡的表現,而且是活生生的被人溺在水中,這陰山法術害人無形,最為狠毒是害人手法,這顯然是讓人溺水符咒,活生生的體驗被溺水的痛苦。」
「好奇怪,哥,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就是這個道人好像也是陰山派的,因為他的手是被我的硃砂石所傷。」我不敢說龍氣的事情,只好說是硃砂石的威力。